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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看到这一幕,素心惊的捂着嘴,连晟也是愣了好半响,竟有些不敢上前。他突然怕极了,怕摸到的是冰冷的身体。
听见有人吵吵闹闹的进来,突然又没声了,无双疲倦到了极点,却还是努力抬起头,想看个清楚。她怕是萧君奕来了,被他们抓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
抬头,那鲜衣华服的人,是连晟!
没来由的,心底陡然一阵失落,旋即又满是温暖,她的身边,永远有一个连晟。不管他们支持的是谁,是否敌对,他们依旧是不离不弃的“好哥们”。
“连晟,你来了啊”她冲他一笑,平淡的语气突然戛然而止,头重重的垂下。
“无双、无双”连晟忙上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她身上,喊了几声,她都未有反应,他又立即绕到椅子后给她解绳索。
“司徒大人!”张侍郎一把按住连晟的手,“这里可不是你可以胡为的地方,我就当没看见过你,速速离去,否则,你再这样,我就以劫狱罪判你了。”
“你区区一个兵部侍郎算得了什么?”连晟已是气得脸通红,“张侍郎,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别怪我去皇上那儿告你。你一兵部侍郎,居然在刑部审问犯人,敢问,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难道刑部没人了不成?!”
张侍郎仗着姑母是太后,侄儿是王爷,素来跋扈,在六个侍郎中,他排行老大,只是略低尚书司徒仲一点罢了。这会儿,被一个初生牛犊的小子给凶了,自然是面子上挂不住,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人,恼羞成怒道,“将司徒连晟给我绑了!”
“是。”兵部的人立即围了上来,素心拦在中间,“你们都不许动他!”
“公主,你是胤国公主,可管不了我梁国的事。你们愣着干嘛,将这扰乱本官夜审的人,给我抓了”张侍郎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候着的小厮跑了进来,小声道,“不好了大人,恒王来了。”
张侍郎一回头,就见萧玄钰被人推了进来,整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他还没说话,张侍郎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萧玄钰冷冷的扫了昏迷的无双一眼,又瞅了瞅连晟夫妻一眼,最后,目光停在张侍郎身上,似笑非笑的说,“舅舅不是说今日身子不适,要早些回府休息吗,那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虽是舅甥的关系,但是,萧玄钰毕竟是王爷,且张侍郎素来对这看似无欲无求的外甥充满了不安,在他面前,不太敢放肆,或是倚老卖老。
“我”张侍郎吱唔道,“刑部的李大人身染恶疾,下不来床,我不过是来替他提审提审犯人。”
“你有这个权利吗?谁给你提审犯人的权利?”萧玄钰突然扬高声调,“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还是你真以为侍郎是多大的官,可以横冲直撞、越俎代庖?!”
被萧玄钰不轻不重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张侍郎不敢吭声。
萧玄钰扭头道,“速去传刑部李大人,本王倒很想问问他,这刑部侍郎他是当还是不当,若再敢这般玩忽职守,不是辞官这么简单,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是。”恒王府的侍卫立即领命而去。
单间内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张侍郎战战兢兢,本就恒王不许他胡来,动刑更是不许,如今没听他的话,自己也是心虚得很。只是他明明对恒王府封锁了信息,为什么他还是知道呢?
“舅舅,你还不回府吗?”萧玄钰冷冷扫了他一眼。
张侍郎哪里还敢呆啊,急忙带着自己的人离去,刑部和兵部本就是通的,他夜审无双也没什么,更何况人还是他抓的呢,可是,他没胆,没胆去和这个外甥理论,谁让对方是王爷,是君、是主子!
张侍郎离去,刑部李侍郎很快就来了,卑躬屈膝的请罪,萧玄钰始终没理他,而是望着连晟夫妇,道,“回去吧!”
连晟没听,给无双解着绑着她的绳子,道,“得宣太医去。”
“一个死囚犯宣太医来治?你不觉得可笑吗,连晟!”萧玄钰语气不好,十四是无双的事,连晟瞒着他,已是心中不悦,但他信任连晟,对方并没有加害自己之心,只是,他也会担心,会担心连晟心思简单,恐有一天被人利用。
“她不会死的,我会去求皇上,我”
“如果求有用,那么天下就没有问斩的死人了。”萧玄钰声音冷淡道,“你先回府去,是朋友才劝你一句,以后行事作风别这么冲动,怎么说张侍郎也是本王的舅舅,太后的侄子,你别到时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回去吧!”
“那无双”
“回去!”
连晟忍无可忍,“她本就是简简单单的生活,是你们将她卷入其中,难道你现在要见死不救么?王爷,你和萧君奕不管怎么斗,我都没有意见,甚至还会站在你这边,可是,你若因此连累无双,我”
重话,连晟说不出来,尤其是对方还是他多年好友。
素心站在一旁,看他为了别的女人生气、冲动,心中满是酸涩,却也仍是很同情无双。上次淋雨听说小产了,这次
连连晟都来施压了,萧玄钰苦笑,“连晟,我不想你我之间,也如和萧君奕一般。我知道无双是你的朋友,你讲义气,但,有时候义气是会伤人的。这么晚了,别让公主冻着,回府吧!”
连晟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素心,回头瞧她出门急,也没穿什么御寒衣服,下意识的要脱外袍,却发现早已脱给了无双。
素心笑着摇头,“我不冷,回去吧!”
连晟虽不放心无双,但萧玄钰来了,他终究还是相信萧玄钰的。虽然,他现在和大皇子走得近,而大皇子揭发了无双,萧玄钰想来也脱不了干系。
但,连晟还是愿相信,萧玄钰不会伤害无双。就像他一样,也永远不会伤害她。
连晟终究还是担忧不已的离开牢房,素心主动牵着他的手,她想说,无论什么时候,你身边都有我。哪怕,你看的是别人、心疼的是别人我虽然会在意会难过,但我不会离开你,这场感情里,我本就来晚了一步,除了努力追上你的步伐,我还能指责什么呢?
第118章 王妃还给我3()
这牢房最深处的单间,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宁静,萧玄钰将轮椅滑到无双身边,椅子上的她披着连晟的衣服,已经昏迷了过去。
脸上有伤,出了些许血,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替她擦去,许是太痛,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那是一片光亮,她看不甚清楚,只是好累好痛,好想睡一觉
哥哥
每当遇到困难,绝望的时候,她都会想他,记忆最深处,就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父亲、不是母亲,是哥哥,他为她支起一片天,为她遮风挡雨,为她驱寒给她温暖
此刻,萧玄钰的手轻抚着她的脸,无双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这感觉,好熟悉好温暖,人无助到了极点,让她将脸依偎在他的掌心,轻喊了声,“哥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喊“哥哥”了,萧玄钰的心却依旧如第一次听一般,猛地震动了一下。
哥哥、哥哥
他渴望那个丫头活过来,渴望她缠着他一遍一遍的喊,虽然她会很调皮,会将他的寝宫弄得一团糟,可是,和她在一起,那段无忧的童年,是最快乐的。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可是,如今分离,已是很多年。
无双、十四、阿九
他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看着浑身是伤的无双,一颗心终究还是被狠狠的揉了一下。
不能心软!
可是,怎么办,这辈子,他的软肋就在这里!
哪怕她有一丁点像阿九,他都无法坐视不理。又或者,他心中的那个人,她还是阿九吗?
十四
半年的朝夕相处,你是置身事外,而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日久生情,到底是情,还是习惯?
又或者,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
萧君奕,我曾深深的嫉妒过你,想成为你,因为你有这样的妻子。可是,如果你不珍惜,那么,还给我!
恒王府。
沐思思和沐青云以及青黛都暂且禁锢在恒王府。
从沐思思那添油加醋的控诉中,青黛已经知道无双犯了大罪,她代嫁、她欺君。青黛固然担心不已,可是,再次回到京城,她那颗沉寂多年的心,仿若在那一瞬,活了过来。
在大殿上,她又看见了他,以至于皇上怎么审问无双、处治无双,她都没有听见。只因,她看见,看见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
有缘终会重逢,她一直坚信这句话。
哪怕他骗她若此,伤她至深,她依旧愿意相信他爱她,他如今的种种都是身不由己。
与他相识在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她不过十几岁,是天香楼一名默默无为的送茶小丫头。一次将茶洒到了客人身上,被客人毒打,是他,是他救了她,替她道了歉、赔了钱。
再后来,她习得媚术破瓜接客,初夜并未落红,被妈妈打骂责罚,问她给谁白吃了。她没有说,哪怕妈妈用刺条抽她都没有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上人是那个面容清瘦的读书人。也就是那一日,救她之人。
这一行的规矩,不问客人身份。尽管,她与他之间,不该用恩客和花牌来形容,但她依旧是懂事的,什么都不问,只要他能来,她就很开心了。
再后来的后来,他考取功名,去了京城,她亦跟来去,依旧,从不敢过问他的家世。可是,他来的日子越来越少,他的表情越来越冷淡,她知道,男人多薄幸,可是,她一直知道,他不会的,她青黛不会看错人的。
青黛,这个花名,她从不敢改,就怕他找不到她。
可是,她等不到他,她想,是不是他太忙呢?是不是他的家族不容他来这种地方?她想,他还是爱她的,他们就是那戏里唱的苦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