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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起床。
但是并不是披衣而起,那只能说他身上的衣服极少了,或者说是没有?
锦儿并没有多说什么,马上站起来就冲了出去,是真得冲了出去,脸已经红到了耳朵后面。
太夫人叹口气:“那,秋音你伺候敬一吧;县主,你请。”
安乐县主却不动:“凭什么她伺候?我也可以,我现在也是表哥的人了。”她就是要咬定此事,不管旁人怎么说反正她就是认定了。
太夫人闻言有些气恼,还没有开口金敬一就道:“我自己来吧,你们都出去。”他的声音还算平静,只是隐含的怒气太夫人和谈秋音都听了出来。
安乐县主却含羞低头:“表哥,让我来伺候你”
“滚出去!要不你现在就让人杀了我,要不你就滚出去,马上滚出去等我穿衣出去说话。”金敬一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这次谁也听得出来他怒了。
安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有恼怒要发作可是最终没有发作出来,却把气出到谈秋音的身上,一掌甩过去落在谈秋音的脸上。
然后不等好谈秋音反应,一阵风似的冲出屋去;然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再接下来就是锦儿的怒喝:“你发什么疯?!”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婢!”安乐的声音里充满着怒气,伴着她这声怒骂的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香苏等人的大喝:“大胆,你敢向县主动手!”后面的惊呼就听不清楚了,因为听到的就是桌椅倒地的声响。
外面,霎间就乱作了一团。
谈秋音本想哭的,此时也哭不出来,扶了太夫人向外赶去:“老爷,你快些。”
不用她去催,金敬一已经快气炸了。
安乐当着他的面儿,先打了谈秋音,就因为他怒斥了其;然后安乐就冲出去对锦儿下手,显然锦儿不是谈秋音当却就还了手。
他哪里还能不快?飞快的穿好裤子,把衣衫胡乱一穿,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外面。
就看到太夫人立中间闭着眼睛大叫:“住手,住手!”可是却无人听她的。
安乐大打出手,也不管是谁伸手都打,冲到太夫人面前的时候,一掌没有收住就抽到了太夫人的脸上。
一掌就让她停下手来,也让众人都停下了手来,大家都看着安乐谁也没有作声。
安乐可以不把谈秋音和沐锦儿放在眼中,可是太夫人她却不能不哄着几分,因为那会是她将来的婆母。
就算她是县主,但她是没有家人又没有几个族人的县主,相比起金家来她算得什么?
所以在她打上太夫人的脸时,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傻呆呆的立在太夫人的面前。
锦儿的头发也乱了,谈秋音的衣裙都扯破了,此时她们倒是一左一右都瞪着安乐。
金敬一冲过去也不作声,左右开弓就给安乐两记耳光。他是含怒出手,打得安乐是眼前直冒金光。
打完他甩甩手,因为很不习惯,心中生出十二分的别扭来: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因为见过父亲打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很反感对女子动手,却想不到今天会破了例。
后悔吗?那倒不是,是真得不适应。
但是安乐所为实在是超出了金敬一的底线,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安乐看着金敬一,不敢相信金敬一会对自己动手;可是金敬一却看也不看她,过去扶起母亲来:“您,不要紧吧?”
太夫人摇摇头:“快去看看秋音,她可是带着身子的。”
谈秋音已经走了过来:“我无事。婆母你受苦了。”她扶住太夫人的时候不忘瞪一眼安乐。
心中却笃定安乐不可能嫁入金家了,因为她敢动太夫人,那就是揭了金敬一的逆鳞啊。
安乐忽然大哭起来:“你们金家就是要欺负我了,还好我已经让当归回京给皇后娘娘送了信,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安乐的一句话把太夫人给震住了:“你,你说什么?”她的耳朵因为被安乐打得现在还嗡嗡作响,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叫当归回京了,你们金家想就这样打发我,也要看看天家丢不丢得起那个体面!你们不要被问罪,就赶快让人来提亲下聘。”安乐大叫起来。
锦儿看着她有些不解,安乐县主的脑子是有毛病呢,还是她这个人真得这么笨?
太夫人的脸色有点发白,忍不住看向儿子:“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安乐,我们”
金敬一打断了母亲的话:“此事没有什么好说得,她的人可以上京,我也可以写奏章;最大不过一个死字,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就请皇上明断吧。”
他是半点也不退让,话说得极死:我就是死也不要娶你安乐。
安乐的泪水也不流了,极为受伤的大叫:“为什么?!”
金敬一看着她:“就凭你打了我母亲,打了锦儿和秋音,你认为我会容忍身边有你这样的女子?”
安乐咬牙:“你想清楚了,是不是要搭上你们金家满门上下的人!到时候太夫人,还有你最为在意的沐锦儿和谈秋音,她们绝不会好下场。”
“金敬一,我豁出名声不要的话,皇上为了天家的体面也不会放过你们金家,你想个清楚。”
锦儿开口:“强扭的瓜不甜。”
安乐却理也不理锦儿,只是盯着金敬一不放:哼,沐锦儿懂得什么,她可不是平常的民女,她是县主!
太夫人拍拍儿子的手:“县主也是一时错手”她可不想断送儿子的前程,更不想让金家再回到从前。
安乐闻言知道太夫人服了软,当即跪倒在地向太夫人请罪:“虽然我贵为县主,但是您是长辈,我失手之下伤到太夫人,请太夫人责罚,我绝无怨言。”
第81章 就一会儿()
太夫人看着地下的安乐,轻抚了抚脸叹口气:“县主请起吧。”她并不喜欢安乐县主,但是就如县主所说,皇家的脸面可是伤不得的。
就算安乐县主是庶出的,但是她的父兄都算为国捐躯,就此一说皇上也不可能在安乐豁出名声后,会对金家没有责罚。
轻罚都是不可能的,轻了抄家重了说不定就会灭门!
金家现在就有谈秋音和沐锦儿在,她怎么可能想再弄个县主进来搅和呢?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没有半点德行可言的女子。
可是现在由得她摇头吗?
金敬一听出母亲话中的意思:“母亲!”
“敬一,我说过了,此事要从长计议。”太夫人的声音略略扬起来:“不然的话你要让母亲如何,当真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金敬一:“母亲,孩儿堂堂男人为她一个女子所辱”他恨恨的一拳击在柱子上,转头怒冲冲的走了。
没有说完是因为他气自己太笨,居然会防了一个而没有防到谈秋音:他当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有些事情身为男人他岂会不清楚。
他能断定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动安乐一根手指头,原因当然就是自己因乏到不行,居然在园子里就睡着了。
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到的安乐房中他都没有知觉,怎么可能再做其它的事情?如果能做的话,他就不会没有半点印像。
所以归根到底他最恨的人是自己,所以话说一半就走了;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把事情全怪到旁人身上去?
如果他自己多注意一点,根本不可能会被人所乘。
太夫人听到儿子的半句话,却认为是儿子心怒难平,也就没有叫回儿子来由着他去了。
她看一眼谈秋音,心中再次一叹:如果不是谈秋音昨天晚上做动脚,那根本不可能有今天一早的事情。
因为儿子已经对安乐假借锦儿之名的饭菜动了疑心,如果不是谈秋音对锦儿心生嫉恨,又哪里可能会让安乐有机可乘?
想到从前锦儿在的时候,她和儿子当真是一条心,谁也不会疑心谁半分,有什么事情夫妻两人都是有商有量:如果是锦儿的话绝不会有今早之乱。
就算太夫人现在再不喜锦儿,也不得承认锦儿不会有那种小心眼儿;可惜的是,锦儿回来的太晚了。
如今她有什么选择,面对谈家她真得只能保谈秋音;好在谈秋音只是年轻并不是真得蠢,给她时间就能历练的出来。
安慰自己一番后,太夫人收回目光看向安乐:“事情要从长计议了,县主;首先,事情如何我们心知肚明,真得闹到皇上面前也不得见你就能得了好去。”
“男婚女嫁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也要男人不厌烦不恼恨才可以;如今这个情形,县主你也不用我来多说,是不是?”
“我想,需要些时间才行;还有,今天的事情错不在秋音,”她顿了顿看看锦儿:“还有锦儿,你就算贵为县主,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她没有往下说,但是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安乐县主向谈秋音和沐锦儿赔礼。
安乐岂能低这个头:“太夫人,贵贱有别;再说太夫人也明白道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为妻她们为妾,岂有主子给奴仆赔礼一说?”
太夫人的脸拉长了一些:“我也是为你好。”
安乐看着太夫人,过了好一会儿仿佛是想明白了,才别别扭扭的对谈秋音道:“对不住了。”
转头看一眼锦儿,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刚刚只是一时手急没有收住。”
太夫人打的主意就是,安乐看来是不能拒之门外了,那么首先要说服的倒不是儿子,反而是眼前的两个女子。
如果安乐肯低头赔个礼,到时候她也好开口,再说安乐日后过来也不至三个人天天斗眼鸡似的。
谈秋音没有理会安乐,倒是锦儿看着安乐:“你进不了金家的门,不为旁得,就为你那句你是妻我们为妾;我是金家家主的发妻,结发之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