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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人,废话不赘言。今遇一品质上乘的阉人,殿下曾与草民抱怨身边无秉笔办事儿的奴才,草民私心觉得郑角可当此任,故一片忠心将其举荐于殿下,望殿下坚定完毕后再思是否留用。
——跪安”
刚写完,交给段议看,然后喜滋滋的问:“怎么样啊?”
段议抓抓脑袋,一脸郁闷的道:“我识字不多,但是你的字儿可真够丑的。那俩字是‘粗人’吧?你可真够粗的,姑娘家字儿些成这样,实在是客雪比你写的好多了。”
“如此最好。”
依韵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墨汁干后折起来给那小账房,想了想,又把头上插的绿檀木簪递给他,这才道:“你去吧,把东西收好,叫郎中来。明日一早,你可以向你老东家告个假去衙门,在事情没定之前,不要和你家老东家撕破脸你可晓得?”
小账房离开后,段议看着依韵问:“你不觉得,这是给太子添麻烦吗?他现在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你”
“相信我,太子身边最缺忠仆。”依韵笑笑,“郑角的忠心,你也看到了,近似愚忠的忠心,任何主子都想要这样的下人。”
“我也很忠心啊?”
依韵看了他一眼,眯眼笑道:“你是对女人忠心,这能一样吗?”
段议:“”
郎中来为段议处理过伤口后,依韵这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身边没有楚轩,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翌日一大早,段议来敲依韵的门,梳洗完毕用过早饭后二人去衙门附近察看地形。
宋年在示众,所以段议对衙门来说,是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角色,所以他的逃跑并未掀起什么大风浪。依韵和他一起上街,除了他面上的淤青引人注意外,并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众人在注意到段议脸上的淤青后,首先朝着女汉子一般的依韵指指点点。
到了衙门附近,依韵拍拍段议的肩膀眯眼笑道:“衙门口儿我熟透了,你找个能看清衙门外面情况的茶馆吃茶,我四处走走”
“你要去见太子?”
依韵的笑容僵在脸上,许久才别过头咬牙道:“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太子是有太子妃的人,你掺和进去,不觉得别扭吗?”段议竟然不知收敛,看来那位林客雪小姐生前很认真的给他洗了脑,见他如此,依韵暗叹口气回头,看着他哭笑不得的道:“我不参合进去,我就在旁边儿看看他,就是看看他”
“很多不清白的事儿都是看出来的”
段议似乎还要游说,依韵气的一脚踹过去,“你妹,磨磨唧唧做什么!我这么野蛮的人,他敢要吗?我自己思下春不行啊!”
吼完,无视周围路人奇怪的眼神,气呼呼的掉头离开。身后的段议长出口气,然后顺手抹掉脑门儿上的冷汗,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异类女人不都是温柔如水吗?
第122章 有孕?()
衙门口儿示众的那些人里,楚剑始终低着头忍受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正准备绕到衙门一侧的依韵立在远处凝神看了会儿,总觉得不安。楚剑表现的太反常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忍受如此屈辱,可是
事若反常必有妖,他到底是为什么而隐忍?
这样想着,她倒开始为楚轩担心起来了。就在这时,府衙里的人牵了几匹马候在府衙门口,依韵这个角度看不到是谁要骑马出去办事儿,但本能的觉得是楚轩。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袭雪纺白衣的楚轩在御林军的护卫下走了出来,依韵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过去她与他朝夕相处,他的模样前后左右早就看尽了,可不知为何,此时在这里看到,以这样的身份偷窥他,一颗心竟然跳个不停。
扶着墙的她大口的呼吸着清晨的空气,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脏有了什么问题,正打算回头找家医馆看看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僵在那里,“那是”
跟在楚轩身后,眉眼含笑的那个少年,分明就是男儿装扮的灵台啊!
“真是可恶啊,支使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却留她在身边”揉揉发酸的心口后,依韵一脸郁闷的嘀咕道:“就算她的医术可以安抚民心,但也不必这样光明正大的让她伴在你左右吧!虽然梁太医年纪大,但赵太医却还年轻,你身边带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儿装扮的少年,回头儿父皇他们一定误会那人是我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嘀咕的同时,右脚死命的踢着墙壁。尤其是在看到楚轩回头和灵台说话的时候,心里的醋意再也控制不住,从地上抓起一石块儿就要朝那俩说个没完的人掷去,就在这时,段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单相思的时候,这种事儿是不能避免的。你这石块儿丢出去,只怕单相思也做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
恨恨的把石块儿掷到地上,回过头朝段议恶狠狠的道:“什么‘单相思’,我和太子我们”
“别安慰自己了,”段议一把拉过她,颇为感慨的道:“当年的我和你一样,喜欢了一个与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但我和你又不一样,我与客雪已经两情相悦,只要我俩坚持,相信幸福一定属于我们。而你,你和太子除了等级对立外,连感情也是对立的,平安,他有属于他的妻子,你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有站到一旁祝福他。”
“你懂个屁!”头脑发热的依韵朝着眼中满是同情的段议恨声道:“他喜欢的人是我喂,你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段议正把那只伤势未好利索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嗤笑道:“我要用事实击垮你的妄想,趁他们还没上马,跟我走,咱们去他们跟前晃悠一圈儿,若那个太子为此动容,以后你喜欢他的事儿我不再管”
“你多管闲事!”
“错,我是路见不平。”
虽然嘴上互不相让,但二人的动作却很和谐。段议勾着依韵的肩膀晃晃悠悠的朝楚轩他们所在的那条街道走去,期间依韵的视线始终落在楚轩身上,他似乎在对一旁候着的梁太医交代着什么,灵台站在他的另一侧,看他的眼神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
一看到她那表情,依韵就觉得无比火大,浑然忘了她自己就是劝楚轩留下灵台的那个人。
自打昨儿个离开楚轩,她整个人就变得异常烦躁,这两天内,她做了很多不理智的事,说了很多不理智的话。此时她身上,一点也看不到昔日那个高傲尊贵的太子妃的影子,她就像一个患了单相思的可怜人,看到意中人与别的女人好,就嫉妒恼恨的要命。
“别看那边,看着我。”段议勾住她肩膀的那只手把她脑袋转到他心口处,然后嘴角噙着笑,不无温柔的对气闷不已的她道:“平安,你是喜欢我的吧?我刚才不过是问了下那姑娘路程,你就如此生气你这么喜欢我,等咱们回到邺城,就结婚好不好?”
段议火候把握的正好,在快经过楚轩们身边的时候,用宠溺无比的声音朝怀里的依韵问话,依韵本想不理他,但知道楚轩一定注意到了这里,便闷声道:“娶我可以,但你要搭个戏台子,唱他个三天三夜大戏,让全国人都知道你娶了我袁平安”
“都依你”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沉声道:“周捕头儿是怎么办事的?我出行驻足的地方,怎么可以有闲杂人等出没?”
是楚轩。
见他故意找茬儿,快要走远的依韵头也不回的冷哼道:“当真是可恨之极,又没进府衙走路,他瞎嚎什么嚎!当官儿的惹不起,但路本来就是让人走的,咱们走路还碍着他了不成?”
“放肆,你可知这是”一个有心表现的衙役追上依韵他们朝着他俩厉声呵斥,未曾想依韵没等他把话说完,一脚把他踹开怒骂道:“放你妈个头啊,姑奶奶今儿心情不好,别以为你穿身狗皮我就怕你,惹急了咱们同归于尽!”
段议未曾想她会如此火大,不由得朝那气的要拔刀的衙役干笑道:“那啥,内人有了身孕,所以性子有点儿火爆,希望小哥儿看在未出世孩子的份上儿,别与我们计较了我们这就离开。”
依韵闻言愣在那里,未出世的孩子?
难道
这样想着,飞快的看了眼同样神情凝重的楚轩,一颗心沉了下去。脾气暴躁就意味着有孩子了吗?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是不是不宜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事儿?
她们走远后,楚轩站在那里始终未能回神有孩子了吗?
…
“刚才我留心查看太子的神色,他看不出来有多欢喜,也看不出来有多生气。”已经松开依韵的段议一脸认真的分析道:“所以我觉得,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朋友,一个不该有交集的朋友,你”
“段议,咱们去医馆。”
依韵突然挡在他面前,一脸认真的道:“我知道你刚才说有孩子的事儿是个托词,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
“嘛?看看什么?”
段议被她雷得不轻,哭笑不得的道:“结了婚,洞过房的女人才有可能生孩子,你凑什么热闹,我刚才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
“你不去我去!”
见他絮絮叨叨个没完,依韵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如果真的如段议所说,心烦气躁是有孩子的话,那她很有可能真的有了楚轩的骨肉。如果真的有了楚轩的骨肉,今后须得提了千万分的小心做事,无论如何,孩子不能有失他很想要个孩子!
段议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见她那么固执的要去医馆,只得苦笑着追上去。
去就去吧,反正离天黑还早。
到了医馆,老眼昏花的大夫正悠闲的往嘴里灌茶,见依韵他们急火火的冲进来,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直咳得面红耳赤。
把一枚银子拍到柜台上后,依韵二话不说把胳膊伸到不住喘气儿的大夫跟前道:“你给我看看是不是有孩子了?”
面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