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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奕下意识的抬头,繁星璀璨,很美。他有些心醉,却还是故作不屑的说:“无聊,有心思问这,还不如问问我累不累?”
“哦,那你累不累?”她困得睁不开眼,大脑完全不受支配。
太久了,在恒王府提心吊胆,在萧府伤痛缠身,没睡个好觉,居然在萧君奕的背上感到舒服,亲昵的蹭动了两下。
她还真问,萧君奕没好气道:“累!”
“我也好累做萧夫人好累”
萧君奕脸一沉,又听她迷迷糊糊的说:“小时候,看见人家哥哥背着妹妹走,都好羡慕。呵,没想到有一天也有人会背着我,在寂静的夜里,在在明亮的星光下,比他们还浪漫,还要好看嘻嘻”
她像个喝多酒发酒疯的人,胡言乱语的说了很多,一直迷迷糊糊不甚清醒,哪怕他喊,也都是喃喃的应一下。
她对自己的评价,果然精准话唠。
除了温柔时眉眼的那几分相似外,她和香芸,分明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性情、爱好、品学天差地别。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会在这个话多的讨厌女人身上,感觉到窝心,感觉到满足?
香芸曾说,不再让他孤单。可惜,她没有做到。而这个女子,这个来自渝州的沐无双,却让他分明觉得,不再孤单。
深夜里,他扭头看了眼熟睡的她,安静得就像个孩子。他想象她睁开眼,明眸善睐的样子,清透明亮,这样的人,不该沾染阴谋和利益的。
可是
又有什么不该和应该的呢?她不是香芸,他一直都明白,又何须怜惜。
翌日,无双醒来时,萧君奕已然不在。
无数个清晨,她都像此时此刻一样,会看着帐顶发呆,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也不知自己是谁。
肩膀的伤口重新包扎过,膝盖处也擦着药,她又一次被萧君奕看光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反抗那么生气了,仿若真是老夫老妻了,看就看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伤口都处理过,不痛了。无双靠在床头,既感动于萧君奕细心地照顾,又厌恶他白日的嚣张和冷漠,他就像个双面人一般,让她难以靠近。
早在两年前,萧君奕受皇后之托,成了其子十皇子萧玄池的师父,教习他武功。那时,萧玄池不过六岁幼童,如今也才八岁,却因其母是皇后,不得已卷入皇权争斗。
哪怕皇帝极力打压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者,也依旧阻止不了皇子私下结交官员。例如萧君奕,他是十皇子党,与恒王萧玄钰大皇子萧玄宏对立。
无双实在不懂男人,放着大好日子不过,偏要你死我活的去抢龙椅。那是抢得来的吗,还不是皇上说给谁就给谁。
萧君奕居然对外宣称,她病了,因在云华寺祈福操劳过度,要卧床休养,暂不见客。
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软禁她?!
如今在萧府,除了如意和萧君奕,无双谁都见不得。西院更是撤走了其余下人,理由是人太多,过于吵闹,不利于夫人养病。
晌午,如意在屋檐下绣着荷包,无双则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闲晃。
回萧府两天了,她却觉得像过了好久一样,足不出户,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她这么健康,萧君奕居然说她有病,她看是他脑中有病才对。
“哎!”百无聊赖,无双躺在躺椅上,迷眼看着天边的太阳,懒洋洋的,浑身乏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暗沉下来,一张五官如刀刻般硬朗俊逸的脸闯入视线,冷声戏谑道:“看来身子没什么大碍,这般清闲。”
“被人像犯人一般关起来,不清闲还能干什么?”无双恨恨的翻了个身。
“生气了?”
“你说呢?”
“要想出去也容易。”萧君奕话音刚落,无双就兴奋的坐起来:“真的,你不关我了?”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关你。”说着,吩咐道,“如意,退下。”
“是。”如意领命,顺从的退下。
偌大的西院,顿时就只剩他们两人,这般神秘,连如意都支开,无双有些警觉,此事绝不是放她自由出入这么简单。
果然,萧君奕开口便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我给你雪珠,你则继续留在恒王府当书童。”
“什么?”无双大吃一惊,旋即转念一想,“你哪来的雪珠?不是在恒王府吗?”
“我自有办法得到,这你就不用操心。”
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无双双眸放光。在恒王府里,她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估计给她更多时间,结果还是一样。萧君奕就不一样了,他武功高,进出恒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绝对比她得手的几率高。
“我又能帮你什么?书童?”
“不仅仅是书童,你要听候我的差遣,帮我打探出萧玄钰腿患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他坐轮椅啊。”
“这是表象,我要深层的。”萧君奕眸光一凛。
无双突然沉默了,她不是傻瓜,当然明白萧君奕的意思。当初,萧玄钰费尽心思在他身边安排奸细未果,如今,以牙还牙,萧君奕要命她去卧底。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似乎对我很不公平。如果我被发现了,你该知道奸细的下场!”无双有些恼,“你分明就是让我去送死,你不是老怀疑我和恒王不清白吗,还为此大发脾气,此番若我再去,难保将来不”
“这一点,也是我要警告你的。不许被人发现女儿身,更不许和萧玄钰不清不楚,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三从四德照样要守。更别忘了,去了恒王府,你就是书童,是男人!”
对于萧君奕的霸道,无双已经无言以对了,这分明是个不平等条约。
为什么她无力拒绝?哪怕此去会有危险,哪怕她不想去骗人,都无能为力,只因她想要雪珠,更想离开。
“答应你没问题,我可以去帮你刺探恒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无双道。
“什么条件?”
“帮你达成后,放我离开。”
萧君奕剑眉一挑,似乎没有明白,无双无比认真的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去太后面前休了我,从此萧沐两家再无瓜葛!”
阳光分外刺眼,萧君奕的表情却异常冷冽,他钳住无双的下颚,不悦道:“嫁给我委屈你呢?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反正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放了我,也是放了你自己”
“休想!”萧君奕断然拒绝。
无双急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那又怎样,娶了你,不管愿意与否,就注定了这辈子我们要在一起,你休想离开!”他一脸怒意,“反正你心里也不是没我吗,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我”无双突然有些底气不足,这场无爱的婚姻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可是
“我们现在交易的是雪珠,你妄想和我谈其他,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天底下想要雪珠的人,多的去了,我又何必和你费口舌。”萧君奕无所谓的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无双别无他法,只得任其左右,“我答应你,可是,你也必须保证,一定给我雪珠!”
“一言为定!”
第37章 遭人陷害()
“我离开恒王府都两天了,我怎么回去,恒王会信我吗?我”
“这你不用担心,既然有办法弄你出来,我也一样有办法送你回去!”
萧君奕胸有成竹,无双才慢慢将一切串联起来,这不过是个套,只等着她钻。萧君奕笃定她会答应,才说她病入膏肓不能下床,更方便“十四”的出现。
他们步步为营,她不能责怪他们。毕竟,她同样也怀着私心,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们。
萧君奕说到做到,将她成功“送回”了恒王府。
一切,不过是再一次利用了恒王的同情心。
傍晚,她衣衫褴褛的跪在恒王府门前,说自己去寻母,又一次被骗。不但身上的银子被抢了,还被人打了一通,后背的肩伤未愈,也在流血,萧玄钰见了,想起她曾为自己挡剑的事,心软之余,准其回府。
私自离府绝非小事,交由管家处理,本来要打十大板的,但见她本来就有伤,打五板以示惩戒。
趴在长凳上,无双叫苦不迭,萧君奕这个骗子,他说萧玄钰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伤她。
结果,他打她,一点都不手软!
“啪啪”
两下下来,无双毫无准备,疼得大叫起来,用若梅的话说,跟杀猪似的惨叫。她是想忍,可太痛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算了。”
不知道是自己叫得太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第四板要落下的时候,萧玄钰示意住手,若有所思的盯着无双的脸问:“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违背家规,私自离府吗?”
无双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切不可再这般没规距。”萧玄钰说完,若梅推着他离开,还不时回头看惨兮兮的无双,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打了三板,谈不上皮开肉绽,痛是少不了的。
无双捂着屁股,跛着脚,各种滑稽的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单间,还不及换下身上的脏衣服,踹口气,就被人轻而易举的摁到床上。
“谁?”无双一慌,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恹恹的趴在床上,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看我被打死没?”
“哧”
萧君奕依旧粗鲁,三两下就撕掉了无双的衣服,给她后背的伤口上药,又不避嫌的去解她的腰带,无双忙捂住,“这个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屁股再让他看了,她就真不要活了,太吃亏了!
萧君奕才知自己唐突,略显尴尬的也没有勉强,只是留了药,让她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