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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斗其乐无穷,有时候,是一种悲观到极点的乐观。陛下很悲观,但是他也很理智,理智的他目前不会发出‘与天斗其乐无穷’之类的屁话,以他的性格,要么继续和天斗下去,要么彻底放弃,让这次的历史慢慢儿往前走,不再改变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认输了,你还要继续吗?”
抬头对着虚空喃喃的问了一句,许是问的力气有些大,突然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本来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夏阶带着段议站在外面,看到黎印正在咳嗽,夏阶忍不住开口道:“我不过是深夜造访下你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先缓缓气儿,段侍卫找你。”
这样说着,将腰悬宝剑的段议推了进去,段议进去后,看着不住瞪视夏阶的黎印道:“陛下让我来问问先生,是否能让京城四周这些幻象消失?再这么下去,没准儿民间会流传出什么话来另外,先生是否愿意进宫为陛下效命?”
“幻象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陛下,和超出人类的至高神都,他永远都是失败者。这不过是历史的一时争强好胜而已,陛下认输后,一切都会平静下来的,”看着眼前的段议,黎印缓缓开口道:“至于进宫为陛下效命一事我黎印是个粗人,伴君如伴虎,我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黎印不无挑衅的看着段议道:“如果我的请求是做右丞相呢?”
“”
段议愣了下,他一时间没搞明白黎印口中的右丞相是什么玩意儿,陈国自开国以来,只有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在,所谓的右丞相是什么玩意儿?
想到这里,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先生所说的右丞相是?”
“我的意思,让夏阶这厮的相位分裂,他做左丞相,我做右丞相,然后我们一起为皇帝效命。”黎印毫不客气的道:“这样显得既明正又言顺,比我进宫无名无份的伴侍皇帝强多了。我可不想被那些出身正统的大臣骂做惑主的妖精社稷的败类!”
一番理直气壮的解释过后,段议这才明白过来。
翌日,依韵去益古斋安排捧砚母子下葬事宜,段议去到御书房找到楚轩,向他禀明了黎印的话。
楚轩听完,在那里思索了会儿,道:“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右相一职非同小可,他一无功名二无正当本事,让他做右相,只怕会有很多大臣不服,大臣不服他就会镇不住场,即使一时靠手段震住了场,将来难保不会出事。所以,此事须从长计议。”
“多长?”段议心事重重的道:“看他那样子,似乎一刻也不能等。这样的人,给我的感觉就像说书人口中那样凭一些妖术蛊惑君主的奸佞,陛下现在,很像被奸佞用妖术蛊惑吓唬住的糊涂君主啊要不,找皇后商量下此事?”
楚轩被他说得很没脸,皱着鼻子嘀咕道:“你今儿话倒是很多”
“这个”
段议抓了抓脑袋,在楚轩以为他准备告退的时候,他突然又说道:“对了,易宸有件事儿,很不想二次打扰陛下。所以,他央我帮忙代问下年年死人,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楚轩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纳闷儿道:“什么意思?”
“他和秦云的婚事啊,”段议看着眼前一头雾水的楚轩开口道:“他去岁向陛下提了次,据说陛下答应他冬季的时候完婚,可到现在了,陛下始终没有下旨为他赐婚。他说自己等的黄瓜菜都凉了,陛下再不赐婚,他的媳妇儿就向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
“什么?”
楚轩大惊,看着眼前的段议不可思议的问道:“他还没和秦云完婚吗?为什么朕的印象里,他已经把秦云娶进门儿了呢?”
“”
他的表情太过真诚,以至于段议也犯糊涂起来,“完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印象都没有?”
在段议拼命回忆去岁诸事的时候,越发觉得脑海一片混乱的楚轩开口道:“罢了罢了,没娶就没娶吧,现在你去告诉他,就说是朕的口谕,让他今岁二月二时,和秦好问那个孙女儿完婚。等等,这样会不会比较刺激林安?”
“如果刺激到了的话,我对林安深表同情”
段议摊开了手,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易宸的大婚,如他自己所料,却是受到了朝中许多大臣的反对。这些天楚轩案头的折子,十有八九是骂他和楚轩的,有个别缺德的,把一大把年纪的比丘知府秦好问也骂了进去,说他明知道祖宗成法,还纵容小辈对祖宗成法发起挑战。
那些奏折楚轩读完后,本着独看骂不如众看骂的心理,很负责任的把骂易宸和秦好问的奏折分发给他们。
易宸之前的脾气还算是不错,但看完后,很麻溜儿的纠结一帮手下穿上平民衣服,在一些人少的道路上截揍那些骂他的大臣,许是太过愤怒,还揍了一些没有骂他的无辜大臣。不过没关系,那些被他的人揍的大臣即使没骂他,十有八九也骂了楚轩。
考虑到楚轩这个媒人很不容易,可以任意胡为的易宸颇仗义的帮他把那帮没事儿也瞎咧咧的家伙给揍了。
在一段时间里,承天门经过的大臣有大半数都出现了鼻青脸肿的‘病症’。
与易宸不一样的是秦好问,这家伙不愧是念佛的知府,脾气好的那是没话说,他看完折子后,很耐心的将案头的毛笔蘸满墨水,然后又很有耐心的将那些骂他的话涂黑,涂黑后,原封不动的合好,让府里的人送到那些大臣的家里。
“他府里的仆人是怎么送的?”
皇宫里,正在御花园走路的楚轩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看着身后回禀此事发展的密谈发出了疑问。
那密谈笑了笑,回道:“据说,是用箭射到各处府里的,李御史和翰林院掌院学士的折子,刚好射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秦好问交代的?”楚轩问。
“没有,”密谈笑道:“是那仆人无意中看到了折子,他大概是个忠仆,看到自家主子如此被辱骂污蔑,一时气不过,就找了一些江湖上的人将信挨家射了回去。”
“那射箭的江湖人,倒是好身手。”楚轩笑笑,道:“你们没想着把他纳入旗下?”
那密探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笑了笑,道:“有这个心思,但现在我们这帮弟兄直接听命于陛下,没个领头儿的,没经陛下允许,不敢擅自扩张人马,所以”
“你们就这么错过去了?”楚轩问。
“没有,其中的一个兄弟出于习惯上前问了他,可是,却和秦好问的那个仆人撞个正着。秦好问的那个仆人也有劝那个江湖人为秦好问效命的意思,咱们的那个弟兄因为不知道那江湖人的底细,所以没拿大内密探的招牌招揽他,只是提出会给很多银子。可惜,不管出多少银子,那人始终坚持跟秦好问家的那个仆人走。”
“这倒有意思,”楚轩来了兴趣,“竟然还有不爱钱的那个江湖人叫什么名字?”
问这话的时候,心中已起了揽才之心。
那个密谈似乎对那个江湖人也印象深刻,听楚轩问,当即毫不迟疑的回道:“他说他叫关丘。”
第320章 回首又见关丘()
楚轩对关丘几乎没什么印象,但是,既然入眼了,自然要派人去比丘府衙将此人抢回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奉命传旨的人是郑角,现在的郑角是个既精明又狠的角色,可是,他却没能将那个叫关丘的江湖人带回来。
“秦好问不同意?”
看着眼前空手复命的郑角,楚轩显得很意外。
在楚轩疑问的眼神中,郑角哭丧着脸道:“没有,秦知府很客气,在得知这是陛下的旨意后,当即找到那个仆人,让他将关丘叫过来让小的将他带走。可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叫关丘的死活都不肯跟着小的走,逼得急了,口中直说要留在那里等一个叫什么‘平安’的女子。”
“那女子是他的妻子?”
“小的问过,他说他和那个叫什么‘平安’的只有一面之缘,他和她有约定要在比丘府见面。不过小的认为他可能被忽悠了,他等了她这些年,根本就没有等到她,”郑角回道:“因为他是陛下要请的人,小的不敢动粗,所以,特回来讨陛下的意思。”
“痴汉多逢薄情女,还需要讨什么意思?”楚轩负手道:“将他押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看他能不能清醒过来。那个叫什么‘平安’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履约,那就意味着她对他们之间的约定一点儿也没兴趣,也就意味着她今后都不可能特意赶到比丘府履约,那他还傻等什么?”
听楚轩如此说,郑角只当是得到了指示,当即带人骑快马再次赶到了比丘府,到了那里,稍微和比丘知府秦好问客气下,二话不说就去拿人。
可惜那个叫关丘的江湖人非泛泛之辈,一伙儿人折腾了半天,愣没拿住他。
但令人奇怪的是,即使拿不住他,他也不跑远,只是围绕着比丘府转圈圈。郑角见差事办到这种地步,心里急得不行,就在这时,秦好问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用沾有麻药的箭吧,这样的话,郑公公就可以在他没有性命之忧的前提下将他带回京城,你省心,我也省得闹心。”
“此计甚妙。”
郑角眼睛一亮,当即张罗着让随从去找麻药蘸箭。
“阿弥陀佛!”
满眼不甘的关丘从屋檐下栽下来的时候,秦好问双手合十幽幽的念了一声佛号。
郑角却不理会这些,见关丘跌了下来,当即派随从上前将他捆结实,无视他那被瓦片擦破的额头,连拖带拽的将他陈放在马背上,快马加鞭朝京城赶去。
到了京城进到宫里,顾不着喝口水,就派人先拿一盆冷水对着昏昏沉沉的关丘当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