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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傅思暖咬着唇角,淡淡开口,“陆先生。”
“嗯?”男人突然拉长了语调,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低声开口,“难道你想今晚留在这里?”
她看着男人堂而皇之地上了车,低眸敛了敛神色,乖乖坐上了副驾驶,刚打算系安全带的时候,强烈的男性气息突然靠了过来。
男人手指纤长,正认真地给她系安全带,漆黑的眸子认真又专注,“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傅思暖看着男人打方向盘的动作,捏紧了自己怀里的安全带,声音难得地温软,“陆先生,我知道是我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你想做什么我们都可以谈,只要你不动我身边的人。”
车子在行驶中,从前方看去能看到不断倒退的路灯,傅思暖靠在背椅上,抿着唇角始终看着前方的方向。
“嗯,”她听见男人低低应了声,“看我心情。”
四周空气很是死寂,只有引擎声格外明显,车窗半开,晚风不断灌进来,吹乱了女人栗色的长发。
最后的最后,男人听见女人颇为寡淡的声音,“陆先生,如果真到了你要用她们来威胁我的地步,你怎么就知道你没有软肋?”
既然无能为力,不如以牙还牙。
男人低低嗤了声,唇角弥漫开笑意,“我的软肋就是你啊。”
似戏谑又似认真,傅思暖有点琢磨不清男人的心思。
能让陆氏集团在国内首屈一指,能在不到30岁就担任市长,其中的是非善恶有怎么会是旁人看得清楚的。
温大小姐曾经在她耳边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陆公子,只手遮天说的就是陆铭寒。
男人轻车熟路地把车停在了办公楼的小区门口,放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弹了弹烟灰,语气里的戏谑显而易见,“都说傅小姐是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我却觉得根本就是枝带刺的玫瑰,喇人的很。”
她解开安全带,并没有下车,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抿了抿唇角道,“陆先生,他人现在在那里?”
陆铭寒转头看着她白皙的面颊,眼睛突然停在了女人开合的唇瓣上,似笑非笑,“我不知道啊,他可能现在在家。”
“那你之前……”
“不然你以为呢?”他眯了眯眸,眼角眉梢带着绵长的笑意,“傅小姐,我再怎么想让你做陆太太,也不至于拿他来威胁你。”
傅思暖心里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可看着男人恶劣捉弄她的表情,整个人都有些无力的仓皇感。
她打开车门打算下车,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陆太太,晚安吻。”
傅思暖回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咬着着唇角毅然决然地下车。
脚刚落地,就被男人拦了回来。
她指了指空气中的烟雾,眯眸浅笑,“你抽烟了。”
“抽烟了还不能吻了?”
“我不喜欢烟味。”她找了一个天下女人都排斥的东西来拒绝他。
陆公子狭长的眸子眯起,突然妥协了下来,空出来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低声道,“诺,这里。”
陆大公子索吻的模样简直超乎想象。
傅思暖正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眸,细白的牙齿咬着唇角,底气不足道,“我不想吻。”
“这样啊,”男人语气顿了顿,“那你要不现在送我回去?”
“晚安吻和送我回家,选一个。”
傅思暖看着男人明明很斯文的模样,可总是这样不饶人,她缓缓动了动身子,突然在男人脸颊落下一吻,推开男人的手臂下了车。
陆铭寒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莫名地勾起了莫可名状的笑意。
嗯,傅美人真是越看越合他胃口了。
男人停留了很久,脚底也落了一地的烟灰,直到看到女人那一层的灯光亮起,才驾车离开。
傅思暖透过百叶窗,看着男人倚在车门上,依稀能看到男人指尖的点点星火,四周万籁俱寂,男人的身影也被路灯缓缓拉长,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第19章 我知道了,女王殿下()
已经接近十点,拨打傅泽晨的电话,却一直处于未接听状态,她看着楼下男人驾车离去,才去地下库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到傅家别墅的时候,灯光是黑的,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换了鞋子迈步进屋。
打开大厅的灯,瞬间灯火通明。
周围整洁如新,没有男人回来过的痕迹,只有空气中隐隐能闻到消毒水和血液混合的味道。
走过旋转楼梯的时候,发现主卧的门半开着,借着外面大厅的灯光,傅思暖看到了床边已经打开的医药箱。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门口女人被客厅灯光拉长的影子,四周依旧不见男人的身影。
她弯腰拎起医药箱,刚打算去书房,毫无防备下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堵墙。
“嘶~。”她吃痛地低喊了一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睫毛轻轻颤了颤。
男人身形高大,穿着深色衬衫,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垂在一侧,右后手臂上的衬衫被撕开一半,精瘦的手臂上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到肌肤的颜色。
傅泽晨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把食指轻轻放在了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握着手里的医药箱,看着男人的伤口,好看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嗯,我会处理好。”男人放下手里的电话,低眸看着比自己低许多的女人,欣然挑了挑唇角,“怎么回来了?”
她的微微抬头,长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黑白分明的星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受伤了也跟个没事人一样,告诉我有那么难?”
傅泽晨伸手接过女人手里的医药箱迈步进了屋,坐在床沿,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药箱,“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他说的随意,根本看不出来像受过伤的人,傅思暖咬了咬唇角,将长发拨到脑后,低头拿起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医生来过了吗?”
那是枪伤,别的伤口她都还可以应付得来,但这处理不好的话容易感染。
“嗯,”男人低低应了声,完好的手撑在床沿,眉目温淡,“子弹都取出来了。”
伤口不算深,但也血迹斑斑,皮肉有些翻卷开来,有些可怖,傅思暖清理着周围的血迹,突然低低开口,“医生现在在哪儿?让他过来再给你看看。”
“不是有你在。”
他受过的伤大到子弹穿过心脏,这点小伤对于傅泽晨来说只能算是皮毛。
这么些年来,他对于这些疼痛已经免疫,可精神上的疼痛可以免疫,身体机能却做不得假。
傅思暖看到男人额头有些冒汗,但脸上的神情依旧悉如平常,顿了顿手,“我还是叫医生过来吧。”说着就去自己的兜里摸手机。
刚翻到通讯页面,就被捏住了手腕,男人的声音低低哑哑,喉间有些压抑,“暖暖,李医生今天不在,你帮我就可以了。”
他本来是打算自己打理的,没想到她会回来。
女人温淡的小脸神色不明,瞳孔骤然收缩,“子弹你自己挑出来的?”
他是有多不要命,真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傅泽晨抿了抿唇角,松开了女人的手腕,紧绷的五官仍旧俊朗,“好了,我下次注意就是。”
他要不是被沈瑾之的人摆了一道,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
傅思暖看着男人的伤口,星眸微闪,抿唇坐在男人身侧,低头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长发垂落,发丝拂过男人的手臂,瞬时缓解了不少疼痛。
男人突然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肩上低喃了一声,“让我靠会。”
傅思暖身形有些僵硬,整个人呆愣着没有动作,“怎么了?那边出事了?”
“嗯,”他低低应了声,“有点累。”
“我现在回来了,有什么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男人缓缓瞌上了双眸,轻轻嗅着女人洗发水的味道,气息平缓,“我会处理好。”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的平静等了多久。
她看男人久久没有动作,只能轻轻地拿起纱布帮他包扎好伤口,才试探着问道,“你睡着了吗?”
“嗯,”傅泽晨哼了声,下颚离开女人的肩膀,站了起来,声声线温润,“我去洗澡,你回去睡吧。”
“都这样了还洗澡?”傅思暖拉住了男人的衣角,“我刚包扎好,不能碰水。”
“这味道闻得难受。”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参杂在一起,的确不怎么好闻。
她牵了牵唇角,“再怎么样今天也不能洗。”
男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温润的双眸带着浅浅笑意,“好,不洗,你先去睡觉,房间应该已经打扫过了。”
傅思暖整个人站在哪里没有动作,双眸盯着比自己高处许多的男人,寡淡的小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她将药箱收拾好抱在怀里,突然有些认真地开口,“傅泽晨,你也知道我刚回国没几年,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怎么受伤我不管,但我现在回来了,就不能看你这么作践自己。”
傅老临终前的话,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他说,阿晨这孩子,从小就比同龄人明白懂事得多,也因为有你,这么些年他还没那么孤单,谢谢你陪了他这么些年,弥补了他感情上的空缺。
傅泽晨看着她语重心长的模样,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女人的鼻梁,低笑道,“好了,我知道了,女王殿下。”
最后毫无例外的,傅泽晨还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但是亲爱的女王殿下不知道。
傅思暖回到卧室洗漱完毕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看到了陆大公子发的一条朋友圈。
上面是这样写的:
在A市还有比傅美人更难追的女人吗?
附带还配了一张不知道是哪家媒体抓拍的傅思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