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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后,藤萝摇缀,参差披拂,实在是一幅无比动人的青春画面!
元韬看得入神,几乎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鸣凰回剑收势,平静呼吸,转身的时候,发现元韬,吓了一跳:“元韬,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元韬全然不同于昔日的张扬,他心事重重,欲说又止……
鸣凰着急地跺着脚:“出什么事了?赶紧说啊,急死人了!”
“冀城出事了!夷族反扑,冀城关告急,情势危急!”元韬惶急地看着鸣凰,“昨天半夜皇帝召集大臣紧急议事。”
鸣凰也急了:“陛下怎么打算?议事的结果呢?”
“当然是增兵支援,三叔和五叔都抢着要去。月儿,咱们也去吧?”元韬说出这话就后悔了,他看见鸣凰的眼睛黯淡下来,赶紧补话:“哦,你还要照顾你娘。这样吧,我先去,我一定会让我们的亲人都好好的!”
他特意加重“我们”二字,鸣凰心里着急,并没有感觉出来。
她定定地看着这个目光坚毅得不像少年的同龄人,眼睛有些湿润了,点点头:“你会的,一定会的!”
元韬勉强笑一笑,抱住鸣凰的肩轻轻一摇:“那我就走了!”
他的目光很温柔,也很坚决:“我要去见皇祖父!我要去冀城关!这些天我就不能来这里了,你自己接送秋先生,一定小心!等你娘病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鸣凰笑着再次点头,红润的脸焕发着少女特有的美丽光彩。
元韬情不自禁地慢慢搂紧手臂……
这次,鸣凰没有挣脱,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即将走上战场的战士,还有他这份炽热的感情!
这一切,被站在门口的画意看见了。
看着元韬走远,她才走过来轻轻咳了一声,鸣凰受了惊吓一般羞红了脸。
画意故意逗她:“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有个英武少年,忍不住相思的煎熬,一大早就来找我们家姑娘啊?”
鸣凰抱住画意的手臂撒娇:“哎呀姑姑,人家在发愁呢,你还有心思逗趣!”
画意哼一声:“才不信呢,我都看见了!”
鸣凰正了脸色道:“姑姑,元韬说:昨天半夜,皇帝紧急召集大臣议事:夷族三部合兵攻打冀城关,冀城关告急!”
“啊,这可怎么办?”画意吃了一惊,“月儿啊,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娘知道,你在她跟前一个字都不能提,脸上也不要带出来。”
鸣凰道:“知道了,姑姑。朝食之后我就去接秋先生,秋先生和我约好的,先生说再诊这么一次,我娘就不用老吃药了,慢慢将养就成了。”
用过朝食,鸣凰带着几个家卫出了门,她跟以往一样习惯地扫视周围:门口不远处有个挑着担子的串街货郎摊子,还有来来往往做小买卖的,跟以往没什么区别。
她放心地催马向前,到街道尽头拐弯的地方,想起前几天冲撞马车的事,出于习惯的警惕,她环顾四周。
一家店铺门口一个正在张望的人突然缩回头去,鸣凰心中闪过一丝阴影……
她勒住马,对身边的一个家卫说:“你回去,看看咱们门口的货郎还在不在,再观察有没有跟以往不一样的情况,尽快回来告诉我。”
家卫调转马头回去了,鸣凰催马继续前行,细细观察,她感觉今天街道上人比往日要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快到朱雀大街时,家卫回来了:“小姐,那个货郎还在那里,咱们门口好像比往常热闹一些。”
鸣凰脑子飞速地转着:养心别苑,去还是不去?
她想起子衿的话:“多多小心,步步留神。”与子衿接触时间不长,她知道子衿话不多,却句句是金子。
临行送别他只说了这句话,一定别有深意。虽然他是对元清和元韬说的,但未必不是对自己说的。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真的有情况,目标应该是秋先生。秋先生身犯何事与她无干,她只求保护好先生,看好母亲的病。但现在如果让秋先生出府,他可能会有危险;如果秋先生不出府,母亲的病会有耽搁。
怎么办?真的是有情况吗?万一是自己错误判断呢?
宁可错判,不可轻敌。这么一想,心下便有了主意。
来到养心别苑门口,秋先生素常坐的马车已经候在那里了。鸣凰走进门,一会儿扶着捂得严实的秋先生上了马车,打马沿老路回府。一路无事,他们顺利进了母亲的院落。
秋先生脱去风帽,露出一张夜暗年轻英气的脸。他冲鸣凰一笑:“我兄长和秋先生该到了,咱们去后门迎迎?”
说话间,夜沉和秋先生也由家卫引着进来了。
秋先生为鸣凰母亲看病毕,他们来到外间小客厅小坐。
鸣凰自己的观察告诉大家:“我只是感到今天可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什么事都不要发生。秋先生安全最重要,否则因为我家的事连累了先生,鸣凰百身莫赎。”
秋先生沉吟半晌道:“以子衿现在的地位,敢找他的麻烦的人还真不多。老夫猜想,多半是长孙府的慕容夫人和长孙子初。”
夜暗道:“公子走时候交代过,让我们紧闭府门,不要惹事。”
夜沉点点头:“是啊,我想,咱们还是躲着点,闹出事公子会给公子找麻烦的。”
“如果先生猜测是对的,那就是我家连累先生和养心别苑了,鸣凰很抱歉!但是,也未必是你们的敌人……”她想起祖母曾经给她讲过的家事。
她想了想,调皮一笑:“我还真的很好奇!不管怎么说,被暗处的眼睛盯着,浑身都不舒服。这是我家招惹的是非,由我出面最好,希望养心别苑全身而退。”
她对夜沉夜暗道,“您二位护着秋先生从后门绕道离开,其他事我来做。”
第47章 街头智斗()
夜暗不解:“小姐,既然我们能顺利离开,又何必招惹他们呢?”
鸣凰笑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源于猜想,敌人存在不存在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更想知道: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假想了敌人,然后被自己的谋划感动得一塌糊涂呢?”
她咯咯笑着,大家都被逗笑了。
她收敛了些笑容:“我们家也有敌人,所以我想搞懂,仇敌究竟是针对谁的。与其背后中箭,不如翻到明面上正面交锋,即便斗个你死我活,起码心里有数,死个明白。”
秋先生听这话悲怆,心下感叹。
“这事是我找的,我来收拾这个摊子,希望是我多心吧。”她爽快地一笑,“好了,就这样,我先从前门出去,你们呆会从后门走,路上小心!”
鸣凰陪着马车快快地走在街道上,她眼睛的余光四下观察。
第一条街道很长,终于顺利走过了,前边就是大街,她略微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把小推车弄到路对面去,车上的东西太多了,车子扭扭歪歪就摔倒了,菜啊篮子啊铁器啊滚了一地。
路边上围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帮助那个摔倒的人拾东西,他们一边拾一边不时地瞄着鸣凰他们这个方向。
鸣凰急忙勒马,她攥着缰绳的手出汗了!
拾菜的几个人拍拍手站起来,横在路中央……
四周有一群人围过来,脸上带着杀气……
小巷子里冲出一群穿着甲衣的卫尉营士兵,包围了马车……
家卫喝问:“干什么的?这是王抚军府的车辆,没看见吗?快让开!”
卫尉营小头目向鸣凰一拱手:“不好意思,在下是管辖此处的卫尉令。有人报告,说车里有逃犯,我们要奉命检查。”
鸣凰冷笑一声:“一个小小卫尉令怎么敢拦住我抚军府的车驾?还什么逃犯!慢说没有,就是有,没有卫尉卿手令,也休想搜查!”
翟乘站在卫尉令旁边,他怕大街上人来人往,会有变故,急忙喊道:“哪有时间啰嗦,上!”
周围人群一哄而上。鸣凰唰的一声宝剑出鞘,指着卫尉令喊道:“好,我让你检查,其他人退后!”
翟乘心中一松:到底是个雏鸟,没见过阵仗,这么几个人就吓住她了!
卫尉令一摆手,周围人往后退了几步。
鸣凰下巴朝翟乘一扬,对卫尉令说:“他叫得最厉害,就让他来检查。”说完飞身下马,把剑尖搭在车帘上,略略挑开一个口子。
翟乘走过来,探头要看,鸣凰突然伸出胳膊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按倒在车上,右手回剑,翟乘登时感觉到脖子里刺骨的冰凉……
鸣凰喝道:“别动!你们过来,我就杀了他!欺负我一个孩子家是不是?居然敢在大街上拦我王家车辆!什么卫尉营,分明拦路抢劫!”
卫尉令压根儿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之前翟乘告诉他:护送车辆的是男扮女装的抚军小姐,不过十六岁的丫头。可是这丫头竟然是有些手段的,他有点蒙:“唉唉,我可是奉命的,你别乱来,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把剑放下!”
翟乘还在充英雄:“哼,我不信你一个孩子家敢杀人。”
“那好啊,正好拿你练练手,开开杀戒,你说好不好?”
鸣凰手中剑微微一收,有殷红的血线沿着剑锋蜿蜒而下,翟乘眼睛瞪得老圆,“哇哇”叫起来。
卫尉卿喊道:“老翟老翟——”
翟乘没想到恐吓反成了激将法,他害怕了,毕竟王鸣凰是世家千金,而他只不过是个下人,即便王鸣凰把他杀了,也实在算不上罪责。
他是惜命的人,恐惧地哀求:“别别别——”
鸣凰格格一笑:“好,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拦我家车轿?”
“我叫翟乘,奉命查逃犯的。你先放开我,我慢慢说。”
鸣凰喝骂道:“敢跟我耍心眼,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既然不说,我就杀了你个奴才!”
作势要杀,卫尉令急忙求道:“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