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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蛇?刚才明明看见蛇爬来着,还吐着红红的信子。怎么会不是蛇?
梁艳秋惊恐地从解立君怀里抬起头,望了望前面。果然不是蛇,一截柳枝棍儿横插在那里,一头高高翘起。
梁艳秋囧了个大红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抱着对方的腰,头扎在人家的怀里,更是无地自容。慌忙离开解立君的怀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解立君赶忙扶住,和颜悦色地说:“你刚才惊惧过度,身体不适应。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扶着她走到附近的一道田埂上,又把手里的书本垫上,让梁艳秋坐下。然后把柳枝棍扔向远处。
梁艳秋抚着“咚咚”跳的胸脯,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说:“解老师,实在对不起,我看花眼了,给你添麻烦了。”
“这没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忙。你对蛇这样惊惧呀?身子颤抖的真厉害。”
“我七岁的时候被蛇咬着过。从那以后,一见了蛇就浑身发抖,还昏过去两回。”
“原来这样。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人的心理反应。不过,蛇一般是不主动向人进攻的。见了它绕过去,就会没事的。你心里记着这个,慢慢会好的。”
梁艳秋望了解立君一眼:“谢谢你,解老师。如果你不在这里,我真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解立君见梁艳秋脸色逐渐好转,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笑笑说:“艳秋,你别这样‘老师’‘老师’地喊行不行?我又没教过你。把我都喊得不好意思了。”
梁艳秋浅笑了笑:“那你明天教我几个字,不就是我的老师了。”
解立君眼睛一亮:“好哇。那我就当你的课外老师。你说吧,你想学哪方面的知识?”
梁艳秋表情立时暗了下来,摇了摇头,说:“我没上过学堂。根本不知道要学什么?”
“不对吧?!”解立君惊奇地说:“我看着你领东西的时候签字来着。”
“去年这个时候,乐乐给我做伴儿时教过我。认识几个字。”梁艳秋不好意思地说。
“乐乐?她会教你?”解立君表现出极大的好奇。
“嗯哪。别看她人小,记性强着呢。她娘教她认字,说一遍准记住了。教我的时候,撇呀捺儿的,说的可清楚哩。”
“是吗?光知道这个孩子机灵,没想到还这么特殊。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嗯,我们家里人都这样说。”
“艳秋。要这样的话,明天我把一年级的书给你,你把不认识的字圈起来,散步时我说给你。你看行吗?”
“行。只是麻烦你了,解老师。”
“看看,怎么还没教哩,就又喊起老师来了。”
……………………
“气泡”中的梁晓乐听到这里,心里那个高兴:
哇塞!
都收学生认老师了,看来,往后出门,再也用不着我这个“调度”了。
梁晓乐心里正高兴,忽然看到卢金平扭呀扭地顺着小路向这边走来。
树林很小,横向里根本遮不住视线。又是在路边上,卢金平只要经过这里,必定会看到他们两个人。
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在黄昏时刻坐在小树林里,虽然只是聊天,在当时也是犯大忌的。更何况,卢金平还是个大嘴巴,如若被她发现了,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梁家屯里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满村风雨还是好的,闹不好,保不住还会被浸猪笼!
“怎么办?”
梁晓乐急得在“气泡”里跺脚。
如果把他们两个人“调度”出去,一是两个人谈的正浓。好不容易创出的和谐氛围势必被破坏。二是现在虽然是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视线很清楚,无缘无故把他们“调”出去,势必引起恐慌。万一再对这个小树林产生了恐惧感——就目前来说,这里是他们唯一的相聚之所。
卢金平扭呀扭地快步走来,再有几十米就到了。小树林中的两个人由于视线被树木挡着,一点儿也看不到。
“怎么办?”
假如把这个卢金平“调”了走?!
梁晓乐想罢又摇摇头:卢金平发现异样后,一定会现身说法,到处造谣说这里有妖怪。那样,小树林将成为人们的议论中心。有那好奇的,就会对它多看几眼。这对他们两个人很不利。
再说了,这里离幸福苑最近,白天的时候老人们经常在这里遛弯儿。也会影响到老人们的情绪。
“怎么办?”
也是急中生智,梁晓乐忽然想起一年多前,在家里驭枣树枝困住赖子和两个盗贼,和在救祭天男童时大闹黑窝,用藤蔓困住刀疤脸他们的情景。
是啊,我能用异能驱动枣树枝和藤蔓,难道就不能驱动树木和土路了吗?
事情紧急,先试试再说。
梁晓乐驱动异能,往卢金平脚下丢了一截木棍。
“啪嚓!”
卢金平防备不及,一下摔了个大马趴。
“我娘哎!”
卢金平闷叫了一声,爬起来看了看脚下,把“肇事”者狠狠踢了一脚,抚了抚摔疼的两个胳膊肘,顺着“小路”往前走起来。
书中暗表:卢金平走的这条“小路”,已经不是原先的那条直路了。在卢金平因摔跤慌乱之时,被梁晓乐用异能将其向北拐了一个弯儿。并同时把别处里的树木也移到小路南面,挡住了卢金平的视线。这样,卢金平不但看不到梁艳秋和解立君,还比原来的路程多走一个倒“c”字,才能走到小树林的另一边。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解立君“授课”()
卢金平被摔得迷迷糊糊,头昏脑胀,哪里还顾得上看周围的环境?!顺着梁晓乐给她开辟出来的“小路”走了下去。直到走到小路的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绕弯儿过来的。
小树林中的梁艳秋、解立君,自是不知道这回事。虽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融洽了不少。
“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吃饭去了。”解立君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后面沾上的泥土。
梁艳秋也随之站了起来。一低头,发现自己原来坐着解立君的书本,不由脸一红:“解老师,真对不起。”说着弯腰捡起来,递给解立君。
“没什么。”解立君说着接过书,大步走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树林。面部表情都舒展了很多。
“有进步!加油!”梁晓乐在“气泡”中呐喊。
可惜人家听不见!
……………………
第二天,解立君果然给了梁艳秋一本低年级的课本。
梁艳秋如获至宝,回去以后,便认真地看起来。不认识的字,就按着解立君的吩咐,用笔画个圈儿,第二天再向解立君请教。
于是,小树林成了他们教(学)的课堂。
让梁晓乐高兴的是,解立君的知识十分渊博。每教一个新字,都要从字形字义上去解释。有时候,还能引申出一个动人的小故事、一套发人深思的人生哲理,而且出口成章。本是“保驾护航”的她,却成了一个旁听生,跟着一块儿学习起来(当然紧要关头她是会躲避的,只可惜一直捕捉不到这样的机会)。
一天,两个人教(学)完生字以后,闲聊了起来。梁艳秋一边听解立君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解立君说,梁艳秋听)。一边用小木棍儿在地上划拉,反反复复写着一个“人”字。
梁晓乐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刚要驱动“气泡”,忽然听解立君说:
“‘人’字虽然只有一撇一捺这两笔,却不好写。”
“不好写?”梁艳秋不解。反问了一句:“除了一、二两个字以外,我觉得人字最好写了。”
“从书法角度讲,字的笔画越少,越不容易写好;从社会学角度讲,‘人’字这两笔,内涵丰富,哲理深邃。想写好更难。这两笔有一笔写不好,便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完整的人生。”解立君侃侃而言。
梁晓乐一看又要发表“演讲“了,立马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停在他们对面听起来。
果然,解立君没等梁艳秋再说什么,也拿起一截小木棍儿,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
“人字这两笔,你可以看成一笔是快乐,一笔是烦恼。快乐和烦恼是人生腾飞的两翼。相伴而生,形影相随。快乐和烦恼、幸福与痛苦、高兴与忧伤,都是相比较而存在。相激励而前进的。经过烦恼、痛苦和忧伤的洗礼,才感到人生的快乐和幸福;快乐和烦恼是奔向人生目标的一对车轮。”
梁艳秋静静地听着,似懂非懂。
解立君又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继续说:
“你还可以看成一笔是顺境,一笔是逆境。人生有顺境,也有逆境,甚至逆境多于顺境。面对困难和挫折,不能只是一味地抱怨、沉沦和绝望,逆境虽然能影响你的命运,但不会控制。只有你自己应对生存和生活的态度及表现。才能决定你的成功和失败。
“面对困难和挫折,更不能立刻想到逃跑,而是要勇敢地迎上去,直面险恶,或许就是一条生路。
“这就像草原上发生火灾、顺火而逃易被烧死,因为人跑得再快也没有风和火的速度快;逆火而上。冲过火区,到烧过的地方则能有生的希望。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就看你如何面对了。”
“你说的很好,也很透彻。”梁艳秋终于听懂了,却摇了摇头:“只可惜人的命运掌握在上帝的手里,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是改变不了的。”
“其实,上帝只掌握了一半。”解立君望了望梁艳秋,眼珠转了一下,继续说道:
“自从人生下来的那一刹那起,就注定要回去。这中间的曲折磨难、顺畅欢乐,便是你的命运。命运总是与你一同存在的,每时每刻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