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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颤了一下。
饶是梁太医医术高超在,这会儿也惊得不行,当即打开药箱连轧几针勉强稳住病况,边让依韵准备一些凉水或者酒帮楚轩擦身子,边写好药方让捧砚赶快拿到御药房煎熬。
喂下一副汤药后,梁太医让捧砚他们为楚轩再加了几床被子,这才对呆立床畔面色苍白的依韵道:“天明汗若能发出来就好了,太子妃脸色不好看,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梁太医,太子这是怎么了?”依韵忧心忡忡的道:“虽说他确实没注意身体四处乱跑,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烧的这么厉害,睡之前,明明还好好儿的,怎么一闭眼的功夫儿就”
“冒昧的问一句,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是几时入寝的?”
“就在刚才啊,”依韵眼睛里尽是隐忍的潮湿,“我们刚歇下没多久,我见他咳嗽的厉害,就起来看看,谁知道,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竟然发了急热太子回宫后一直吃着你抓的那些药,据我所知,你的那些药稳定病情绝对没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梁太医捋须沉吟了会儿,这才抬头看着依韵道:“也许殿下这两日没注意身体,偏偏又用我抓的药压制病情,结果害得药在体内失去了特有的效果。还有一种可能,我刚才观察太子殿下的状况,竟然有了中巫术的症状?”
“巫术?”
依韵惊得手脚冰凉,“你说清楚,什么叫巫术的症状?是蛊术吗?”
“不是蛊术,”梁太医道:“蛊术是我羌族才会的东西,它看着虽然玄妙,但是还是有理可循。但是巫术,却是很没道理的诅咒了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有人把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告诉了隐藏在暗处的巫师,巫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驱动了害太子的巫术。”
“究竟是谁?”
虽如此问,但依韵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个轮廓,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此事。大年下的,自家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缺德事儿?
这想法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梁太医道:“不知你可否有抑制巫术的法子?”
梁太医道:“巫术这东西,只有在人体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所以,臣会在这两天尽最大的努力调养好殿下的身子,只要殿下身体好了,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自然会没事。不过这事儿,臣以为还是有必要告诉一下陛下,我陈国向来不待见巫蛊之术,如今竟然有人用巫术明目张胆的害我储君,简直是狼子野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梁太医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后,离开了胥苑,说好明日一早再来。
在楚轩身体好利索之前,他必须得时刻关注着楚轩的身体状况。毕竟怀疑有歹人在暗地里使坏,所以,还是先强大自身的好。
让只着单衣的捧砚郑角回房后,依韵心事重重的把楚轩额头上的冷帕换下来,继而掖了掖被角。怕他明早不发汗,想了想,把手炉脚炉什么的放在他旁边。若非担心炭气太强烈熏着他,这会儿,只怕炭盆也移到床下了。
然而,即使如此,天亮的时候,楚轩依旧没有发汗。
一大早就赶来的梁太医刚进门,依韵就急忙迎上去带着哭腔道:“我相信是有邪人作祟了,即使捂了很多被子,即使旁边放着许多暖身的东西,依旧一点儿汗也没出。倒是刚才,我摸他的额头,竟然冷的跟冰似的,可也就冷那一下子”
梁太医闻言几步走到窗前为楚轩把脉,依韵在旁边咬着帕子强迫自己不发出悲声。
“暖炕在何处,把太子殿下移到暖炕上。”在郑角他们按照梁太医的吩咐烧炕铺炕移楚轩的时候,梁太医走到依韵跟前,不无沉重的道:“这事儿,看来得告诉陛下了。太子妃,是你去说还是”
“我”
依韵正准备说我去的时候,胥苑守门宫人突然进来道:“太子妃,怀忠总管在外面,说是奉陛下之命来请太子殿下前去询问居昌相关事宜”
“让他进来。”
已经隐约听说太子殿下身体有恙的怀忠从外面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了眼睛里布满血丝的依韵,一时间愣住了,“太子妃,太子殿下的病,还好吗?”
“怕是不能跟你去父皇了,”依韵带着怀忠走到楚轩跟前,把他的手按到楚轩滚烫如火的额头上,回头不无冷硬的道:“我跟你去,有人拿巫术害太子殿下,这事儿必须得查清楚。我想不明白,他活着碍着你们谁了,一个个的都要害他”
越是强自冷静,就越会失去理智。此时依韵只觉得有一团火气在心里燃烧,哪里还顾得着后果?幸亏今日来的是怀忠。
“太子妃请听我一言,太子殿下的症状,确实很像被巫师做法祸害。但是,在陛下要见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却出了这症状,难免陛下会多心。说句不怕太子妃寒心的话,太子殿下没回宫时,陛下就存着殿下的气呢这次回宫原想着一并把帐算了,但是,因为太子殿下身体不好,陛下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责骂惩罚太子殿下,免得他有个好歹会害皇后娘娘伤心。”
“你乱七八糟拐弯抹角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依韵红着眼嘶声道:“我听不明白,我现在只想让父皇为太子讨回公道!”
“没有公道,”怀忠神色复杂的道:“太子殿下为人太会算计了,此次若告诉陛下太子殿下被人用巫术祸害,陛下首先想到的不是最有可能害太子的人是谁,陛下首先想到的,是太子要借此机会除掉谁?这样的话,不知太子妃是否听进去了?”
依韵虽然希望自己没听进去,然而,怀忠确实把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她无可否认。
就在这时,怀忠继续道:“梁太医是宫里太医中唯一知道巫蛊法子的人,有他在这里,太子殿下出不了什么大事儿。至于陛下请太子一事,我回去想法子为殿下拖延几日,这都无大碍只是太子妃莫因此乱了方寸,毕竟事关重大。”
第180章 巫术(下)()
怀忠离开后,依韵呆呆的站在那里,满脸忧色的梁太医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的道:“太子妃,臣可以暂时压住病情,但是,现在需要找出那个巫师破坏掉他的巫术。”
“好。”
依韵点了点头,当即顶风出去找到林安,把他揪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无视林安惊愕的神色,恶狠狠的骂道:“你是怎么做密探主事的?有人用巫术害太子殿下,你竟然”
“太子殿下出事了吗?”
林安这家伙,竟然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见他如此反应,依韵一时间愣在那里,许久后,才咬着嘴唇凝神问:“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拿巫术害太子殿下?”
“这个”
“别跟我这个那个的,老老实实告诉我,这是不是又是你们这群人的阴谋?”有一种被欺骗了错觉的依韵急了,揪着楚轩的前襟厉声道:“难道真的是他要皆此次的事儿祸害别人?难道这又是他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她有些恼火,毕竟她是那样的为他担心,而他
她希望自己猜错了,然而,林安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手下的人一早就告诉我有人要拿巫术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知道此事,但没打算阻止我本来还不信世间有管用的巫术,现在看来,竟然是我见识短浅了。”
“太子知道此事?”依韵眉头拧了起来。
“是的。”
听林安如此说,依韵一把推开他要回胥苑,林安却从身后叫住了她,“太子妃不要因为这件事儿怪他,本来太子殿下是要告诉你实情的,是我阻止了他。公主,我很了解你,你这人不会刻意的演戏,要让你表现出绝对的悲伤和愤怒麻痹他人,必须把你蒙在鼓里。”
“你什么意思?”依韵回过头,她不无悲哀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理解林安了。
“公主,这事儿还是太子殿下跟你解释比较好。我能提醒公主的,就是希望你别把太子被人用巫术所害的事儿告诉陛下,另外,我还要告诉公主的是,引巫术入太子体内的东西,正在胥苑你们的房门上不要去阻拦,等到太子殿下熬不住事情终于传到陛下耳中的时候,自然会有收网的人。”
实在搞不懂他们究竟在算计什么的依韵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最后无力的贴在身后的红墙上,看着林安不无苦涩的笑道:“这些事儿,及这些算计,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知道昨晚上到今天我有多担心吗?怕他出事儿,怕他会死,我提心吊胆的守了他一夜。”
“公主请节哀”
“我节你个乌鸦嘴,”依韵恶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恨死你们了,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害我傻子一样的在那里担心。你们有你们的算计,但是,既然我也是你们算计中的一环,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这不是告诉公主了吗?”林安显得有些委屈。
“利用完我了,这才告诉我,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对楚轩安危已经不那么悬心的依韵死盯着楚轩,咬牙切齿的道:“林安,你这个叛徒,在来陈国的路上一个劲儿的对我表忠心,可是一到这里,就和太子穿一条裤子了。”
“公主息怒。”
“我息豆腐,”依韵看着低下头的林安,继续恨声道:“告诉你,我问你一问题你若不告诉我的话,从今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公主,我生命中再也没你这个朋友。”
寒风萧瑟间,透过上下翻飞的碎雪,依韵盯着对面凝神聆听的林安问:“告诉我,你和太子的关系突然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他告诉你,其实他就是杨慎?”
此言一出,林安身体抖了一下,他很想问她何时知道这些的。但就在话快要涌出喉咙的时候,想起了她过去经常用话诳自己的弊端,当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茫然的道:“公主说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太子就是杨慎?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