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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帝见她始终不肯退让,便道:“既如此,就让她们跟着送嫁妆的奴才一起送你到陈国,然后留下林安陪你,他们全部回来,如何?”
依韵听了,觉得此举可行,便不再坚持!
永兴帝见状,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姜还是老的辣,小孩子家家再怎么有心眼儿,也比不过老子!
公主出嫁,祥德城一片喜气洋洋。
三公主依萱听说林安要跟着去,不由的急了,一气儿跑到长乐宫,冲被两个宫人摆弄着梳妆的依韵道:“长姐,林侍卫怎么可以去陈国?他去陈国了,萱儿怎么办?”
依韵回头,看着满眼焦急的依萱,笑道:“什么怎么办?你才多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没了林侍卫,自还会有赵侍卫马侍卫”
话说到这里,在视线看到小脸儿绷得通红的依萱后,想了想突然奇道:“难道你就这么离不开他?你若真不想他离开,那我就去告诉你父皇,让你招他做驸马如何?”
这完全是开玩笑了,依萱听了,低头啐了她一下,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九岁,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这个人好,想起他今后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就会空落落的若有所失,这,是爱吗?
依韵看着依萱的背影消失,若有所思的重新坐正任由宫人给自己绾发戴簪。
林安和杨慎一样都是她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此次嫁到陈国,将来有机会势必要领兵打回来。
两国交战的时候,最忌亲朋在沙场兵戎相见。
林安是个有治军才能的人,倘若有一天陈国兵临宋国城下,林安定会请旨做最后的顽抗。虽然今后的生命里也许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带了去的好。
更何况,林安本人也是坚持要去的!依韵如是安慰着自己。
送嫁队伍挺长,但据说这些排场在陈国就如同针入大海毫不起眼。
坐在宽敞喜车里的依韵有些好奇,陈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所在?果真如永兴帝所言,是个‘国富民强,却没有打仗的习惯’的国家吗?
想想又觉得这有可能是永兴帝对陈国军力的轻视,哪里会有国家不习惯打仗的?别的且不提,单那边界国土之争都是避不了的,一个国家,倘若不习惯打仗,一旦外敌来侵,那该如何生存?
她在里面胡思乱想,林安骑着马带着一队侍卫护着喜车,前面带路的是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石威烈。
此时大家经过一片林子,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而前方似乎还没有人烟,看这情景,有可能要在林中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他很担心依韵熬不住林间寒气,更但是依韵受不了夜晚林间猛兽的嚎叫。所以,他不希望送嫁队伍在野林中凑合过夜。
但是为了顾及陈国的面子,他决定还是别独断专行的好,是以决定派自己身边的一个随从前去询问。
随从听命驱马奔向前边,拦住石威烈要和石威烈说话。
不过看石威烈的反应,似乎很不耐烦!
林安见自己的随从要把事儿办砸,正迟疑要不要过去,却见石威烈与那个随从一起驱马过来。
远远的朝他拱手道:“再怎么着也不会在这林子里埋锅造饭的,太子妃千金之躯,岂可在林子里烟熏火燎的受委屈。我们来的路上,已经知道此地再往南走一个时辰,就有一处歇息之所。你放心,我们来的时候沿途已经打发好了,客房也已经定下,只等我们前去了!”
林安见他虽长得粗鄙不堪,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不由的心生敬意。
不无友善的冲他拱手笑笑,道:“既如此,一切都要仰仗石将军了!”
石威烈未接话头儿,只是凑近他笑道:“你这个随从说话婆婆妈妈讲不到重点上,难为你受得了。我亲自过来给你说清楚,也权当认识了,你有事儿也不必打发人过去,自己勤谨点儿,多对胯下的马抽两鞭子,也就是了!”
见他这般言语,林安哭笑不得,在宋国大家都是这般行事,哪里有头目自己来回奔走的道理?
石威烈嗓门儿大得很,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依韵在里面听了七七八八。
本欲掀开帘子,可因为听说陈国规矩大的很,男女之妨也很是严谨,是以不敢冒失。只得窝在马车里苦恼着,倘若他们不许女子随意接见男子,那自己带去的林安该如何搁置?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客栈,那是一个竹子搭置的世界,处处透着清幽刚直之美,依韵看着很是欢喜,便被随同的仆妇扶下了马车!
她的房间安排在比较幽静的竹楼上,换过衣服,洗去沿途的风尘后摒去众人,单留下林安说话。
第6章 陈国信差至()
这在宋国,本是无可厚非的。
奈何那个叫石威烈的家伙,一见林安和太子妃独自在楼上,便不放心的总在楼梯拐角儿处伸着脖子张望。依韵正和林安说着话,好几次看到他的脑袋,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便让林安把他请进来!
“石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及至石威烈进来,依韵已经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吃茶。
石威烈被人抓个现行,有些局促不安,讷讷的道:“太子妃,我陈国的规矩,男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的”
依韵搁下杯子看着林安笑道:“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更何况,我们打开门窗说亮话。光明磊落的很,为何不能共处一室?”
石威烈继续低头,“太子妃身边伺候说话的应该是丫鬟,而不是一个男人。倘若林侍卫实在没事儿干的话,末将可以领他出去骑马,打猎。但绝对不可以天天和您呆在一起,这不合规矩”
依韵有些苦恼,这陈国的规矩可真是大了去了,自己自小和林安玩儿到大,独处一室也不是没有过,何必这般紧张兮兮?
倘若陈国是那样一个行事受制的所在,那今后的日子,只怕要枯燥许多了!
“公主不喜欢从宋国带来的那些丫鬟,所以没有留她们伺候。如果你陈国有好的,可以让公主亲自挑两个服侍,那我也不必天天跟在跟前儿伺候了!”
林安在来的路上一直留心石威烈这个人,见他虽然面凶的很,却是一个无心机的家伙。而他这个听来威风的‘镇国将军’的封号,只怕是世袭的!
依韵的嘴他可是领教多年,恐这个石威烈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她抢白一顿未免可怜,便有心扯开话题,救这个石威烈于水深火热!
果然,石威烈一经牵引,便抛下自己的‘男女之妨论’搓手笑道:“再走些日子,就到了我陈国境内。到那时候,太子妃可以随意挑选姑娘,有合心的只管开口,包您满意!”
见依韵不置可否,便又赔笑道:“当然,倘若太子妃不大适应陈国女子的服侍。在这里若遇到合心的,也可以告诉末将,末将自前去买来!”
陈国是个买卖人口的国家吗?
依韵越听越糊涂,便笑道:“暂时还没好的,若有好的,自然是要劳烦石将军的。你且去忙,我和林侍卫说会子话,就放林侍卫下去与你一起打猎骑马,可好?”
“公主折煞末将了,”听她用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石威烈是个厚道人,过意不去,便急急的施了礼道声“末将告退”!
他前脚刚走,后脚依韵就冲林安皱眉道:“陈国无人吗?怎么派了这么个迂腐的蠢材来?空长了一身武将皮囊,原来是个草包!”
林安笑道:“你总也有许多说不完的刁话,人家也是一门心思的为你,你还这般歪道人家。倘若他听去了生闷气把咱丢在这里,你该如何?”
依韵笑道:“他这样的人,哪里敢有把咱们丢在这里的心思。再说,即使他把咱们丢在半路上,我可以把跟着的人全部打发了,咱们两个就成日游览风景名胜过日子,不好吗?”
林安听她这般说,只当她存了要和自己好的心思,这颗心跳个不住。却不知,说着本无意。
依韵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加上又把他当成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是以才这般毫无顾忌的说话,至于男女一事,还真没想过!
他这边心猿意马,那边儿依韵已经动起了别的心思。
第一次出远门到底是欢快的,往日那些悲愤,也渐渐的随着行程淡了!
“我看这处竹子不错,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帮我做个竹笛玩儿,虽说不怎么会吹,但玩玩儿也是好的!”
听她如此说,林安忙应了出去。
第二天,队伍出发的时候,林安拿着一支做好的竹笛给她道:“看材质看行,我一时兴起就做了两支,虽说短了些,但于袖中拿着却很方便,我试过,能吹响,倘若日后吹腻了,也可以挂个配件儿悬在身上做佩饰,再方便不过的!”
依韵笑笑接过了,见笛子顶端科勒一个‘德’字,料林安身上那支定也刻有字,便讨了来,笛子从车窗处递进来,依韵看了,见是一个‘祥’字。
把这两支长短一样的笛子放在一起,看着这两个字,昔日远离故土的愁思重又被勾了起来。再过些日子,就出了宋国的边界,到那个时候,不知何时才能回到祥德城!
掀开窗帘看看外面驱马的林安,看着他年轻刚毅的脸庞。他,想必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愁思吧!
祥德祥德别了!
一路上陆路倒水路又走陆路,如此这般好一番折腾,终于快出宋国的边境。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天气,草叶委颓花木失色的时节。
眼看着北风将起,依韵坐在送嫁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外面,身着厚厚盔甲的林安正和石威烈说着话。
突然,地平线尽头出现一个骑马的信差,见到这边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旌旗,认清旗面上时卷时疏的‘陈’字,如同见了故人一般驱马直奔过来,却又被开路的陈兵拦下。
一番激烈的交涉后,那个骑马的信差跳下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