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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别逼我!”
黎天暮咆哮道。
“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那也是因为你我才疯了,祁淅,别怪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话音刚落,祁淅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祁淅醒来的时候,她就和黎天暮赤条条地躺在一起,门口还有蜂拥而入的记者。
闪光灯刺痛了她的眼,床单上的触目惊心红色令她彻底绝望。
还不到半个小时,这件事情便传遍了整个梵市,祁淅的声誉尽毁。
清冷女声一朝成为了万人唾骂的女表子,网络上的唾骂声不断,黎天暮却因此彻底红了。
第二天,他便开了个发布会。
“昨晚我喝了酒,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是那副情况。”
“对此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我黎天暮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定会对祁总裁负责的。”
原本就是他精心算计的一场闹剧,现在却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自己摆脱了骂名,祁淅彻底凉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一晚上失去了清白,毁了声誉,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人们每天浑浑噩噩,羡慕着嫉妒着那些比自身优秀的人。
当那些优秀的人们一朝堕落的时候,便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去跟风唾骂,把他们往日不敢发泄的情绪发泄的淋漓尽致。
他们才不会管你是否清白,他要做的,就紧紧是把那些不敢在人前表现的尖酸刻薄,在虚拟的网络上随意发泄。
你要问他们的目的,不好意思,他们只图开心,他们觉得你是坏人,你就必须是坏人,你要是敢有一点洗白的动作,他们就会骂的更厉害。
那日以后祁淅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些污言秽语,每天尽职尽责的上班工作,黎天暮依然不依不饶的追求她。
祁淅每次都拒绝了,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她不够小心,明明已经很谨慎了,她拒绝黎天暮的事情,再一次被公布在了网上。
祁淅的父亲,也就是黎轻歌的外公,因此被气得一病不起,外婆每天心力交瘁,祁淅自己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妥协。
两个月以后,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去医院一检查,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事业蒸蒸日上的她来说,见不得很好,更何况这是被强女干怀上的孩子,她更不愿意留下了。
只可惜,女人,往往都是善良的,哪怕她在人前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百毒不侵,在孩子面前,她的母爱也被唤醒了。
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祁家人,纵然被气得一病不起的祁老爷子,也在看到女儿眼中的祈求时心软同意了。
祁擎在这时,就开始为祁淅洗脑,让她接纳黎天暮。
出于对孩子好,祁淅同意了。
黎天暮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开心得拥着祁淅,笑得像个孩子。
祁淅也开始慢慢地去认识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害她。
直到那一天,她在生下黎轻歌以后,周雅清的出现。
她的手上也抱着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已经能走路了。
周雅清告诉她:“这是我和天暮的孩子,我们在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是你插足了我们的感情。”
第443章()
祁淅觉得很可笑,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话,让她觉得尤其不可理喻。
“你是谁?”
祁淅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女人,眉眼含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只是这份高贵过于做作。
让祁淅觉得,像是在照镜子。
“我自然是天暮的妻子了,祁淅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天暮已经对外宣称你因为难产去世了,我和他已经领证了。”
周雅清笑得越发得意起来,笑容处处充满着挑衅。
祁淅不相信,黎天暮在这之前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清楚得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说自己死了呢?
“是这样吗?”
祁淅淡淡地目光落在周雅清身旁的黎天暮身上,平静地让人不敢相信。
周雅清虽然是第一次和祁淅见面,但以往在新闻媒体上处处都见过她的身影,她的这份有恃无恐看了就惹人眼。
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周雅清挽上了黎天暮的胳膊。
黎天暮只是瞥了周雅清一样,并不挣脱。
祁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只能觉得心里某一处被刺痛了一下,可是她那该死的自尊心,却并不允许她表面上看起来又任何的反应。
于是,她还是那副冰冷的样子,黎天暮恼怒了。
他最讨厌看到的就是祁淅这副自恃清高的表情,不过是一个女表子,装什么装。
“天暮,怎么好像她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原来姐姐这么大方啊”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黎天暮眉心锁得更厉害。
他不断地去讨好这个女人,放下尊严,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该死。
“她向来都是如此。”
冷冷扔下一句话,黎天暮转身大步离开,周雅清脸上挂着胜利者地笑容,跟着黎天暮一起离开。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祁淅头痛欲裂。
这时白路走了过来,拿着祁淅的病例表,祁淅奇怪,为什么白路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是心理医生。
“祁小姐,我想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想通知你立刻转院的,你的病情已经恶化了。”
祁淅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路,她明明一直都在避免,也有配合她的治疗,为什么会这样?
祁淅脸色苍白,刚才极力隐忍的疼痛在此时终于藏不住了,她的嘴唇苍白,声音也是极力颤抖着的。
“白医生,我可以不去吗?”
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而且,刚刚生下孩子应该先调养才对,为什么她会要求自己立刻转院?
白路的声音冷冽,绝对且不容置疑。
“祁小姐,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你现在拥有伤人和自杀的倾向,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你难道希望你的孩子死在你自己的手里吗?”
白路说的话,祁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从生病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伤害过谁,白路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她是医生,是唯一能拯救她的人,就算她的话有多么荒谬,她也只能选择相信。
“可是白医生,我从生病到现在,并没有伤害活任何人啊,我并没有你口中的伤人的倾向啊,我甚至”
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白路这么说,她也要质疑一番。
白路面对她的质疑仍旧面不改色,还是那道毋庸置疑的声音,“祁小姐,你是因为思想有问题,精神有问题,并不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毛病,你应该重视,而不是让我来提醒你。”
“可是”
祁淅还想说什么,白路毫不留情的将其打断。
“祁小姐,请配合治疗,就算你不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为了你的女儿多着想。”
祁淅最后还是拗不过白路,没办法,刚刚生下孩子,就匆忙转院。
从一个配置高端环境干净的专业病房,一下转到了和一群精神病待在一起的混合病房。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给祁淅带来的极大的创伤。
因为如此,她落下了很多毛病,即便她呼救,她喊疼,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那些身穿白大褂,口口声声医者父母心的人们,恍若变成了刽子手,在无形之中,慢慢折磨她。
听到这里,黎轻歌已经无法淡定了,她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浑身气的发抖。
她知道这些人对她妈妈不好,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面对她的呼救竟然视而不见,她一个人疼,一个人受折磨,这些呼吁着仁慈,穿着圣洁的白大褂的医生,竟然亲手将她折磨致死!
她当然知道他们和她妈妈无冤无仇,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在金钱,在谷欠望面前,谁会和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那些不过是他们因为没有上升的机会,为自己的碌碌无为找的借口罢了。
正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即便是舍弃他们所信仰的,他们所尊敬的,他们都万死不辞。
仅仅是因为,对于金钱对于权利,对于一切的谷欠望。
“你怎么忍心?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女人?为了钱,你当真就这么丧心病狂?”
季诺怒斥,指责,但这一切的指责咒骂到了这时候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因为她们都清楚,哪怕把这些罪人千刀万剐,祁淅的伤痛也无法抹去,她死去的肉体也不会回来。
她每一句指责,都在提醒着黎轻歌,因为要生下她,她的妈妈所遭受的是多么沉痛的代价,她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
她的心好像被小刀一刀一刀的割一样,很痛很痛,却不给她一个痛快,让她一直保持着这种疼痛。
但是她知道,即便是这样,她的疼痛也没有她妈妈遭受的那样疼。
白路回想着这一切,回首看来,她这才知道自己当时多么不是人,她竟连畜生都不如。
祁淅对她推心置腹,信任她,尊敬她,她却因为一点小财,亲手将她送上了轮回路。
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她要为了她的家,她丈夫和婆婆那昂贵的医药费,她一个人根本就承担不起!
第444章()
因此,她只能让祁淅去送死。
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仍然会毫不留情的送她去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不过是让她尽了她的用处而已。
她愧疚,她难堪,可她不觉得她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