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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聪明,有目共睹。”易嬷嬷扯过那个女人,看着依韵笑道:“她姓宋,太子殿下派人查过,家世清白为人良善,加上奶水丰盛没有什么疾病,所以是做乳娘的上佳人选。我和她相处这些日子,对她的人品有一些了解,太子殿下选的人,着实靠谱儿。”
有楚轩和易嬷嬷这双重保障,依韵终于放心让宋氏去暖房喂孩子吃奶并照顾她们。
和易嬷嬷一起跟到暖房,见宋氏手脚麻利动作轻柔有条不紊,这才放心下来。
见没出大乱子,易嬷嬷当即提出要离开。
依韵开口道:“多劳嬷嬷深夜跑一趟,不如坐下吃杯热茶再走,横竖我也睡不着,有些日子没见嬷嬷了,怪想的!”
无奈易嬷嬷坚持,料得她有要紧事的依韵只好让她离开。
易嬷嬷离开不久,那么宫人匆匆回到胥苑,找到依韵后回道:“禀太子妃,秦公公当时就把太子妃的原话禀于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下旨废除后宫妃嫔殉葬的老规矩。现在留守的王宫大臣正围着太子殿下哭,说是要撞柱子。”
“撞了吗?”依韵问。
“没,”那宫女抿嘴笑道:“他们只是在那里做做样子,太子殿下没理他们,他们就跑到陛下那里哭去了”
“太子是什么反应?”
“太子殿下在偏殿守灵,”那宫女回道:“殿下只准林统领易统领和段侍卫等人进去,所以奴婢并未见到太子殿下的真实情况。不过秦公公说,太子殿下忙了一天,现在刚进了口稀粥,今夜只怕要守一夜太子妃要奴婢带话去劝太子殿下注意身体吗?”
“不用了,他有分寸。”
依韵摆了摆手,道:“你去吧,如今你那姐妹已经无恙,你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那宫女离开后,依韵去了暖房,和宋氏一起守着俩孩子。默了许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宋氏突然开口道:“太子妃,您其实该派人告诉太子殿下要留心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话,可以增进你们的夫妻感情。太子殿下眼看就是皇帝了,增进夫妻感情,对你们今后的相处绝对是有益无害。”
“老实人还会操心这样的事儿?”依韵凝神反问。
宋氏脸红了红,不无尴尬的道:“当家的说,伺候人,当一门心思的为主子着想。”
“你倒是听他的话,”依韵笑笑,叹道:“可我不是你,我不可能会一直听一个人的话,更不可能刻意去讨好谁。他若真与我心有灵犀,那我的心意,即使我不说,他也明白。一如他前些日子总不来胥苑,我也没怪他一个样我和他之间,没有这些虚招儿。”
第271章()
景宣二十八年元月十三。
景宣帝下葬后,陈太子楚轩登基,年号为曦元。
登基仪式在青云殿举行,因为正值丧期,一应乐器设而不立,钟鼓楼上鼓声过后,登基仪式起。在秦寄大声年初新帝登基诏书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楚轩再一次有了之前耳鸣针刺的感觉。
他这才想起,本是一缕怨魂的他,原是坐不得龙椅的。
景宣帝养病期间,他多次代为理政,但都是坐在怀忠特意为他设的位置上,那个位置挨着龙椅,渐渐的给了他能坐龙椅的幻觉。
可是现在,头昏目眩击毁了所有的幻觉。
虽然极力咬牙支撑,但渐有不支之兆。诏书念道最后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惨白如纸,恍惚间,前方虚空的地方,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不无怨毒的等着他,他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地全被坚冰凝固了。
阴冷,牢固到无法呼吸。
站在他旁边的林安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同时,想到了楚轩曾经不能做龙椅的事实。
这些日子,被别的事儿分了心,竟然彻底忽略了这件事儿。
看着眼神已经恍惚起来的楚轩,林安当即决定不能再让他强撑下来了,现在梁太医正在梁府里玩儿病危,一旦楚轩出事,一时间连救他的人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的林安突然打断了念诏书的秦寄,连呼两声陛下,上前托住了楚轩摇摇欲坠的身体,楚轩闷头栽倒在他身上,在秦寄郑角们赶上前的时候,林安朝着纷乱的大臣大声道:“陛下因为先皇驾崩的缘故,连日来夜不能寐伤心过度,故,登基仪式从简。”
“这”
因为楚轩们强行挽留而依旧在朝里做事的老丞相有些迟疑,登基大典从简,是不是太草率了?
见他迟疑,林安大声道:“这什么这,陛下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了,传太医!”
这样说着,立刻转身将楚轩背了起来,匆匆往太医院赶去。那些大臣戳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最终被夏阶劝去偏殿歇息。
到了太医院,太医纷纷摇头说无法治此病,心急如焚的林安当即让让秦寄备车,把楚轩扶到马车上猛朝梁府赶去。
梁府里,躺在榻上面如死灰的梁太医正处于弥留之际。楚轩要的噬忆蛊,他已经研制出来并给了楚轩,如今,可以放心的去了。
就在他准备咽下最后一口气去地府报道的时候,府里的管家突然踉跄着跑了进来:“老老爷,老夫人,陛下进府了,说有要紧事需要咱家老爷过去”
据说,梁老太太当时就哭了,人都快死了还有差使,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本来还在犯迷糊的梁太医打起精神搞明白了所有的情况,当即让家人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让管家他们把人事不省的楚轩送到这里来。
许是因为林安带楚轩离开龙椅太过及时,这会儿楚轩已经缓过一口气儿,虽然还不能自主行动,但说话喘气儿什么的,还是可以做的。
“太呃,陛下”
“药方子还有,只是你的药方子变化的快,所以问问你,还需要加什么药吗?”楚轩制止了不断喘息却依旧努力说话的梁太医,和声道:“另外,我已经是皇帝了,皇帝不能坐龙椅很难服众,所以,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陛下”
梁太医叹了口气,道:“造化已经到头儿了,再强求的话,会适得其反。还还是,算了吧!把龙椅让给别人坐,自此,和太,和皇后远离宫廷原理是非,不好吗?”
“你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楚轩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中正啊,你活了一辈子,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现在我问你,药方用哪一种比较合适?不求喝完就治病,只求能压住病症。”
“之前的都可以,我书房,还珍藏有一些药方,我死后,陛下可以派人取了来用”
梁太医叹息着道:“至于别的,陛下应该停过一句话,‘穷则变,变则通’,以陛下的头脑,一定能想出对抗龙椅的法子。只是陛下,老臣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劝陛下放下之前所有的执念老臣这些年,一直照看陛下。与陛下早有了感情,老臣不想因为一己之私,而让陛下后半身以及生生世世陷入囹圄之中。”
“你知道些什么?”
楚轩眼神凝了起来,他觉得梁太医话外有话,可是,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太医的脑袋突然一沉,彻底咽了气儿。
“”
又一个人死了。
看着梁太医苍老的面容,楚轩突然觉得心情很沉,但是,最终还是咬牙吩咐秦寄道:“去找现在梁府的当家人,让他们去书房,把药方取出来。咱们走吧!”
离开了梁府的楚轩没有再去青云殿,只是让怀忠去劝那些大臣先各自回府。
而他,则被秦寄郑角扶回了胤宸宫,进入了胥苑。
胥苑里,已经得到消息的依韵正心神不宁的坐在窗下,见他回来,慌忙迎了出去,从秦寄他们手里接过他,然后问道:“可觉得好些?”
“无大碍。”
说这话的时候,秦寄和郑角很自觉的止了脚步,秦寄让郑角拿着药方去太医院照方抓药,而他则离开胤宸宫,去找了怀忠。
一山不容二虎,同理,皇宫里也不可能有两个首领太监。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情况,怀忠是不能继续做御前总管太监了,可他毕竟为楚轩做了那么多事儿,楚轩一登基就让把他从御前总管太监的位置上踹下去,他心里肯定很忐忑。为了不让他在忐忑的时候做错事,秦寄决定去安抚他一番。
御前总管做不成,还有副总管呢。
太子殿下绝不亏待实心为他办事儿的人,而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压别人,这一切,都必须让怀忠知道。
秦寄去找怀忠增进感情的时候,胥苑,帮楚轩脱下靴子盖好被子的依韵红着眼圈儿道:“是那个龙椅的问题吗?”
楚轩点了点头。
依韵想了会儿,突然抬头道:“我有一个法子,也许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是,从此之后,朝堂上那些大臣,就又有得闹了”
“先说说看。”
楚轩示意她在床畔坐下,再次帮他掖好被角的依韵凝神道:“强者的处事原则,不为我所用,那便彻底毁掉,免得绊我的脚,我说的这话,你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含糊,之前她和楚轩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本以为没有谁能听到,可是她和楚轩的私房话,却全部给楚兮探听了去。
现在还没有找到楚兮的探听技巧,所以,一切须得小心。
另外,楚兮这人,不能再留了。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孩子,他威胁到了楚轩,威胁到了她,若再留他,他会毁了他们。
“你放心,我有谱儿了!”楚轩笑笑,叹了口气后突然说道:“韵儿,不必如此隐晦。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说出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现在,我可以确定胥苑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谁能再偷听泄露咱们的谈话内容了,之前是我失误,现在我已经亡羊补牢。”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图谋与不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