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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他发现江陇越还站在原地,看着半夏的眼神很是复杂,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官航停住脚步,问道。
这个家伙还嫌不够吗?半夏如今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了!
上官航都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联系一下心理科的同事,让他来看看凌半夏了。
江陇越这时候开口了: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神恶煞模样,提到这个名字,你的脸色就变了。”
他的声音已经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情感了,好像还是在嘲笑,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但又不像!
“出去!”
上官航却不管那么多了,拽住江陇越的衣服想将他拖走,这个家伙还在这里,无疑是给半夏的伤口上撒盐。
莫名发怒的江陇越,气呼呼地甩开他,转而去按着凌半夏的两边肩膀逼视着她毫无灵动的眼睛。
“看着我!”见凌半夏没反应,江陇越晃了晃她的身子,更怒,“我让你看着我!”
“江陇越!”上官航再也看不下去,揪住他的脖领子狠狠怒骂,“你到底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她已经这样了!你达到目的了,你报仇了!这还不够吗?”
江陇越似乎没听见,注意力只在凌半夏的身上。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就这么在乎他?他是不是在骗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清高很自傲吗?”
他一心想让这个女人痛苦,想着要为妈妈出口气,现在她这状态,应该是自己想要的才对,但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刚才也是这样,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自己也是现在这般感觉,甚至还会感觉到后悔!
凌半夏还是没反应。
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她的心口,可是凌半夏始终坚信,墨玖不会骗自己的,她也一直等待他回来,对自己解释清楚一切。
现在,当自己的信仰和期待一起崩塌粉碎后,她的心也随之而成了一堆粉末。
“江陇越,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航怒得脸色涨红,揪着他的衣领更紧了。
没得到凌半夏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反应,江陇越盛怒之下,一把推开他的手,挥拳打倒了他。
刚才的江陇越还算没下狠手,而这一拳却很重,打得上官航的左边嘴角红肿了一大块,流下血来。
踉跄着的上官航撞到了床头柜,碰倒了一个花瓶,花瓶落地摔得粉碎,上官航整个人就倒在这一片白花花的碎玻璃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江陇越掐住自己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摁住在这一地碎玻璃上。
后背很痛,连头皮也是,带着一阵冰凉,侵入皮肤里,又混着一股温热,好像是血。
应该是玻璃刺进身体里了。
凌半夏虽然悲痛欲绝,但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看见这一幕,她抄起手边的床头台灯,走过去狠狠地往江陇越后脑上一砸。
“啊……”
江陇越痛呼,随即放开了手,因为一阵眩晕而向一边倒去。
“上官,你没事吧?”凌半夏慌忙扶起他,见到那一地玻璃沾上不少殷红的血液,再看他后背,白大褂都已经被血染得星星点点。
“我没事,你呢?”
有几颗玻璃碎碴扎进自己的头皮里了,上官航疼得面目狰狞,却只顾着凌半夏有没有受伤。
倒在一边的江陇越,脑子已经发昏发胀,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直到彻底看不见一切,失去意识。
“快叫医生来,快点!”说完,凌半夏突然注意到一边的江陇越,他已经没了动静。
她想起来刚才,他挨了台灯的这么重的一砸,顿时心惊肉跳。
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映入她的眼帘。
是他的头部流出的。
“江陇越!江陇越!你醒醒,你醒醒啊……”
虽然心中恨,恨得要命,但是,怎么可能让她做到见死不救呢!
更何况,他是墨玖,是自己苦苦等到现在,等待这么久好不容易等来的那个人。
“喂,李医生,快来顶楼的VIP病房,救人。”
上官航就是这里的医生,给同事打个电话就可以。
医生马上进行了抢救,江陇越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脑震荡。
上官航只是皮肉伤,取出了玻璃碴后,上了些药便没事了。
只不过,他倒是被同事揶揄了一番,说是平日里总是坚守岗位到最后一刻,今天破天荒地擅自离去,原来是英雄救美了。
江陇越没过多久就醒来了。
想想这件事可真可笑,自己送她来医院抢救,到最后,两个人却换了位置。
江晴希在医院外待了很久,迟迟等不到哥哥来找自己,气得直跺脚。
最后,她觉得自己再闹下去捞不到好处,便给江陇越拨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凌半夏。
“什么事?”
江晴希立刻就听出声音了,气道:“怎么是你?”
凌半夏怎么可能接哥哥的电话?哥哥呢?为什么要让她接电话呢?
“你哥还没醒。”
凌半夏开口,嗓音淡漠。
是个有情商的人都能听出她已经不耐烦了,就该说正事。可是江晴希偏偏不。
第一三八章:我相信证据()
“你和哥哥在干什么?你这个贱人,你休想打我哥哥的主意!……”
凌半夏懒得和她废话,反正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就直接挂断了,将手机扔回床上。
“喂,喂,凌半夏!”
江晴希气得发疯。
放下电话,她连忙转身就跑回医院里去。
“装睡装成你这么不像,也是挺少见的。”
凌半夏早就看出江陇越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而已。
他不想和自己说话,正合她意,好让凌半夏自己一个人再静一静。
上官航本来还不放心,想来陪凌半夏的,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有些话,她想和江陇越单独谈一谈。
“连你妹妹的电话也不接吗?”
凌半夏不解地问道,他不是一向最疼这个妹妹的吗?
想来真是讽刺又令人心寒啊,他与自己在一起时,也是把自己当妹妹看待。
可他有自己的亲妹妹,她什么都不是。
江陇越睁开眼睛坐起身,“她要说什么,不用猜我也能知道,不能这么惯着她了。”
她冷哼了一声。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凌半夏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时,江晴希在这时大叫着闯进来:
“凌半夏,你对我哥哥做什么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江陇越抢在凌半夏之前回答她说。
刚才的事,本来就是晴晴不对,现在还是不要让她和凌半夏起矛盾了,否则对晴晴不利。
可是江晴希哪里会明白他的心思,只会觉得哥哥是在向着这个女人。
“哥哥,你干嘛要维护她?肯定是她把你伤成这样的!”江晴希指着坐在一边垂头丧气的凌半夏,气冲冲地骂道,“我就说嘛,这种人,就该淹死她算了!亏得哥哥你还去救她!”
江陇越也有些气恼了,严肃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知道吗?”
“有你保护我,我怕什么。”
江陇越都没想到,这话根本没让妹妹感到害怕,她仍然云淡风轻。
她曾经看家里保洁阿姨的女儿长得太漂亮而心生妒忌,于是诬陷其偷东西,哥哥明明发现了真相却选择维护自己。
后来,她又故技重施陷害凌半夏,到现在哥哥肯定还认为凌半夏是小偷。
所以,江晴希已经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哥哥都会保护好自己,自己都会安然无恙的。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想淹死凌半夏。
凌半夏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这种熊孩子,家长不教育,社会和法律都会替你教育。
她真惹出什么大事才好,让江陇越看看,他把这熊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子。
“你们慢聊。”
本想留在这继续听江晴希说出更震撼人心的话,但现在,凌半夏已经没心情听这对兄妹吵架,因为自己已经心乱如麻。
“任何人都不可能左右法律。平日里我屡次维护你,是因为我以为那只是你任性无知,我护短,饶过你了。但是如果你真的触犯了刑法,我救不了你。”
江陇越一脸肃穆地道。
或许他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不再向着她说话。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江晴希的目光里闪着惊愕,仿佛不可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哥哥从没有这种脸色,这种语气对自己的。
不只是江晴希,连刚到门口的凌半夏,听到江陇越这样说时,眼神里也闪过异样。
他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
看来,今天的事真是令他生气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江晴希如今这样,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好哥哥”的耳濡目染。
凌半夏靠在门外的墙上。
曾经与墨玖在一起的一幕幕,恍如电影默片在脑海里循环演绎。
他曾经告诉自己,坠入地狱不能只想死,杀出一片天,丢掉痛苦的那一切,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刻骨铭心的一记,岂能是说丢就丢的!
江陇越继续说:“还有,我知道那条项链你根本没有丢,凌半夏只是恰巧也有一条红宝石项链而已。”
没等江晴希反应过来,江陇越的这席话又像是一道惊雷,在她的头顶劈过。
“哥,哥哥,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这个贱人?是不是她跟你说了我的坏话?你居然也信她?”
江晴希先是心惊慌乱,再是暴跳如雷。
肯定是凌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