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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管什么用?”依韵瞪了他一眼,道:“叫段议来,我亲自问他,比你心口胡诌管用的多。”
“好的,”林安点头道:“公主在此稍等,我这就打发人去叫段议。”
这样说着,快速走来,找到一个侍卫后,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那侍卫慌忙离开。须臾,段议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吩咐林安等人退下后,依韵看着眼前有模有样做侍卫的段议赞叹道:“确实比之前做杀手的时候有范儿,最近如何?”
“还好。”段议朝依韵拱了拱手,笑道:“君侍卫虽然褪下了侍卫服,却依旧散发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场,让我们这些男人实在惭愧不已。看来以后,得加紧强大自身了”
“学会贫嘴了,不容易。”
依韵看了他一言,突然变色道:“少废话,告诉我,昨儿个太子出宫遇到了什么!别以为林安事先派人给你打招呼的事儿我不清楚,告诉你,林安的小九九瞒不过我你现在是帮他还是帮我,趁早表明你的立场!”
说翻脸就翻脸,女人啊
段议感慨了下,看着依韵扶额叹道:“在居昌的时候,我这人就偏向太子妃。我这人向来木头脑子不懂转筋儿,回到京城,自然还是向着太子妃。太子殿下昨儿个出宫遇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把太子叫到路边亭子里说了会儿话,太子没让我跟去,所以我不知道谈话内容但是,太子就是在和那道士谈过话后才变得心事重重的。这是实情,太子妃要查那个道士吗?我还记得他的样子,回头儿找画师画了肖像命人去找,如何?”
这也太配合了吧
依韵暗暗嘀咕了句,皱眉暗暗嘀咕道:“算了,回头儿再说吧。我一个女人家,折腾不起什么风浪与其早早的和你们一起插手太子的事儿引人猜忌,还不如安分过自己的日子。横竖不只这一条路,这条路,我就交给他来走吧。”
“什么?”
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的段议发出了疑问。
依韵回头看了他一言,眯眼笑道:“没什么要紧事儿,你以后要好好儿为太子办事儿。他若不开心了,或是思维进入死胡同了,都需要你们这些贴身跟随的侍卫开解,我一个女人家,就不去掺和了段议,这件事儿,我只能拜托你。好好照顾太子吧!”
她知道,自己渐渐的发生着改变。
当初来陈地时的信誓旦旦与霸道狂傲,渐渐的敛到了骨子里。
取而代之的,是渐渐符合妻子品质的太子妃。人活着,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要想走到最后,无论如何得带张面具不是?能不起冲突,就别起冲突吧。
世间诸事,因势利导就行,没必要梗着脖子横冲直撞。因为横冲直撞的莽夫,最终都不得善终。
她想着,今后的自己大概不能成天出来和林安他们这些侍卫接触了。得做个女人,做个被禁锢在深宫里的小女人,过自己的日子。此时的楚轩,大概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吧?
那好,把外事都交给你,你慢慢儿折腾。此路不通,自然还会有别的路。
…
下午的时候,楚轩去了胥苑。
看到依韵后,第一句话就是,“给你一说一件很有趣儿的事儿”
“何事?”
正和楚清绣帕子的依韵咬断了手里的丝线,边揉搓着那个歪歪扭扭的鸳鸯边抬头问楚轩。楚轩这才注意到楚清也在,便奇怪道:“她这人笨的很,你教她也白搭。她适合半夜挑灯问剑,躲在深闺绣花鸟儿真的不适合她”
依韵脸黑了黑,不服气的瞪视着楚轩撇嘴道:“扯,我绣工好着呢”
“是,好着呢,把鸳鸯绣成野鸡,好亮丽的绣工。”楚轩颇为赞叹的将她手里的绣品点评了一番,在依韵脸黑中透着青的时候,才正容道:“宋国派了使者来我陈地,不两日,就到邺城了。”
第197章 国殇()
宋国的遣陈使要来陈国了。
这件事儿不管出于怎样的政治目的,在陈国某些坐井观天狂妄自大的朝臣眼中,这都相当于宋国国君对大陈皇朝的巴结。另外,不得不补充一句,这个‘某些’,涵盖了大部分朝臣。
陈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国人普遍狂傲自大,总觉得当今天下,唯陈最强。也许他们真的很强大,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老大的帽子,总是要换的。
自打那消息在朝堂上传出后,楚轩的脸色就渐渐的黑下来。朝会上,大臣上的折子第一句话就是‘吾皇威武,四海来朝’,朝你妹啊朝,五年后就收拾你了你还朝朝朝!
楚轩看的心急,想说些什么让大家清醒一下,然而,他的声音和不分清醒者一样,被淹没在某些朝臣的恭维声中。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边儿都已经这德行了,民间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茶余饭后,访亲拜友,懂政治的,不懂政治的,一个个唾沫横飞舌灿生莲。
丫的风情万种跟政治家一样,说我大陈如何如何有出息,宋国如何如何外强中干,现在宋国那个皇帝熬不住了,先是嫁公主,后是派遣陈使来送,如此低姿态,就差跪舔大陈皇帝陛下的脚趾头了。
宋的遣陈使在阖国的自傲声中,垂下眼皮儿压着眼睛深处的鄙夷抵达陈国青云殿。景宣帝大概觉得这是一件可以青史留名供后人传颂的大事,于是忍着身体的不适,扯着娇喘吁吁的皇后仪态万千威严无限的戳在那里,摆足了姿态接待遣陈使。
不仅他,陈国的一些举足轻重的朝臣,及一些王公贵族,也都很难得的出现在大殿里,一时间,本来象征皇族威严的青云殿,似乎有点儿挤。
楚轩没在,他说他生病了。
景宣帝表示很遗憾,这么好的留名机会,太子不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还好,老八在也行,横竖都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老八地位不如太子,但儿子始终是儿子。老子看到儿子跟着自己一起出风头儿,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阿米豆腐,世人都说宋国有多强,可是呢?去年送公主和亲,今年派使者朝拜,哈,哈哈,哈哈哈
在景宣帝一众接见宋国遣陈使的时候,胥苑。
病了的楚轩黑着脸躺在梧桐树下的摇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个茶盘,依韵正百无聊赖的把茶具里的茶水倒来倒去,在把茶具里的茶水祸害的差不多了后,给捧砚打个眼色让捧砚把周围伺候的宫人带了下去。
宫人散尽后,她看着楚轩不无气闷的道:“陈人普遍目光短浅,你身为陈人的储君殿下,难道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吗?”
第一次,她完全站在宋国公主的角度上说话。她知道陈国狂妄自大坐井观天,可是,以前仅限于知道。现在亲眼所见,发现陈人的狂妄及浅陋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这样一个民族,别说对抗强宋了,总有一天,它会从骨子里自己散架,因为它已经开始烂了。
觉得新鲜的楚轩睁眼看了眼底薄怒的她一眼,稳住摇椅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她上前道:“已经这样了,你给我说个法子,我都听你的。”
本来准备上前坐下的依韵脸黑了黑,狠狠的踹了一脚摇椅后,恨恨的道:“依我看啊,国家出了问题,都是你们这样的人纵的。你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储君,你就没有想过改变这些情况吗?”
“不是不作为,”见她动了肝火儿,楚轩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扯到座椅上后道:“实在是治无可治无从下手,这风气形成几十年了,现在即使是生活在最下层的百姓,也会在吃不饱饭无家可归的时候认为陈国是最强的,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管了吗?”
“管,但不是我管。”楚轩继续叹道:“陈国病了,要治这病,一个人是不行的,一个朝廷也很难解决问题。要治这病,还真得让强国来狠狠的敲打一番,把他们以前的美梦敲碎了,他们也就醒了。醒后的他们就会明白,满目疮痍不堪一击就是他们的现状。到那个时候,陈国才能真正的病好活过来”
“你在等陈国被敲打的机会?”
“不是我等,是我得面对。”楚轩歪头看着浑身神经紧绷的依韵,很无奈的苦笑道:“我能看到陈国的被攻打被欺压,能看到陈国人的梦碎。可是,我不能保证自己能看到陈国的痛定思痛后的崛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更不知道,如果我死在那一刻,我死后,是否有人能代替我将这个步入末路的民族扶起来。”
“”
楚轩说完,依韵怔了许久,良久后突然扫去面上的沉重皱眉道:“咱俩刚才说的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
“好像是这个样子的”楚轩扶额,做出一副大梦方醒的姿态,“丫的刚才抽什么筋儿呢,不扯了。现在宋国使臣在前朝朝堂上,咱们在这里干坐着装病不行,随波逐流放任不管静等被欺负的那一天到来也不行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依韵眼睛眯了眯,这样的话题,这样的语气,才不辜负眼前这样的春光,不顾眼前这溅落一石桌的清茶。
在她忙不迭的点头附和声中,楚轩打了个哈哈道:“那你觉得,咱们应该做什么呢?”
“坑他们。”
楚轩撇嘴,“瞧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矜持,你忘了自己是宋国人吗?宋国人坑宋国人,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这个只注重男女私情,只喜欢小儿女情长的叛徒,糊涂人”
“我不糊涂,太平盛世,先兴刀兵者必为罪人。”依韵不无傲娇的扬起小脑袋,任由摇椅将自己和楚轩摇来晃去,“我不是罪人,先兴刀兵的不是我,是他。”
春风里,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
“他当初杀了杨慎,那是对于我身边的人兴刀兵,所以呢,那是我的私人恩怨。我本没想着把我的死人恩怨扯到国与国的战争中,可是,他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将我强行嫁到陈国。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