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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直在笑,殊不知此举也是在儿子伤口撒盐。
萧玄钰默默退出房间,看见门外的无双抱着腿蹲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他”身子瘦弱单薄,身世也很是凄苦,萧玄钰不禁心生悲悯:“十四”
“嗯。”无双欢喜的应了一声,真好,终于结束了,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不吓死人也要冻死人了。
难怪以前恒王不让她来,有这么个发疯的母亲,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无双上前去推萧玄钰的车,他却倏地握住她的手:“这么冷?”
“不冷”无双尴尬的想要抽回,萧玄钰却给她搓了两下,关切道:“刚才踢疼你了吗?”
“没、没有”
“没有就好。”萧玄钰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你,别冻着。”
“不用、不用王爷您还是自己穿着吧,天凉。”无双连连摇头,她哪敢自己暖和,让王爷冻着啊。
“本王以前习过武,身子好着呢。让你穿你就穿,这是命令。”
“这”无双推却不了,只得穿上,带着男人温暖的体温,真的很暖和,她道,“谢王爷。”
出了宫门,街道两旁路灯昏暗,很是幽静。
无双推着萧玄钰走在最前面,侍卫们不远不近的跟着,好久,萧玄钰轻笑:“怎么不说话,不会刚才吓到你了吧?”
无双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吭声,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本她是厌恶这些皇子争权夺势的,可今日她才知,他们的背后也有各自的身不由己,为族人、母系和自己,他们不得不争。
“母妃以前不这样的,她很温柔,很讲究,也很爱漂亮,不容自己的美丽有一丝瑕疵。可是现在”萧玄钰惆怅的抬起头,乌云遮住了明月,漆黑一片,“是我无能,让她过这样的日子”
“这不关王爷的事。”
萧玄钰无奈的笑着:“你还小,你不懂。”
无双默默走着,没再多说什么。
今晚恒王心情不好,吩咐侍卫不要靠得太近,他要静静。此时此刻,是萧玄钰和侍卫警惕心最差的时候。
一直以来,想要试探萧玄钰是不是真双腿残废都没有机会,今夜,虽然他心情不好,但无双不想放过这绝佳机会。
眼看到了下坡路,无双挣扎许久,终是装作脚崴了,痛苦的大叫一声,松开了轮椅。
听她哀叫,萧玄钰略显担忧的回过头。可下一瞬身子就随着轮椅飞速下滑,变化之快,竟让他连惊呼都来不及。
“啊,王爷!”
无双故作惊慌的大叫一声,看见萧玄钰脸上还不及褪去的关切之情时,又自责不已。
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却怎么也追不上那飞驰的轮椅。
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坡底路面不知何时竟多出块大石头,萧玄钰照这速度撞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无双彻底慌了,显然萧玄钰是真残废的,这般危险的时刻,他不会弃性命于不顾。
“王爷、王爷”
无双飞快的跑着,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她只是想试探他呀,可从未想过要他死。
那一瞬,心底怕极了,却因跑得太急,手没够着轮椅扶手,脚反而绊到了车轮,竟莫名其妙的跌撞到车轮前,一路踉跄的倒在了大石前。
“快让开!”
随着萧玄钰一声惊呼,无双才发现轮椅飞速而来,下一刻,恐怕不是萧玄钰撞成重伤,而是自己要被他的车轮碾成肉泥了。
她吓得小脸煞白,千钧一发之际,萧玄钰一把抓住路边的荆棘,迫使轮椅停了下来,就在离无双不到两寸的地方。
“呼”
幸好是有惊无险,无双双腿都吓软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却尴尬的发现此时此刻两人贴得极近,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了。
“王爷”
无双被禁锢在轮椅的空隙里,头大的想要出来,却听“啪”的一声,荆棘草断,萧玄钰惯性的往前一凑,温润的唇猝不及防的贴上了无双的嘴角。
四目相对,两人顿时呆如木鸡。
无双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睁大眼睛看着萧玄钰,不知所措。对方亦处于震惊之中,也无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好晒太阳的缘故,如此贴近,无双竟闻到了太阳的味道,那种淡淡很温暖的味道。可是,不是木香味儿,不是
无双慌乱不已,用力的推着萧玄钰,“王王爷”
因为轮椅将他二人卡住,萧玄钰整个身子压在无双身上,费好大劲撑起手臂,才将两人隔开些距离。如此一来,无双禁锢在他双臂之中,更显暧昧。
和一个少年这样搂搂抱抱,萧玄钰也是尴尬不已,想道歉却也开不了口,不禁烦躁道:“来人”
无双始终垂着头,脸火烧一般,难为情的同时,也羞愧不已。她始终忘不了,她是萧君奕的妻子,尽管对方或许并不承认。
见“他”不肯抬头,萧玄钰几分愠色道:“很委屈吗?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第45章 吃醋()
“不不是”
无双哪敢惹王爷啊,一抬头那慌乱又羞红脸的样子,就像个不懂事的少女,可爱极了。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萧玄钰故意逗她。
“是、是”无双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局促不安的样子惹得萧玄钰失声大笑。
吃了亏还被别人嘲笑,无双恨得咬牙切齿,真是衰到家了!
“你笑什么?”无双不悦,不经意嘟了下嘴。
“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
萧玄钰笑着说,本是很随意的一句话,无双却又像惊弓之鸟,恐慌又防备的样子,模样傻傻的。萧玄钰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本王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他这是在道歉?
无双抿着嘴,几分戒备的看着对方。偏偏他笑得那么温暖,那么轻柔,恨不能将她整颗心揉碎。
他的笑是一种蛊惑,柔和中带着说不出的的坚定和魅惑,仿若一不留神就要陷进去一般。
无双又败下阵来,怯弱的低着头,双颊绯红,似怀春的少女,萧玄钰如斯取笑“他”,自己也乐个不停。
须臾,侍卫上前将萧玄钰扶好,嘴里一个劲请罪自责。而萧玄钰侧目看着呆呆的无双,满脸揶揄笑意。
公主生辰以千雪挨打收场,皇上暂且将其婚事放下,并没有提千雪和连晟的赐婚之事,更不许外人说一句半句千雪和萧君奕般配的话。
萧君奕回府,老夫人听说了大殿上的事,彻夜未眠,一大早就叮嘱萧君奕:“娘已是半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这辈子也不求别的,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公主是金枝玉叶,不是我等臣民可高攀的,你可懂?”
老夫人自小就要他与皇家女儿保持距离,萧君奕已然习惯,其中原由他明白。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娘不和他明说,他已不是莽撞少年了,有些事,是瞒不了他一辈子的。
他和千雪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生来就该敌对!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
无双记得自己是夏天入的京,这不知不觉中,竟到了冬天。
半年来,她和萧君奕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更多的时候,她是萧玄钰的书童,她是十四。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喊她“无双”了?哪怕连晟来王府,也是避嫌的喊着十四,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自己为何入京,自己到底是谁的妻子。
待在萧玄钰身边久了,她越发的心软了。
她曾告诉过萧君奕,恒王是真残疾。可萧君奕不相信,硬是要她继续潜伏,他没有说撤,她就继续当好十四。
无双渐渐不懂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听萧君奕的话?而留在这里,真的只是试探吗?还是萧君奕想休她,没个名目,就这么将她塞还给萧玄钰,自己去逍遥快活?
这样胡思乱想的好久,无双终于放弃了。
她始终不懂萧君奕,索性就不去猜了,反正待在恒王府也没什么不好。虽是下人,可也没干什么活儿,凭着萧玄钰对自己的喜爱和信任,就连管家张卿也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这感觉可比当那规规矩矩的萧夫人好多了,无双越发的乐不思蜀了。
这日,她又像往常一样,陪萧玄钰赏完花后,静静的下棋。
现在每日的事情都差不多,陪着萧玄钰吃喝玩乐。她耳旁始终忘不了淑妃歇斯底里的声音,她要当太后,为什么恒王还不去争,反而有闲心下棋呢?
“十四,该你呢。”
萧玄钰轻声提醒,无双才知自己发愣了,棋下得乱七八糟,又胡乱的下了一子,结果被萧玄钰围杀个片甲不留。
“不下了,奴才怎么都赢不了王爷。”无双泄气道,
萧玄钰笑:“你这怎么进步,遇到挫折就放弃?才下几盘啊!”
按例下完棋就抚琴,无双悻悻的跑去拿琴,嘴里狡辩道:“奴才要那么厉害干嘛?王爷厉害就行!”
萧玄钰摇头失笑:“尽给自己不学无术找借口。”
两人待的时间越久,就越随便,越尊卑不分。萧玄钰对无双的信任渐长,依赖也越来越重。现在每日一切都由无双打点,已经成习惯了。
无双托腮听萧玄钰弹琴,这是每天她最享受的时刻,空灵悠扬的旋律仿若能洗涤心灵一般,让整个人沉静下来。
见桌上的花有些枯萎,无双起身在院子里采着娇花,哪怕入冬了,这儿的花也有丝毫不畏寒的,开得别提多艳丽了。
耳旁始终萦绕着优美旋律,抬眸则是那翩翩俊王爷,这种感觉很美好,很舒服。不得不承认,和萧玄钰在一起,比和萧君奕在一起,快乐舒畅多了。
“十四”
萧玄钰停下琴,看着那花间穿梭的清秀少年,恍若看见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一般,不禁心生感慨:“十四,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
无双采完花回来,不以为意:“是女子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