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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公司的魏小河吧?我叫范光明,小孙的老公。李……立冬,别跟我老婆一般见识,她就是爱个八卦啥的,呵呵,不过,她也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人是个好人。对了,小孙,咱晚上不是说在家吃火锅吗?叫上魏小河他们俩口子一起呗,吃火锅就图个热闹人多,是吧?”
孙明珠拉着一张扁扁的圆脸,哼了一声:“你们听听!我老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不过,小河,我老孙澥的芝麻酱可是一绝,一会儿在楼下再多买点羊肉片,我那儿冻豆腐大白菜粉条有的是,你们一起去吃呗?”
魏小河抬头看看李立冬询问道:“去吗咱们?”
李立冬和她挤了个眼,笑着说:“那就去呗,不过,羊肉片得我们买。反正回去也没事干,不如一起热闹一下。”
孙明珠和范光明也是老乡,听说不仅是老乡而且是高中同学,也是一起结伴来北京的,都是内蒙古自治区海拉尔人氏。孙明珠年纪比魏小河大个两岁,爱说爱讲就好个热闹,长圆脸,侧面看,下巴有点撅撅的,脸蛋子上还老是有点红扑扑的颜色,眼睛细长,眉毛头发的颜色都淡,偏浅棕色,有一点蒙古风情。最近孙明珠在销售部业务跑得很不错,提成多了,而且听说她脑子也活络,在外面也能赚点外快呢,最近手里稍微宽裕点了,不像一开始那么穷困潦倒的样子了,当然,穷困潦倒的根本原因是她的亲亲老公范光明。
她老公范光明绝对是一神人也,没上过大学,是一个野路子出身的艺术家,达斡尔族,少数民族里的少数民族,画画得怎么样姑且不谈,人家是很拿自己当个艺术家的,艺术家做派懂吗?艺术家是要有做派的!打工是打不了的,只要去上个班没几天指定就不干了,公司里都是些什么人呀?都是些个俗人嘛!跟这帮俗人没法交流!你说怎么交流?
但人范光明却就爱拉着小姑娘小媳妇谈谈艺术呀绘画呀情操呀。魏小河买菜时都见过一次,跟个卖馒头的山东大嫂大谈艺术呢!魏小河强忍着笑,心里马上把他划成了艺术败类之流,无聊透顶了好吧!装腔作势的!一个大男人不挣钱,理直气壮地让媳妇养着,什么玩意嘛?还成天满嘴艺术艺术的,也就孙明珠上他的当!还在公司夸呢,我老公是搞艺术的清高不会迎合人的,就让他在家安心画画吧,没准有一天出名了呢,我也没白跟着他吃苦。大家全都瞪眼看着这个傻女人,鼻子眼里往外出凉气。
一走进了孙明珠的家,范光明立刻拉着李立冬去看他画的画,魏小河过去草草扫了一眼,嗯,草原麋鹿大月亮,还没画完,等于刚用铅笔勾了个轮廓,李立冬有点尴尬了,支支吾吾的:“嗯,啊,我觉得挺好的,我也不太懂这个,小河,你以前不是也学过画吗?你看看怎么样?”魏小河只好走过来笑道:“这画意境很不错呀!哎,老范,你们那儿麋鹿很多是吗?”
范光明脸上突放光明:“是呀,我小时候经常看见麋鹿的,这幅画就叫草原记忆…………”
魏小河点点头:“嗯,这也算是你的个人特色了,对了,我去看看孙明珠澥芝麻酱,她吹得,还一绝!你们聊你们聊!”
魏小河麻溜地躲进了厨房,看见孙明珠端着个大碗,大碗里放着一坨硬邦邦的芝麻酱,正用温水一点一点地往里对,用筷子研磨着,芝麻酱慢慢变成金黄色的粘稠状,芝麻的香气出来了。魏小河抢过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帮你澥一会儿,你先去洗菜!”
孙明珠侧耳听了听外面,范光明正慷慨激昂地大声嚷嚷:“我觉得中国当代艺术,就是两个字,浮躁!浮躁呀!”
孙明珠无奈地用菜刀咔呲一声切开一棵大白菜,摇头道:“唉,他呀,就是这样,别的不会谈,就成天艺术艺术的,有时候我也是很烦,太不识时务了!没办法了!”
魏小河抿嘴笑着翘起大拇哥:“你高尚呀!化作春泥呀!你说说,这是什么精神?啊!”
“**精神呗,以后都得叫我雷姐!”
魏小河前仰后合笑得格格的:“哎,雷姐,你家豆腐乳在哪儿呢?哦,看见了看见了,王致和的?大块玫瑰腐乳!对了,我上次买腐乳没细看,买了一次他家的臭豆腐乳,好家伙!只能抹馒头吃,抹一点都死咸死咸的!你家韭菜花有吧?香油有吧?”
孙明珠正在用手大把大把地撕扯着大白菜,皱着眉头看着魏小河道:“你们南方人真是很烦哎,我们那边是不吃香油的,来我家了就得尊重我们北方人的习惯,哪儿那么多毛病?我一会儿炸点花椒油,哎,你别到处乱窜,没事干了是吧,去剥点蒜,捣蒜泥!我们都爱吃这一口!”
第62章 给我一个小小的家蜗牛的家(5)()
“小河!”“嗯,怎么了?”“刚才吃火锅的时候,我听小孙说她们俩订了一套房?他们怎么这么有钱呢?前一阵不还说到处借钱呢?”李立冬坐在圆凳子上,心事重重地点上了一根烟。
魏小河“嘁”了一声,道:“可能是分期付款吧,听小孙说也是找娘家人东拼西凑借出来的首付。”
“那也不错呀,要么我们也去看看房子?老是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儿吧?”李立冬往空中吐出一个烟圈来。
“我们?我们俩到现在银行存款,有两万块没有?还买房?你真敢说!”魏小河觉得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嗯,今年年底我应该能拿到两万多块钱的提成呢!要么再找我们两家人都借点?”李立冬低着头说,不敢看她。
魏小河极其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得了吧!我最烦张嘴跟人借钱了,我今年倒是也给公司在电话里接了几单活,年底倒是应该也能拿点奖金,唉,回头再说吧这事儿,不着急。”
李立冬不再说话,一个人踱到阳台上,静静地抽着烟,烟头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的。
魏小河自己去洗手间洗漱,牙刷在嘴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来回反复地刷了好半天,突然停了下来,自己怎么回事?走神了走神了,今天的牙刷得真是干净死了。她随手拽下一条半新旧的格子毛巾又擦了把脸。去阳台上找李立冬,李立冬的那根烟已经抽完了,不想回屋,还站在阳台的窗户边发愣。阳台外面是遥远的灰蓝色的天空,天阴下来,看不见月亮,近处街道上明明灭灭的有一些路灯,小区里偶尔有汽车开着大灯一闪而过,等过了八点多种外面就比较安静了,到底是住在郊区。
魏小河走到他身后,往李立冬脖颈子里吹了口气,李立冬痒地缩了一下脖子,笑着转过身来搂住魏小河的肩膀。魏小河也含笑看着他问道:“想什么呢你,自己一个人站这儿发呆?”
李立冬亲了亲魏小河的面颊,眼睛继续望向远处的天空:“嗯,没事儿,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久了,我好像从一个大老粗傻小子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
“哈哈,真的吗?我的天!我刚发现哎,好像有点………”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觉得心里有点伤感。”
魏小河身子后靠了靠,和他拉出点距离,认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用手抚摸了一下他依旧乌黑浓密的鬓角:“唔,看出来了,现在的你变成忧郁型男了,挺好的,我就喜欢忧郁型男生,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有点没心没肺的,现在好了,你终于完美了!破茧成蝶了,嘻嘻!”
李立冬也被她逗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意外之喜呀,为了在你这儿不失宠,我打算就这么忧郁下去!”
晚上魏小河钻进被窝,将睡未睡的时候,突然想起上个礼拜去菜市场买菜,买完菜觉得没事可干,自己就从菜市场后门出去,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就被一家正在建的楼盘的售楼小姐拉进了售楼处,给了她一份宣传彩页,热情洋溢的又跟她唠了半天嗑,自己也是一个人闲的闷得慌,多问了售楼小姐几句,多少钱一平?两千八一平米,我的妈吔,真是贵呀!这地儿,连公交车都没有通的好吧!荒郊野岭的,谁来这儿买房呀?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贵,孙明珠说她买的房2500一平米,那九十平是二十多万,首付怎么也得十万吧?十万块呀!这是多少钱呀,自己啥时候才能挣到十万块呀!再说,每个月还得再付两千多块钱的分期,那也是负担挺重的,万一我们失业了呢?万一谁生病了呢………………算了,没劲,不想了!想不出个子丑寅卯,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入深深的梦乡。
别说,魏小河挺有预见性。
这家消防设备公司,魏小河到底没做长久,起因是因为前台新来的小文秘,是大老板的关系户家的孩子,小姑娘长得富态,白白胖胖的,一对微凸的金鱼眼,烫了一头小卷卷短发,染得黄黄的,从小可能就娇生惯养惯了,人家真心觉得自己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经常噘嘴眯眼用喵喵声撒个娇,做出各种小女娃娃姿态。
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是很冲的,一开始魏小河还对她印象不错,感觉小姑娘说话直爽,是个爽快人。直到有一次,魏小河去复印室复印文件,一会儿小姑娘也进来,排在她后面等着,那几天魏小河复印的文件太多,手指的皮肤过敏,有两根手指明显有脱皮迹象,指尖的皮肤已经结了一层硬壳,还有点开裂。
小姑娘一开始还只是就半笑不笑地站在她身后上下打量,突然间看见她的两根过敏脱皮的手指,惊声尖叫道:“呦!这是什么呀!你长得什么皮肤病呀?不传染吧?哎呦,恶心死了,吓死我了!好怕怕!我先出去透透气!”
魏小河被她说的心中一阵难过,本来自己也难受,每天手指胀痛,又是抹药膏又是按摩的,以前自己的手是很美的,白皙纤细,最近接触打印纸太多才成这样,别人不体谅不理便罢了,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样恶毒,不讲一点情面。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