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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夜起,你搬到承恩殿,正好可与太子一起,胤儿,你。。。。。。”
赵胤瘪了嘴,似乎极不情愿,沈良娣昏倒之后,已经遣了太医跟去了流芳殿,王氏跟皇后请了旨,也已离宫回府。
“母后,今夜陈伯玉留在崇文殿,还有事情与儿臣商量,太子妃素来与如意馆的胡奉仪关系尚可,不如这几日搬去与她听听小曲,消遣作乐也好。”
“你与陈伯玉走得近是不错,他为人谦和,饱读诗书,不骄不躁,却是尽心尽力的伴读。只是,夜里你便不好打扰他,与你与他皆是不利。陈伯玉至今尚未娶妻,你也未有子嗣,择日不如撞日,晚娘,你帮太子妃收拾东西,即刻搬往承恩殿。”
皇后瞥了一眼,嬷嬷上前搀住她的胳膊,青石板下是白玉台阶,布满了花色各异的纹路,冬暖夏凉,颇为舒适。
热闹过后的冷寂,比不过沈穗穗此时仍旧微微抖动的身体,从香露撞死入水那一刻起,她便陷入了无穷的恐惧之中。
她对前世杀死自己的人,毫无头绪。这一世,也只是敌来我挡,从未主动出击,长此以往,实为被动。
“小傻子,害怕了?”
赵胤凑过去脑袋,对着她的脸面吹了口气,沈穗穗的睫毛长长的铺在那里,如同两把好看的扇子,挠的人心尖痒痒。
赵胤见她表情呆滞,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他伸出手,紧紧攥住那只略有些冷的柔荑,沉声说道。
“本就傻,这下可好,又呆又傻了。”
他没有回承恩殿,反而去了临近的崇文殿,白日里与陈伯玉和其他臣子在明德殿议了荆州水患的应对良措,本就焦头烂额,又因昨夜守了沈良娣半宿,现下早就疲惫不堪。
陈伯玉正在毡案边捧着一本书册,看得入迷,听闻动静,索性头也没抬,朗声如月。
“殿下,我找到一本好书,正是描述各地往年水患治理方案,其中以。。。。。。”
有异样的味道传来,陈伯玉抬头,入眼便是披了大氅的妙人,她肤色白皙,柔嫩曼妙,只看他一眼,便觉得犹如亵渎。
陈伯玉慌忙撑地站了起来,“见过太子妃。”
沈穗穗笑笑,“陈伯玉,你看的什么好书?”
说着便低头捡了起来,赵胤凑到她耳边,下巴搁在那软软的肩膀上,轻轻念道。
“励精图治。”
陈伯玉面色一红,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沈穗穗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扔下书便跑去了书案那边,她只是想避开这个毛手毛脚的赵胤,擦着陈伯玉的胳膊留下一阵芳香,那人屏住呼吸,低眉顺眼。
“不准看,不准听,不准闻。”
赵胤磨着那几颗月白的牙,笑嘻嘻的看着陈伯玉,而后说道,“今夜我便带她回承恩殿了,你就宿在此处,明日跟我细细讲解励精图治。”
沈穗穗正趴在书案上,举着墨锭打量,不妨一滴浓墨顺着墨锭滴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到她莹白皓腕之上。赵胤猛地上前,双手打横,轻松抱起那个惹事的女子,悠悠转了一圈。
墨点落下,恰好错过两人的衣裳,滴到书案之上,晕开层层墨渍。
赵胤佯装愤怒,不由得握紧了沈穗穗腰间的手,掐的她小脸泛红,眉眼委屈。
“一会儿上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面虽然朝着沈穗穗,声音却不远不近的落在陈伯玉耳中。
那人瞬间,脸红耳赤,就连脖子,都跟着如同火烧一般。
赵胤抱着沈穗穗,跨步迈出崇文殿,一阵风忽的吹了进来,毡案上的蜡烛明灭不定,殿内的地龙烘烤的炙热,陈伯玉擦了擦额上的汗,默默念叨。
“克己复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抬头,门窗大开,漆黑的夜色下,那轮明月皎皎圆润,清透莹白,风起云过,遮住之后,便是若隐若现的朦胧诱人,他负手而立,脑中已然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贝的营养液,还有个不知名的小天使,哈哈
读者“”;灌溉营养液+5读者“夏源”;灌溉营养液+1
第18章 018()
沈穗穗被赵胤从崇文殿抱到了承恩殿,沿着抄手游廊一路没停,沿途碰上几个巡夜的侍卫,全都规整的站到一边,低头看地。
承恩殿打扫的宫女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红着脸纷纷去准备二人就寝一事。
将将走到承恩殿门口,赵胤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他脸上出了细汗,沈穗穗两只手交叠,乖巧的放在自己胸口,抬眼,便见一粒豆大的汗珠摇摇欲坠。
她伸出手,用帕子替他擦去那汗水,“别滴到我身上。”
赵胤飞了一记白眼,终于把她扔到塌上。
一人气喘吁吁,仍旧嚣张跋扈,一人面露好奇,颇感兴趣的四处观看。
“帮太子妃换了衣服,沐浴焚香。”
他摆摆手,几个宫女鱼贯而入,隔着那道屏风,沈穗穗看见袅袅烟雾,徐徐升起,她愕然。
“赵胤,你要做什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笑道,“自然是要同你一起睡觉。”
“我不想睡觉,不困。不如我们一会儿玩个游戏,上次你在清秋殿,可是输了好几次。”
想起那糟事,赵胤便觉得脸上无光,神色不虞。
“小傻子,母后让你搬到承恩殿,可不就是为了让你跟我睡觉?想什么呢,累了一天,我才不要玩那种幼稚的把戏。”
说着,便兀自去了另一侧的房间,他的浴盆,里头加了舒筋活血的药草,周边无一人服侍,那几个宫女老实的站在门外,听得见里头哗哗的水声,却也能想到赵胤那一身的精健肌肉。
沈穗穗的头发擦了桂花油,水气未干,湿哒哒的披在脑后。承恩殿的宫女对她很是客气,殿内似乎早就备了可供她换洗的衣物,便是晚娘,也没跟过来。
月白色的单薄中衣,金线做边,胸口绣了一朵海棠花,俏丽多姿。殿内的地龙烧的极旺,噼里啪啦的焦灼,让沈穗穗的小脸泛起红晕。
她握着腰间的带子,正在琢磨该如何躲避这一夜的厮混。
赵胤年轻力壮,东宫总共就一个太子妃,两个良娣,一个奉仪,相比于其他郡王,赵胤还不算荒/淫无度。
可在沈穗穗看来,赵胤大概真的有病。正如赵恒所说,他有隐疾,疾为不举。故而没有多余心思,更不会广纳美人。
想到这里,她反而稍稍安了心,回头,险些撞进那人怀里。
赵胤走路不声不响,就连他何时等在旁边,沈穗穗都一无所知,心里头怦怦乱跳,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拽着沈穗穗的手,顺理成章拉上大床,有宫女替他们落下帷帐,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沈穗穗把赵胤看的有些发毛,他恶狠狠地盯着她。
“小傻子,你怕我?”
一股异香传来,赵胤忍不住凑过去,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慢慢卷成茧丝,又缓缓松开,弹跳在半空中的头发,就像此刻躲躲藏藏的沈穗穗,欲说还休。
沈穗穗的小脸愈发红润,冒着热气一般,蒸的她浑身难受。
“赵胤,我看着你,就想起沈良娣。她今日昏倒了,若不是母后强求,我也不做这拆人姻缘的坏事。
赵胤,你可偷偷过去,我发誓不会告诉母后。你与沈良娣是情真意切,我常听晚娘说,话本子里就常有你跟沈良娣这样的才子佳人。”
赵胤脸色忽然变了,一双眼睛泛着冷光,他刮了下沈穗穗的鼻子,而后淡漠的嘲笑。
“罢了,就不吓你了,穿上外衣,省得在承恩殿染了风寒,回头母后还要怪罪于我。”
他看了一眼沈穗穗那件月白中衣,脑子里想的却都是些混账事迹。他甚至想扑过去,三两下扒开那层浅薄的衣裳,细嚼慢咽,感受她娇嫩的芬芳。
赵胤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几次,他穿上靴子,将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沈穗穗双手拢着外衣,提防贼一样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来。”
赵胤面前放了一张花梨木书案,宽大敞亮。案上累了不少宣纸字帖,两排笔架,倒挂了如竹林般苍翠密集的毛笔,粗细各异。乌木雕百宝笔筒中,横七竖八放了几只圆肚兼毫,色泽形态都属极品上层。
左手边摆了一个汝窑青色花囊,双耳做的精致独特,面上纹路如同青丝漫布,敞开的瓶口空空如也,倒是浪费了这宝贝器件。
右手边放了一个砚台,水青色样式,看似坚硬,质地陈厚,墨锭处于其中,浸了水,滋润的极为妥帖。
他看着沈穗穗,那人亦步亦趋,赵胤性子急,看不过她慢悠悠的步伐,索性一把扯了过去,护在前怀。
呵出的热气绕在沈穗穗耳边,又痒又湿,她微微偏头,身子忍不住跟着挪动,赵胤夹得更牢,且出声恐吓。
“别动,再动我咬你耳朵。”
真是个疯子,沈穗穗有些惊慌。
他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捏着笔肚揉了揉,姿态怪异,“这是羊毫,多写楷书,你为女儿家,今日我便教你握笔习字。”
沈穗穗的掌心被塞进去那支笔,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脑中闪现出零碎画面,她似乎觉得,今日这场景似乎曾经在某时某刻发生过。
她扭头,对上赵胤调侃的眼睛,那人吹了口气,“别看我,看笔,对,指实,掌虚,腕竖,肘平,来,我们慢慢写一个沈,哎,你怎么这么笨啊。”
沈穗穗慌神,沈字最后一笔收尾极差,墨浓晕染,坏了整个字的气势。
她趁赵胤不注意,连忙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从砚台上取了墨锭,若无其事说道。
“赵胤,我帮你研墨,你写便好了,我笨拙,自是学不会,写不来的。”
她的声音带了撒娇的语气,眉头略皱,秀气的鼻尖似乎被赵胤抱得热出了细汗,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