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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照片泛黄,呈现出很长时间里的黯淡。
她想着那久远的过去,一点点想起那些破碎在历史长河里的生活。那些碎片浮现在脑海,像树林里的一点点光,将你引入开心幸福或者痛苦绝望之中。
她没有流泪,虽然脸上是忧伤的神色,可是她不再流泪了。
她想着它们,想着最亲近的亲人,想着那张带着深深爱意的脸颊,那双明媚的眼睛,那双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的双手。
她想着,想着那个从未见面的亲人,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故事。
阿雅进来了,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头发扎在脑后。
“小姐。”阿雅在身后轻轻唤道。
她回过头,点了点头,道,“打听到什么了么?”
阿雅将手里一叠的纸放在她的面前,道,“小姐,跟莫寒在一起的老人名叫元暗苍,曾经是一名将军,他也是这座监狱的第一任监狱长,只是后来他被那个老杂种陷害了,投入了监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没有看阿雅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画,而是凝视着油灯,道,“阿雅,他长的什么样子?”
阿雅想了想,道,“苍老,疲惫,满头白发,满脸皱纹。”
“看起来很老了吧!”
“嗯,他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
“他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与他接触了下,阿雅觉得这个老人很和蔼,脾气好,而且蛮有思想的。小姐,你怎么了?”阿雅忽然发现她的眼睛里有泪水,吃了一惊。
她垂下头,凝望着那一张张画着老人模样的画。她道,“阿雅,还记得我们一直在找的父亲吗?”
阿雅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曾经给你讲过很多有关他的事情,他很早就离开了我妈妈,在前线跟异人打仗,我出生后他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们,但是我们经常书信联系,我用图画告诉我前线的事情,用图画和文字表达他对我和妈妈的爱。阿雅,我们一直在找他,一直在。”
“是的,小姐,我们一直在找他。”
“可是,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我们怎么知道他还活着呢?”
“小姐,不,他还活着,我们会找到他的。”
她摇了摇头,道,“阿雅,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有六年了。”
“六年!”她站了起来,仰起头,“六年!”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雅,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父亲一直就在这里,你会相信吗?”
阿雅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似得看着她。猛然间,她发现了什么。她飞快的看着那些自己亲手画的图像。“莫非···莫非他······”
她垂下头,看着阿雅,然后伸出手抓着阿雅的肩膀。
“记得那张照片吗?”
那张照片阿雅已经看过来,她点了点头。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我就是那个小女孩。试问,谁会拥有这张照片呢?只有他,只有我亲爱的父亲,因为,这张照片是我和妈妈第一次照相的时候照的,照完之后我们就把它邮寄给了我的父亲。阿雅,你明白了吗?只有我父亲才会拥有这张照片。”
“小姐,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吗?小姐,你找到你父亲了,你终于找到你父亲了!”
就在这时,绿绮进来了,她是飞快的跑进来,然后她们都听见了外面的叫喊声。
“怎么了?”她皱起了眉头。
“小姐,决赛明天就要开始了!”
“明天?”她咬着嘴唇,一副沉思的样子。
“是啊,他们才下的通知,你听,他们正在驱赶囚犯,要进行戒严了呢!”
“小姐,那我们······”阿雅道。
她垂下了头,淡淡地道,“没事,我们一步一步来。”她抬起头,望着桌上的那些画。他们严格控制了囚犯的行动,现在要靠近那个老人是不可能了!她在心里长叹一声,有些无奈,有些焦急。
3
那个男人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谈论他的家乡,谈论他出去以后要做的事情,当时他和五六个人围在一起。后来有十几个囚犯被赶了进来。原本就是个狭小的囚室,此时更加的拥挤。但是他们并不在意。原本的谈论并没有因为别的人进来了而被打断,反而吸引着更多的人加入对于自己家乡自己的未来的谈论。谈话很开心,很热闹,每个人不再是麻木呆滞,而是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渴望和希望。他们回复了人的样子,有了情感,有了兴趣,有了希望。
然而,在突然之间。那个男人很激动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天,张开嘴要大声说什么。
大家在等待,等待他说出那些话。可是,渐渐的,他们发觉了异样。
他没说话,他没动。他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
他僵硬了,脸上没有了生气,眸子里没有了生机。
他死了,突然之间死了,变得像跟木头,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他的表情在僵硬中变得可怕:痛苦,绝望,无底的深渊。
围着的人被吓着了,一下子退了开来,脸色变得比那个男人还可怕。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个死了的男人的身体动了,居然的抽动,扭动,双手弯曲,双腿交叉,脸上的肌肉鼓起来,眼睛吐出来。
血,从眼睛里涌出来,就像是岩浆,淌在脸上,嘴上,衣服上。
他的皮肤被掀开了,表皮像是要脱落的树皮,从身体躯干裂开来。然后,全是血,血肉模糊。
有人发出了尖叫,有人在呕吐,有人晕倒在地,有人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吓呆了。
就这样,那个男人消失了,消失在那些视野中,化作一滩血水。
老人和莫寒从外面经过,听见了可怕的尖叫声,他们停了下来。莫寒想过去看看,但是老人制止了。
“别去。”
莫寒看着老人,眼神里满是不解。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不会想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
然后莫寒明白了。活尸,人的突然死亡,腐烂。于是,他只能默默的推着老人往回走。
孟涛他们都醒了,身体在慢慢的恢复。
莫寒在晕倒后过了将近十个小时才醒过来,醒来后他就去看孟涛等人,回来的路上他和老人知道了决赛将在明天举行的事情。
回到牢房,莫寒把老人抱上床,让他躺下,给他盖上毯子,然后自己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
“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
“我知道。”
“可是还没有刘敏行的消息!”
“我知道。”
“他可能在监狱不远处就死了!”
“但是我们在尝试。”
“尝试的结果很可能不如我们所希望的。”
“但是他们都在改变。”
“你不害怕?”
“我只害怕让那些信任我的人失望。”
老人微微吐了口气,道,“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为那个计划放手一搏。”
“嗯。”莫寒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脑海里是唐正的身影,是那些鲜血,是那些善意的目光和微笑。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心里默默的加固自己的信念。
信念,不止自己的希望,还有许许多多信任自己的人的希冀。
不要辜负,不要倒下。他合上了眼睛,等待吧,等待最后的一刻!
(本章完)
第82章()
? 1
雾霭低沉,寂静充斥在整个空间。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打着翅膀从密密麻麻的叶子间飞出,冲向云霄。
“你们就是这样传递消息?”
“习惯了,而且这样也更保险。”
“那个老混蛋不会有所察觉?”
“他?”男人哼了一声,轻蔑的道。“监狱里的事他向来不会怎么管理,除了施展他的霸道和蛮横,没了我们,他还能做什么?放心吧,鸽子是监狱的鸽子,而武胜又是那个杂种身边的红人,没人敢过问的。”
“你真的有把握让那个武胜协助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别小看一个小小的下属,虽然武胜来这里没多久,但是他的为人我是了解的。那个老杂毛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除了指手画脚滥施淫威他还能干什么?武胜早就看不起他了,心里很不服气,对他很是怨恨。”
“那么,你们将会是未来的冥界监狱的主人了。”
“不是‘我们’,而是他,我才没有兴趣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呢!”
“哦?那你有更好的打算?”
“听说在冥间界有个聚集很多叛军的地方,我猜那里一定很热闹。”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据说最不讨厌外来人了。”
“你也有兴趣?”
“你以为呢?”
小声从树叶底下传出来,很响亮。
“我已经被排挤出来了,幽兰之地已没有我这班兄弟的份了!”
“就为了你的一个副官?值得你这么做吗?”
那个男人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战场上的友情比任何感情都沉重,因为它是用鲜血和生命积累起来的。别以为他只是个副官,我一个下属,告诉你,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兄弟,我的那些兄弟们的亲人。杀我兄弟者,无论他身在何处,地位多高,我元某人必定将其诛杀,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鸽子从云霄俯冲下来,在坚固的监狱外面,一个小小的窗口像是人的一只眼睛。
鸽子从窗口飞进去,落在了守候在窗口的人的肩上。
武胜打开纸团,上面只有四个字:安排妥当。武胜的脸上露出深沉的笑容。他将纸团从窗口扔了出去。纸团在半空中翻转,落在了护城河里,随着水流漂移。武胜抓着鸽子,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
外面是雾的世界,袅袅的雾气有生命一般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