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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冷见愁不敢窥看她们最隐秘的地方,事实上他的眼光每次掠过女郎们之时已经心跳加快,嘴巴发干,好在他知道这是任何男人正常的反应,尤其是捱了十五年暗无天日的时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的女人,而她们不但年轻,同时又都很漂亮,身材更是使男人馋涎欲滴,这种反应当然正常之有。
徐小茜是五个女郎当中最漂亮最可爱的一个,特别是那对明亮灵活的眼睛以及红润小巧的嘴唇。
她们在如此危险的情势下,五个人还敢分散,难道这五个女郎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们可以不藉任何语言话动作就能够互知心意?
冷见愁决定先搁下有关“灵犀五点金”的疑问,省得仔细观察她们。
他突然仰天大笑一声,道:
“我是冷见愁。”
三路人马都不吭声,冷见愁的声音他们都听得出,已经用不着加以证实了。
冷见愁又说道:
“我只有一句话要问问你们。”
他等了下,才缓缓道:
“你们希望我用刀还是用剑?”
王大礼谢大郎都紧紧闭住嘴巴,他们这时很后悔刚才说了不少话,以致被对方晓得了位置,目下当然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徐小茜沉吟一下,泛起美丽迷人的笑容,说道:
“冷见愁,你真的要我们挑选么?”
冷见愁只瞧她一眼,立刻移开目光,应道:
“是的。”
徐小茜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声音传来之处,可惜她实在看不见一点影子,她道:
“我们挑选的话,有没有好处呢?”
冷见愁道:
“等你们挑选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徐小茜娇笑一声,道:
“听你的口音,好象是北方人,你府上是不是山东!”
冷见愁暗中微笑一下,道:
“不是,离山东远得很!”
徐小茜吃一惊,道:
“果然远得很,这一下的口音已变成了福州人的官话,嘴巴里含着一枚橄榄似的。”
冷见愁道:
“你再猜猜看,吾也不是福州人。”
徐小茜啊了一声,道:
“这会却是扬州人说官话了,老天爷,我认输啦。”
冷见愁忽然用纯正的四川话道:
“四匹狼,拼命三郎,格老子的你们统统是死人不成?”
徐小茜道:
“天啊,这是地道的成都腔呢。喂,四匹狼,拼命三郎呀,你们怎么啦?净叫我一个女人家讲话,你们羞也不羞?”
谢大郎居然先开口了,声音冷涩之极,道:
“刀或剑悉听尊便。”
东方狼王大礼大声说道:
“用刀,我四匹狼愿意先领教高明。”
谢大郎马上道:
“那可不行,用剑,请!”
这个请字一发出,谢家三兄弟齐齐拔出,三把长剑宛如闪电般冷见愁身上刺去,每一剑各自都笼罩七处要穴。
他们出剑之快,黑暗中认穴之难,的确是第一流剑手的水准,但更可怕的是三个人都一齐涌出拼命不惜同归于尽的杀机,形成了一股厉森寒无坚不摧的强大气势。
可惜他们的敌手是冷见愁,是神鬼莫测的冷见愁。
谢家兄弟的剑势忽然落空,招式刚刚变老之际,猛又一齐刹住。
但听冷见愁的声音在他们后面升起,道:
“要是左边的人剑势再低一寸,我冷见愁老爷就不敢坐着不动了。”
拼命三郎谢家兄弟登时骇得面色剧变,身子微微发抖,他们真想不出冷见愁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敌人?他居然能在漆黑一团的迅急突袭之下,瞧出剑势相差一寸之微的差异,简直不是人,这是只有魔鬼才做得到的事。
三柄剑已改变方向,齐齐指着冷见愁。
谢大郎声音既涩又哑,道:
“好!请你用刀!”此人向来惜语如金,又倨傲狂妄,居然用了一个“请”字,可见得他震骇之余,却也不禁十分服气。
冷见愁说道:
“我若是用刀,你们算是走运,此刀五十年前已经天下无敌,横行武林达二十年之久,刀下倒无一合之将。”
他娓娓道来,语气极为诚恳,人人都感觉到这些话确实出自他衷心,绝非夸张渲染。可是这些话却又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五十年前就无敌天下,而且横行了二十载之久,那么冷见愁岂是已是七八十高龄的人?然而,奇怪地他必定没有吹牛,人人觉得他诚恳的声音,实足以使人深信不疑,只是这个矛盾如何解释呢?
冷见愁又道:
“此刀每一面的刀身上都镌有四个字,一面是‘一刀在手’,另一面是‘快意恩仇’,刀把末端有‘横行’两个字,所以此刀名为天绝刀,你们有谁听过这一把名刀!”
他声音稍歇之后,过了一会,居然无人吭声,冷见愁发出失望的叹息,道:
“唉,想不到曾经纵横天下的天绝刀,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徐小茜吃吃而笑,声音甚是悦耳动人,可是冷见愁却当真不敢望过去,因为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忍不住称到她身上某一处部位,而那时他的心神势必不能集中,便等于给所有敌手以可乘之机了!
只听徐小茜道:
“一刀在手,快意恩仇,谁不知道这是‘刀王’蒲公望的豪语,但‘天绝刀’之名却没有听过。”
她笑了数声,又道:
“如果连我花解也不知道的话,世上就不大容易找到知道的人了!王兄谢弟,你们说是么?”
谢大郎只“嗯”一声,东方狼王大礼却道:
“这话就算夸大了一点,却也很接近事实!”
徐小茜道:
“谢谢你们的夸奖,我说冷见愁,你要不会告诉我们说,你就是刀王蒲公望吧!”
冷见愁道:
“为什么?”
徐小茜道:
“因为这一位刀王远在五十年前便已成名,然后纵横天下达二十年之久,也就是说,他是三十年前的无敌高手,但你才几岁?你甚至不可能是他的传人?”
她语气非常肯定,人人听了无不深信于心,而且也禁不住对那位曾经雄霸天下达甘之久的“刀王”蒲公望,由然而生出无限尊崇仰慕之情。
冷见愁却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轻蔑讥诮,道:
“得啦,什么一代刀王都是废话,他不过是一片落叶罢了!”
人人都大为惊讶不止,第一点是冷见愁何以会对该位前辈高手如此不敬?第二点是“落叶”二字,为什么“刀王”竟然不过是一片落叶?
徐小茜道:
“冷见愁,你已证明你本人既不是刀王蒲公望,亦不是他的传人。”
关于后面这一点她解释道:
“因为世上没有一个徒弟对师父如此鄙视和不敬的!”
冷见愁须得时时提醒自己别向她望去,可是她的渊知博闻以及敏慧的分析能力,却又使他忍不住向她望了两眼。
这两眼可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甚至改变了整个武林的形势……
花解眼睛很明亮,面庞俏丽,但任何男人都会同意她的身体更迷人,她的皮肤雪白光滑,织浓合度,最动人心弦的是她的乳房、腰肢,臀部以至大腿,配合的极为均匀,而且结实富有弹力。
只要是男人,都自然而然晓得这是属于“处女”特有的青春明艳。男人,即使绝不对“处女”怀有偏好,但至少不贬低,亦不会加添了“珍贵”之感!
冷见愁把“欲念”挤缩成小小的一粒,深深藏在心底,然后说道;“三十年前刀王蒲公望忽然变成了一片落叶,所以连人带刀从世上消失无踪,这一把刀,昔日在他手中,据说刀一出鞘,必定杀人饮血。但在我冷见愁老爷手中,当然要更上一层楼……”
稍远处的广场中,依然有灯火、人群,夜风把许多声音送过来,使人感到仍然生存在世间,可是冷见愁的话声却有一种极强烈的诡异压力。
徐小茜知道别人绝不会开口答话,便道:
“什么叫做更上一层楼呢?一个人如果不能死两次,那么刀王蒲公望已经达到极限了,莫非你能叫人死两次么?”
冷见愁淡淡道:
“我根本用不着杀人,我只须斩下一只手指就够了。”
徐小茜大吃一惊,道:
“你……你的意思是使对方不能使用兵器?”
她当然是最骇怕的人,因为她们“灵犀五点金”右手用短刀,左手用五只“紫金毒爪”。因此旁人只须斩一只拇指的话,她们每个就得失去六只手指了。
冷见愁道:
“对,你想想看,像四匹狼和拼命三郎这种人,如果不能拿刀剑,有没有人闻风而至取他们的性命呢?”
人人都知答案,毋庸多说,只有一点得特别指出,那便是这些失去指头之人,一旦变成了很多仇家的猎物时,每日所过的时刻惊魂的逃亡生涯,确实远比立死刀下还要悲惨百倍。
徐小茜道:
“我只剩下一个问题要问你。”
冷见愁道:
“好,你问。”
徐小茜道:
“那边旷场有不少灯光,但相距太远,故此这儿漆黑一团,相信大家都变成睁眼瞎子,只不知冷见愁老爷你可瞧得见我们?”
冷见愁冷笑一声,道:
“我当然瞧得见,连你们的黑纱衣裳里面穿的什么,都瞧得一清二楚。”
徐小茜发出开心的娇笑声,道:
“冷见愁老爷,这个牛皮吹得太大了,你真的看见我们五姊妹在黑纱内的内衣?”
冷见愁道:
“我何须吹牛……”
现在他已有充分的理由向她们端详审视了,于是他的目光像世间最锋利的宝剑一般,刺透了黑纱,在五具充满青春气息极为诱惑的肉体上巡逡了好几次。
在他夜眼中,她们根本像是明亮灯光下的裸体美人一般,唯一可惜的是她们全都是屈一膝跪地的姿势,所以瞧不见使男人最心跳的隐秘之处。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徐小茜的面孔上,却立刻发现这个最美丽的女郎眼眶底下现出半月形的黑痕,两边耳垂也发黑。
冷见愁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