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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女朋友跑了,不去追吗?”云渺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言谨深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我这性情的男人,不适合找女朋友,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
他倒是对自己认识得很深刻。
又想起苏安的事情,云渺脸色冷了几分,虽明知此事与自己无关,但她还是没忍住替苏安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句:“言总觉得只发生关系不负责就不算耽误了?”
言谨深细细的理会了一下云渺此番话的用意,过了很久才想明白,孟子规是云渺前夫,而苏安又是孟子规表妹,所以云渺这番话,大概是在为苏安打抱不平。
言谨深无所谓的笑了笑:“成年人玩游戏,讲的是你情我愿,输得起就玩,我从不强迫任何人。”
云渺无话可说,确实苏安和言谨深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只是结局差强人意罢了。一个一心一意的傻女人,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浪子。结果十有八九是不尽人意的。说不上谁对谁错,在爱情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云渺不做声了,无话可说。找来服务生准备结账,却听言谨深说:“长夜漫漫,聊会儿?”
“言先生的长夜是漫漫长夜,我的夜晚是睡眠的摇篮,不一样的。”她明亮的眼睛里,有着闪烁的彩灯和他的倒影。
云渺是真的美,像是红酒,不光是颜色漂亮,就连香味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是有品质的美,言谨深确定,她的美是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黯然失色的。像她这样的女子,无论是豆蔻年华还是耋耄之年,都有她独特的风韵,像是一首诗,不同的年纪总能品出不同的深意。
言谨深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眼睛,问:“能说说你对我抱有成见的原因吗?”
云渺把准备结账的手收回来,笑了:“言总想太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成见。”
“你还欠我一顿饭,记得吗?”言谨深问。
云渺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上次把奚航的钱还给他的那天,她以为季老师去医院做了手术,也算放了他鸽子,害得他推了所有工作,等了一个迟到的她。
自从那天之后他也没再提起过吃饭这件事,云渺原以为他忘了。
她还是招手叫来了服务生,却笑着问言谨深:“夜深了,喝咖啡容易失眠,热牛奶行吗?”
言谨深没想到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他点点头:“香蕉牛奶。”
一看言谨深就以为他是那种喜欢和意式浓缩咖啡和浓茶的人,没想到喜欢的口味竟然如此甜腻,这倒是让云渺颇感意外,这属于外形和性格严重不符吗?
言谨深对云渺说:“钱已经转给奚导了。另外他签了一份解约合同寄回来,等你回主城之后,记得提醒我把合同转给你。你们现在正在拍摄的这部新剧,就是当初韦木写来骗他的剧本吧?”
言谨深说:“奚导说这件事他不追究了,也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事。他很期待你将来有朝一日能认他这个父亲。”
云渺冷笑:“那也麻烦言总转告奚导一声,我云渺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即便有,也只有户口本上的云霆有资格做我的父亲。这解约合同没有任何意义,他就算不签,我的电视剧也照样能播。”
“还有。”她说,“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他做过的坏事,理应他去承担责任,下半辈子应该活在阴影里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我没什么放不下的。”
这还是言谨深第一次见到云渺的伶牙俐齿,但他并未对此做出任何评价,而是笑着说:“我会替你转告以上的这番话。”
“那就谢谢言总了。”
“不客气。”他喝了一口香蕉牛奶,靠在秋千上,说:“接下来再说回我们之间的事。”
云渺看着言谨深的眼神仿佛在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言谨深说:“你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成见,那你总见我就躲是什么用意?”
“言总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躲,我只是懒。”她头头是道的说道,“我这人太懒了,所以不太喜欢和聪明的走得太近。言总是个聪明人,有谋略有想法,和我这种每天得过且过的人,不是一路人。”
言谨深笑着送了云渺两个字:“圆滑。”
他说:“处事圆滑是好事,不过你这话太假了,不中听。”
云渺本来想跟他打太极,随便敷衍几句,可是他却格外较真。
“我几天前才知道,你当初卖了一条信息给婷婷。”言谨深决定先开诚布公,所以直接点明主旨,“其实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猜想?”云渺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他灿然一笑,道:“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家特别靠谱的情报所,专门搜集我们这个圈子的内部消息,我花钱和情报所的老板达成了一笔交易。”
云渺拿着蛋糕叉的手微微一僵,短暂半秒后,她才继续把蛋糕送进嘴里。
言谨深故意问她:“你想知道是什么交易吗?”
云渺摇摇头:“时候不早了,言总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云渺刚站起来,就被言谨深抓住了手腕
第319章你的破绽出在哪儿()
“季城他知道你在创立少泽传媒之前还创建过一家情报机构吗?”言谨深坐在秋千上,拉着云渺的手不放。
云渺稍微一愣,回头笑着看他:“情报机构是什么?”
她笑得人畜无害:“我只听过中情局和国安局。不知道言总说的情报机构指的是哪个分支?”
言谨深笑着松开她的手,指着对面的秋千:“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云渺要是这时走了,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只能硬着头皮在言谨深对面坐下。
“你用不着和我绕圈子,我敢和你当面对质的事情,我不敢说百分百把握,但至少百分之九十九是有的。”言谨深盯着她,“十二情报局,是你开的吧?”
云渺没急着否认,也没承认,反倒是淡定的看着言谨深,仿佛在说‘你接着说’。
言谨深说:“奚瑶,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吧?”
“你的继妹,我男朋友名义上的初恋女友。”云渺点头,“当然有印象,不过这和你口中说的那个十二情报局有什么关系?”
“瑶瑶她当年是怎么死的,你有耳闻吗?”他问。
云渺直说:“听阿城提起过。”
“说实话,这些年我一直走不出瑶瑶去世的阴影,我知道她的死和季城无关,但我却一直把她的死怪罪于季城和路熙然。”言谨深那双幽深的眼睛突然锁定云渺,仿佛透过云渺的躯壳能看到她的灵魂一样专注的问,“你有过每晚都做同一个噩梦的经历吗?”
云渺记得母亲刚去世的那两个月,她确实经常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母亲把香甜的烤红薯递到她眼前,她却生气的砸在地上,一转眼又梦到母亲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其实她并没有亲眼看到母亲跳楼自杀的画面,可是在梦里,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
言谨深说:“我没晚都梦到瑶瑶被车撞死。梦里路熙然甩开她的手,一个人过了马路,瑶瑶也追了过去。有时在梦里我就是撞死瑶瑶的驾驶司机,有时会梦到季城像旁观者一样站在马路边上,他眼睁睁的看着瑶瑶去追路熙然,眼睁睁看着她被车撞死”
“那都是梦。”云渺皱着眉头轻声说,生怕音量太大了会吓着言谨深。她第一次看到言谨深露出这样的眼神,既害怕,又茫然,复杂的情绪中,还夹杂着愤怒。
“是,是梦。”言谨深点头,片刻后话锋一转,“可那是身临其境的噩梦!”
云渺做过重复的噩梦,知道那是怎样的体验。每每被惊醒的时候,她就更加确定一定要找奚航报仇,要奚航还母亲一个公道。
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说言谨深什么,只能告诉他:“我听路少校提起过,你妹妹的死,确实是个意外”
“我知道。”言谨深敛了敛眉,说,“可是我还是恨自己,如果瑶瑶生日当天我没有因为加班而缺席,或许意外就不会发生。”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云渺第一次看到言谨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低垂着头,遮住了眼神,云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她知道他此时的神情一定很难受。她实在做不到伤口上撒盐,所以才会说:“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如此自责。”
“你知道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最好的方式是怎么做吗?”言谨深突然抬起头看她。
她回答不上来。
他说:“减轻自己负罪感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责任推给别人。”
云渺终于有了答案:“所以这就是你针对季城的原因?”
“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情报局,叫十二情报局。这情报局很有特色,听说最开始是专门针对有钱人成立的,跟私家侦探一个性质。我让情报局雇个女人去接近季城,去了解季城,那个女人就刚好是你。你却说你连什么是情报局都不知道?”言谨深笑容别有深意。
云渺处变不惊的笑了笑:“我那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知道对方花钱雇我,哪知道是什么十二情报局花钱雇的我啊?”
言谨深笑了,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说谎的时候不打草稿吗?”
“你打吗?”云渺随口问。
“不打。”言谨深眉目间蓄上冷意,“云渺,你觉得我有多傻才会被你骗到现在?”
云渺微微一笑:“言总什么意思?”
“季城是个外界风评很好的男人,传闻他是因为心里头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所以才一直单身未娶。这是他给外界留下的好男人印象,我奔着让他身败名裂的目标去,给情报局的人开价五百万,要一张你和季城的床照。你猜情报局的人怎么回我的?”
云渺:
言谨深自问自答:“情报局的人直接问我,你和季城的结婚证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