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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楚轩看样子似乎有些惋惜。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随侍的宦官上前小声提醒他该去向皇后请安了。楚轩这才如梦方醒道:“真该死,一和你聊天就忘了正事儿。”边说边要离开,却在走出两三步的时候猛地回头道:“对了,我是太子,你见到我按规矩是要行礼的。”但因为时间实在紧迫,只得很大度的摆手道:“这次算了,下次你记得给我补上啊。”
太子的仪仗走远,林安愤愤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心里骂声‘有病!’,这才起身打算换个地方继续发愣。不是他发愣发上了瘾,实在是他无处可去。
其实他原是想回益古斋的,但因为刚才才与依韵红脸,这会儿再巴巴的回去,男儿家的威严往哪儿搁!
就在他认真找可以供自己安静发愣的地方的时候,捧砚从益古斋门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方才他与依韵在里面的对被她隔着空气听了七七八八,在那些对话里,她知道他心里只有公主。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不想放弃。
她默默地跟在林安后面走了许久,直到看不到益古斋的时候,林安也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猛地回头,然后在回头的瞬间看到了她。
被撞个正着的她脸红了红,但还是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上前道:“林侍卫,你别与公主生气了。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我相信公主,她做的任何事儿都一定是为你好。因为她是真心把你当自己人,其实在公主心里,你的地位比我要重好多呢!”
看着眼前的捧砚,林安突然又想起依韵有要把捧砚许给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些,心里便有些反感。但是人家姑娘对自己是笑脸,他不好说一些恶毒的话害人家姑娘伤心。
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于是他走上前对笑得纯净的捧砚道:“我看你的样子,大概和公主差不多大,在民间,像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子早已经为人妻子了。捧砚,你的终身大事不容耽误,我的意思,你该找个好人家过日子”
说到这里,他似乎没勇气再看捧砚的眼睛,垂下眼皮儿一气儿说完后面的话,“你回头儿留心下宫里的侍卫,觉得哪个好,就告诉我,我把你当妹妹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为你周旋。女孩子嫁龄绝对不能耽搁,一耽搁兴许一辈子都毁了。”
他话说完,捧砚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此时她的感受,与方才林安听到依韵为他张罗妻子时是一样的。
在某些事上,意中人的关心,最让人承受不住。
第19章 初见()
“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叫您过去,有好事儿!”
在捧砚与林安不知所踪的时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细雪来到益古斋,一进去就冲立在廊下不知想什么的依韵道:“想必太子妃也已经知道了,娘娘的意思,是让太子妃过去见见太子。”
“我去是要做什么呢?”依韵有些奇怪的问:“我与太子尚未举办婚宴,如今见面是什么说法?我”
话未说完,细雪笑着上前道:“这几个月来,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情意皇后娘娘看的真真儿的,不管有没有举办婚宴,在皇后娘娘的心中,您就是她的儿媳了。”
见依韵依旧有些迟疑,便朝她走进了些低笑道:“其实是这样的,刚才太子去见皇后娘娘,没坐多久就说要来益古斋看太子妃。娘娘为太子殿下悬了半年多的心,刚与太子团聚哪里舍得放他过来,这才让奴婢巴巴的过来请太子妃”
说到这里。又抿嘴笑道:“您与太子殿下婚前见面虽然颇不大合规矩,但是在太子殿下的事儿上,娘娘向来都不循规蹈矩。只要太子不难受,娘娘做什么都行。也许这次过后,陈国那些婚宴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的旧习也要废除呢!”
依韵知道,不仅是陈国,在宋国也有男女婚宴前不得见面的规矩。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嫁杨慎前窝在长乐公宫里,以至于没能及时察觉到永兴帝的阴谋。
倘若那天在比丘城外迎亲的是楚轩本尊,依韵那会子只怕会已经遮上红盖头了,直接蒙着脑袋来到陈国皇宫,与太子举行了婚宴成为夫妻了。
可世间总有这么多的异变,太子出了事儿,于是婚宴的程序被一些欢迎的过场压下去,直到今天。
“好,那我跟着你过去。”
人家既然已经派人来请,自己再扭捏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在宋国的民间传说,男方若在婚宴前见到女方的话,洞房花烛夜掀新娘盖头后就不会有多喜欢。连带着,日后的夫妻生活也会充满磕绊。
依韵必须得和太子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只有借助太子的力量,她才有机会助他强大陈国,抵御外敌。
所以,她动了一个小心思,对细雪笑道:“但是在我宋国,在婚宴前,女方若被男方看到脸后会不吉利,所以,我可以带着面纱去怡贤殿吧?”
细雪闻言喜道:“这是极妥帖的,既见了面,又没违反婚宴规矩。”
当下,依韵回房,自己找了一方白色的丝巾遮在脸上,仅露出一双眼睛走路。
因为林安和捧砚都不在,依韵只得随便指个宫女跟着自己伺候。
到了怡贤殿外,细雪拉着她的手和声道:“娘娘刚才说了,太子妃来的话,不必禀告可以直接进去。”
依韵闻言便不再坚持,随着细雪一块儿进入殿内。
刚进去,就看到暖榻上坐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依韵料得那男子便是陈国那个死里逃生的太子楚轩了。
因为角度问题,所以她只能看到他的侧影。此时皇后正拉着他上下打量,时不时的把他扯到自己跟前翻着衣服查看什么,看完之后又拿帕子拭了好半天的泪。皇后拭泪的时候,楚轩在一旁低声劝着她。
依韵看着眼前这一幕母子天伦,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怡贤殿久不打开的窗户也开了半扇,室内空气流通的很好,是以她心头的不舒服转瞬即逝。
“主子,太子殿下,奴婢把太子妃给请来了。”
细雪见皇后与太子相见忘情,竟然没注意依韵已经进来,便上前轻声如此提醒。
她话刚出口,皇后边拭泪边朝依韵摆手道:“来,韵儿,你过来看看,这是本宫的儿子。以后你们要在一起过日子,你是他的妻子,要辅佐他,千万别给他惹事儿。”
这当娘的,可真是偏心啊。一国之母,偏心竟然也不知道掩饰下。
皇后话音刚落,侧身坐在皇后暖榻上的楚轩也回过了头看依韵。此时依韵白纱遮面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眼睛却灵动的很。
楚轩看依韵的眼神很奇怪,丝毫没有初见自己未婚妻子时的好奇,相反,竟然隐藏了一些探究与狐疑。
依韵见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额头很宽,这大概就是相书中的‘天庭饱满’了。一双眼睛很是有神,但是里面隐藏的那些情绪却使依韵心生疑窦,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具体哪里不舒服,她却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楚轩缓缓走了下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听母后说,你听说我可能死了,竟然不思再嫁欲为我守寡?”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依韵却感觉不到丝毫善意。但自觉问心无愧,遂挺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睛道:“是。”
一声叹息响在耳畔,楚轩道:“你为何要如此呢?”
“因为我是你妻子。”话出口,依韵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既然来到了陈国,以太子妃的身份生活在陈宫,那我就要从一而终。”
“好一个从一而终。”
赞叹的话语,依韵却听不出他有任何赞叹之意。
这时皇后在那里道:“你俩别一见面就说个没完,过两天婚宴后的洞房花烛夜,够你们唠嗑儿的。轩儿你这么久不在宫里,就过来让为娘多看看。你身上受了那么多的伤,虽然在外面已经包扎利索养的差不多了,但是外面的粗鄙莽夫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御医,晚些时候,为娘找御医来给你重新看下。尤其是脖子那里的伤口,必须得好好查看查看,你没事儿也别乱扭脖子。”
脖子?
依韵闻言不自觉的看向楚轩的颈部,可惜却被他及下巴的领子挡住了,于是只得很丧气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在前朝处理完所有问题的景宣帝走了进来。在一张椅子上坐好后,无视依韵与皇后只是沉着脸对太子楚轩道:“你给朕跪下!”
此言一出,皇后与依韵皆吃了一惊。
都说父爱深沉,但也不至于深沉到一见面就让儿子跪下的地步啊!
楚轩闻言也愣了下,但眼中茫然一闪而过,敛了神色走到拧眉强忍着怒气的景宣帝跟前拜倒。
第20章 帝王之怒()
“半年多了,你为什么不回宫?”
寂静的空气里,传出这个一声问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楚轩有些僵涩的声音传来,“儿臣受伤了,从峰山上掉到水里,水很急,突出水面的尖利石头很多,儿子受了很重的伤。被沿江百姓救上来后,昏迷了很久。”
话刚说完,空气里传出皇后的抽泣声。依韵不好戳在那里,遂走过去无声的安慰皇后。
就在这时,景宣帝又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醒过来。。那醒后为什么不回宫?”景宣帝的声音里满是隐忍的怒气,楚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景宣帝的问题:“伤势严重,不便移动颠簸。”
“那为何不派人给宫里报个平安,让朕和你母后知道你还活着!”
这才是他最想问的话吧?
依韵看着因为怒气额头上满是汗水的景宣帝,一时间,竟然为这个父亲有些难过。
这些日子,他们夫妻俩是怎么为太子担心她看在眼里,可见景宣帝与皇后是真心疼爱楚轩这个儿子,但是楚轩在醒来后,不回宫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