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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不来,她自己倒霉不说,多少人要受牵连?所以说就算是宫里头女人们的争斗,大家最恨的也是这一种,因为你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因为某人的罪过而受罚,因此不管受害者是不是无辜,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厌恶。
这种“小事”,原本是不该惊动李治的。他搀和进来,对他自然也是有诸多的麻烦。
“我不是要说这个,”李治看着她的“认罪”,脸上全是讶异,惊讶过后却是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我是没想到,有些人竟然能放肆至此,使出这样的手段。”
“是我疏忽了。”李治最后感慨道。
听着李治的讲述,长孙颖才知道,原来直到等着出宫的人回来后去皇后那里回话,才发现她们之中少了长孙颖。皇后十分震怒,而萧淑妃却是比任何人都惊讶的说,她以为长孙颖早就回宫里来了。因为在回宫前,她还特意让人去找过长孙颖,只是长孙颖托人说她与公主有事,先一步驾车离开了。公主会将着她送到宫门口,要萧淑妃自己回去即可。萧淑妃原本就与长孙颖不合,出宫两人坐一块儿就是一句不发别扭的紧,这会儿自然很乐意不必与讨厌的人同车,于是就自己回来了。
所以,她一副震惊脸的说道,自己根本没想到长孙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没回宫。
皇后对此显然十分生气,而萧淑妃咬定错误在长孙颖身上,还要自己出宫去找长孙颖。皇后训斥了她,令她回宫反省后,一边派人去找长孙颖,一边派人通知了李治。李治得知消息后,知道皇后将着此事捅给自己的用意何为,感觉到十分恶心,直接怒气冲冲的打算自己出门。
“她看似主持公正,实际上却是在事情还没查明之前就将你丢出来,无非就是要我想歪。”李治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可想着心中正愤怒着,“没想到这几年,她也变得如此狠毒。”
李治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王婵。
长孙颖听着这话,也只觉得一阵后怕,忍不住反握住了李治的手,“幸好你还信我。”
她原本以为萧淑妃将着自己丢在外面就够狠的了,没想到她还会这样倒打一耙。偏偏她说的又合情合理,将着自己没有搭上车的原因变成了要么自己说谎,要么她在说谎这种二选一,然后看大家信谁。皇后看上去很公平,但是却没有阻止这件谣言的传播,反而捅到李治那里去。
萧淑妃的身份比他高,况且她在场自己不在场,按照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是信萧淑妃的话了。而按照萧淑妃的说法,自己避开所有人私自出去,那么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换做一个稍微疑心重点的丈夫,只怕怎么都不信自己的清白了。
而李治,恰巧是个不怎么信任别人,甚至有些多疑的人。
长孙颖握着李治的手,只觉得浑身冰凉,忍不低喃道,“幸好你信我,若是你信了她的话,那我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幸好李治才是做出最终裁决的人,而他这个人又有个十分不为人知的弱点,那就是他一旦信任某个人,就无论如何都不怀疑。
他很少信任人,但是他的信任却无比坚定。
不客气的说,他已经在着心里头将着自己设定为了小白花,那不管萧淑妃她们怎么给她泼污水,除非他亲眼看到,要不然他都不会相信那些话。
“萧氏只是个有点嚣张跋扈的人而已,忽然变得如此恶毒,除了背后有人教唆还能怎样。”李治将着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坚定的说道,“看来我对于他们之前,实在是太忍让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个开始而已,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完了
☆、第180章 证人
李治觉得萧淑妃的反常,自然是由她家里人唆使的。
萧夫人最近出入后宫,他可是一清二楚。
就跟着皇后的母亲柳氏常来后宫一样,李治实际上是非常讨厌嫔妃的母亲们常常进宫的,因为很显然,这些女人进宫为着女儿谋划的一切,都是站在他们自己的家族利益上来进行的,而并非为着他打算。因此他喜欢长孙颖的一点,也就是因为长孙颖的家人很少入宫。
当然,在这里他刻意的忽略了,长孙颖跟长孙夫人极其不亲的事实。
反正,他喜欢的人,看入眼中的便都是优点,他不喜欢的人,他看到的便都是难以容忍之处。
他看着这些命妇们频繁的出入宫闱时,很想大吼一声这到底是我的女人还是你们放进来的探子。因为先帝当年就有这样的规矩,他萧规曹随,又要显示自己的仁慈通达,自然更不可能禁了人家母女探望,于是只能忍了。
可是如今萧淑妃的行为却是触及了他的底线,萧淑妃对于长孙颖破格的陷害,在着他眼中便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她只要稍微顾忌一下自己的颜面,便不会设下这种让所有人丢人的计谋。
所以,李治开始认真的想着要解决萧家的事情。
世家之患不是一日就能消除的,但他既然身为皇帝,便也不会对着他们全无办法。
不客气的说,世家这个阶层难以消除,但是具体的分到哪家上,多几个少几个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帝当年扶植出一帮勋贵时,世家都鄙薄至极,可过上几十年,除了最固执的那些迂腐之人外,在世人眼中他们与世家又有何异?
李治一边走一边想着,等到了宫殿时,便已经有了腹稿,所以语气都缓和多了,“知道你回来的晚,我让奶妈先把凤儿哄睡着了。”
他当初是一时冲动才会带人去找她,如今回过神来,知道闹出这么大动劲儿已经给她拉足了仇恨,若今晚再歇下,恐怕连明天连皇后都想要致她死地了,于是便依依不舍的吩咐道,“他们应该也准备好你回来要用的东西了,你早点洗漱了歇息,我还有事,就不扰你了。”
“好。”看着他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如此细心的安顿好孩子,长孙颖心里头说不出的暖和,点点头与她在宫门口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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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颖回宫,留着的人自从听她没有回来后便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如今才找到主心骨,随着她往进走,一个个都是哭着行礼的。
“昭仪回来了。”纤云迎上来,眼中有泪水,但是姿态却仍然跟平常一般娴静,行完礼后温柔的说道,“外面风雨大,恐有寒气入体,还请昭仪饮罢姜汤再入浴。”
“好。”这个年代伤寒都是能致人死地的病,所以长孙颖也不敢大意,喝完她们送上来的姜汤后,吩咐着,“给绣绣送一碗去,她在外面淋了雨的。”
“是。”纤云应了一声,沉默的安排好一切。
刘绣既然不在,长孙颖也不习惯别人近身,于是让着她们在屏风后面守着,自己进去洗澡。脱衣服的时候,看着怀中掉出的香囊,才想起白天捡到的东西。
长孙颖将着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香味与着她常见的不同,觉得留在身边或恐惹麻烦,瞧了瞧不远处的蜡烛,直接在蜡烛上烧了,然后扔到了香炉里。
等她下水之后,纤云等人进屋,闻着空气里有着奇怪的味道,但是也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只过来服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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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萧淑妃生气的一拍案几直接站了起来,简直是指着长孙颖的鼻尖儿骂道,“我怎么可能故意把她留下,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有那么蠢吗!”
面对萧淑妃的怒气,长孙颖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什么都没说。
昨天回来的晚了,又有李治护送,她便直接回房睡觉了,可没想到今天一醒来,就被皇后叫来,几乎是三堂会审的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是要对这事做个了断。长孙颖便一五一十的将着自己的遭遇给皇后说了,却没想到萧淑妃一蹦三丈高,坚决不承认她做过那些事,是长孙颖栽赃。
皇后今天是打着整肃宫规的招牌,于是宫里头叫着上号的妃子都到了,萧淑妃这般怒骂,却是十分难看。不少人都悄悄的低着头,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头却都默默吐槽:这还真是你老干得出的事儿。
不得不说,不管萧淑妃在着李治面前多么乖巧,在着众多经常被她挑剔讽刺嘲弄刻薄的女人们面前,她还真是个粗暴易怒的货,做出这些事儿一点都不稀奇。
“淑妃,够了!坐下!”王婵坐在上面,脸色非常难看。萧淑妃大吵大闹,固然是为她自己辩驳心切,却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她有多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王婵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多少次,她都无习惯。
“皇后,你可要为我做主!”萧淑妃被皇后这么一叫,才想起上面还坐着个人呢,立刻转过去要皇后为她主持公道,“明显是她与人私会,支开我们在先,而后又妄图诬陷我脱罪,你要严办她,以正宫闱。”
“萧淑妃,请慎言。”长孙颖看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忍不住皱着眉头反驳了她一句之后,接着也将目光投向了王婵,“妾身所言绝无虚妄,还请皇后明察。”
裁决的人是皇后,她们说再多也没用,还得等判案子的人愿意相信谁的话。
“淑妃你说昭仪曾经派人向你传话,说不用你等了。此事可有人证?”王婵皱了皱眉,不悦的问道,但还算公正。
“当然有,我贴身的女侍可以作证。”萧淑妃瞪了一眼长孙颖,向王婵回答道。
“长孙昭仪,你有什么话说?”王婵没有下结论,而是让长孙颖自辩。
“贴身侍女的话能做的准吗?”长孙颖客观的就事论事,然后扫视了下在场的所有人,轻声反问道,“皇后确定,侍女不会按照萧淑妃的心意作证?”
“你是说我说假话了?”萧淑妃听着长孙颖竟然怀疑她,不由得火冒三丈。
皇后看着眼前这状况,十分头疼,然而为了她的目的,却也不得不问下去,“萧淑妃,你还有别人作证吗?”
“我,”萧淑妃一眼扫过去,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