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四居然晓得他说的是那一个人。道:
“烟雨江南严星雨。既然连你老人家也这样说,我倍加小心就是。”
他接着又问道:
“既然成立‘恶人借’,那血剑严北、刀王蒲公望都有份参加,何以他们亦都列入谱上?他们肯自认是‘恶人’么?”
雷傲候道:
“凡是武功超过某一境界,而此人不但不做好事,反而做过恶事。此人就是恶人。记住,一定要武功才智手段都超过某种标准才行。例如‘人面兽心’陶正立二十年来害人无数。但我仍不将他列在谱上。”
连四道:
“听说陶正直武功极高,难道是过甚之词?”
雷傲侯道:
“不是,他武功的确很高。一点都不弱于恶人谱中之人。但是此人并元才智手段,而且天性卑鄙无赖狡诈。这种人连恶人谱上的恶人都羞与为伍。”
连四道:
“我明白了。”
雷傲候解下一条颈链,链坠是一枚黑黝黝的鹅卵形印章。以阴文刻着“恶中之雄,名列谱中”八个篆字。
他道:
“此印从现在开娟付托给协及冷见愁。此印除了选出恶人之外,还有些好处……”
连四且是不甚重视“好处”,却不能不听明白。而当他听完之后亦不觉微微动容,可见得那“好处”非同小可。
雷傲侯又道:
“刀王蒲公望、血剑严北这两个人的排名先后至今尚未公布。因为这我也不知道。三十年前我安排唯一一次机会,可惜忽然发生事故,使我不得参加因而无法定。”
他停歇一下又道:
“你们记着,有些人不能列名恶人谱上,所以心生怨毒仇恨,千方百计想找出真正评估之人。象‘人而兽心’陶正直之类,变成极危险可怕的敌人。甚至有些人为了想挖出评论恶人谱之秘密,不惜用无数金钱人力及时间,制造假局陷井。例如三年前才列名恶人谱的‘飞天鹞子’吴不忍,竟就是一块‘饵’。我显然被蒙蔽吞下此饵。幸而及时发挥少林武当峨嵋以及天下最大的帮会‘丐帮’等力量,安然渡过难关。”
诡秘奇迹无穷危机险难等感觉,使人透不过气来。
世上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之事。而一切都至最隐秘幕后进行。并且估计不出投入多少人力物力以及心机心血。当然最惊心动魄是不知已牺牲多少“人命”。
雷傲侯又道:
“吴不忍武功才智岁手段以及格调气魄足以列入恶人谱。可惜我棋差一着,当时居然没有查出他竟是遭人‘隐害’。他只是饵,有人想钓我这条大鱼。所以我忽然发觉我已经老了,竟然昏得不能一眼看穿他的无辜冤枉。”
连四觉得全身被几座山峰压住那般沉重。他忽然想起说部书中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他被五山压住,但恐怕还没有这么沉重吧?
雷傲候道:
“你和冷见愁一定要替我了却一个心愿,找出把吴不忍变成‘饵’的幕后人。
把他列入恶人谱中,并且列在第一。他是古今天下所以恶人之中的‘强人’。我虽然要揭发他,等如们减他。但却有着无限尊敬,所以把他排列第一。”
连四喃喃道:
“他既然能制造‘恶人’,连你老人家亦被瞒过,当然可以称为恶人中的‘强人’。”
刚刚各自提到飞天鹞子吴不忍。吴不忍忽然来到。
连古傲侯也禁不住暗暗喝采。吴不忍潇洒成熟很有深度的风采,的确千万人中也难得一见,雷傲侯从前暗中见过他一次,不过其时吴不忍蓬首垢面被囚于峨嵋,神情气度自是大不相同。
‘怜见愁无暇分身,所以托我走一趟。可能他看中我的脚程。我亦希望跑得不比鸽子慢得太多。”
吴不忍说完,将天绝刀交给连四。
连四道:
“冷见愁不暇分身,意思就是他有困难。”
吴不忍道:
“对,他要杀鬼。”
连四道:
“他应该留下此刀。”
吴不忍道:
“仙说他只有你这个朋友。”
连四拿掉包刀之布,手指温柔抚摸那刀,出刀柄以至鞘尖。
动作温柔多情得好象抚摸他刚刚生出来的儿子红嫩身体。
雷傲候、吴不忍都不敢再看而移开眼睛。因为连四不仅爱惜此刀,而且赤裸裸表达出对“朋友”的关心想念。他们若是不转移注意力,恐怕都会掉下眼泪。
连四道:
“冷见愁如何称呼你呢?”
吴不忍道:
“他学郝问。我一个好朋友,叫我吴哥。”
连四道:
“吴哥,雪婷呢?”
吴不忍道:
“冷见愁已赶去,就是为了雪婷、徐小茜、阎晓雅,还有一个小郑。”
连四叹口气迈:“阎晓雅又有份?”
吴不忍道:
“幸而冷见愁亦找到一个帮手,三年采大名鼎鼎的三大名利总住持无喷上人,冷见愁似乎很推许佩服他,否则杀鬼之事不会找他帮忙。”
雷傲侯道:
“他长相身材都不重要。你可曾发现他练有某种特异超凡功夫?而且他是不是使力?”
吴不忍道:
“对,他整天嘻嘻哈哈,紧张的时候也一样,腰间有一圈微微凸起痕迹,决非软鞭,一定是软剑或缅刀之类。”
雷傲侯立刻道:
“这人跟你一样名列恶人谱中,但他没有姓名,恶人谱上的‘假和尚’就是他。少林寺二十一种秘传种功之一的‘游戏风尘’,一百年来少林寺也只有两个人炼得武功。一个是少林七大神俗之一的‘笑尘’,另一个就是假和尚了。”
连四讶道:
“假和尚以何因缘学得到少林秘传神功?既然他神功传自少林,又何以名列‘恶人谱’上?”
雷傲侯道:
“这些秘密恶人谱不必查明登记,所以我也不知道。‘’吴不忍道:
“恶人谱在江湖上已。’传了四、五十年之久,但我看没有什么道理。”
雷傲侯道:
“既然冷见愁能跟你交上朋友,甚至那个‘假和尚’,可能都不该列入恶人谱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吴不忍吃一惊深深注视那老人,道:
“不错。你老人家脑筋真快。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点意见。例如去年我不幸遇见‘人而兽心’陶正立,他的残恶以及武功都更在我之上。但何以他不列入恶人谱呢?”
雷傲侯道:
“如果陶正立既残恶而又武功高于你,你何以未被他杀死?”
吴不忍道:
“我有三次险些被杀,其中一次我躲在一条冰冷溪涧底,靠一根芦苇换气,熬了三日三夜才脱险。”
雷傲侯道:
“武功可以精进与日俱深,但机智胆色却永远不会进步,俗语说‘三岁定八十’,指的是才智魄力。不是学问武功,你焉知今天武功尚不如他?你又焉数下年后不能胜过他?”
吴不忍惊讶得几乎张大嘴巴,这种理论确实无懈可击,每个人都非常“盖棺”
方能下结论。
因为学问武功等都可从后天勉力精进,只有才智气魄等是先天与生俱有而不能进步,亦不能加强。
所以与武功学问有关的判断,必须予较大弹性,不宜武断。
飞天鹞子吴不忍深叹一口气道:
“无怪冷见愁提起雷傲侯您,口气中总会流露出敬意。您和冷见愁都很了不起。”
连四道:
“吴哥,你喝不喝酒?”
吴不忍道:
“用雷傲侯的话下酒,已可喝三十大杯。”
连四道:
“我们出去喝,我知道有一家小馆子,酒美菜好。”他望住雷傲道:
“您老人家一齐去好么?”
雷傲侯道:
“不,你们年青人谈得拢。去吧,我除了珍宝古玩之外,还有很多回忆可以打发时间。”
午后任何饭馆都很静,所以达家小饭馆只有连四、吴哥及部问三个客人。
饭馆虽小,但墙壁地而以及桌橱碗筷等都很干净。
醇美的陈年花雕,可口精致小菜。一要都使人满意,郝问喝了不少竟然醉倒。
其实他乃是因为放尽脚程力追吴哥(其实吴哥比他早两个时辰到达南京)以至筋疲力竭,才如此容易醉例。
吴哥道:
“飞的传书比八百里飞忡驿远还快,相信天绝刀尚在冷见愁手小的消息应该已传到严星雨耳中?”
连四道:
“我们等一下就知道,郝问是你的好朋友么?”
吴哥道:
“是的,七年来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连四道:
“任何人落难寂寞之时,友情特别温暖可贵,我自己也尝过这滋味。”
他平时很少说话,但现在忽然变得很饶舌多话,又道:“爱情就不同,你可能付出很多很多,但结果你得到的却只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
吴不忍道:
“这话很有道理。”
连四道:
“你七年前为了她闹得武林天翻地覆。她是谁?”
吴不忍道:
“她叫传卿,合肥人氏。”
连四道:
“如果时光能够例流,你还愿不愿意为她做同样之事,忍受同样苦难?”
吴不忍道:
“愿意。”
连四道:
“但何以你连考虑都不考虑?英非这问题已问过自己千百回?”
吴不忍道:
“是的。”
连四道:
“我问你许多话,你心里会不会怪我?”
吴不忍道:
“不会,从来没有人问我这些话。”
连四忽然用蚊子那么小的声音问道:
“你想不想找出陷害你的人?”
吴不忍很惊讶,却也用同样细小声音回答:“当然想,怜卿说过给我几年时间,拖延到今年已经拖无可拖,但我不但查不出陷害我之人,连什么人将我列入恶人谱内亦查不出头绪。”
连四神色一丝一毫没有变动道:
“显要紧是查明陷害你的人,至于恶人谱的事,将来找上少林武当一问便知,何须费心耗力?”
吴不忍道:
“少林武当我已查过,恶语之人并非他们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