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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既然天意安排自己带着异能和空间穿越成人家的女儿,难道不是为了拯救这个家庭、补偿这个家庭吗?
不行,说什么也得尽快改变这家人的命运!!!
心里正想着,一眼瞅见了水里自由自在慢慢游动的寸巴大小的鱼儿,脑子里想象着一斤多重的鲤鱼,意念一动,水里果然出现了一群肥美的八、九寸长的大鲤鱼。52网'在宏远爹打水的地方游来游去,不远也不近。
晓乐装作没看见,“没事人儿”似的蹲在河边的沙土里找鹅卵石。
“爹,快下来,鱼,大鱼,好多大鱼。”同样在找鹅卵石的宏远,一抬头发现了,惊呼地对着还在河岸上摆放水桶的宏远爹大喊。
“爹,鱼!鱼!鱼!”梁晓乐也站起来,指着河水里的鱼大声招呼。
一拐一瘸走下来的宏远爹也被震惊了:“怎么这么多大鱼?从哪里游来的?”
他左看右看,见别处没有异样,附近也没有人撒网捕鱼,沉思了一会儿,对一双儿女说:“爹下去给你们抓鱼去。”说着就脱鞋挽裤腿。
此时已是深秋,又是早晨,河水一定很凉。宏远爹是伤腿,是受不得冷水冰的。为了几条鱼再激出毛病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梁晓乐心疼宏远爹,也顾不了许多了。心念一动,那些大鱼一条条争先恐后都窜上岸来,在小河边的土地上“噼里啪啦”乱蹦乱跳。
“爹,鱼上来了!快着抓!”梁晓乐高兴地又蹦又跳。
宏远爹光着脚挽着裤腿冲进“鱼群”,乐呵呵地摁住一条,往木水桶里放一条……摁住一条,往木水桶里放一条……
小宏远“哈哈”地笑着,左扑右逮,怎么也捉不住。一着急,冲着一条大鱼趴了下去。大鱼被压在他的小身子下面,动弹不得,宏远以为逮住了,一起身子,那鱼失去控制,身子一弯,又蹦了起来。宏远又二番用身子压住它,对着还在捉鱼的父亲大喊:“爹,爹,我抓住一条大鱼,快来,在我身子下面压着呢!”
逗得在一旁“观战”的梁晓乐笑得“哏哏”滴。
“战斗”结束以后,宏远爹数了数,一共九条。
“行了,浅尝辄止,多了更引起怀疑了。”梁晓乐心想。
宏远爹把鱼提到河岸上,把先前那只木水桶里的水倒一些到盛鱼的木水桶里,又把鱼从这只桶里捉了四条放进那只桶里,让宏远压着红车的一边,自己把一只桶提到红车的另一边,拴牢,又提起另一只桶,放在宏远压着的一边,然后拴牢。
原来宏远起着平衡红车的作用——他真的是来帮大人的忙呢!
梁晓乐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就把宏远叫起来跟着打水了。
咳,穷人家的孩子,童趣被劳作代替!前世自己六岁的时候,还赖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呢!
回去时梁晓乐依然被“绑”在红车上。
九条鱼,每条一斤多,少说也有十多斤。要是按现代的价格,能卖四、五十元人民币不止。用这钱买粮食的话,可以买三十多斤面粉,或者二十多斤大米。
这个时空里的物价不知怎样,但物价值的比例不会大差大离。宏远爹要是把鱼卖了的话,最好买回些面粉、大米和小米,每样别多买,二斤就行。再买点儿油盐酱醋,最起码把伙食先搞上去。
梁晓乐坐在红车上,边走边计划着自己的宏伟蓝图,木桶里的水因为鱼打扑拉溅了自己一身也没觉出来。
“怎么样?我说溅你一身水吧!”跟在一旁下步走的宏远有些幸灾乐祸。
“鱼闹的。”晓乐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
宏远抿着嘴儿笑笑,心里高兴地了不得。
………………
“哟,一家三口推水呀,这回水缸准满啦。”
快走到家门口时,迎面碰上了宏远的大娘安桂花。她的大嗓门里浸满了取笑和讽刺。
第二十六章 鱼引起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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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宏远爹不卑不亢的回应了一声。52网'
“啪——”
“啪——啪——啪——”
木桶里的鱼不识时务地蹦了几下,溅起一串水花。
“桶里装的什么呀,怎么还带响啊?”安桂花说着凑了过来。
再怎么损也是自己的大嫂,宏远爹放下红车,“在河里捉了几条鱼。”
“哟,这么大呀,一条得一斤多。”安桂花说着,下手就抓木桶里的鱼,“你大哥老长时间没吃鱼了,反正你是在河里抓的,又没花钱,我拿两条给你大哥炖炖去。”说着一手抓着一条鱼,也没等宏远爹同意,举着手扬长而去。
梁晓乐想起她要把鸡蛋和鸡舍里的鸡顶账的事,心里说:这鱼怎么就不能顶账了?
宏远爹黑了黑脸,什么也没说,推着红车进了家门。
虽然有过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一家人望着活蹦乱跳的七条大鱼,还是高兴得很。因为没有别的家什盛,依旧让鱼在木水桶里,大家洗脸洗手开始吃早饭。
“把鱼卖了吧。这么多,吃不了。”宏远娘吃着饭说。毕竟是家庭主妇,考虑得多。
“嗯,我也这么想。里的稀粥说。
梁晓乐听说要卖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拍着小手高兴地嚷道:“嗷、嗷、嗷,卖鱼买面面,包饺饺。”(晓乐在捡耳朵的时候,听说了这里人改善生活有包饺子的习惯,所以敢这样说)
宏远爹一愣神:这孩子怎么知道包饺子呀,家里从来没包过。抬手在晓乐脑门上轻轻打了一个小爆栗:“你个小馋猫,还知道吃饺子?!”
“奶奶说的。买米做饭饭。”晓乐索性一鼓作气,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也是奶奶们说的?”宏远爹自是知道梁晓乐所说的“奶奶”是指街上的老太太们。他的继母绝不会哄这家里的孩子。
“嗯。”
宏远爹一脸释然:“好,爹给你们买面包饺子,买米做稠饭,让你们吃个够。”
………………
刚吃完早饭,宏远奶奶急冲冲进了门,好像慢一步就抢不到似的。
“德福哇,你在哪里抓的鱼?这么大,一条得有一斤多吧。”宏远奶奶接过宏远娘递给她的杌墩,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村西的小河里。怎么,您看见了?”宏远爹惊奇地说。
“你大嫂举着鱼在街上走,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我一出门人们都赶着给我说。都说西河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呢?在哪里?我看看。”屁股下的杌墩就像有根刺一样,还没坐稳,立马又站起身来。
“在屋门西边的水桶里呢。”宏远爹用手指了一下,说。
“是吗?我去看看。”宏远奶奶说着走过去,“哟,还真是好几条呢,我以为人们糊弄我哩。真肥,真欢实。我拿两条给你爹补补身子去,累死累活地拉了这好几个孩子,一口东西也吃不到嘴里。”说着下手就抓鱼。
“我用绳儿串起来你提着走吧。”宏远爹无奈地说。
“甭价了,用你的柳条篮子盛吧。回去放到水盆里,什么时候吃都新鲜。”宏远奶奶用手抓着一条鱼,满脸傲慢地回道,仿佛宏远爹用绳子串鱼是对她的不敬。
宏远娘听说,马上把柳条篮子里盛的芸豆角倒在堂屋的木板上,送到木水桶前。
宏远娘的举动没逃过婆婆的尖眼儿,她麻利地往柳条篮子里逮了两条鱼,又走回屋里,对着木板上芸豆角啧啧称赞道:“这么水灵的芸豆角,在哪里摘的?我拿两把,中午给你爹加个菜。”话出手动,兜起衣襟往里抓了两大把,出屋门提起柳条篮子,扭呀扭地走了出去。
宏远爹和宏远娘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宏远低着头走到梁晓乐身边,小声说:“妹妹,咱的鱼剩了五条了。”
哪知事情还不算结束,悲剧继续上演:
宏远奶奶走了不大工夫,从柴门又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道一路歪斜。
这人晓乐在街上见过,人们都叫他“赖子”。
“德福哥,听说你抓鱼来了,还挺大的。在哪抓的?”
赖子一进庭院就大声嚷嚷。
“哦,赖子呀。就在村西河里,怎么?你想去抓。”宏远爹回应道。
“想着呢。你是用篓网扣的?还是用渔网拉的?”
“都不是,是鱼自个儿蹦上岸来的。”宏远爹实话实说。
“糊弄人吧你!!还挺保密的,怕抢你的是不是?”
“任你怎么想吧,”宏远爹闭起双眼,不想再搭理他。
“不说也行。今儿先借我两条,过后我抓了来还你。”
“就你这德性,有鱼你也抓不住。”宏远爹损了他一句,“我打算把鱼卖了给孩子换点儿细粮,家里好长时间没个面星儿了。”
“咱村有几户人家家里存着细粮?!吃上棒子窝窝(头)就不错了。好了,这鱼我先拿了走,过会儿一准还。”说着起身去木桶里抓鱼。
“你要是肯还,就不叫赖子了。”宏远爹沉下脸来,“这鱼我确实有用。”
“咱哥两儿谁跟谁呀?你的还不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以后我有了,你尽管往家拿。”
赖子说着,在木桶里抓了两条鱼,一路歪斜地快步走出大门。
“你……”
宏远爹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宏远两只小手都攥成拳头,小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哇……”
梁晓乐实在忍不住,张嘴哭了出来。
这回她是真哭。一来自己的计划落了空,二来觉得这家人实在太软弱,别人在这里拿东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想怎样就怎么样。虽然是一家子,毕竟两个院里住,两个锅灶过日子。你拿人家的东西,最起码得征得人家的同意吧!如果像这样下去,有多少东西也得让别人拿走。自己不能说,总能哭吧!用哭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刺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