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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令人讨厌的,就是那些没搞清状况却在那里胡咧咧的饶舌者。”
僵持的沉默过后,楚轩抬起头看着她道:“我只问你一句,假如我刚才言语讥讽的是你以前的未婚夫杨慎,你会如何?”
“我会杀了你。”依韵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刻意加重了那个‘杀’字。
楚轩闻言眉眼间满是复杂,似喜似悲。
他是依韵的夫君,依韵为了别的男人要杀他,他该愤怒才是,可他没有发多大的火儿,对于依韵的回答,他脸上甚至能看到隐藏的欣慰。
但是,到底不能忘却自己是她丈夫的身份,于是在过了许久后试探着问道:“那,假如有一天,别人当着你的面如此讥讽我呢?”
楚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依韵突然觉得心里躁的很。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不清某样东西时的焦灼。
她和林安一样,也感觉到楚轩的不对劲儿。尤其是现在,楚轩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夫君,他太包容了。
男人在听到自己女人对前夫念念不忘的时候,不是应该发火儿暴走吗?
就算脾气温和,也会冷着脸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洞房,好让那个对旧情念念不忘的女人明白,谁才是她的丈夫。
可是楚轩却没有这么做,在听到依韵对杨慎的依恋后,非但没生怒,反而很小心的询问自己在依韵心中的分量。
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三个月内她曾对陈太子楚轩做过一些了解,楚轩不是这么窝囊的人!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这是楚轩在演戏?那么他演戏的目的是什么?
越想越烦,索性起身给自己倒杯茶。
压下烦乱的思绪后很冷静的道:“你是太子,别人讨好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讥讽你说你坏话,不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正是因为你是太子,所以你无法设身处地的体会林安的难处。自小你想要的东西,只要告诉你父皇,他一般都会帮你得到。可林安,却只能日复一日的在委曲中求全,求全到最后迷失了自己,然后就只有被不明所以的人讥讽至死的路可走。所以,你不该讥讽他的付出,因为他是在用整个人整颗心对我好,我不喜欢他,对他已经很残忍了。”
“你不喜欢他?”
“我若喜欢他,这会儿早就不在这里了!”
听她如此说,楚轩握茶盅的右手微微紧了紧,迟疑良久,终究还是说了软话。“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用言语嘲讽他就是。但我还是想知道,抛去我是太子的这个身份,假如有一天,有人当着你的面讥讽我,你会怎么办?”
依韵想了想,道:“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如果真的被你言重的话,我会让人抽死他。”
楚轩闻言愣了一下,看着把茶盅放回原位的依韵奇道:“为何你自己不上前抽那家伙?”
看了眼一脸探究的楚轩,依韵皱眉道:“横竖不会有那么一天,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顿了顿,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总而言之,我身边那些真心对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不敬。”
楚轩见她没有为自己解惑的意思,虽然有些不甘,却没有继续追问。
她见依韵盯着房间一个角落心事重重,很奇怪她明明心有所属,为何还要嫁到陈地做自己的妻子。
他隐约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他坐在那里猜测无数种可能,越想看依韵的眼神就越柔和。
想到最后,在被爆裂的烛花惊回神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铺落在地面上的红喜帕前,拂去上面尘埃后走到依韵身后,然后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盖了上去。
依韵愣了一下,本能的要用手去扯。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的道:“别乱动,从古到今,喜帕只有新郎一个人能掀”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附在她耳畔轻声道:“韵儿,我再娶你一次。过往种种,我不会再对你多加计较追究。只是你重新做了我的妻子,以后千万别再这么瞻前不顾后的任性了,并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能弥补”
顿了顿,心事重重的喃喃道:“天知道这次的遗憾能不能被弥补”
很多年以后,已经不再年轻的依韵在无意中忆起这番话的时候,久未流泪的她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旁观的人看的莫名其妙,她却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那是她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别人如何能体会尘埃落尽后那一幕的心酸。
楚轩把她扶到榻旁,然后轻轻的坐在她旁边。
见头遮喜帕的她努力坐的笔直,似乎一直致力于独自撑起一方天地,心里不由得生出一阵怜惜。顿了顿,似乎想验证什么似的问道:“从刚才与你的交谈中,我可以感觉到你很喜欢你的前夫杨慎,我想不明白,固执倔强如你,为何会答应嫁到这里做别人的妻子”
其实在早先的思索中,他对此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所以他才会决定重新娶一次依韵。
但那毕竟是他自己思索出来的可能,他希望依韵能确定自己想到的那种可能,只有那样,他才能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他是真的希望依韵能顺着他的话给他解惑。
然而依韵只是端庄的坐在那里没听到一般。明明喜欢杨慎,为何会答应嫁给别人做妻子?前尘诸事,盘根错节太过复杂,有很多隐情,她不会冲动到把自己的隐情告诉刚刚谋面的楚轩。
见她默然不言,楚轩无奈,只得叹气道:“罢了,我相信你做事会有你的道理,我不再逼你告诉我了。”
“多谢。”
耀眼如火的喜帕里竟然传出如此客气疏冷的话。
楚轩苦笑了下,习惯性的握住她的手,习惯性的用温和包容的声音道:“韵儿,我是你的丈夫,你不必对我设防。儿从此刻起,在我心里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知道你有时候性子比较霸道,不过没关系,你在外面尽管惹祸,天大的烂摊子都有我为你收拾。你要好好儿的,咱们好好过日子。”
话音刚落,正端坐在床榻旁的依韵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的要掀喜帕。
楚轩伸手按住她的手道:“等我把话说完,因为这些话我以后可能不会说,即使会说,也不会说这么多。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从明天起,林安他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但你放心,我会帮你给他安排很好的前程。我不想让你永远觉得自己欠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怕也不希望自己的坚持让你产生负罪感。”
说完,伸手轻轻拂开喜帕一角,很轻柔的把喜帕拂到依韵带着精致华美头饰上。
定定的看着那略显惊疑的绝世容颜,用很认真的口气道:“说这么多,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讨好你这个来自于强宋的公主,我只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告诉你: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只希望你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难处,向我开口,我会帮你。”
在这轻缓又不失坚定的声音里,依韵抬起头,用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很久。
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和杨慎无二。
遮着喜帕的她曾有一瞬间怀疑喜帕外说话的那个人就是杨慎,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要掀喜帕。可是喜帕真的被掀起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依旧是楚轩那张尚不十分熟悉的脸。
依韵有些失落,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他脖颈处微微显露出来的那道伤口后,突然想起以前在刑场找到杨慎尸首的那一幕。
她和林安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似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叶扁舟,她迫不及待的想抓住那叶扁舟,于是看着他哽咽着流泪道:“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杨慎你,是不是认识他?”
此言一出,楚轩本来带些酒意的脸瞬间苍白如纸,看向依韵的眼神也带了许多复杂。
依韵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低头抹去眼角溢出的泪花,默了许久突然看着眼前的夫君神差鬼使的道:“真想把你当他来喜欢啊!”
“嗯?”楚轩眉头微皱了下,边伸出手试图理她的鬓角,嘴里边道:“什么意思?”
依韵话刚出口,也觉得太荒唐了。遂苦笑道:“我开玩笑来着,你就算再怎么像他,也依旧不是他。把你当他的影子来喜欢,对你们两个都不公平。”
楚轩闻言,正准备抚向她鬓角的手僵了下,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手指轻柔的划过她的耳际,漫不经心的笑道:“如果你能把他的影子与我合二为一,能把我们当成一个人,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真的不介意让你把我当他的影子来喜欢。”
说到这里,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着皱眉思索的依韵笑道:“好了,别扯那么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费了!”
他为依韵解衣,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唯恐伤了她。
到了最后,只着了一件薄衫的依韵按照细雪的教导要帮楚轩解衣,却在纤指触碰到他衣领的时候被他慌忙伸手握住。
她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慌乱。
“怎么了?”她问。
默了许久,他苦笑着有些惭愧的道:“我刚刚才想起,我身上受了许多伤,那些伤口结了痂,会吓着你。”
“你不愿意我看到你浑身是伤的样子?”她继续问。
见他点了点头,她于是又问道:“伤口会好吗?”
“会的,父皇派御医给我调了消疤去痕的药膏,每天坚持用药,三个月便可无恙。”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干净的面颊上,和声道:“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
依韵正准备说话,却在眼光流转的时候,看到了他凸起的下身。想到细雪昨夜所说的话,瞬间明白一切的她忍不住面颊发烫道:“好,我等你三个月”
边说,边慌乱的起身,胡乱扯了件衣服穿在身上,不无窘迫的道:“这三个月,你可以不必来这里。横竖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