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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寒,”她突然喊了一声,声音依旧带着平日的温淡,“你让叶景把人抓到哪里去了。”
“你休息好了我带你过去,嗯?”
男人的声音带着问号,但话语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强硬。
他的眼神暗示着,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想出去折腾,不但门没有,连窗户都没有。
傅思暖抿着唇角,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慢慢侧身躺了下来,可能是真的太疲累了,破天荒头一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安心。
外面天色已经渐晚,陆铭寒看着女人沉睡的面容,皱着眉头给叶景打了电话。
他赶到的时候,抓来的人已经趴在地上,断了一条腿,身上都是无数的鞭痕,血迹已经浸透了衣物,在地上拖出斑驳的血迹。
那人直接匍匐到陆铭寒面前,手还没碰到陆大公子的裤脚,就被一旁的叶景给踹翻在地。
陆铭寒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英俊的五官很淡漠,他垂眸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语气很淡,“不是说了留一口气?”
现在这样还能趴着走,嗯,下手这么轻的吗?
“陆总,他说有重要情报要亲自告诉你,我怕我失手真给打死了。”旁边男人说的时候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声音很平淡。
“哦?”陆铭寒挑了挑眉,双手插入兜里看着地上的男人,颇有些睥睨众生的意味,“我倒是想听听,有什么情报能把你这条命换回去?”
“陆市长,我真的是受人指使的,我把人带回来就是想亲自给您送去,我没想到有人在我杯子里下药,不信你可以找医生来检查,我的血液里肯定还有药物的成分。”男人爬到他脚下,抬着头,辩解地很着急,脸上的鲜血有些滴到了地上。
陆铭寒有些嫌弃地后退了几步,轻轻抖了抖鞋面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皱了皱眉,“想好了,你的命拿什么来换。”
声音很平淡,不熟悉的人肯定听不出来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
“陆…陆市长,”地上的男人索性也顾不得什么了,“是…是南枭,本来是他让我把人抓到直接解决的,可我抓回来看到是您的人,我就没敢轻举妄动。”
“本来就是等傅小姐醒了给您送过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钻了空子,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傅小姐的,求求您,您放过我吧。”
陆铭寒挑了挑眉,突然弯下腰来,不轻不重地笑了笑,“是么?”
“是是,”地上的男人呼吸有些压抑,努力去回忆自己的一件件事,却还是急得跳脚,“陆市长,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帮您里应外合抓到南枭。”
“啧啧,南枭有你这样的手下真是他的悲哀,怂成这样。”
陆铭寒眼角眉梢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地上有些卑微的男人,再次问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什么,来换你的命?”
腿上的疼痛已经让男人抽气,脸上带着无边的恐慌和绝望,说话也有些磕绊,“陆,…陆市长,求求你放过我吧。”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最后当叶景的枪抵在他额前的时候,他眼睛已经无法直视,整个人止不住地战栗,低声尖叫,“是戒指,上次拍卖会上的戒指,南枭让我把傅小姐抓到之后拿到戒指。”
陆铭寒看着男人划着血迹的脸庞,点了点头,“很好。”
继续问,“南枭要戒指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
“嗯?”下一秒,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原本在叶景手里的枪已经到了陆铭寒的手上,而地上的人另一条腿被子弹直中膝盖。
鲜血顿时浸湿了裤腿。
第53章 恐怕你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呢()
血迹斑斑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爬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
“有一个人,知道…九年前码头爆炸案的真相,”微弱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我要是死了,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
陆铭寒看着男人已经快要合上的双眼,“你要我怎么信你?”
“那你杀了我啊,让我跟九年前的真相一起埋葬在地下。”
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想多了,”衿贵的男人勾起了唇角,垂眸看着手里的枪柄,“恐怕你死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呢。”
原本双眼已经快要合上的男人眼睛骤然睁大,声音从喉间扯出,“陆市长,我求求你,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的老婆还在等我回家,他们不能没有我。”
“哦,”眉目温淡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枪,语气有些邪佞,“那就把两个孩子也带过来吧。”
小朋友肯定很好玩。
“陆铭寒,你他妈不是人,有本事你冲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
陆铭寒拿着枪柄敲在男人的脸上,英俊如斯的样貌,偏偏声线却很冷漠,“感受到了?”
“你所谓的傅小姐,是我的人,”他的语气顿了顿,“怎么,你动手的时候也不调查调查。”
冰凉的枪柄贴在男人的肌肤上,却比不上陆铭寒的话来的寒意刺骨。
“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他食指挑起枪,言语很轻佻,“诺,你知道的一切加你的这条命,换你一家人的平安。”
地上的人呼吸已经非常粗重,腿上的伤还在不断淌着血,他好像是做了一场命运的豪赌,费力地伸手去拿男人手里的枪。
“啪”地一声,枪掉到了地上。
衿贵的男人站起身,笔挺的西裤裁剪得当,恰好勾勒出男人修长的双腿,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手滑了。”
赤裸裸的侮辱,没留任何余地。
其实就冲傅思暖是陆太太这一条,他基本没有任何活路。
男人眼底的害怕夹杂着恨意,仍旧伸手去捡地上的枪,费力地握起,可是连指节都在颤抖。
在枪口快抵到自己太阳穴的刹那,他眉峰一凛,枪口的方向直接对准了站着从容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开枪。
很意外,枪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周围依旧很安静。
“呵,”英俊如斯地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有些惋惜,“都说了给你机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那把枪里,没有子弹。
本来可以活下来的机会,硬生生被自己断送了。
躺着的男人原本狠厉的眸子已经没了色彩,整个人面如死灰,呼吸很是微弱,“当初那对戒指,是交易的筹码,我只知道这些。”
濒临死亡的人眼角突然有些湿润,“放过我的家人,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下一秒,他唇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四肢也渐渐没了力气,双眼睁地很大。
他一生作恶太多,现在死在陆铭寒手上是罪有应得,可是这世间,又有谁甘愿做一个恶人呢。
傅思暖站在地下室的门口,逆着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她看着之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人,现在已经安静地躺在哪里,没有了任何呼吸。
咬着唇,迈步走到了男人面前。
英俊的男人侧目看到她的身影,愣了愣,声线很温润,“睡好了吗?”
地下室的灯光很暗,邵凡吩咐手下的人把尸体处理一下,可傅思暖看到地上那怒目圆睁的眼睛,瞳眸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
“不要看,”她的眼睛被一只大手遮住,男人温热的手掌已经贴上了她的眼睑。
她伸手拉开了挡在眼睛的手,却没有拉开,“陆铭寒,你把手拿下来,我不怕。”
这男人怎么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微痒的触感从男人的掌心传来,陆铭寒本能地呼吸沉了沉,“暖暖,我没想杀他的。”
“我知道,”她拉开了他的手,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声音很淡,“他在我手里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并不觉得这种人应该原谅。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
傅思暖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男人咬舌自尽的场面,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暖暖,这批人和在罗浮宫那次是一样的。”男人垂眸,借着身高优势,看到了她睡袍领口的微微风光,双眸沉了沉。
她舒缓着自己的长发缓缓走向了门口,声音很温淡,“我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必须拿到的?”
没听到男人回应,她下意识地回头,结果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撞的不重,但还是痛的。
“抱歉,”骨节分明的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撞到哪儿了?”
她微微偏头躲开了男人的触碰,皱眉道,“我没事。”
可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
站的重心不稳,原本受伤的膝盖也隐隐有些疼痛,她轻轻抬起右脚,推开了男人的怀抱,“陆铭寒,你别闹了。”
男人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小腿,认真的模样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憷。
“你受伤了。”
转眼间,她已经被抱了起来。
因为疼痛,所以很识相地没有再挣扎,更何况,跟这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去拿医药箱的间隙,她抬眸打开了男人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除了一些关于工作的资料就没有别的。
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一眼就发现的秘密。
书房左边一整面墙都是书,她食指一排排扫过,最后抬眸看到了最顶层的一个盒子。
陆铭寒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女人站在书架旁边,当时双眸就染上了晦暗,“我就给你拿个药,就不能安静会?”
直接伸过手捞过女人的腰肢,放在了椅子上。
傅思暖双脚突然悬空,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松了手,她看着他在药箱里挑挑拣拣,还是扯了扯唇,声音很温静,“陆铭寒,你现在还觉得我适合做陆太太吗?”
这个人很危险。
刚才那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