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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锦儿眼圈已经红了:“成全我们也是成全你,锦儿。”
锦儿听到此处终于回过神来,她真得没有想一把剑居然和七出之条联系到一起去:昨天,谈秋音就想到了吧,只是却没有露出半丝来。
而她,也真得对什么七出是不熟悉,没有人对她仔细讲过,她所知的也就是七出这两个字,以及不事翁姑和不贞罢了。
想不到,当一把剑居然也和不贞、不事翁姑等同。
此时锦儿才知道当东西不算什么,但是做为金家的儿媳妇却背着金家的人去当东西,还是让她的弟弟去当,就算当的是自己屋里的东西,也是大罪过。
并不是太夫人言过其实,事实上七出之条的确如此,而在一些规矩极重的人家里,背着婆家的人当婆家的东西真得就是偷窃。
不要说是你当了婆家的东西给娘家谋利,就算是媳妇自己存了私房银子,被婆家人发现那也是偷窃:因为那些银子是婆家的!
不讲道理?错了,这就是道理,从上到下人人认同的道理——你说女子没有地位?笑话了,什么时候女子有过地位?!
因此,太夫人说锦儿犯了七出之条并不是诬陷,金府真得可以休妻了。
金府的规矩不是极重,但也不轻了;所以那一剑当掉,是大还是小就看如何看待,如何处置了。
如果一家人和和气气,两亲家非常要好,互帮互助的话,不要说是当一把剑,就是当个古董也不算什么错。
但,如果真就按着七出来看待此事,也绝对不是过份;因为沐家原本就无法相助金府,反而是金府在帮沐家,此时锦儿的所为被世人所知的话,只会被世人诟病。
这样的媳妇,真得没有人愿意要。
“不。”锦儿吐出了一个字来,艰难的就好像是把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包括她的气血与生命。
太夫人闻言皱眉:“锦儿,我真得不想弄到那步田地,你知道,就凭此事我已经可以做主休掉你。”
“一纸休书予你予沐家来说都不是好事儿,对吧?我知道你弟弟在说亲,你们家也需要银子。”
“嗯,如果你答应的话,我除了那处庄子,再给你五百两银子,再备齐一应礼聘之物,如何?”
锦儿胸中的怒气都要把自己硬生生撑成两半:太夫人连沐坚在说亲的事情也知道了,这一个晚上真得可以做很多事情啊。
她本身做过什么错事吗?自进金府就算她和太夫人,和谈秋音寸步不让,都没有让太夫捉到她的把柄,而找到借口把她赶出金府。
但是现在一个沐坚就把她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可是她不能答应,就算是死也不能答应。
“不。”她因为气自己,气沐坚整个人都要炸开了,能回答的只有这么一个字。
太夫人看着锦儿真得不明白,因为锦儿已经没有选择了,不管她答不答应都会被赶出金府去,而她和锦儿好言相商只是看在从前的情份上。
“你真得要一纸休书,和我们金家决裂,也不肯好好的离开?”她看着锦儿,带上恳求:“锦儿,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你和敬一真得没有缘份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锦儿合上眼睛:“不!”她的眼角慢慢的有泪水流了出来,但却不是清澈如水的泪珠,而是带着一丝血色。
她的泪水滚滚而下,血色是越来越多,她握紧拳头捶在地上拼尽力气大叫:“不——!”
太夫人被锦儿吓了一跳,差点忍不住叫丫头们进来伺候着;随即见锦儿只是伏地上颤动不止,便又生出几分不忍来。
可是,她真得只能如此做,希望锦儿可以明白,答应和敬一和离,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如果你真得离不开孩子们,过上几年再让敬一纳你进府”太夫人想着可以让锦儿改变主意的法子。
只要锦儿答应和离了,离开金府后她是万不会再让锦儿回来的:因为谈秋音和锦儿已经势成水火。
锦儿再次捶地:“不,不,不——!”
太夫人叹口气:“你真得决定了,那我叫丫头婆子们进来,那便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一切按照规矩来做,自有地保来做证,到时候休书一立,你再后悔我也无力回天。”
她合了合眼睛:“你好好的想一想,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锦儿,我真得不是在害你;你如此痛苦,看得我心也痛,你知道不知道?”
泪水在她的脸上滚落下来,那血泪让她知道锦儿的眼角是受伤了,被锦儿自己硬生生气得扯裂开来,才会有血泪出现。
太夫人当然知道剑不是锦儿当得,也清楚沐坚当剑去做了什么,但是她就要硬起心肠来。
眼前的机会有多好?沐坚还在说亲,且沐坚自己对人说过他还在金府拿过银子百两——都是铁证啊,到时候锦儿是没有可以辩驳的地方。
她如果不同意和离就只能被休。
锦儿自进金府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情况,就算刚刚回来的时候,太夫人的刁难都没有让她如此的难以应对。
为什么她会有沐坚这么一个弟弟,为什么老天要让沐坚是她的弟弟?!
太夫人给了她两条路,她的面前也只有这么两条路了,不得不说太夫人真得还念着旧情,不然大可以一纸休书给她,把她赶出金府去,用不着和她商量,还要低声下气。
是,太夫人之所以低声下气,是因为她胜券在握,但是太夫人真得不是要赶尽杀绝。
锦儿的眼中血泪流之不尽,不甘与愤怒咬着她的心,最终都在她脑中化成一句话:怎么办?!
她,真得已经无路可走了?
谈秋音终究是棋高了一筹吗?
第115章 鱼死网破()
面对太夫人的话,锦儿喃喃的吐出一句话来:“一死而已。”
太夫人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可是想通了?”她站起来想过去扶起锦儿来,但是却被锦儿推开了,她有些急燥起来:“锦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懂不懂?”
“行,我就让人写和离书,从此以后你和敬一两人各自婚嫁互不相干;不行,那我就叫丫头们进来伺候,那就要好好的问一问你的罪过。”
“到时候在众人面前一纸休书把你送回沐府,你也是无力回天的,锦儿。”她再试着相劝最后一次:“你还是答应了吧,以后我会让你衣食无忧的。”
锦儿咬牙摇头:“不。”
两条路给她,她可以一条都不选,大不了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太夫人拿锦儿没有办法,怎么劝锦儿也不听,好话坏话说尽了,软的硬的用过了,但是锦儿只回她一个字:不。
“锦儿,那就怪不得我了。”她长叹一声坐回去:“我也是不忍的,但是我不能置金府上下于不顾。只能、只能委屈你了。”
“我所为对不住你,九泉之下在阎王面前自会还给你。”她说完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唤锦儿得到还是那一个不字,她只能拍了拍手。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锦儿请出金府去,从此之后锦儿再和金家没有关系,就算再有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她也不会再心虚脸红,更不用担心儿子的前程。
硬起心肠来她端坐后,看着丫头们鱼贯而入,心头却生出来千百种的酸楚来。
进来的人却并不是只有丫头们,还有一些媳妇子和婆子们。
太夫人的脸冷下来:“沐锦儿,你让弟弟当屋里的剑,没有告知我也没有告知你们老爷,是不是?”
锦儿不答。
“你让你弟拿着当了的银子去买丫头,你还让你弟拿走了一百两银子,是与不是?就算是敬一给你弟的,但也是你和你弟商量好,哄骗敬一。”
“因为百两银子如此多的数目,敬一居然瞒着我也瞒着府里所有的人,你们姐弟真真是好手段。”
“如今你还不知错吗?”面对锦儿的沉默,太夫人并没有让人动手,只是接着说下去:“你是不是以为我无凭无证?”
她把一本帐本拿出来:“这是当铺的帐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你当掉的剑;你需要银子给弟弟娶妻,但是怎么能偷拿钱物去贴补你娘家?!”
“你如果把事情说出来,我和敬一绝不会置之不理,但是你却行偷窃之事!你弟弟拿走百两银子的事情,有他的朋友们为证,他们不但亲耳听到你弟弟所言,还亲眼看到了百两银子。”
“银子上还有我们金家的印记!而你弟封起送出去的十两银子也已经被找回,上面同样有我们金家的印记,且有女主出俱的证词。”
“沐锦儿,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身犯七出之条,我们金家是容不得你这样失德之人,也无法让你这样失德的人教养我们金家的儿女。”
太夫人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来人,备笔墨!我今天就代金家的列祖列宗休掉你这个无德之人,从此之后你沐锦儿和我们金家再无瓜葛。”
此时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风却不算很小,正好能给人带来一丝凉爽之意;但是风吹到锦儿的身上,只让她遍体生寒。
那风就如同是一柄又一柄的小刀子,往她的骨头缝里钻;就仿佛是谈秋音和太夫人一样,捉到任何的机会都不会放过,都要把她置于死地。
风同样吹进了荷园,吹的那一池荷叶摇动,含苞的莲花晃来晃去,有几株早放的荷花随风送出清香,飘进了谈秋音的房里。
若有若无的香气自有别样的吸引,让谈秋音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窗外的荷花。
因为院中一面是园子里的湖,谈秋音的屋里不但不热反而凉嗖嗖的。
谈秋音的话却透着一种热切:“如今,应该写完休书了吧?怎么还没有人送消息过来?”
转过头她看向舞笛:“你们老爷,今天晚上能赶回来吗?那个庄子我可是没有去过,太夫人也把人支的太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