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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了出来。看看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司明海,不禁想,一向干净极了,有轻微洁癖的司明海。每天临睡一定洗漱干净,衣服鞋袜摆放整齐的司明海,如今也会不洗脸不刷牙,不脱袜子不脱鞋,任一身西服在床上偎乱皱褶也不甚在意。
今天方姨跟太奶奶的对话,对司明海的冲击力究竟多大,他心里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呢?
我情愿司明海大闹一场,总好过他不发一言,除了刚刚情绪失控跟我在后花园哭着发泄一场之后,司明海回到卧室里就没有过多的面部表情了。他甚至懒得多看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爬上床,坐到他身侧。呆呆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摩挲着。
司明海缓缓说道:“别理我,求你。让我一个人清净会儿。”
他此时把我拒之千里的排斥让我感到受伤。我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我放开他的手,从他身边退开,下了床。
从衣柜里撤出一件薄的羽绒被给司明海盖在身上,“如果你心情好点儿了,就起来脱了衣服再睡。我今晚去书房睡,不打扰你。”
我抱着枕头被子,关了卧室的灯,走到书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司明海,他依然保持着我刚才给他盖被子时的动作。我叹了声气,打开书房的门。
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讳言的说,我反感这样的司明海,更委屈他留我一个人却不肯让我跟他一起去承受。每当他竖起盾牌,筑起篱笆把自己隔在一个狭小的自我空间里时,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跟他沟通。
我只能远远观望着他,因为近身想要照顾他时,就会被毫不留情的驱逐。我知道司明海心情不好,我不该在他受伤时再去给他添乱。我也不想自己成为让他心烦意乱时又一个惹厌的麻烦。可是我再给了他应有的自由空间,让他保全着自己独有的自尊心和隐私的同时,他可不可以不要决绝毅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因为太暗了,我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曙光,在他被阴暗寂寥吞没之时,我也会不由自主的陷落,跟着迷失我自己。
早晨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腾地坐起身,司明海早没了踪影。
我穿着睡衣,登上拖鞋,胡乱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跑。在饭厅看到太奶奶,她招呼我过去吃早餐。
“太奶奶,你有没有看见明海?”
“他啊,吃完饭去公司了,你找他干嘛?”
我拉开椅子坐下,坐到方姨对面,讪讪的笑着说:“没事儿,我以为他会去医院看爷爷。”
方姨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有点泛白,表情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小海昨天不是在医院守了很久吗,爷爷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年轻人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来回跑医院的话,身体恐怕会吃不消吧。”
“恩,但是明海好像很担心爷爷,他不去医院看看的话,我怕他会不放心。”
太奶奶在意的问道:“小海昨天表现得很在乎的样子吗,筱羽你陪着他,有没有听他说什么关于担心他爷爷的话?”
“哦,明海倒没说什么,只不过医生出来的时候,他都很仔细的询问爷爷的身体状况,他听到爷爷没什么大碍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我想他应该是很在乎爷爷的所以才会表现得很紧张,昨天他在回家路上还跟大哥通电话,重复着几句话,不过是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他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给大哥听。”
太奶奶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方姨说:“我说什么来着,小海啊就缺少这种机会去跟他爷爷亲近一回,静宜啊你宽心吧,上天安排出事自有它的意图,不单纯是人为可以导致的。”
“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事情瞒不了他多久,因为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也隐藏不住了。”
我知道方姨在说什么,可还是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一脸莫名的问道:“什么事瞒不了多久了,方姨你有烦心事吗?”
方姨瞪大了眼睛,慌忙否认道:“啊?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刚刚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太奶奶朝我摆摆手,说:“筱羽好好吃饭,对了,我听明海说你要去弛晨定制,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不知道,我还在考虑当中,太奶奶你说我去弛晨定制的话,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设计专业出身,去弛晨定制专业刚好对口,如果他们公司刚好缺人的话,你就去啊。”
“我怕太唐突了不好,因为佳灵对我还是有些芥蒂的,我怕她心里不愿意。”
方姨适时说道:“筱羽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方姨去帮你问问佳灵的意见,你看怎么样?我先问问她弛晨定制还需不需要人手搞设计,如果她有意向聘请新人的话,不如找自己人还信得过。你看行不行?”
我笑了笑,答谢道:“如果您去帮我打探一下佳灵的意思,当然最好不过。如果她不愿意,您也不用勉强她。毕竟工作上的事得你情我愿。”
“这点你放心好了,方姨有分寸的,交给我吧。”方姨笑着安慰我。
“谢谢方姨。”
自从知道方姨是司明海的亲生母亲,我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以前可能只会把她当长辈去尊敬,虽然看到她对司明海好的没话说,但由于司明海本身始终保持着彼此的距离,我也不好和她太亲近。大家就保持着不是太疏远,可永远隔着一道屏障的适当距离在交往。
现在意外获知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情感,哪怕亲生骨肉近在眼前,但还是要瞒着,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心。她怎么忍得住?
我看着方姨,发现她雍容高贵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跟天下所有当了母亲的女人一样的,疼爱儿子的心。这种爱尽表现在司明海遇到问题时,方姨总是跟着一起着急,恨不得把司明海身上的担子全揽到自己身上。现在我这个儿媳妇随意说说要到弛晨定制去,她也会想着法儿的帮我解决难题。
虽然我知道方姨这一切出发点都在为司明海考虑,可是她对我示好,我不得不更多敬她三分。因为我打心眼里觉得方姨其实很可怜。我不管司明海接不接受她这个母亲,我从这一刻起真的把她看做司明海在世的母亲去孝敬,司明海如果能和我的想法一致固然好,如果他一时不肯接受,也无所谓。反正我这个当儿媳妇的要让方姨感受到我是真心把她当婆婆看,她应该会老怀安慰吧。
“筱羽你吃完饭要是没事儿的话,陪我去医院走一趟吧。”
“好的。太奶奶有件事儿还需要您帮忙呢。”
“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昨天医生就爷爷的身体状况来看,建议家里给爷爷请个全天候的私人看护,因为这事儿大哥说爷爷要强,不会答应,我们几个小辈儿一商量,还是觉得要请您出马。一来家里实在没有人能大过爷爷去了,除了您。二来您的话爷爷会听,其他人再有理,爷爷根本不拿着当回事。”
太奶奶说:“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是我自己想的。因为听大哥他们说年前就已经出过这档子事了,当时您撂下话说再不管爷爷了。可是您怎么可能不管爷爷呢。太奶奶,我知道您疼我,您就当给我一面儿成吗?只要您一冷起脸来,爷爷也害怕呢,他会听您的,您说呢?”
太奶奶扑哧一笑,她伸手点点我,说:“真拿你没办法。”
115 这就是闺蜜上()
我很快进了弛晨定制,设计部正式员工。司明海知道是方姨帮忙接洽的,他没说什么。好像根本不管他的事,不过确实也跟他没什么实质性关联,但是,司明海如此冷淡的表现,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的。
爷爷终究是卖了一个情面给太奶奶,虽然起初别扭了两三回,后来太奶奶沉不住气,冲他发飙了,老头子就老实多了,嘴上讪讪的答应道:“请就请吧,不放心就请吧,我身子骨这么硬朗,不知道请来照顾谁。”
弛晨定制跟广候设计果然不可同日而语,员工士气低沉,体制老旧。外加上领导二把刀,接单到设计再到营销推广,里外分离,延续不上。还好这几日都能在公司里见到司明海,他个人肃杀的一股狠劲儿,意外给弛晨定制员工吃了颗定心丸。因为有他这头狼,即使是苟延残喘的弛晨定制,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成为虎视眈眈外敌嘴里随意可撕扯的美味肉块。
我最近接了个小单子,要给一座商业住宅楼做主题设计。施工还没有完全竣工,还剩收尾。我提前跑了两趟工地,搞得灰头土脸,基本上摸清了主楼的建筑结构和模式。再过半个月等住宅楼竣工了,我就开始接手设计包装了。
晚上毕佑凝约我吃饭,我们在弛晨定制附近找了家小餐厅。
“希猪猪你打进敌人内部去咯,明海那小子没说你心怀鬼胎啊。”毕佑凝打趣我。
我白了她一眼,“清者自清,只有你才往不好的地儿想,我们家老公才不像你咧。他巴不得我能跟弛佳灵握手言和,为弛晨定制稍尽绵薄之力呢。”
“哟,哟,这是谁呀,是希猪猪么,看着口才锻炼的呀。伶牙俐齿的。我可跟你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别老跟明海学,回头一姑娘家,学会了毒舌,对气质培养没好处啊。”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吊着眼睛斜她:“我都嫁人了,我怕什么。”
毕佑凝听到这话顿时蔫了,她讪讪的说:“也对,你都为*为人妇,怎么跟我这个小丫头片子比,真没法比了。女人怎么一结了婚,都变得强悍起来了,唉,希猪猪你的神经韧度大大加强,我怀疑我已经被你吓得恐婚了。“
“滚,少把什么名头都往我脑袋上盖,你当我三岁小孩儿这么容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