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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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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呈上来。”朱元璋一声令下,立即有宫人跑下去从朱棣手中接过弓,并双手捧着来到上座。朱元璋起身拿起了弓,扬手而张再弹射,虽无箭,可那股金戈铁马的豪情却油然而生。都说上过战场的男人,血性才会被真正激发,哪怕年已垂暮也能让人想象得出当年的英姿焕发。他是大明皇朝的开国皇帝,他是明太祖,他是朱元璋。

    有一句名言特别能鼓舞人心,即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以徐达、常遇春为大元帅,北伐中原,结束元朝蒙古人的统治,收回丢失了四百年的燕云十六州。后又平定西南、西北、东北等地,最终统一中国。这里头有许许多多场战役,朱元璋或许不是每一场都参与,可他的马上英姿一定刻印在当初每一个将领的心中。

    只是朱元璋,一把旧弓固然令你动容,可环视场中,还有几人是曾与你一同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人战死在沙场,有人却被猜忌埋在了黄土下。历史上对朱元璋这个人褒贬不一,有说他勤政,也有说他暴戾。

    当然,最难测的就是帝王心,朱元璋看着好似很动容,但也难测他心中是怒还是喜。

    只听他说了句“有心了”,便将弓交给了身边的老太监,朱棣也退回了自己座位。隔着较远的距离我也看不清朱棣脸上的表情,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将喜怒或者失落放于脸上。

    后面还有别的藩王一一上前送贺礼,同是朱元璋的儿子,我有观察到朱元璋的笑容要多了一些,难道真如野史传闻中所言的他对朱棣这个儿子不喜?

    阿平是最后一个送贺礼的,而且还是在礼官扬声而问了两次可还有人贺寿,他才缓缓走出列。这边吕妃终于也不淡定了,坐直了身子引首而望,可见阿平双手空空便不由着急地询问:“炆儿准备了什么贺礼啊?”

    刘清在侧立即答:“娘娘,奴婢也不知。”

    这时吕妃才回转头来看我,“你可知晓?”与她坐在一处这么久,这是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而这疑问虽是在问,那眼神显然已肯定我知晓了。

    我浅笑了下道:“是一幅画。”

    吕妃闻言立即蹙起眉来,很是不赞同地苛责:“这般重要的场合怎能如此草率就只送一幅画?如果没有好的赠礼为何不来与我说?”

    我选择闭嘴沉默,那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说我也只能听之。但似乎我的退让并没有得到她的体慰,明显怒色呈露于表,语声也冷了下来:“你身为炆儿的皇太孙妃,不说有所扶持,至少也该在适当的时候加以提醒,而不是只顾任性为所欲为。”

    若是以往听了这番言辞,我恐怕会心生恼怒,而当下却心绪丝毫无波动。一个人对你不喜,哪怕你做再多也都是错的,吕妃对我成见已深,非我一言一行能扭转的。只道:“母妃教训的是。”

    “你……”吕妃气怒交加,可在此场合又发作不得。

第161章 寿宴(2)() 
是刘清在旁提醒:“娘娘快看,殿下已经把盒子送上去了。”闻言我也侧目而望,看见朱元璋正从锦盒中拿出画卷来。老实说我也有些紧张,若除去内在意义而言这件贺寿礼确实过于简单了,也不知朱元璋能否瞧出阿平的用意来。

    随着画卷被一点点拉开展陈,朱元璋原本带笑的脸渐渐怔凝住了,他的视线落至一处后再没移开。别人不知晓我却看得分明,那处正是阿平以我为轮廓模型所勾勒的影像,我在心中慨叹,一个帝王再坚硬也有其柔软的一面,而朱元璋的柔软或许就是已经故去的马皇后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并不明白为何他们的皇帝因一幅画而长久都无动静,吕妃与刘清见状很是着急,压低声了在议论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吧。

    还是阿平提醒了句:“皇祖父,该开动寿宴了。”才使朱元璋如梦初醒,抬起眸的霎那在场诸人都看得分明,面色动容溢于言表,他连说了三声:“好,好,好!朕的好孙儿,你最懂皇祖父的心思了。”阿平抿起唇角而笑:“皇祖父,只是一点心意。”

    “嗯,心意心意,贵在用心。”

    听着朱元璋赞赏有加,吕妃终于是松了口气,但也感好奇,又回转头来问我:“究竟……炆儿画了什么?”这时她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不再如刚才那般疾言厉色了。

    我也不隐瞒她:“画的是兰苑。”

    吕妃怔然,似还不太相信:“当真是?”我点了点头。她转眸去看刘清,两人都是一脸懵然并不明白其涵义,不由轻叹于心,两人本与阿平最亲近,却对他之心思一点都不了解。即便我解释,那也不过一时明白罢了。

    阿平是最后一人贺寿的,之后便宣布寿宴开始了。总算是熬到了这时候,我等吕妃一用食,就先夹起桌上的点心送入了口中,老实说都饿得有些发昏了。两块点心下肚总算是稍稍垫了下肚子,感觉口干想喝茶,但桌上却只摆了清酒壶。我四下看了看,跟身边的一小宫女道:“能不能帮我去倒些茶来?”

    小宫女没回话先去看吕妃,令我不由黯然,连喝口水难道都需要她通过?

    可吕妃根本无暇来理会我这处,因为自一开席就有王公贵族的女眷纷纷上前来说话敬酒,有的甚至便留在了这边席位上。场中还有歌舞在演,但已经没人去关注了,依这情形应也是没人来理会我,不如自给自足吧。

    起了身退离席位,经过小宫女身边时我轻瞥了她一眼,她立即垂了头不敢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想狗仗人势那便胆子大一点,光这点道行还是别出来了。

    席位之下有几步台阶,我缓步而走着,但没防谁的脚突然伸过来,哪怕余光有瞥到可也反应不过来了,只觉脚上一绊身体便不可控制地往前倾。

    那一瞬的时间里我其实脑子是空白的,没有纷乱的杂念,也没有纠察的心思,只觉心口隐隐作痛。眼看自己就要从台阶摔下去,身边突然伸来一只手将我半倒的身体给拖住,甚至肚腹离地面只有余寸的距离。

    我惊得一身的冷汗,心跳如雷的同时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傻妞,怎么如此不小心的?”

    顺着扶住自己臂膀的手站稳后才扭转过头,朱高煦正戏虐地看着我,不过他眼中的惊色却没掩饰得了,可见刚才他其实也十分惊怕我会真的摔下去。

    “怎么不说话?是哪里磕着了吗?”他见我不语又紧张了起来,将我上下打量。

    我摇摇头,“没有,刚才谢谢你。”

    他走近一步低声而问:“你是与谁一道来的?那日我……”听他要解释,我先截断了他的话:“场合不对,你先松开我。”他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拽住我臂膀的手。

    微微环视一圈,瞧不出刚才的变故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但心中有数多半是前者,我怀的是皇太孙的孩子,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之前是我不出现于众人视线,但不代表宫中各处的人不关注我。

    突闻耳旁朱高煦在压低声问:“你在找那个伸脚绊倒你的人吗?是你左前方穿紫衣服的女人。”微感讶异,他居然还能瞧出我的心思来?顺着他的提示看过去,那是一个年岁颇长的女人,不是谁的家眷便就是宫中的后妃,具体是谁我肯定是不认识的。

    可既没有当场抓获事后来纠察便是多余,一来对方不会承认,哪怕有朱高煦作证;二来若是后宫妃嫔便属长辈,她一句无心之过谁也驳斥不了。而且朱高煦无甚心机,看见了我便跑到此处来找,闹大了肯定被人询问何以要往女眷中钻?

    我已无心在此流连,对他摇摇头说:“咱们去别处吧,不过我先行,你看准了方向过一会再来。”他又犯傻了:“为啥啊?不能跟你一块过去吗?”

    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你听我的便是,哪来那许多问题。”言罢刚要走,却听见他说:“万一再有人绊你呢?我不放心。”

    心中一动,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眯眸在人群中找到绿荷身影便对朱高煦说:“你去将那绿色衣服个子略高的宫女叫过来,她是和我一道过来的。”

    朱高煦向那处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绿荷:“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啊。”这下他也放心了,走上前把绿荷给拉了出来低语了句就暂时先走开了。绿荷跑向我询问:“娘娘,咱们是要回了吗?”我轻应了声,“你在我旁边护着,仔细一些。”

    她面色一凛,难得不糊涂地压低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轻摇了下头,此处不宜多谈。有绿荷在旁护着,我们很顺利地退出了宴席场地,不过只在近处择了一座亭子落座并没回兰苑,朱元璋都还没离席呢我这个皇太孙妃却擅自离场了,被有心人炒作起来定又是一番口舌。

    坐下后我便让绿荷去寻些茶水我喝,顺带去向阿平通报一声,免得他忙完了回头来找我却找不到。绿荷前脚刚走就听见脚步声来,以为是朱高煦,我对那趋近的黑影嗔怪地道:“总算学着机灵一些了。”意料中的不满与反驳声并没传来,等人走近却发现哪里是朱高煦,来人是他爹——朱棣。

    我坐在位置上没动,目迎着朱棣踏上台阶来到亭前,他并没再走近,而是背靠在亭柱上幽然注视着我。“怎么?看见是我不意外吗?”

    “有何可意外的?”我反问回去。

    今晚月色皎洁,月光射落下来不说晃如白昼,但也能将人看得分明。而朱棣所站位置刚好是月辉落在他身上,所以我看得很清晰,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刚才开口说的话显然不是对我。”

    那还用说?对他讲话我怎可能以如此轻松的口吻?

    瞥开视线转移话题:“你有事找我吗?”朱棣默了一会后道:“这阵子我一直在想,究竟出于什么原因父皇会让你住在兰苑,直到刚才我才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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