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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程延意味不明的对姜溪说:“我们也出去看看。”
姜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出去,但她不敢反驳,只沉默的帮程延把轮椅推出去。
用来玩耍的网球滚到了程延的脚边,他顿了一下,接着弯腰把它捡起来。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德牧犬,程延笑着道:“你叫陆露是吧?球在这里,你不过来?”
傻子才过去。
顾云清看了程延一眼,接着一溜烟就跑了。
赵伯那里网球还有很多,就因为这一个,她再被他堵在这里打一顿,那多不值得。
顾云清可没有忘记,之前自己已经得罪过程延了。
看着这只德牧犬的背影,程延面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果然,他双腿废掉之后,连只狗都能瞧不起他了。
想起昨天的事,一时间,程延连表情都是扭曲的,他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忽然剧烈的翻涌了起来。
姜溪见状,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程延狰狞道:“你去把那只狗给我骗到这里来。”
姜溪连连摆手,“我”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么?只要你把这狗弄过来,我就签字,顺便把我名下三套房产都给你,怎么样?”程延把玩着手中的网球,诱惑道。
渐渐地,姜溪面上开始产生的剧烈的挣扎。她咬了咬唇,问:“为什么是我?”
程延嗤笑,“那狗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所以,那只狗被骗也活该。
想到这只德牧犬之后哀嚎的场景,程延的手指兴奋的颤抖了一下,几乎有些按捺不住。
他动不了他的好弟弟,还动不了他的一条狗?
谁让她的主人是程驿。
半晌后,姜溪点头,“好。”
翌日清晨。
程驿起床洗漱的时候;顾云清还没醒。
在洗手间里;程驿忽然听到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赶忙漱了漱口;然后点开接听;“潘叔叔。”
“小驿啊;你在哪儿呢?”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不急不缓;但也不啰嗦,上来就直奔主题,看得出来是个果断的人。
程驿一边擦嘴边的水渍;一边开口:“我在j省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那就好。”那边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无奈道:“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怎么了?”程驿皱眉。
“你之前在程氏的时候;不是跟我签了一笔单子么?我觉得还不错,后来又介绍了伙伴公司来。现在他们的那单出问题了;跨国企业又不好得罪;毕竟我那边的生意还得靠他们照拂。我现在可是什么好都没落到;还沾了一身腥;这不只能来找你了。”想起这件事;潘文江就觉得头疼。
不过这笔单子是程驿离开程氏之后签的;原本跟他没有关系,潘文江也只是打电话问问。
如果有办法解决还好,如果没有;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潘文江是他爷爷好友的儿子;当初程氏危机的时候,程驿利用这条人脉求助过他,现在对方遇到困难了,他当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不过他现在离开程氏了,这就有些难办了揉了揉太阳穴,程驿问:“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
如果是他熟悉人还好,在公司的时候,他跟不少高层都打过交道。要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负责的话,到时候打电话询问一下,把双方约出来详谈,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
程驿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电话那边的沉默。半晌后,对面才吐露出一个名字。
“程延。”
提起这个,潘文江就觉得憋气。之前他虽然没有跟程氏合作过,但对于程氏这个继承人还是有所耳闻的,而且程延的口碑还不错。
直到现在,潘文江不禁后悔万分,要不是他们家跟程家还有那么一点交情,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早跟程家翻脸了。
听到“程延”这两个字,程驿面色变淡,“潘叔,不是我不帮你,你也不是不知道”
潘文江当然知道程家那点事,程驿好好一个苗子,如果跟家里再亲近一些,程氏企业的发展再上一层楼并不难。现在好了,听说程驿去当演员了,程延又是那么个样子,再这么下去,程家早晚得完蛋。
不过程家倒不倒,什么时候倒,这些都跟潘文江没什么关系,这个单子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只要是程延当家,他绝对不再跟程氏合作。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出了问题的单子解决掉。这么一想,潘文江顾不得长辈不长辈了,语气也带上了恳求,“就当帮帮你潘叔,不然我这回非得跟那群外国人负荆请罪去不可。”
围堵()
吃过午饭;顾云清在满客厅里耍;郭博远正在跟程驿打电话;似乎是在商量工作上的事;至于赵伯;他则在厨房交代晚上的菜谱。
看到这个场景;程延冲姜溪使了个眼色。
姜溪心头一跳;半晌后,她咬了咬牙,开始走上前去。
顾云清正围着茶几转圈消食;今天中午的太阳实在是太大了,铲屎官又不在,她总不好让六十多岁的赵伯陪着去院子里晒太阳。
姜溪刚往这边走了两步;顾云清就发现她了。
因为狗的听觉和嗅觉实在是太过灵敏;不需要多动作,周围所有的动静就能感觉个完整。
顾云清停下;远远的看着姜溪;“汪?”
有事?
看着眼前德牧犬那一双懵懂纯净的双眼;姜溪心中又苦又涩;差点说不出话来。
然而想到程延的承诺;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着道:“我陪你玩儿好不好?”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顾云清又不是没在之前见过姜溪,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顾云清虽然性格跳脱;但绝对不是傻子,附身过这么多小动物,可以说她的直觉也变得像动物一样灵敏了。
下意识的退后两步,顾云清歪头看着姜溪。
她不太敢相信,程延现在还在楼下呢,就程延和铲屎官两人这样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让姜溪过来陪她玩耍。
对于顾云清的退缩,姜溪只以为她是不习惯,于是语气变得更加的温柔,“陆露?”
顾云清盯着姜溪纤细的手腕足足有一分钟,在姜溪面上的表情几乎有些维持不住的时候,她脚下一顿,试探性的走了过去。
姜溪是打不过她的。
指尖成功触及到这只德牧犬湿漉漉的鼻头的时候,姜溪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就这样,她们谁也没有开口,一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正在静静地感受被顺毛的滋味。
余光扫到正一眼不瞬看着这里的程延,姜溪忽然觉得自己大概也是个极其伪善的人,明明知道这只德牧犬听不懂,但她为了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还是小声开口了,“程延让我把你引过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要是听得懂,就不要过去好不好?”
实际上,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姜溪怎么可能不知道程延会做什么呢?说到底,不过是心中矛盾,既想让这只德牧犬知道,又不想让她知道而已。
顾云清闻言抖了抖耳朵,心中有些愕然。
程延找她干嘛?难道他真的是要趁着铲屎官不在来报复她?
可是,程延坐在轮椅上,怎么可能打得过她?他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么?
顾云清踌躇了一下,还是跟着姜溪走了。
姜溪看着身后的德牧犬,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程延。
索性,程延现在的注意力也不在姜溪身上,不然他如果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不知道又会恼怒成什么样子。
程驿,包括程驿身边所有出现的人或者动物,现在都是程延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一一拔出才会舒服。
看到这只德牧犬一点一点走近自己,程延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扭曲的伸出了手,“让我摸摸?”
真应该叼一块儿镜子过来,让他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顾云清觉得,就凭他这幅模样,别说她是人的灵魂了,就算是真正的陆露在这里,估计都不会上当。
不知道顾云清心中所想,程延见她迟迟不肯上前,于是迫不及待的控制着轮椅上前。
等感觉到头顶上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的时候,顾云清浑身一个激灵。
变、变态啊!
看着这只德牧犬转身就想跑,程延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她的尾巴,另外一只手猛的向上一拽。他的表情也由压抑的平静,变得狰狞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近在咫尺的姜溪都没有反应过来。
“汪!”
“啪!”
一声狗叫之后就是瓷器碎裂的声响,紧随而来的,还有程延的惨叫。
程延捂着鲜血淋漓的手,目中的阴郁跟恼恨几乎能溢出来,“你竟然敢咬我!”
顾云清把爪子伸进嘴里,飞快地磨蹭了两把,感觉血腥味淡了一些之后,她开始恶狠狠的瞪着程延:“汪汪汪!”
咬你怎么了?!
顾云清完全没有想到,程延竟然打算推倒花瓶砸死她。
看着地上碎裂的残骸,顾云清瞬间也恼了。
被程延推倒的花瓶不是小花瓶,而是长约半米的青底绘有龙凤的花瓶摆件,这要是真砸她头上,不死也残了。到时候还能说是她玩耍时不小心弄倒的,多完美,反正也没人看到,她也没法开口解释。
想到这里顾云清磨了磨牙,她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口还是咬轻了。
客厅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以至于在厨房的赵伯和在走廊的郭博远都听到了动静。
郭博远原本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正准备回客厅,现在脚下的动作更是迅速,就差没用跑的了。
二十多米的距离,两三秒钟他就赶到了。
郭博远看着地上的残骸,瞳孔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