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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平也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呢?”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方义讪讪笑着,“我整天几乎就是家里和广新园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很少会去,能做错什么事而不敢出门?只会有人做错了事而怕我出门,担心我会揭发她。”
“你发现有人做错事了吗?”黎子平始终是快人快语,却也常常一语中的。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方义有时候也搞不清楚她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城府过深。
“你又在随便说说什么了?”方正边说,边由唱晚扶着走了进来,看上去颤巍巍的,一副病弱老人的模样。
方义不由地暗自用衣袖遮脸悄悄笑了笑,随即微笑着走过去和唱晚一起扶着方正坐下,说道:“婆母大人,这是我奶奶。奶奶,这位就是唱晚的母亲黎将军。”
“原来是亲家来了,小义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来,应该是我们去拜访亲家才对。”方正一字字慢吞吞地说着,看似十分吃力。
“亲家,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您的休养,还请见谅。”黎安元温和地站起笑着说道,不过脸上的一丝猜疑却还是尽落入方家祖孙俩的眼中。
方正颤颤地抖了抖手,“亲家快坐,小义,好好招呼着你婆母大人。”她又看着黎子平说道:“这位又是谁?”
“奶奶,这是唱晚的大姐。”方义配合着她。
“黎子平见过奶奶。”她脸上写满了莫名的疑惑感,似乎在说:这位老人真的是方义的奶奶吗?方义以后也会像这样?
“亲家生了个好女儿啊,看上去可真是一表人才哪,比我家小义强多了!”
方义在一旁听着、看着,注意着各人的神色,也在心中悱恻着:这个老太婆,真是睁眼说瞎话!
方正又继续废话了好一会儿,方义无奈道:“奶奶,你出来好一会儿了,一定累了。唱晚,你扶奶奶回屋去歇着吧。”
唱晚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心中疑虑重重。
“那好,唱晚,我们先走吧。”说罢,方正就由唱晚扶着走了。
方正一走,黎安元就对方义正色说道:“方义,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点事情吧。”
“好。”方义浅浅地笑着,她把她们带进了书房。
“子平,你在门外候着。”黎安元单独和方义进了书房,也正如方义所愿。方义与黎子平相交,虽说交情不深,但黎子平终是局外人,方义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婆母大人,你这是要跟我谈公事,还是要谈私事?”
“既可以算是公事,也可以当是私事。”
方义却是讪讪笑道:“婆母大人贵为当朝大将军,怎么公私混为一谈了?”
黎安元不由地瞪了她一眼,心中对方义的敌意已是十分明确。“方义,那我们就谈谈公事吧。”
“好,黎将军请说。”
突然又听到她说的一声黎将军,黎安元不禁微微一愕,随即又说道:“方义,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凤凌举兵叛变,朝中已经无粮供应前方将士。我听子平说过,你是白云山庄的少主,希望你可以帮助朝廷渡过此次难关。事后,你想要什么赏赐,我相信陛下都会答应的。”
方义不禁好笑道:“难道我想要她的脑袋,她也会答应吗?”
“方义,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黎安元严肃地看着她,她甚至分不清方义这话是真是假。
方义讪讪笑着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下次不会了。”
黎安元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说道:“方义,粮草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帮忙解决。”
“黎将军,你虽然贵为大将军,又代表朝廷,但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样子。”方义就是看不惯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就是想趁机压压她的气势。
“方义,你是否对我有所误会和不满?”
“怎么会呢?”方义真正的睁眼说瞎话,“论公,黎将军是大将军。论私,黎将军是我的婆母。方义再怎样,也不会对您不满哪!”
“方义,明人不说暗话。据我所知,你不应该是这种话里话外都带刺的人。”
“凡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这也是看时间地点与人。”方义意味深长地说道,“黎将军,你说我是个明白人,但你应该更加明白。”
黎安元疑惑地看着她,心中多有猜测。方义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提示,二十年前有个长相与我极似的女人。”
“果然是为了她的事。”黎安元自嘲般无奈地笑了一声,“我一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你的名字叫方义,而她叫方圆,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不会相信。”
“那你一定也知道,想要让我出粮,你该怎么做了。”
黎安元却是和她对视了片刻,说道:“方义,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民不与官斗,朝廷可以有很多办法让你交出粮食。”
“我当然知道,朝廷可以比强盗更厉害嘛。”
听着对朝廷这样明显讽刺的话,黎安元忍了忍,说道:“既然你都这么清楚,你觉得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当然有。”方义却是扬着自信十足的笑意,“不信的话,黎将军可以试试?只不过,跟我耗着总需要时间,不知道朝廷和前方将士等不等得起?”
黎安元见方义毫不相让,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方义,我言尽于此,那我们就试试看吧。”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像这样被威胁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这个人还是庶子之妻,这口气她能咽得下吗?
“黎将军,我有的是时间,您最好不要小觑了我。”方义浅浅地笑视着,眼睛也微微眯起。
送走了黎安元和黎子平,方正就顿时恢复了常态,让唱晚把方义唤了过来。
看着垂头忧虑的唱晚,方义心疼不已,用手为他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唱晚,我知道你有很多担心和疑虑,我先去见奶奶,回头我会仔细解释给你听的。”
唱晚点了点头,“嗯,你先赶紧过去吧,别让奶奶久等。”
方义到的时候,方正已经乐呵呵地在一边品茶一边等着她了。“小义,你来了,看你的样子事情应该很顺利嘛。”
“马马虎虎吧,黎安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么说,你确实还什么都没有从她那里问到。”方正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你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方义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好像自己已经被她算计了一般。
“小义哪,你不要这样满脸怨气地看着我,像个小怨妇一样。”方正没心没肺地呵呵笑着,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满不在乎,也像是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老太婆,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方义咬牙切齿般的看着她说道,狠狠地盯着她。
方正连忙说道:“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能瞒着你?再者说了,这件事又不是确切的事情,我跟你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影响。”
“我知道你能说会道,死人都可以被你说活,我说不过你!”
“我能把死人说活,你却能把活人说死。孙女哪,你比奶奶更厉害!”方正和她拌起嘴来,完全毫不相让。
“老太婆,我什么时候把活人说死过了?我要是真有这本事,头一个就先用来对付你!”
方正见她被气得青筋暴起,微微笑道:“小义,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吧。”方义忍住了心中的一口闷气。“你让唱晚把我喊来,不就是要问我刚才和黎安元谈的事情吗?”
“是这事,我们继续说。”方正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道,“刚才还没有说完呢。小义,黎安元一定是拿朝廷的权力威胁你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难道我还会怕了她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她的过桥梯,我有我的张良计。”
“你这是说的简单轻松,你可不用小看了黎安元。”
“我不会轻视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将军,走过的路比我多得多。”
“你这是说的简单轻松,你可不用小看了黎安元。”
“我不会轻视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将军,走过的路比我多得多。”
“你知道就好,”方正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义,黎安元这些人都是在朝廷上打滚的人,明争暗斗比谁都厉害,我有些担心你会着他们的道。”
方义却似乎并不怎么领情,说道:“你那么担心我,怎么不自己去和他们接触?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亲自去办吧!”
“你怎么又生气了?好,好,我不说了。”方正知道她肚子里还憋着一股气,只无奈地叹了叹。“小义,你自己小心些。”
这时,方义也注意到自己的话和语气都过重了些,讷讷地说道:“老太婆,其实我并不想跟你吵架,可能我今天和黎安元说过那些事情后人就糊涂了,所以刚才语气重了。”
方正听得出她是在跟自己解释和道歉,她也根本就不会为这点小事跟她生气,她早就习惯和她吵吵闹闹了,甚至早就把这当做是天伦之乐了。如果有一天方义不再与她吵闹,或许方正反而会觉得冷清了。“小义,你这几天一定是太累、太费神了,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老太婆,那黎安元和粮草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