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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以死谢罪!——!”大殿里面声声不绝,所有官员齐声说道。
燕凌潇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脸上满是叹息之色,为难说道:“众位臣工这样说,这让朕如何办呢?”
大皇子此刻已经愣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看着那些在地上叩首的官员,就算父皇在世的时候,这些大臣也没有如此的齐心过。虽然早些年知道燕凌潇声势浩大,可是他竟没想到满朝文武都支持他,那方才……他偏过头看着身旁的燕凌潇,燕凌潇正好也看着他,他嘴角微微上扬,俊逸的脸上依旧是浅然笑意,可是那双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诡谲之色。
马上又有大臣站起来说道:“皇上,大皇子违抗圣旨,私自离开皇陵,这是对先皇的不敬,求皇上降旨赐罪。”
“大皇子私闹登基大典,威胁皇上退位,天理难容,求皇上降旨赐罪!”
“求皇上降旨赐罪!”
……
一众大臣的讨伐声如暴风一般袭来,矛头直指大皇子。
威逼?大皇子错愕的看着那些大臣,连忙辩解说道:“本殿下何时……”
然而身旁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各位臣工,父皇刚刚驾崩,大皇兄更为父皇守陵至今,算是尽了孝道,就算他有再大的错,在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苛责他才是。”燕凌潇一脸不忍的看着大皇子,叹息说道,“大皇兄,不是朕不愿意退位,诸位臣工如此说,为了南尧国,为了苍生系,朕也只能居于此位了。”
大皇子喉咙咽了咽,他看着燕凌潇,他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平静无波,想起他先前所说的让位,他双眼猛然瞪大,他上当了,他是故意的!他燕凌潇怎么可能甘愿将到手的东西放弃掉?!
“燕凌潇,你……”大皇子想要说话,可是这一刻他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偏头看着那些大臣,所有人的心都系在燕凌潇身上,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而且就在刚才,他们都认为他是来逼位的,一开始,他就被他给设计了。
微微摇头,燕凌潇看着大皇子叹息说道:“大皇兄,朕的名字现在似乎不是你能叫的,这一次,朕就不与你计较了,谁让你是朕的皇兄呢。”
“皇上宽宏大量,实乃仁慈之君。”丞相听着这话,连忙说道,后面大臣也跟着说道。
大皇子连连后退,他的手颤抖着,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大声喝道:“你们,你们都被他给骗了,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成为这南尧国的千古罪人。”
“大殿下,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殿上出言不逊,皇上宽恕你,那是因为他仁慈,但是按照律法,您这是大不敬。”丞相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喝道,“来人,将这在大殿上喧哗之人抓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你们敢,本殿下是先皇大皇子,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大皇子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士兵,心下一慌,大声吼道。
然而那些士兵却并没有因为这话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将大皇子抓了起来。
燕凌潇看着这一幕,摇头说道:“大皇兄今日怕只是一时意气罢了,丞相大可不必如此,就送大皇兄回皇陵为先皇守灵吧,只是,永远不得再踏入国都。”
丞相点头说道:“皇上宅心仁厚,大殿下,你还不多谢皇上大恩。”
大皇子一愣,不得踏入凉都?让他在皇陵,依照燕凌潇的手段,他还活得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一丝凶狠之色,突然从袖中多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燕凌潇,他狰狞说道:“谢恩?呵,燕凌潇,是你逼我的,我要杀了你!”
看着这一幕,众位大臣大惊,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保护皇上!”
燕凌潇向后退了几步,而在这个时候,突然“噗”的一声,大皇子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慢慢低下头,看着心口处穿透而出的剑,嘴里鲜血如泉涌,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他抬起手,指着前面的人,“你,你会……不得好……死。”说着,整个人轰然倒地。
后面,丞相的身影随着大皇子的倒地而露了出来。
燕凌潇微微摇头,看着丞相责怪说道:“丞相,你又何必……”
“此等逆贼,竟然敢对皇上下手,该当死罪!”丞相直接抽回剑,看着身后的人说道:“还不将这乱臣贼子的尸首拖出去,在此登基大典之上,难免有辱圣威。”
后面的士兵连忙进来,将大皇子的尸体拖了出去,群臣都是一副面无表情之色,丝毫不同情大皇子的遭遇。
燕凌潇摇头叹息说道:“虽然大皇兄要行刺于朕,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先皇长子,厚葬吧。”
“吾皇仁慈,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再次跪下,恭声说。
燕凌潇背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直接朝着大殿上方走去。
朝拜结束之后,内殿,燕凌潇背靠着坐下,他轻佻眼眸,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淡然说道:“爱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丞相恭声说道:“谢皇上。”随即站了起来,头却依然低着。
“今日大殿之上,多亏爱卿了,不然朕怕是要落得个弑父杀兄的罪名了。”燕凌潇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看着下面的丞相,淡淡说道,眉眼间尽是淡漠之色。
一听这话,丞相连忙说道:“那都是大皇子一派胡言,他不过只是想将罪名嫁祸到皇上身上,好谋取皇位,实际上臣等已经在大皇子的寝宫搜出了致使先皇中毒的毒药,此事臣已经公告天下。不过也多亏了皇上圣明,知道大皇子在冲动之下会……”
点了点头,燕凌潇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丞相,轻笑说道:“爱卿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明白,不过,爱卿救驾有功,朕自当行赏,说吧,你想要什么。”
“为皇上办事是臣该做的,臣怎么敢奢望别的。”丞相连忙笑着说道,可是额头上却是在冒汗,皇上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今日之事又有谁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不然大皇子怎么能穿过宫墙到这大殿之上,可是越是往深处想,心里越是觉得可怕,倒不如不想了。刚才他差点就说错话了。
燕凌潇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爱卿就不必与朕客气了。”
丞相踌躇片刻之后,低声说道:“皇上,如今您已经登基了,也该考虑下立后之事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您膝下无子,这……”
燕凌潇眉眼动了动,脸上依旧是挂着浅然笑意,他淡然说道:“爱卿这是在说朕很快就会死吗?”
“臣不敢,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丞相听着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之色,连忙跪了下来。
微微摇头,燕凌潇轻笑说道:“看把爱卿吓得,你不必在意,朕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立后之事,爱卿就不必担心,朕心中早有计较。”
丞相心下一惊,抬头看了燕凌潇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里面深不见底,无端让人心生恐惧,半晌他终于说道:“如此老臣就放心了。”
“丞相近段时间也忙了些,就先跪安吧。”燕凌潇摆摆手,示意丞相离去。
丞相恭敬离去,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殇覃脸色一沉,看着燕凌潇,低声说道:“殿下,这丞相分明是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入主中宫,您为何要答应他?”
“答应他?朕什么时候答应过他?朕的后宫大的很,让他的女儿入宫,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中宫却只有一位。只不过……”说到这里,燕凌潇双眼一凛,冷冷的看着前方,眼中的阴郁更甚,“她好像忘记了朕与她说过的话。”
殇覃心下一惊,想起前几日听到的消息,他偏头看着燕凌潇,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第198章 胎记的由来()
云鄢一路跟着秦有志进了寿康宫,还未进宫门,碧水就被人留在了外面,看着这阵仗,她神色微紧,这高太后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若嫌闷就四处走走,记住,别惹事!”云鄢冲着碧水叮嘱说道。
听着这话,碧水点头,说道:“小姐放心,我去去就回来。”
微微点头,云鄢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这丫头分明是担心昭阳公主,先前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一走进寿康宫,云鄢的心里就更加疑惑了,按理说这是太后寝宫,在这里伺候的宫女太监该有很多才是,只是走进大殿的时候,她竟只看到两个人。一个是坐在最上方软榻上的老妇人,她右手撑着头,斜倚在榻上,另一个就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年老的嬷嬷。
走到大殿中央,云鄢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说道:“臣女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下面的声音,高太后抬起眼眸,瞟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女子,在旁边雨连嬷嬷的搀扶下,她坐稳了身子,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三小姐免礼,来人,赐座!”
话落,雨连嬷嬷立刻过来奉茶,云鄢站了起来,恭声说道:“多谢太后。”随即她顺着雨连嬷嬷指引的方向坐到了座位上。
雨连嬷嬷奉好茶点,退到高太后身旁站好。
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云鄢眼波之中余光瞟过,她晲了一眼上方坐着的高太后,她依旧是一副雍容的姿态,只是岁月催人老,此刻她已经是形容枯槁,神色间尽是灰败之色,这大限怕是也不远了。
“听回宫复命的嬷嬷说,三小姐学习宫中礼仪学的是极快,聪慧过人,凡是一点就透。”高太后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随口说道。
云鄢微微颔首,笑着说道:“这是嬷嬷们谬赞了,云鄢也只学得这些礼仪的皮毛罢了。”
“这性子跟她还真是相似啊,一样的谦卑恭谨!”微微摇头,高太后枯槁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