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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南云问。
“她答应好好带完这个团,然后再过来这边。”万山说。
“啊,那不还是要来?”南云顿时蔫了。
“来肯定是要来的。”万山说,“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做为你唯一的家属,瞒着她确实不应该,等到时候见了面,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确定她会和你好好谈?”南云打断他,“别天真了你,她会给你一顿暴捶的。”
“那也没办法。”万山摊手,“不声不响把人家姐姐睡了,挨顿打也是应该的。”
南云噗嗤笑了。
“你这话听着就特别欠揍。”
万山也笑起来。
“你先别笑的太早,我得提醒你,我妹妹一来,你再想睡我恐怕比登天还难了。”南云说。
“我日,那可不行。”万山抱起她扔在床上。
“啊,你要干嘛?”南云大叫。
“趁她没来,抓紧时间多睡几次。”万山说,“我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让你怀个娃,做小姨的,总不忍心让外甥没爸爸吧?”
“我妹妹说的没错,你个卑鄙小人!”南云吃吃笑着抱住自己,“啊,别动,疼,疼,唔,快点”
天亮后,大家集合到酒店大厅用早餐。
小卫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吃着饭都差点睡过去。
“昨晚没睡好啊?”同行的伙伴问他。
小卫幽怨地看了南云一眼,说,“嗯哪,昨晚听了一夜直播。”
南云红了脸,尴尬地转转眼珠,讪笑道,“那什么,酒店隔音效果这么差吗?”
大伙哄堂大笑。
万山闷声吃饭,头都没抬一下。
黑河地处中国东北边陲,小兴安岭北麓,一年之中有六个月都被冰雪眷顾,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三大城市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格维申斯克市隔江相望,是一个充满俄国风情的城市。
大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这里游玩,参观了瑷珲历史陈列馆,知青博物馆,还过境去布市逛了一圈,从列宁广场,到火车站,到东正教堂,精美的欧式建筑风格和充满异域风情的金发美女,让人流连忘返。
南云逛了一会儿,觉得冷,和万山随便走进一家咖啡店,要了咖啡和糕点,坐在窗前喝着咖啡看街景。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暖洋洋的,有种时光静止的错觉。
“我很喜欢这里,感觉一切都慢悠悠的,等我们老了,搬来这里养老吧!”南云说。
“好啊!”万山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说,“前提是你得先过了你妹妹这一关。”
南云一下子被拉回现实,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说,“懒得理你,我还是看帅哥吧,话说,俄罗斯的男人可真帅。”
“有我帅吗?”万山不服。
“当然。”南云指着一个高大又白净的男生说,“你看人家多白,你跟人家一比,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的。”
“哦,原来你喜欢小白脸呀!”万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一闪而过。
万山腾一下站了起来。
“干嘛?”南云吓一跳。
“快走!”万山掏出钱放在桌上,拉着她快步冲了出去。
第112章缴获()
万山拖着南云跑出咖啡厅,转过街角,正好看到那个身影上了一辆车,开头为黑f的车牌,证实了他并没有看错人。
“怎么了?”南云问。
“我看到黑子了。”万山说。
“真的假的,不会这么巧吧?”
“真的。”万山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汉语英语俄语加乱七八糟的手势一通比划,司机才明白是要跟上前面中国牌照的车子。
等到他弄明白,黑子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好在这边街道宽阔,行人稀少,司机技术不错,对路况也很熟悉,才不至于跟丢了目标。
万山给所长打电话,说他在布市看到了黑子,并把黑子的车牌号告诉了所长,让他通过公安系统和海关边检部门沟通,一旦黑子的车从口岸入境,要全方位检查才能放行。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来交易的,万一他只是来旅游,岂不是虚惊一场。”南云问。
“虚惊一场总比让他跑了强。”万山说,“他这种人,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游山玩水上的。”
“你之前不是说他很少自己出手吗?”南云又问。
“我猜他也是被逼急了,这段时间他的人被抓了不少,能让他放心的估计没剩几个了。”万山说。
“但愿一切如你所说。”南云说,“如果能在海关截住他的货,这回他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其实”万山略微停顿了一下,说,“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没运,这样起码说明没有动物被害,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南云默然。
这就是身为警察最纠结的地方吧,一方面渴望多办案,一方面又宁愿永远没有案子发生。
“等什么时候抓到黑子,我想考虑换个工作。”万山说。
“你舍得呀?”南云有点不信。
“应该能舍得吧,只要下定决心。”万山说,“我想多赚点钱养你,将来还有孩子,要喝奶粉,要上学,我不想你们过得太委屈。”
南云看着他,心想他整天闷声不响的,居然考虑的这么长远,连孩子的事都在计划了。
她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真有个孩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
车子拐过几条街道,绕到了火车站的广场,广场上稀稀拉拉停着一些车,黑子的车挨着那些车停下来,车门打开,黑子和一个俄罗斯男人下了车,直接上了旁边一辆白色伏尔加,把原本的那辆车留在原地,驾车离去。
“跟上,快跟上。”万山指挥着计程车司机。
司机茫然地看看他,指指被黑子留在原地的车,大概是说你让我跟的是这辆。
万山又是一通比划,司机才勉强明白,调头去追伏尔加。
不知道是不是黑子发现了什么,前面的车开始有意识地绕圈子,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司机终于成功地跟丢了,冲着万山摊手,意思是不赖我。
万山颇为无奈,只得付了车费和南云一起下了车。
万山又给所长打电话汇报了情况,提供了新的车牌号,打算回口岸守株待兔。
南云给小卫他们发信息,说有事要先行一步,回国后再联系。
两人赶到口岸,找到相关人员说明情况,躲在附近蹲守。
“他们一定会从这里走吗?”南云问,“有没有像中缅边境那种小路?”
“这边情况不一样,雪大,冰封期长,除了关口,没有人会去清理别处的雪,别说是车,人想过去都很难,除非他们不要命。”万山说。
南云放下心,和他一起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辆车都没有出现。
值勤人员对每一辆过境的大小货车都仔细搜查,并没有发现什么违禁品,也没有可疑的人。
下午四点,天就已经黑了。
口岸的灯次第亮起,映着冰雪,和两岸的灯火遥相呼应。
返程的游客越来越多,赶在边检关闭前回国。
气温下降的很快,南云裹着边检站借来的大衣,仍然冻得发抖,万山让她去值班室坐着等,她不肯,非要陪着他。
“我打算回去把这些天在东北的见闻写一篇报道,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南云说。
“那你报道的主题是什么?”万山问。
“森林警察呀!”南云说,“我要把你们的事迹,日常工作的状态都记录下来,你就是我报道的主人公。”
“拉倒吧,我可不行,你让耗子来,他能说会道。”万山笑着推辞。
“我报道的是森警,又不是媒婆,要能说会道干什么。”南云说。
“那我也不行,我对着镜头会哆嗦。”万山说。
“没事,有我呢”
南云话说一半,万山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检查站,通过安检的车正一辆辆缓缓开走。
“怎么了?”南云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那两辆车。
“那个白色面包车,肯定有问题。”万山指着一辆正在接受检查的车说道。
“哪里有问题?”南云问。
“说不上来,就是直觉。”万山说,“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南云说。
两人绕过围栏向安检口走去,那辆车经过检查,已经被放行了。
眼看着车速要加快,万山大声喊,“拦住那辆车,别让它走!”
所有人都向他看过来。
面包车的司机意识到情况不妙,加大油门,猛冲出去。
“拦住它!”万山再次大喊。
值勤人员立刻用对讲机通知在前面值班的同事拦截车辆,同时放下一道道防护栏。
面包车在撞坏了三道栏杆后被迫停下,值勤人员持枪把它团团围住。
万山和南云随即赶到。
面包车司机被从车里拖出来,铐着双手蹲在路边,一边紧张注视着工作人员检查,一边大声喊冤,“同志,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我什么也没带,我是良民啊!”
“什么都没带你跑什么?”万山问他。
“我,我就是害怕,失控了。”
“心虚才会害怕。”万山说。
“我没心虚,我良民我虚什么,你们这是欺负人,我要投诉你们!”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坐几年牢吧!”万山冷冷道。
“我又没犯法,坐什么牢?”那人硬着头皮喊。
这时,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冲万山摇摇头,“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车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们冤枉人,我要投诉你们!”司机又嚣张起来。
“我可以上去看看吗?”万山问工作人员。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陪他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