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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掌声四起,这对新人也两眼相望的微笑。
邢菲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们交换对戒,亲吻,抢捧花。
闫远揽过她,擦拭掉她眼间的泪水。
婚礼结束,邢菲还没有平息住内心的感动,她好像总是这样多愁善感。
闫远看见她这样的情绪,一直想说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还是等到回到家,她心情平复后再说吧。
邢菲到了家,这才觉得疲倦席卷而来,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来回奔波,闫远也觉得心疼,让她赶快休息。
“你先睡吧,等你醒来之后,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邢菲被他这句话吊满了胃口。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就想不让我睡个安稳觉。”邢菲大声控诉。
闫远哭笑不得,安慰几句后邢菲也不再计较,渐渐睡着。
看着她安稳平静的睡颜,闫远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最担心的就是邢菲的反应。
邢菲倒心里没有事,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她觉睡得足,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估摸着就五点左右。
她不想打扰到闫远睡觉,想静静的看会他。
突然听到手机来了电话,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邢菲连忙找到手机,还没接听对方便挂断。
随之是一条短信发来,邢菲没来得及放下的手,也突然的停止了。
她的身体都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条消息。
“邢菲小姐的母亲手术结束,但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重症监护室中观察。”
她的母亲,如果再不提,她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但此刻突然看见这个名字,她只觉得像是一个美好的水晶球,突然被打碎,里面是她自己构造出来的世界,现在都要肢解。
突然她颤抖的手被握住,手中的手机也被拿走,她回头看见闫远已经坐起身,眼睛十分沉重的看着她。
闫远想抱她,被她躲开。
随即邢菲就为这个动作感到后悔,是她太惊讶了,才会下意识的躲避,只是想不受干扰的冷静一会。
“她怎么了?”良久,她开口问。
“脑中有大块的淤血,现在已经压迫了神经才发现。”
“怎么会。。。我不记得她有什么病。。。”
话说完邢菲就心虚,想来这几年都没有多关注她,怎么会发现。
“应该是以前脑袋总受剧烈撞击造成的。”
剧烈撞击。。。
邢菲突然想到,以前总见到母亲和那个男人打架,准确的说,是被那个男人打。
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已经留下后遗症了,邢菲不知道。
“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找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了。”闫远开口安慰。
邢菲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生病的?”
“。。。”
“你一直在照顾她?”
“我知道你一直都担心,但又忘不了对她的恨,所以一直拍派人照顾着,直到前两天她晕倒,才发现的。”
闫远说着,发现邢菲眼睛渐渐蒙上水汽,有些慌乱。
“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这样做,也怪我没有早点发现她的病情。”
“不,闫远,谢谢你。”邢菲阻止他的内疚,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说。
她的家人,她一直想逃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她和母亲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她始终没有办法选择视而不见。
可是她没想到,闫远竟然全部看穿,看穿了她的伪装和坚强,默默的帮她打理着。
“你想去看她吗?”闫远问。
邢菲沉默了许久,沉思后才迟疑的点点头。
她随着闫远来到医院,这一层是闫远专门设计的私人看护,自从邢菲出事后,他就害怕哪天再出什么事,设立了这个,也找了顶尖的医生在这里,只备不时之需。
邢菲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但看着她的脉搏还在一下一下的跳着,邢菲不由得放下心。
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这个面色枯黄的女人和曾经冷漠的将她拒于门外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她的母亲,她一生之恨,将她的父亲抛弃,带到了家暴男的阴暗中,年少的她只顾躲藏,心里都是不解,后来她明白了,更是怨恨母亲的自作自受。
离开那个男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忍受他的暴力呢,就她们两个人生活也可以过的很好。
后来她明白了,因为在她母亲的心中,她一直可有可无,她没有金钱名利来的重要。
第209章 和当年有关的案件()
冰冷的针头,一寸一寸的扎入她的肌肤,随即是冰冷的液体输入到她的血液中,仅靠着这个液体来维持身体机能。
“滴。。。滴。。。”耳边是心跳测试仪传来的声响,还象征着她活着的迹象。
突然呼吸罩供氧不足,黑暗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要将她淹没。
然后邢菲惊醒了。
她睁开眼面对黑暗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那种感受似乎又重演,生不如死,她记得太清楚了。
而现在她的母亲王瑾,也在切身感受着她从前的痛苦,邢菲想,她应该高兴不是吗?就是因为王瑾当年的狠心,自己才会面对那种结果。
现在这算不算是一种轮回?她在自己身上施加的痛苦,在今天又全部的还回去了。
但是她并不开心,反而无比沉重。
已经全无睡意,邢菲干脆看着窗帘缝隙处透出来的一丝光亮,静静等着天明。
五点,天已经大亮,她这才坐起身,去浴室洗漱。
再出来时见闫远还在熟睡,他这几天累坏了,看来没少为他母亲的事而操心。
邢飞想了想,便去厨房做早餐,自从闫远在家以来,她就很少再下厨了,就怕哪天自己手生了,想做都不会做。
人真的是怕惯的,宠的娇贵了,再做粗活怎么都做不来。
所幸邢菲几年的手艺也不是这一朝一夕能够被磨灭的,最终做出来的早饭还是十分美味可口的。
大概七点左右,闫远也醒来,他看着餐桌上准备的早餐并不惊讶,他就知道邢菲如果睡不着一定不会闲着。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做饭了吗?想来这几个月我几乎都没有下厨。”
说着是闫远好奇,其实倒是邢菲的好奇更多。
闫远抬头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眼神,只能配合着问,“嗯,为什么?”
“切,你根本不想知道。”邢菲。知道他是敷衍自己,失望的低头,用勺子赌气的搅着粥。
“你是不是睡不着,又觉得我太累,所以想做顿饭犒劳我?”闫远咽下那口粥,慢条斯理的说。
“你怎么知道?”邢菲惊讶的看着他。
“我说我能读懂你的心,你信不信?”
邢菲笑出声,他现在样子就像一个老成的心理学家,只不过比正常心理学家要帅很多,不,是帅特别特别多。
“你今天能读懂,你就再读一下,我现在在想什么。”邢菲放下筷子,手拄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你现在想的,是我真帅。”闫远一本正经的答道。
“不要脸。”邢菲犯花痴的心思被他猜中,但又不想让他得逞,啐了他一句,接着吃饭。
邢菲昨天晚上沉闷的心情,现在也渐渐由阴转晴。
两人吃完饭,邢菲又沉默下来,彼此心照不宣的知道接下来的去处。
邢菲突然很想逃,不管逃到哪都可以,只要不用看见王瑾,不用看她身上那满身的管子,微弱的呼吸就好。
最后,邢菲还是去了,今天依旧是在重症监护室外。
医生和护士对于邢菲眼神的冷漠感到心寒,但是闫远没有发表任何想法,他不强求邢菲一定要进去,然后痛哭流涕,他尊重邢菲所有想法,就算今天她不来,他也不觉得她狠心。
因为理解她的经历,所以明白她内心的仇恨。
“目前状态都稳定下来,保守估计再过三天应该就可以恢复意识。”医生来到两人身旁,报告着最新状态。
闫远注意到邢飞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摆摆手让医生离开。
到了中午,两人在医院的花园中并肩行走,花园来回行走的有许多穿着病服的病人,以及年轻人推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父母,边走边笑着聊天。
邢菲其实也幻想过自己和父母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但是她一直没有那个机会。
“如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恶,一点都不孝顺?”邢菲问道。
闫远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对说笑的母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事情对错的衡量标准,我相信你自己心中天平的判断。”
这句看似随意的话,让她莫名的舒心许多。
“你不是能够读懂我的心吗?你怎么不明白我心中的天平。”
邢菲笑着看他。
“那我来读一下。。。你的心里说,你能体谅,但永不原谅。”
邢菲诧异的开口,“你该不会真的有这个能力吧?”
。。。
邢菲和闫远正牵手在花园里散步,秋风吹拂,伴着凉意,但不冷。
邢菲看着面前掉落的叶子,想着也可以开始给他织个围巾了,等完全织完差不多就该入初冬了。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那一份宁静,她赶快拿出手机,现在能给她打电话的,绝大几率是公司。
果不其然,是新栏目的事情,她接听后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公司传召,说接到了个很严重的案子,我需要回去一趟。”邢菲向闫远解释。
“让我开车送你过去。”
邢菲看了一眼手表,估摸了时间,刻不容缓,点点头。
她火急火燎的进入办公室,在办公室中还有几个警察在和栏目组协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