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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系列的素描指导之类的东西,她好像十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了,延安忽然很羡慕这样的戴冰。
他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对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关心,虽然她见人也会打个招呼露个笑脸,可是延安就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好像任何人都不能影响她。
延安忽然对戴冰越来越感兴趣,他开始花大把的时间注意她,甚至她多看某个东西几眼他都能知道,可是他却仍旧不懂她,甚至是越看越迷糊。
“还好,她学习很好吗?”延安看到满满一本子的笔记,字迹娟秀,笔尖尖细,就像她人一样。
“当然好,对了她还有个外号,”刘瑞嬉皮笑脸的说道,“干冰。”
延安停了愣了两秒钟,然后噗嗤一声,脸上有了笑意。
刘瑞也憋不住了,两个人乐得前仰后合。
“搞笑吧。”刘瑞捂着肚子笑,延安笑弯了眼睛没在说什么。
刘瑞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对延安说道:“那明天我们就还在这里见面。”
“行。”
第二天戴冰一到座位,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延安,左看右看教室里就只有他们俩个人,来这么早来补觉
戴冰坐在了座位上,打开了书,人渐渐多了起来,戴冰低着头听见旁边声音越来越大。
班里只有座位上两人是安静的,一个刚醒,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弄着手机,一个埋头写着作业。
突然有人跑了过来,急冲冲的往这面走来,刚站起来的延安迷迷糊糊的与他撞个正着,一下子外一边倒去,手按在戴冰的桌子上,推翻了桌子上的一杯滚烫的热水,热水倾洒而出。
戴冰下意识的躲开,满满的一杯热水贡献给了一桌子的书,还有戴冰的裤子,水烧开的,刚倒进杯子。
戴冰倒也是忍住了,眉头一皱,咬紧牙关没出声,但是脸一下子白了。
“哎呀!”旁边的人喊道。
延安手还放在戴冰的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水不断往下流,赶快直起身子,一把拉过戴冰把人拽了起来,接着“哗”的一声把摊开的书带离了满是水的桌子。
“对不起,你没事吧?”戴冰站在原地呆呆地,腿上传来灼痛感,眼睛呆呆的看着一团乱糟糟的桌子,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延安顺着戴冰的视线看去,其他的书也都遭了殃,此时还正冒着热气,从外面走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急了点。”然后也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戴冰。
戴冰愣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抿着唇皱着眉头开始收拾桌子。
延安帮她把桌子上湿掉的书拿起来摊开放在自己桌子上,说道:“一会儿,我给你放到外面晾干。”然后递给她纸,指了指她腿上的水,示意她擦一下。
戴冰“啪”打开了他的手,冷着脸倔强的先整理桌子上的书。
戴冰看着已经湿透的书,和花掉的字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
可能是因为最近要考试,习惯性的有些烦躁,也可能是因为最近真的有些反感,自从延安坐在自己旁边自己就很少能安心学习了。
他坐在外面不时有人来找他说话,男生们在那里吵吵闹闹的,有时说到兴头上还嘻嘻哈哈的,她很难静下心来,刚才写的那道题已经让她纠结了一下午,刚有点思路一下子全泡在水里了。
下午一直到了晚上,戴冰的怒气还未消,就听到旁边的那人又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语气,甚至时间点都没变,问道:“腿,没事吧?我晚上起你吃饭?”
“不去。”这次戴冰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只觉得心里像是塞了胶橡皮,一颗心只是粘忒忒的摆布不开,很烦很燥。
第12章()
书一直摆在延安的桌子上,到了第二天布置考场的时候,已经干了,被移到窗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但是却是一副皱皱巴巴的样子,戴冰翻了一翻发现笔记本上面的字大多已经不能看了,戴冰叹了口气,合上了书。
刚上完早自习,还不等上课铃响,班主任便抽出试卷开始考试,一时间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人人屏息静气。
忙碌时时间最易流逝,戴冰长吁一口气,准备向下一道难题发起进攻,却一眼瞥见延安起身交试卷,有些诧异,看了看时间,竟然提前整整四十五分钟,但也没多想。
班主任皱着眉头看他,接过延安递上来的卷子,低头扶了扶眼镜看了起来。
渐渐的,班主任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把卷子翻来翻去看了两遍,还用手在一边的桌子上滑来滑去,似是演算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吸了口气,放下卷子,抬起脸时竟是笑着的,还悠闲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此时延安早已经不见人影。
延安倒不是要出第一个交试卷这样的风头,而是有些想上厕所,唯有早早交卷。
此时戴冰正做最后一道证明题,时间剩得不多了,画对辅助线又做了一堆演算,铃声响她刚好写完最后一题,班主任站起身正准备要收卷子,她站起身交了上去。
心想这次的题有些难度,估计是快期末了,老师想给大家点压力,所以把模拟题出的难了点,这次戴冰发挥的不好也不坏。
考完,戴冰考后综合症出来了,有些有气无力的地趴在桌上,早上出门没吃早饭,又经过一轮紧张的考试,这会儿饿得胃有点痛,本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可阵阵疼痛,提醒自己情况不妙,才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崇德高中占地挺大,在临山县郊区东南侧。
校区约有两百多亩地,教学楼、实验室、图书馆、食堂、体艺馆和运动场一应俱全,放眼全县,虽然比不上某些建在郊区的学校,也算得上是环境一流。从高二教学楼以下,穿过一道绿荫,就是食堂和医务室所在。
下到第三层时,戴冰从窗户经过时,听到墙外面隐约传来些声音,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并不稀奇。
“松开。”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戴冰停下了脚步,接着又听到那边声音似是更大了,是女生们的声音,似是在争吵,不时传来“呀”“你”的高声。
戴冰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楼道里的窗户边,低头一看。
全是熟人。
宁晓璐被一群人围在最中间,靠着墙壁,从戴冰这边看来,只看到宁晓璐染得亚麻色的头顶,在阳光下尤为明显,是淡淡的金色颜色很浅,看得出来她是低着头的。
而她面前站着三四个女生,有两个是班里的,中间戴冰能叫出名字的也就荣雪了。
只见那三四个女生一脸怒气,狠狠的瞪着中间的人,嘴里“吧啦吧啦”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推着宁晓璐的肩膀。
下面的声音很乱,三楼的戴冰只听清了,“是不是你纠缠他?别以为好看。”
戴冰俯视着下面的状况,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她见过不少,自己也经历过,大多是女生之间的矛盾,打打闹闹的也就过去了,戴冰很少放在心上,戴冰揉了揉自己疼的难受的胃部。
戴冰转身要离开,回头去发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延安,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人在阴影里,似是已经呆了有一会儿。戴冰立马放下了肚子上的手,真不懂,为何他会这么喜欢呆在阴影里。
此时外面的声音更是激烈:“不关我的事!”
宁晓璐的一声喊叫在空荡荡的走廊尤为明显,延安的眉头紧紧一皱,嘴也抿的直直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戴冰。
戴冰发现延安总是这样,眼神毫不掩饰,直愣愣的盯着人,似是要把人看穿。
戴冰错开了视线,照旧不急不慢的往楼下走去,却在与延安错过身时被拉住了手,他很用力,一下子把戴冰的手腕握着手里,拉到了自己胸前,戴冰别拖着贴在延安胸前。
延安很高,戴冰站在他身边只能抬头看着他,他的眼光是冷的,没有了平日的懒散,此时像是紧绷的弦,潜伏的鹰,目光锐利带了刺,直直的扎在戴冰身上。
“看到了吗?”延安低着头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声音又低又沉。
戴冰听到他的话往窗口看去,胃里却一股钻心的疼痛,戴冰咬着唇瓣又松开。
戴冰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回过头看着延安什么也没说,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一把甩开延安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皱着眉,揉着手腕。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看不过,直接过去就好,可现在拉着自己在质问什么,是的,自己这样会很无情,但是即使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无事于补,只会让她们更加嚣张。
戴冰张了张嘴,身体的疼痛让戴冰苍白了脸庞,也出来一身虚汗,低着头,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异状,眨了眨眼,又抬起头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延安听了视线扫过戴冰的眼睛,那是一双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眼睛,此时却显得格外的冰冷和不可靠近,里面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脑海里不期然想起来一些人,原来没有人是例外的,永远以傍观者的姿态看着已经痛苦不堪的人,永远感受不到被伤害的痛苦,伤害的过程中永远有两种人,傍观者和加害者,谁也逃脱不了关系。
第13章()
下一秒,延安松开了手。
眼神从一开始的高度聚焦变得懒散,似是什么也没有的样子,空空荡荡的,一声不响的从戴冰身边走过。
戴冰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延安离开的背影,疼痛的胃部让戴冰有些脱力的扶着一遍的栏杆,平稳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摸了摸有绞痛的肠胃,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走。
刚下一层就听见,窗外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呀!”接着传来女生的吼叫声,“谁啊?往下面扔东西,没看见有人吗?”
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什么,外面的声音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