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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再次出现僵持,双方剑拔弩张。
忽然,有一只箭从暗处射来,禁卫军首领飞身抓住箭杆,上面竟绑着一个绣紫薇花的手绢。
萧玄钰忙派人去追那箭的来源,而无双看见那手绢,大惊失色,“夭夭!”
那是平日里,夭夭最常用的花色。
听无双提及他们女儿的名字,萧君奕也是一惊,要去夺那手绢,却被萧玄钰抢先一步拿到,只见上面用血迹写着:萧玄钰,明日辰时云峰崖恭候大驾!
李平一见,惊呼,“不好,有人绑架了小公主!”
萧玄钰眉头一凛,无双已是心头大骇,忙摇头,“不可能的,我出宫的时候,她还在春华宫,有那么多的人护着,怎么可能出事?”
萧玄钰感觉很不好,今日调动了禁卫军,宫中守卫已然松懈下来。这下,竟出了乱子。
他忙翻身上马,“不管那么多,先回宫再说。”
无双也是心乱如麻,只希望一切不过是个玩笑,夭夭还好好的在宫里。她急忙上马,随萧玄钰一道去。
虽然赵统领等人很不甘心就这么罢战,但萧玄钰不打,他们也没有办法。
林副将清点着人数,萧君奕看着他们离去,对夭夭也满心担忧,骑马追了上去。
“皇上,危险!”
第240章 夭夭被劫1()
林副将大喊,起身拦住了萧君奕,“如今陈南已然攻破了西北,进军京城指日可待,皇上切莫意气用事,更何况,那小公主也和咱没关系。依属下之见,咱们还速速退出京城,回齐国比较好。这西北和京城两地牵制之战,我们已然赢了,何不赶紧撤呢?如若再晚,怕萧玄钰生了变故,我们就走不了了。”
为了夭夭的安全,萧君奕和无双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她的真实身份,也难怪林副将不能理解为什么萧君奕要去冒险。
然而,萧君奕也没工夫和他解释,下令道,“你们驻扎在老地方,明日以信号弹为准,随时准备增援云峰崖。”
“皇上,咱们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执行就是!”萧君奕沉着脸,林副将这才没敢造次。
很快,萧君奕就策马追上了萧玄钰,却立即遭到赵统领等人的包围,对方出言不逊,“你跟来干嘛,难道就这么想死?”
说着,纷纷意要拔刀。
萧君奕将他们当空气,策马走到无双和萧玄钰跟前,道,“我要和你们回宫,明天一起去救夭夭!”
萧玄钰还没答话,一旁的赵统领便反驳道,“我们梁国又不是没人,要你一个外人参合什么?你不过是想摸入皇宫,好为你们行事做准备,你居心叵测”
“我和贵国皇帝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萧君奕烦躁的打断,旋即冲萧玄钰道,“我什么用心,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齐军全部听候调遣,你给个明话,到底可不可以!”
“不可以!”萧玄钰冷声说罢,策马而去。
而无双一颗心全在担心夭夭,不曾在意萧君奕,也随萧玄钰就这么扬鞭而去。
“让开!”赵统领没好气的骑马而过,萧君奕怎么也没想到萧玄钰会拒绝。
虽然他身为齐国皇帝去梁国皇宫无异于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可是,夭夭出事了,这三年来,他不曾见过的女儿,他有多么思念就有多么担忧,可是,萧玄钰居然不要他去!
见有人对萧君奕无礼,林副将带着兵奔了过来,护着萧君奕道,“皇上,何必自讨没趣,随他们去!”
“你们什么都不懂!”
萧君奕没有听进林副将的话,远远的看着马背上的无双,她和萧玄钰策马同行,始终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仿若将他从心底除名一般,此刻,她和萧玄钰在一起,仿若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们回宫,他们去见夭夭。
似乎,一切的一切,从来就不关他萧君奕什么事。
深深的挫败感让萧君奕颓然不已,此刻,唯一的慰藉或许也就只有这先皇留下来的“遗书”了。
萧玄钰等人已然远去,整个城外陷入了空前的死寂。萧君奕一垂首就可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些,曾经在西北是家常便饭。
可是,如今发生在京城外,发生在萧君奕多年前决意誓死保护的都城,这种对比真的好讽刺。
先皇的一封遗书打开了萧君奕多年的心结,然而,一切或许来得太迟了。当他们越走越远,远到无法回头的时候才知道。就算释怀了,又能如何?
如果还早一点知道,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场厮杀,那么连晟就不会死了!!
然而,现在说如果也没有用了。
萧君奕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冷冷的问,“刚才是谁下令放箭的?”
林副将垂首道,“是那赵统领和司徒大人追得太紧,属下等逼不得已才”
“逼不得已就可以放箭杀人吗?朕说过多少次,不许伤司徒连晟、不许伤司徒连晟,你们却将他杀了!”
萧君奕气愤的吼道,林副将及众士兵皆跪下,“臣等该死,皇上息怒!”
看着众人伤痕累累的样子,现在也不是指责谁,或是发脾气的时候。萧君奕沉沉的叹息一声,侧马前行,“回营地休息吧,明早进军云峰崖。”
“是。”林副将领命,随萧君奕回了城外一处偏僻的驻扎地。
然而,说是休息,萧君奕却整整一晚都没有睡。
一回梁国,他就显得如此的被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若无双、夭夭都离他越来越远了。
无双恳求他不要和梁国为敌的话犹在耳侧,可是,如今不但交战了,还还杀了连晟!
一想到这,萧君奕就恨到极点,然而,还能恨谁呢?自己的人杀了连晟,最该恨的人不是他萧君奕吗?
不远处还有火光,那是战争留下的烽火和硝烟。如今一切真的结束了吗?在萧君奕心底,似乎有一场更艰难的仗在等着他们去打。
夭夭
抓走她的人,又会是谁?
无双随萧玄钰回了皇宫,就急忙往春华宫赶,果然,夭夭不在。
如意跪地请罪,下午,皇上和无双、素心出宫后,司徒华在房里睡午觉,夭夭安静不了,一直闹着。
如意便和一名宫女带着夭夭在院子里玩捉迷藏,可是,谁料如意撤掉眼睛上的绸子时,早已没有了小公主的身影,连那宫女也跟着失踪了。
萧玄钰立即下令调那宫女的宗卷过来,查查底细。
无双却不死心的在春华宫里找了个遍,然而,没有。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无双怎么喊,都不见她出来。
这些日子,虽然她不肯叫自己娘。可是,除却这个,她还是和自己很亲近的。
她会和如意去院子里采花,大清早的放在无双的床头。
她会要无双一起玩游戏,会在被无双抓到的时候,咯咯的笑个不停。
她不过才三岁,不管大人有怎样的仇,怎样的恨,都不该伤及孩子啊!
萧玄钰劝了无双一会儿后,让如意负责照顾,自己则回御书房看宗卷去了。以及,还要商量第二天云峰崖一行。
无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对不起,小姐”如意一个劲的道歉,无双摇了摇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意劝,“小姐也不要太担心,皇上很快就可以查出是谁干的,一定会救回小公主的。”
无双点了点头,此刻,也只能如此了。
她扭头看了看主卧,空空如也,再也看不见小公主闹腾不肯睡的模样了。而奶娘,因为疏忽在照顾司徒华害得小公主走失,自责的已经跪了一晚了。
这宫里很多人都换了,惟独这奶娘没换,无双认得她。这些年,也多亏她在照顾夭夭。
无双无力道,“让奶娘下去吧,别跪了。”
如意领命,一会儿回来道,“奶娘说您和皇上没杀她,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不敢起来,要跪着赎罪,直到找到小公主为止。”
无双无奈,只能随她。
如意起身打水来给无双梳洗,她才发觉自己满手都是血。这是连晟的血,无双想起了连晟的点点滴滴,包括临死的嘱托。
太多太多的事交叠在一起,让她连难过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眼泪都哭干了,她看着手上的血,心被一点点撕碎。
“素心公主呢?”无双边洗着手,边问。
如意一直带着哭腔,“在西厢房。”
“我去看看她。”无双擦着手,明明洗干净了,可是,那血腥味一直弥漫在空气里。再低头,双手还是沾满了鲜血。
“连晟”她突然喊出这个名字,眼泪猝不及防的滴到手上。
“小姐,司徒少爷”如意哭着问。
“死了”无双说着,听见如意捂着嘴哭泣的声音。
他们,她、如意、沐思思、连晟他们,曾在一起那么多年,然而如今却要面对阴阳两相隔
无双起身走出房门,身后是如意恸哭的声音,而她自己也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一直走一直走,她想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让她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她痛得不想停下来。
然而,没一会儿就到了西厢门。
无双擦干脸颊的泪,门口站着两个宫女,她轻声问,“素心公主睡了吗?”
宫女摇了摇头。
无双轻叩了下门,“素心,是我。”
“进来吧!”里面传来素心温和的声音,无双却莫名的鼻子一酸,推门进去,她正要开口,素心却示意她小声,“华儿刚睡,别吵醒了。”
无双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孩子一脸恬静的睡在母亲身边,素心嘴角带着笑,轻拍他的胸口,安抚他入睡。
孩子,永远都这么单纯。他不会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更不会懂他的母亲承载了多大的痛才能对他微笑。
终于,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