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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惠妃介绍说她乃贤妃云氏,暗暗点头,这第一眼,她也确实当得起那个‘贤’字。
互相认识后,依韵看了德妃李氏一眼,问:“没来的可是住琉璃阁的淑妃陈氏?”
“这…………………”德妃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答道:“禀太子妃,是。”
“陈宫规矩,拜凤印相关妃嫔必须到场吧?”
“……………………”
见依韵有要拿淑妃做法的意思,曾经也依附过淑妃的德妃正思忖着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惠妃赵氏突然插嘴道:“淑妃姐姐所住的琉璃阁,是太子亲自为她选的。太子曾说,淑妃姐姐可以不守东宫的规矩。”
依韵早先也注意到惠妃赵氏脸上隐忍的不服,因见她神色间似有病症,便没计较她半路插嘴的事儿。搁下茶盅淡淡的道:“如今东宫女眷归本宫管。”
“可是太子殿下乃东宫之本!”见依韵有些不悦,惠妃赵氏竟然死不悔改。
好一张利嘴!
这是依韵对赵氏的最深印象,这张嘴可以匹敌以前的自己了。可是,英雄惜英雄,却不意味着要不顾局势容忍英雄,见惠妃赵氏不知死活的与自己顶嘴,依韵不怒反笑道:“好一个‘太子殿下乃东宫之本’,你这话若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他只怕也欢喜的不行,兴许一高兴,让你连跃三级做太子妃也未可知。”
话说到这份儿上,傻子也知道不对劲儿了。
无奈这惠妃赵氏空有一张利嘴,却没脑子。脖子一梗正准备继续说话,德妃见势不妙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不懂规矩,历朝来男主外女主内,太子虽为东宫之本,但助太子打理东宫的却是太子妃。你此时接二连三的顶撞太子妃,不要脑袋了吗?”
见德妃出面,依韵暗舒了口气。
这惠妃极没眼力见儿,依韵不敢保证和她再说下去,自己会不会一时起兴让她知道何谓尊卑,何谓本分。惠妃顶撞她的时候她虽有这样的冲动,但理智上她很清楚,东宫众妃初次见面,闹得太僵不太好。
皇后把治理东宫的权利完全交给自己,也算是间接的想看看自己将来有没有母仪天下帮楚轩治理后宫的能力。倘若自己刚理事就把东宫众妃关系弄得极僵,这对自己很不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处置没眼力见儿的惠妃。但是惠妃一再相迫,她差不多已经走到了万不得已的边缘,就在这个时候,德妃竟然出手帮自己一把,如此一来,她对德妃也生了几分好感。识时务者,为俊杰!
德妃的训斥惠妃虽然依旧不服,但是眼下淑妃不在,贤妃在一旁乐得清闲,德妃又赶着去抱太子妃的大腿,眼下的局面,她其实是势单力孤的一方。
意识到这一点后,惠妃虽然不甘就此服软,但也没有再兴什么风浪。
与此同时,位于胥苑的楚轩担心依韵年纪小,应付不了那些在东宫都有些资历的妃嫔,便叫过一小黄门道:“你帮我去正殿看看太子妃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她若问起,你就说我突然又发急病,急需她过来照顾。”
依韵年纪小,加上刚入主东宫,他已经料得她应付不了嫔妃勾心斗角的局面,还是先把她扯回来,告诉她一些陈宫内幕再说。
小黄门未出胥苑的时候,在琉璃阁梳洗完毕的淑妃满面怒气的朝东宫正殿走去,她身后低头紧紧跟随的,是面部青肿不堪的绿儿。
刚才长廊处的交锋,她感觉到太子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那个黄毛丫头一来,太子竟然移情的如此快。他不是说过,等到时机成熟,等到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就让自己成为实至名归的东宫之主吗?
她还清楚的记得,闻得两国联姻的消息后,他来到琉璃阁告诉自己,就算是公主,他不喜欢,该废的时候还要废。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自己有孩子,他就会寻机会废掉那个异国公主,让自己做太子妃吗?
可现在。他的天枰竟然朝她那里偏移。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所发的那些誓言,会渐渐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她的手握成拳头,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正殿,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东宫明明是他为自己营造的暖巢,为何他竟似要把这暖巢转手送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异国公主呢?她来了,自己算什么啊!
不能容忍,所以反抗。这是她的路,是曾经深爱的他一手给她留的路,她认了!
下定决心后,大步朝正殿方向走去。不就一公主吗?说到底,也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论根基论实力,就不信自己会输给她。
第30章 立威()
女人的妒忌,源于利,源于情。
对于淑妃来说,楚轩曾经用情给她造了个温柔富贵梦,因为楚轩的情,所以她几乎没做任何怀疑就相信梦境会实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依韵出现了。
依韵出现后,一切变得诡异不合情理。淑妃想不明白,几个月前还对自己百依百顺疼的死去活来的楚轩,为何在依韵那个异国公主的到来后,对自己骤然冷淡下来。
他九死一生回宫后,从来没有去过她所在的琉璃阁。而经过她的刻意打听,才知道他回宫后,惦念着的地方,竟是身处益古斋的依韵,未与他见过半面的依韵。
凭什么啊!
怒气冲冲的进入正殿,迎面看到坐在主位的依韵和德妃她们有问有答有说有笑,当即怒了。但是她毕竟位分不如依韵,再怎么怒,也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再做打算。
她进去后,殿内诸妃很快看到,当即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哼,变节的倒快。心里冷哼一声大步上前,就在这时,看到不断朝自己打眼色的惠妃赵氏。她却不领情,冷哼一声便转身冲坐在主位的依韵福身道:“才刚婢女绿儿不小心被驴踢了,她乃我的陪嫁丫鬟,是以来迟。”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鼻青脸肿的绿儿,看样子,倒真像是被驴踢了。
“哦?”知道淑妃意有所骂的依韵嘴角抽了抽,故作纳闷道:“我竟不知东宫养驴!”
“禀太子妃,”德妃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依韵解释道:“以前东宫做主的是淑妃姐姐,为了惩治一些罪不至死的宫人,淑妃姐姐特意从怖松村弄进两头驴养在特意修建的驴棚。世人皆说怖松村的驴子叫声难听且招鬼,到时候把犯错的宫人关到驴棚里几夜,出来后犯错的宫人虽然不死,但也吓得只剩半天命,缓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缓过来。”
说到这里,回头看着戳在依韵不远处的淑妃奇怪道:“难道那畜生又跑出来了吗?”
“可不,”淑妃走过去坐下,绿儿涨红着脸给她倒了杯茶。淑妃端过后抿嘴笑道:“跑到廊子下,该死不死的撞上绿儿,唉,也只能说绿儿今儿造化低,出门没看黄历,犯了畜生的忌。”
绿儿闻言脸越发涨红,淑妃糊涂,原想把依韵当驴骂,竟然忽略了绿儿头上的伤是她自己造出来的。
就在这时,淑妃看了眼自己在手里端了半天的茶水,遂起身像依韵走过去,笑道:“姐姐难得有了东宫执掌权,妹妹却姗姗来迟让姐姐等妹妹,想来真是该死,这杯茶不成敬意,还望姐姐笑纳。”
依韵眉头皱了皱,那杯茶被淑妃端在手里摩挲许久,这会子巴巴的送到自己跟前,辱谁呢?
就在她不悦的当口,淑妃竟做失足状,直直的把手中茶盅朝依韵跌去。因为离得进,依韵躲闪不及,刚好被浇了一身。好在茶水不是太烫,虽然有些疼,但应该没伤到皮下,依韵自小胡打海摔惯了,倒可以不为这点小伤兴师动众。
可是,这个淑妃却不能再纵容了,不然今日那热茶泼自己,明日不定要生什么乱子!
与此同时,淑妃出格的举动也使正殿内诸妃吃了一惊。虽然淑妃背对着她们,但是淑妃那一跤摔得可真是假啊!
捧砚在依韵身后,更清楚的看出淑妃是故意为之。在帮依韵擦拭衣服上未及渗入的茶水后准备揭露淑妃的丑行,却见依韵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起身喃喃叹道:“真蠢啊!”
“姐姐说谁呢?”
淑妃整个人警惕起来,她已经做好准备,倘若依韵敢承认是说自己,那就拼死给她闹下去。
此时殿内一片寂静,德妃完全是一副看淑妃笑话的姿态,惠妃倒是一脸担忧,唯恐淑妃闹出什么乱子。而贤妃在看到淑妃一系列举动后,眉头微微皱起来,眼中有些不耐烦。
真丢人,太子把她宠傻了吗?
依韵眼波微转间把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这才缓缓道:“淑妃今日屡屡慢待冒犯本宫,其言行举止大家都看在眼里,本宫若要处置她,你们可有异议。”
见依韵似有动怒之意,德妃当即起身附和道:“妾身无异议。”
惠妃嘴唇翕动了下,但还是鼓足勇气起身道:“太子妃容禀,淑妃姐姐乃失足摔茶,实在是无心冒犯,还望太子妃从轻发落。”
倒真重义气!
依韵心里冷笑了下,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缓缓道:“失足摔茶?无心冒犯?”说到这里,转向兀自梗着脖子的淑妃道:“你自己说,惠妃所言是否属实。”
淑妃仰仗着昔日太子的疼爱,料得依韵不敢处置自己而把太子得罪死,确定她此时不过是虚张声势。自得的时候便不肯接受惠妃拼死求情的好意,免得日后还要还她,遂态度强硬的对依韵道:“我就是故意的,撇去你邻国公主的身份不提,你有什么资格做凌驾于我们之上的太子妃。”
依韵此时已经懒得再看她,扶着捧砚的手缓缓道:“撇过我邻国公主身份的是你,你代表不了陈国,所以,本宫始终有资格做这个太子妃。你有异议?”
“我有。。”
“憋回肚子里去。”依韵却懒得与她再做纠缠,朝着殿外凛然道:“来人,淑妃陈氏于本宫嫁前屡屡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