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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没有接话头。
秦吾认识夏红，也看出凌然和夏红之间有点什么。因为他是这种性情中人，以为男人都同他一样。
“这个堡垒，是不是很难攻？”
凌然看了秦吾，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能不接话。今天，可是要辛苦这家伙开车的。
“哦。是的。不好攻。”凌然只好应付了一句。
秦吾说：“告诉老弟，在哪个环节上解不开？我教你两招。用我的招术，一准就搞掂。”
凌然貌似有了兴趣，说：“亮几招，我听听。”
秦吾看了凌然一眼，目光就又回到夏红那边，说：“穿着上，时尚一些。你的穿着，太老土了。女孩子都喜欢时尚的男人。第二点嘛，就是脸皮要厚。你知道第一次和陈小妹她们三个在一块吃饭吧，三个女孩子对你有一个共同的评价，说你脸皮子太薄。第三点嘛，应该时不时弄个恶作剧，女孩子可喜欢喽。第四点，要会说枕边动情的话”
凌然就笑了，戏谑道：“你卖假药的吧？”
“假药？你以为我说的，没用？”
凌然说：“两个人既然是在认识阶段，怎么就能说上枕边的的话。这在逻辑上，不通。”
秦吾摇头，大幅度的摇头动作，说：“你啊，典型的书呆子。”
在车子里的两个人聊着夏红时，现场上的这个女生，正扮演着应该扮演的角色。
夏红现在的状态，正是秦吾眼中看到的，有那种你们三个来帮着做促销，我还不稀罕呢。你们不上来找我，我也就不主动招呼。
这次报名要加盟宝伊达制造的人，原先一直在白马这样的企业中，社会交往很少，对外界的一些事情，也只有通过媒介或者外行人胡编乱造的电视剧来了解一些。职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并不清楚。长年累月的调度安排，叫干什么活，就是什么活。主动性，几乎就没有。
这次，报名后，接到试用通知，以为到车间去，直接上岗。却没想到，是做与机械制造不相干的事。啤酒促销，在市场里，在其它地方看见过。现在，让他们来做这个事，多多少少的，心理上有些不适应，也不舒服。当工人，就当工人，做哪门子促销。
虽然，在企业里，不少人会牢骚，会感觉到不平，认为没有给他们机会。一些人甚至认为，工段长，分厂的厂长，我也是能当的。领导至所以当上领导，只是机会好罢了。
现在真的给机会了。他们却感觉不到，对于一份新的工作，束手无策。
“这个凌然，搞什么鬼啊？”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先发声了。
旁边的附和，“可不是。他不会是骗我们吧。我就觉得，他拿做产品当幌子，就是招人到这里来的。我可是听说了的，现在的促销员，不好找。”
最后一个没有说话的，也说了，“要是知道是这个样子，我才不报名呢。是我老公让我来的。我老公对凌然倒是很欣赏的。他俩原来就熟。”
“熟悉，你报什么名。直接安排呗。”之前先说话的一个就说了。这种语气中，可是有明显的不屑。
“我就是这样想的。等有什么好一点的岗位，让老公找凌然，说一说。”
这三个女人现在所反应出来的，最能代表原白马人的精神状态了。
他们根本就是心理上，思想上没有准备好。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未来的老板，用的这一策，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就是给机会。有句话，这么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
站在夏红面前的三个女人，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工作都是事先调度好，在工序上，做相应的活。要她们工作主动，谈不上。她们的行为，成了定式。她们也就站在那，等着有人主动找上来。
夏红执行着凌然的旨意，坐在那，玩手机，还像是玩上了瘾。这要是之前，没有当总经理，可能是真的会这样玩手机。这时，却不是。她在假的玩，目光不时的滑过额头，看前面的三个女人。
这类似于一种僵持。
夏红甚至替凌然担心，这种人，今后，怎么在宝伊达制造工作呀？
其实，这还就真的用不着担心。夏红有所不知。生产企业，不同于销售企业。员工的能力和习惯动作是不一样的。一个外人，到生产企业的车间里走一走，不会有人上前去，问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可在销售企业，还有这些相关的公司，会立马有人上前来，问你有什么要帮忙。
这就是长期的工作性质造成的。长期在一个工作环境中，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工厂化和公司化的行为模式。
车子里的两个人，在做类似于特工的工作。秦吾坐在驾驶位置上，拿望远镜看着。凌然用带有超长焦距的照相机拍照。
秦吾说：“凌总。虽然这个女孩是你看中的女人。我不应该评头论足的。”
凌然就笑笑地看着秦吾。
秦吾说：“从这里的情况来看。你把一个公司交给她打理，堪忧啊。她根本就不像一个做老总的人。她就是一个贪玩的女人。”
凌然还是没接话，貌似认真的听着。
秦吾说：“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当老总的。就像陈小妹。有些，天生，就是只能做女人的，就像眼前的哈哈，不说了。不能伤了老哥的心。”
凌然听的明白，秦吾的意思，夏红只配做女人，不能当老总。
第284章 这个人啊（）
车子到了邹尚澈负责的酒店。
凌然让秦吾把车子停在两百米外。
秦吾认识邹尚澈，一起喝过几次酒。他也知道邹尚澈现在负责连锁超市。
“凌总。你今天的安排，有些奇怪啊。”秦吾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凌然反问：“奇怪什么？”
秦吾说：“邹经理，是负责超市那一块的吧。你怎么把他也弄到酒店前来。他自己的超市呢？你不让他负责超市了？”
凌然笑。这人哎，管的倒是宽。
“酒店促销，人手不够。就把他调来了。”凌然只好这样解释。
“不对。”秦吾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说：“夏红也好，邹经理也好，他们不像是做促销。他们是在对接前来找他们的人。找他们的人，才是做促销的。可是，等来做促销的人，同这些等他们的人，全是你的人啊。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做法，我可是看到了云里雾里的。头晕啦。”
凌然就笑，调侃道：“晕。那你就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吧。我把手上的活做完了，就叫你。”
这里所谓的干活，就是拍摄照片。
“凌总。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干吗？”
凌然也就告诉了，“机械制造那边，缺管理人员，我这是在挑人。”
秦吾就哈哈笑了，“老哥，我可是佩服你了。但，不认同啊。有这样挑管理人员的吗？这能说明什么？你只是凭想象的标新立异吧？”
“有必要吗？我又不是做了给别人看。”
“也是。你看看，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凌然也就哈哈了。他倒是觉得秦吾这个时候，倒是有自知之明了。
这时，看见分配到这家酒店前促销的三个人，可是姗姗来迟。凌然摇头了。这都几点了，是找酒店时走错路了，还是有意拖延了才过来的。
凌然预先就知道，会有一些人不配合，有抵触情绪。在企业里呆惯了，对新的举措，很不适应。
来的这三个人中，原本有一个，是凌然考虑过，要用的。这个人在白马时，是一个分厂的调度员。有打算，让他担任工区长的。这也就相当于白马时的分厂厂长了。按说，他不应该这么被动，而且迟到了。
什么原因？
凌然用手机，给邹尚澈打去了电话。
“邹总。你那边，名单上应该有一个叫杨远怀的吧。”
“是的。有的。”邹尚澈回话很快。这也就说明了，这三个人的名字，他印在脑海里了。
凌然说：“抽空，同他聊聊。我想知道，他对参与这样的促销，有什么感觉？”
“哦。”邹尚澈答应着。这个时候，他的状态也不是太好。这不但是从邹尚澈说话的声音里，还可以通过凌然手上的望远镜，可以看到。
邹尚澈属于来帮忙的。要是人手够，他就守在超市那边了。今天的超市，老婆在守着。他身后的这家酒店、酒店主他不认识。他在做酒店直销时，不负责这个区域。
邹尚澈原本就是一个不喜欢社交的男人。做销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如当初所在企业的老总任曰道所说，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有家庭，要对家庭负责任。现在，是工作选择你，不是你选择工作。先端上一个饭碗，吃上饭了，吃饱了，再考虑是不是换一只饭碗。
现在，邹尚澈接到凌然的电话，就看着站在那边保持距离的三个男人。通话结束后，他问前面的三个人。
“你们三，是不是来做啤酒促销的。”
见邹尚澈这样问，以杨远怀为道的三个人，就上前来了。
“哪位，叫杨远怀？”
“我是。”杨远怀答了，反问：“如果，我们不来，你们的啤酒促销，就不做了吗？”
邹尚澈就笑笑了，说：“不会不做。这个啤酒，是我们自己开发的。”
杨远怀就说上了，认为，他们被招聘，是做生产的、做生产的，就不应该弄到这里做促销，这是文不对题。
不能说杨远怀批评的不对。但身为曾经的管理者，执行应该是第一位的。普通工人，可以忽略这个。曾经的中层管理者，不应该的。他这个调度员，在白马时，享受分厂副厂长的待遇。
这就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白马的人，整体上，意识上没有转到市场上来。凌然认为，即使在车间里，在做工序上的活，心中应该有市场，应该想到，加工出来的产品，就是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