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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说着，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边向她走来，一边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要为她擦拭眼泪。
付胭猛的后退，凉凉的眼神看着他：“你给我的U盘是不是有问题？”
厉莫南的动作一顿，神情蓦的一凛，尽管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他还是在极端的时间内恢复淡然自若的表情：“什么问题？”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付胭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装什么了？”厉莫南一脸平静的走近，“付胭，是不是林蔓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要定我的罪，总要让我先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付胭不信，摇着头，一步步后退：“你是不是想借我的手窃取中天的公司机密？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吗？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利用我——”
“……”
厉莫南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一步步逼近。
第575章 怀疑我让你顶罪？1（）
“付胭，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为你做再多你都不信，林蔓说什么你都信……既然这样，你去告我吧，让法官还我一个清白！”
他的声音一瞬间降了八度，把付胭所有想要质疑的话都塞回了她的肚子里。
那双漆黑的眸一下子灰暗下去，付胭攥紧拳头，手心汗涔涔的……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见她口气有松动，厉莫南微微松了口气，蛇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付胭，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样的黑客软件一般人做不出来，也许黑客已经侵入创域的系统，我的U盘才会在不知觉中被感染。我也是受害者。”
付胭微微咬着唇：“那……报警吗？如果警方真的查到你身上，我会为你作证的。”
厉莫南眸子眯起，深吸口气，这个女人简直已经单蠢得可怕……报警？难道要他自投罗网？
“你打算怎么作证，你能证明这黑客软件和我无关吗？”
“我……”
厉莫南上前，大掌在付胭肩上拍了拍：“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先出去吧。如果心情不好，就早点下班。”
付胭“嗯”了声，眼里有水光，在灯光照射下，折射着一圈圈琉璃似的光彩，异常的漂亮……
看着付胭离去的背影，厉莫南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僵滞在嘴角。
本以为是个可以玩弄于鼓掌中的花瓶，没想到她蠢得已经会连累自己了。厉莫南上前，将办公室门反锁，回到自己电脑前，找到那份黑客软件的源文件，鼠标右键，点击删除，当系统提示是否确定时，他的手指忽然停住，陷入了沉思。
下午六点钟，厉莫南拨开办公室的百叶窗，朝秘书室看了眼。
付胭的座位上已经空了。
他打开门朝秘书室走去，还未下班的秘书见状，忙站起来喊：“厉总好。”
厉莫南随意的点点头，问：“付秘书呢？”
“好像身体不舒服，一到点就下班了。”
厉莫南闻言，走到付胭的位置坐下，说：“我有份文件被付秘书锁在电脑里，你们都忙吧，我自己拷贝。”
其他秘书见状，哪还敢多言，各自回到座位埋头认真工作。
厉莫南启动了电脑，将U盘插进去，把里面的黑客软件源文件拷进付胭的电脑，又设置了一个加密的隐藏文件夹，这才拔出U盘，起身回到办公室，将自己电脑里的所有黑客文件删除得一干二净。
……
下班后，付胭没有直接去地铁站，而是步行了一段路去乘公交。
站在公交站台，看着车来车往，路人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冰冷而麻木的，也许他们此刻内心跟她一样经历着痛苦和煎熬，可谁又会多关心谁一分呢？
她要等的公交车满员了，司机无情的对车下排着队的乘客挥挥手，轮胎碾过灰尘离去。
付胭呆滞的站在站台下，掏出手机给林蔓打电话：“喂，蔓蔓……”
林蔓听是付胭，便道：“厉莫南那边还没察觉吧？我和法务部的同事商量过了，虽然证据不足，还是决定起诉创域，就算定不了罪，起码得给他一个警告……”
第576章 怀疑我让你顶罪？2（）
付胭怔怔的，周围的车水马龙仿佛都变成了虚幻的泡影，她喃喃自语般问：“真的……要打官司？”
“嗯，到时候还需要你的证词，毕竟你是唯一能证明U盘是从厉莫南手上拿来的。”
“也许……是误会呢？”
“什么？”
付胭的声音太小，几乎淹没在马路的喧嚣声里，林蔓没听清，也没太听懂。
付胭说完后便紧紧咬着唇，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想到下午厉莫南质问自己的那些话，也许她的确是在林蔓的影响下，先入为主的给厉莫南下了坏人的定论，所以他做的一切事都值得怀疑。可仔细回想，他好像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除了会所那晚被迫发生关系，可这种事，也不好说谁更吃亏一点。后来，他更在上班时间抱自己去医院看病……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付胭鼓足了勇气，问：“这件事会不会是误会，有黑客想侵入创域的公司系统，所以厉莫南的U盘也感染了黑客软件，他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U盘交给我……”
“胭胭，你怎么了？”林蔓的第一个反应是，付胭是不是病了？
“你以前不会这么天真的啊，整个公司的网络系统都有专业人员24小时抢修的，如果厉莫南的电脑真的被黑客入侵，很快就会被发现，难道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连他的U盘都感染到？”
“……”付胭很长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林蔓说得没错，厉莫南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到底该信哪边？还有，为什么她非得在这两者之间做选择？
林蔓见付胭长久的不开口，便安慰道：“总之你别想太多啦，明天商业犯罪科的人会去创域取证，你到时配合一下，做个口供就行。”
“嗯……那先挂了。”
……
终于等到公车，回到公寓，打开灯，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
以前是林蔓拉她出来合租，后来林蔓搬走了，但和她AA制的房租，还是在继续付。也许是知道她刚毕业，一个人租房子不容易。
付胭丢下包，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光了，疲惫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而后慢慢窝进沙发里。
心中万千思绪，纠缠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网，把她禁锢住。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竟是厉莫南发来了短信……
她静默的划开短信，上面只有一句简单明了的话：
【我已经报警，警察会为我证明清白。】
付胭盯着屏幕，心里无限悲凉。
也许从第一次在会所和厉莫南阴差阳错发生关系，就注定了会有这一天，要让她在姐妹和男人之间做选择。
搁下手机，她从沙发上起来，到卫浴间洗澡。
打开花洒，水流哗哗的冲过头顶，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仿佛哭声能让时光倒流，仿佛哭声能让事实改变……
……
第二天一早八点，床头柜上的闹钟如期响起。
今天，付胭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上班，而是摁掉闹钟，继续蒙头大睡。
第577章 怀疑我让你顶罪？3（）
没错，她选择了逃避。
也许事后林蔓会责问她为什么没有出现作证，但总好过让她亲口指控厉莫南。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十点钟的时候，手机在枕头下响起。
付胭以为是林蔓打来的，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从枕头下抽出手机，一看，却是条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对面的声音是冰冷的公式化：“你好，是付胭小姐吗？”
“……是我。”付胭的眼神还有些惺忪。
“我们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昨天同时接到中天建筑有限公司和创域集团有限公司的举报，说公司系统遭到黑客软件攻击，疑似商业间谍犯罪，想请你协助做个调查。”
付胭没想到自己不出现，警察还会找上门。
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在您电脑里发现的黑客软件的源文件，您要如何解释呢？”
“……”付胭握着手机，嘴巴圆张，好半晌，发不出一个声音。
“什、什么黑客软件？”
“付胭小姐，您现在在哪里？您看是主动上局里来协助调查，还是我们上门请您？”
对方的口气虽然极为客气，但已经相当于最后通牒了。
付胭此刻一脸懵逼，但多少也听懂了，他们现在怀疑自己是那个商业间谍？
“那……你们等等，我洗漱下，这就过去。”
“那好，希望付小姐配合。”
挂断电话后，付胭揉了揉满头乱发，仍是一团乱麻。就因为自己今天没去公司，突然就成了被怀疑对象？
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拿过手机时，她有想过，要不要给林蔓打个电话。
又怕是误会一场，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也许只是循例问话，这电话一打，反而让林蔓知道自己是故意不去作证的。
打了辆车，来到创域大厦，秘书室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个秘书都笔直的站在自己电脑旁，每台电脑都开着，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正在上面操作搜查着。
付胭一从电梯出来，马上就成了目光焦点，所有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可置信。
付胭被这些人看得不自在，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我来了……”
一名警察看着她胸前的工作牌，又指了指她坐的办公桌：“付胭小姐，这台是你的电脑？”
付胭看了眼，点头：“没错。”
“那你知道黑客软件是从你电脑里散播出去的吗？”
付胭仍是一脸疑惑：“我是个电脑小白，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
“那也许有人花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