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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了弹衣角,瞟了一眼跟前的人,扯了扯嘴角,“玉佩,你莫要再同沈良娣索要。”
这一次,他说的是沈良娣,并非怜怜。
“我知道了。”
沈穗穗披着锦被赤脚爬上床,“我睡了,你赶紧回承恩殿吧。”
说着,便乖顺的把自己裹在锦被里,拉高被沿,只露出两个大大的眼睛,惶恐的看着赵胤。
那人提了靴子,径直朝床边走去,宽敞的紫檀大床,散发着悠悠香气。殿内的香炉,从傍晚便一直焚烧,不知晚娘用了什么,闻久了,神思便有些混沌,赵胤那人,越看越顺眼。
“往里躺。”他用力推了一把沈穗穗,虽然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到手的力道。
“你要在这睡?不行,我睡不开。”
沈穗穗撇撇嘴,又默默挪了回去。
赵胤没她有耐心,骑着她翻了过去,扑腾一声落在里侧,伸手就拽她的被子。
“皇祖母的吩咐,明日里,肯定还要找你问话,早些睡吧。
你的这副干瘪身子,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他压抑着嗓子里的干涸,极力稳住身下的躁动,口是心非。
“赵胤,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沈穗穗回头,却看见赵胤睁着眼睛,双目泛红,面色有着异样的光彩,似乎没料到沈穗穗会突然转身,他竟有种被人当场抓获的窘迫感。
“说。”他尽量少言,以免让她听出嗓音的黯哑。
“你别在我后脖颈喘气,我怕痒。”她瞪着眼睛,很是严肃。
“沈穗穗,你别得寸进尺,赶紧睡觉,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点什么。虽然你是个小傻子,可到底是女人,我。。。。。。”
话音未落,沈穗穗连忙转过身去,还很自觉的往前挪了挪,与他保持了距离。
赵胤深吸了口气,冷眼看向塌上的香炉,这个晚娘,真是比沈穗穗这个太子妃,还要关切他的房中秘事。若非自己定力强,这些香,足以让他在这月色下,纵情肆意。
翌日清晨,沈穗穗还在迷糊间,就被晚娘拿湿帕子唤醒。
晚娘心情愉悦,行走间姿态轻盈,沈穗穗翻了个身,却听晚娘说道。
“太子妃,该起了,一会儿要到慈安殿,太后照例寻你问话。”
是了,前世死到今世重生,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惯例了,当初刚入东宫,每逢赵胤留宿清秋殿,太后总会旁敲侧击问她闺中密事。
铜镜中的沈穗穗,如娇花照月,明媚动人,她端量着那美人,方才惊觉晚娘已经往她发髻里插了十二支步摇,左右各支只,简直就是太过招摇。
“晚娘,太重了,只戴一支,要不然路上走着,容易掉。”沈穗穗伸手开始拔,晚娘没来得及阻止,发髻便松散开来。
“太子妃,好容易沈良娣被罚,幽禁半月,你可要趁热打铁。昨夜,太子可是秉烛夜战,奴婢见你起得晚,便知。。。。。。”
放在从前,沈穗穗根本不明白晚娘话里何意,可是昨夜的熏香,连她都能察觉出异样,想必赵胤还以为是自己为了留他,不择手段。
也罢,昨夜那一番布置,本来也只是为了以美色博取赵胤的关照,误会与她而言,也并不重要。
慈安殿焚了檀香,还没进殿门,便闻到这儒雅的气息。
太后用完早膳,正喝着银耳雪梨羹,天寒地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穗穗来了。”
郭嬷嬷屏退了伺候的宫女,沈穗穗站在下手,“给皇祖母请安。”
“累了一夜,过来坐。”
为老不尊,太后面上的表情,明显就写着,愈战愈勇,夜夜笙箫,加紧交流,早生贵子。
“昨夜,你与胤儿,可是在一个床上睡过了?”
“睡过了。”
沈穗穗说的一个床,与太后言语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他体力如何?”
“孔武有力。”沈穗穗喝了口茶,甜润舒适。
太后眯了眼睛,微微点头,“哀家的重孙,指日可待。”
前世,赵胤从未与沈穗穗有过男女之事,却在某一天的晌午,被太医诊断有了身孕。
自此之后,东宫上下一派祥和,每个人脸上,都在恭喜太子妃。就连沈穗穗自己,都以为真的有了孩子。
是一起睡过了,亲过了,自然会有子嗣。痴傻的沈穗穗,怎么会知道,要有孩子,竟然还要交/合。
“你且放宽心,你母亲递了拜帖,说是思念女儿,皇后允她进宫探望。明日早膳之后,她便会到清秋殿。你进宫数月,从未与母家相见,苦了你了。”
沈穗穗的记忆里,王氏向来严肃,对自己这个女儿,也并不像待沈心怜那般疼爱。甚至是带了隔阂,从前许多事,吃了暗亏,她也察觉不出,只是以为是母亲,便不会坑害自己。
如今看来,仿佛事出有因。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跑了一天,这一章放的晚了些,喜欢的戳我收藏,么么啾
第13章 013()
昨夜的愁云惨淡,竟没攒下半点飞雪,反倒是晴空半日,忽的头顶染了凉意,抬头,鹅毛大雪纷至沓来,让人猝不及防。
沈穗穗从慈安殿出门,身后只跟了晚娘。她举起手,刚托了一片雪,晚娘便匆忙给她戴上帽子,大氅暖和,里头是上好的貂皮,初入东宫,也是太后赏赐的。
临走之时,太后还专程摸了摸上面的皮毛,笑意更是祥和。
“听说了吗,梅园井里,有个死了的宫女,人已经泡的发白了。”
“你亲眼看见了,可是要吓死人的,青天白日,阿弥陀佛。”
行至庭院拐角,还未露头,便听到两个宫女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惊悚。
晚娘方要过去驱赶,沈穗穗拽住她的衣袖,杵在原地,嘴角漾出一抹笑意,竟是不知害怕的。
“有人私下说,是清秋殿的彩珠,得罪了沈良娣,故而被推下井,脸都泡的变了样子,捞上来的时候,若非冬日天冷,恐怕早就腐烂了。”
“亏得彩珠日日都想爬上龙床,你没瞧她素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仗着清秋殿那位主子痴傻,打扮的如此逾矩,恐让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哼,太子殿下何等尊贵,又怎会看上她那个浪蹄子。”
“嘘,小些声音,胡奉仪不就是宫女争相模仿的典型吗,若是我也有胡奉仪的脸蛋,再会唱曲,定也要筹谋着为自己打算。”
“呸呸呸,小浪蹄子,越发不知羞耻了。”
两人互相打闹起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晚娘的脸色早已铁青,实在不明白为何太子妃能安安稳稳听完全部谈话。
彩珠死了,所有人都会把疑虑放到流芳殿,毕竟彩珠忠心护主,当着众人的面,指认了沈良娣旁边的翠娘,一派正气。
作为清秋殿的主子,她自然要好好打赏,又怎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
虽说流芳殿奴仆禁足半月,可彩珠一死,难保有人不会怀疑,沈良娣四处安插了眼线,替她行事。
“彩珠死了,我还想着好好赏她,真是可怜了。”
沈穗穗踩着青砖,绕出院门,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抬头,正是多日不见的豫王赵恒。
他嘴里的脏话还没来得及收回,堪堪落到了沈穗穗头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
他提着手,仿佛下一刻就要追打过去,沈穗穗连忙退了几步,躲到晚娘后头,脆生生的喊了句。
“八叔。”
那人这才换了笑脸,上前甩了衣袖,不顾晚娘的遮拦,两手捏着沈穗穗的脸颊,笑眯眯说道。
“八叔好久没见穗穗了,甚是想念那,穗穗胖了?怎的捏起来肉嘟嘟的,赵胤这个登徒子,也就给清秋殿找了个好厨子,旁的事,便是一件都不足为道。”
她的肌肤溜滑水嫩,仿佛娇软的花瓣,带着余香醉人。
“穗穗,现下你可得意了。
我方从慈安殿出来,听闻清秋殿死了个宫女,太后难得发了脾气,又将流芳殿禁足半月,合着算来,沈良娣大约一月见不着赵胤了。
八叔可恼,若是赵胤冲你发脾气,我又如何护着你?”
他如此虚与委蛇,换做从前,沈穗穗自然是要当真的。
“八叔,我也方从慈安殿出来,竟没听说此等大事。赵胤对我好得很,昨夜还同我一起睡觉了,皇祖母说,若我二人长此以往,她便能早日抱得重孙,这样说来,八叔便能做爷爷了。”
一口老血闷在喉头,一声爷爷硬是让他觉得自己老态龙钟起来。
“穗穗,私下里,你可唤我赵恒,我与赵胤同岁,你如何唤他,便如何唤我,莫要生份了。”
冷风袭来,刮了云上的雪纷纷飘落,浓密的帽边攒了雪花,瞬间化成水珠子,沿着毛领流到沈穗穗的脖颈里。
她打了个冷颤,扭头,便看见赵胤站在树下,身后正是陈伯玉。
赵胤面色不善,嘴角带着寒意,他与赵恒之间,总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那便是谁都不待见彼此,却都狂傲自负到同一地步。
“八叔,父皇召你议事,眼下群臣都在宣政殿等着呢,据说要给你选两位王妃,省的你总往别人院里惦记。”
这话说到最后,连赵胤都觉得酸溜溜的,偏偏沈穗穗只当他借机讥讽自己不守妇德,因为赵胤转头就对着晚娘吩咐。
“回清秋殿,给太子妃读《女训》,一日读两遍,读满十日,才可自由出入清秋殿。”
原来赵胤是为沈良娣打抱不平的,沈穗穗看了他一眼,真心觉得不痛快,却不得不温顺的躬身,“赵胤你可真是小气。”
随即,便迈开步子,偷偷溜走了。
晚娘跟的慢,回清秋殿的时候,沈穗穗已经吃了一盏茶,打量着换衣服出去溜达。
“太子妃,太子有令,要给你读《女训》,在此期间,还请太子妃克己复礼,莫要被他撞见了。夫妇和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