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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六腑似乎都黏在了一起。
她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湿漉漉的她尚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躺在那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自己貌似是在字卷城那个知府的后花园里看夜景,看着看着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招儿将自己弄昏了过去。这一昏,就是无休止的针扎生活,那针上也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被刺住后身体就彻底不受大脑的控制,对了,那针刺的位置刚好是大脑,没准儿身体不能动之前大脑就已经歇菜了!
因为大脑迟钝的缘故,当她根据自己猜想将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昨儿看到的那俩宫人来到床前,眼睛紧闭的她听到她们商量是否要再次对她扎针的事儿,在听到她们商量达成一致的时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别太过分了!”她听到了自己嘶哑干裂的声音。
俩宫女对视了一眼,闪着寒芒的银针最终放了下去,放下去后,她俩立刻堆上了笑脸要扶她起床梳洗,可是她浑身软的跟没骨头似的,她们抓到机会又狠狠的摔了她几次,这个时候虽然身体麻木感未下,但已经有了痛觉,她疼的心头火气,无奈此时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得咬牙忍着。
梳洗完毕后,头脑发沉的她被她们安置在软榻上,自始至终,嘴唇干裂的她没喝到一口水。
其实她完全可以开口,无奈公主的傲气使她执拗的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她们等的就是她开口求她们的那一刻,可是对于她来说,她们是她年少时的阴影,对阴影低头,她做不到。
倒在软榻上呼吸困难的她很努力的想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昏睡了过去。
她一直想将楚轩的影像驱逐出脑海,可是,当他的影像不再在她眼前浮现的时候,她生不如死,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如此。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永兴帝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她还是来时光景,不由得沉下脸喝问旁边的宫人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季连喜明明说缓缓就会好的,可是缓了这么久了,脸色为什么还是这么难看?”
“禀陛下,”宫人慌忙在永兴帝身后跪倒,然后不无恐慌的解释道:“奴婢们确实好好伺候了,可是公主殿下的气色总没好转,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会不会是季师傅的药用的量太大了,伤了公主殿下的脑子?”
“胡说什么,滚出去!”
心里烦躁的永兴帝颇不耐烦的把她们轰了出去,她们都出去后,永兴帝缓缓踱到依韵跟前,然后喃喃的感慨道:“真像啊,越长越像”
他的叹息惊醒了依韵,依韵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圈儿发红的永兴帝后,将所有的力气都调到嘴上道:“你不遵守规则,一切还没有结束,你不该不该把我带回来!”
“别说话,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永兴帝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痛。
依韵冷笑了下,“如果再渴我两天的话,不只嗓子,只怕整个人都废了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突然看到永兴帝朝放有茶水的桌子走去,不由得冷哼道:“这不是刚好如了你的愿吗?别猫哭耗子了,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你的亲人看,就把我送回去,咱们明刀明枪的打。耍小伎俩把人抓回来算什么本事,我真是”
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永兴帝灌了一大杯水,永兴帝大概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儿,她被呛得直咳嗽,妹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这水着实使她清醒舒服了许多,稍微缓了一口气儿后,她看着又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永兴帝道:“抓我回来做什么,事儿还没了呢。把我抓回来只要我还活着,我还是要回去的,我要和你对抗到底,我恨你,比之前更恨你了!”
“我听说陈国那个病鸭子皇帝把帝位传给了你?”永兴帝问。
“提醒你一下,他不是病鸭子,他是我夫君,”有力气的她咬牙恨声道:“第二,正是因为他把帝位传给了我,我才能和你正面交锋,现在战斗还没到白热化的境地,胜负未分耍小花招儿很为人不耻,所以你最好把我送回去,不然的话,你会被所有人瞧不起!”
“这些年你过的很苦?”
永兴帝没有理会她憋了很久终于倒出来的那堆话,见他不搭自己的腔,万般无奈的她只好搭着他的腔道:“不,这些年我过的很好,好极了的好。你这个只知道权势地位的冷血动物如何能理解我的幸福,我的夫君对我很好,我有两个孩子,我还有朋友还有亲人,在我看来,陈国才是我的家。”
“不,你的家不在陈国,在宋宫。”
听永兴帝如此说,依韵瞪视着他道:“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好皇帝不是个好弟弟,你简直就是个人渣。你做帝王的宋国在强大,我也会一直远离下去。“
“你真的打算和我这么犟下去吗?”
永兴帝被她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搞得很苦恼,依韵冷哼了声,“除非你把我送回去,这里不属于我,在宋宫待的每一个刻都使我无比恶心,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砖砖瓦瓦讨厌这里的墙壁讨厌这里的门讨厌这里的风景讨厌这里的人”
“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你为什么如此讨厌这里?”
“这你心里有数。”
再次被她噎了一下的永兴帝苦笑了下,但还是没有计较,他自己搬了个绣凳坐在她的跟前,他看着她又道:“你现在是陈国的皇帝了,虽然我很喜欢征服的快感,但是,我不会与你为难。我会撤兵,在你做皇帝期间,我不会再起征服陈国的心思,毕竟过去我有太多对不住你的地方。”
依韵愣住了。
良久,她看着他问道:“你确定要退兵?”
“是的,只要你是那里的皇帝,我就会选择退兵。我不会跟你添堵,不会跟你过不去。”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依韵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痛苦,“这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因为你即将派兵攻打陈的事儿浪费了多少美好时光?他到死都没有看到陈国的太平未来,现在他死了,你突然这么说,你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我本来没有这样的心思,我喜欢征服的快感,可是,再次看到你,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突然不想再继续自己的霸主梦了。”永兴帝叹息着摇头道:“我老了,因为不服老,我想把天底下的土地都踩到脚下可是,老就是老,闺女都越长越像娘了,不服老不行。”
第397章 痛定()
“你说什么?”
永兴帝诡异的话语使依韵心惊,一个念头闪电般击打在她的脑海里,她看着眼前的永兴帝,艰难的发出疑问。
永兴帝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的他沉思良久,最终摇头道:“没什么,随口说说。你真的这么不喜欢宋国吗?”
“你刚才说,‘闺女越长越像娘’?”依韵没有顺着永兴帝岔开话题,梦境里那违背天伦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急于证明自己猜测是假的的她紧声追问道:“谁是闺女?谁是娘?你话不能说的不明不白,你跟我说清楚。”
“我什么都没说,”看着眼前对自己满敌视的女儿,永兴帝转过身强压着起伏的情绪道:“别的就不多说了,我的人马在大捷城立下威后,就会撤退。而你,继续回去做你的皇帝,如果做皇帝的人不是你,我的人马还会再次踏上陈地。”
“你简直不讲道理!”
“强者需要讲什么道理!”
丢下这句话后,永兴帝不无冷漠的转身离去,依韵的身子到后半天的时候已经能动弹,她下了地,强压着头部的晕眩走过这座奢华的宫殿,在看了在阳光下散发出刺眼光芒的勤政殿后,进去搬了几个比较有卖点的瓷器后,头也不回的朝宫门走去。
因为永兴帝的一时之念,没有人拦她,她出了宫,去当铺把那瓷器当了出去,当铺朝奉看到瓷器后死活不敢当,她越性把东西留下来抢了钱自己走路。其实那个时候她的身手还没完全恢复,然而有如神助一般,身为弱女子的她把当铺一干伙计打的人仰马翻。
她离开当铺后直接拿银子雇了辆马车,而在她离开后,两个面白无须的家伙钻进当铺重新抱回了宫里的瓷器,对了,临走的时候顺便还朝地上丢下了一个铜板儿。
“强盗啊——”
痛哭流涕的当铺朝奉爬上前死命的抱着他们的裤腿,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其中一位仁兄的裤子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残缺已久的下体,当铺朝奉瞬间如遭雷击。
“放肆!”
被当众出丑的那位仁兄面子上挂不住了,一脚踹开当铺朝奉后,怒气未消的他重新这回去又掳走了几样质地精美的玉器。见他拿的都是店宝级的存在,当铺朝奉一口气儿没上来昏厥过去,因为元气伤的太厉害,本来就一大把年纪的当铺朝奉没几天就挂掉了。
这件事儿,最终记到了依韵这个刁蛮公主的头上。
且说依韵换着马车离开了宋国,但感到大捷城的时候,已经入冬了。在她赶路的时候,看到了陆陆续续撤回的宋国军队,她朝他们打听许多事儿,都说陈军败了。
忧心忡忡的她赶到大捷城的时候,大捷城的城门大开着,里面没人,外面也没人。她踩着僵硬的路面走了进去,里面的城墙上,关丘段议一干人的头颅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天似乎越发冷了,浑身发抖的她抱着肩膀跌坐在地面上,张张嘴巴想哭,然而灌进去的,全是沙土。
妹的,得搞好绿化啊!
在她四名往地上吐沙子的时候,身后传出了脚步声,大脑麻木迟钝不堪的她没有回头。
“公主?”
身后传来林安那不确定的声音,他没死?吃了一惊的她猛的转过头去,糊满了眼泪的眼睛看到了瘦骨嶙峋脑门上缠着纱布的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