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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
宁寿苑的佛堂后园中; 有清溪假山; 顺流直下。早已搁置整齐的酒水杯盏,一应俱全,守在两侧的宫女; 皆穿着浅绿色宫装; 双髻低眉。
沈良娣的脸色微微恢复正常; 身后被打的宫女眼眶里满了泪; 却是半颗不敢落下,五个手指印明晃晃的嵌在脸上,分外显眼。另外那人亦是不明所以的噤了声,唯恐不小心说出的话; 触了沈良娣的霉头。
“晦气。”
腹内消停了些; 恰逢辅国大将军之女柳飒从前方经过; 她穿了一袭紧俏的浮光锦长裙,外罩嫣红薄袄。柳飒长相眉清目秀; 鼻梁高挺,姿态劲拔,旁若无人。
沈良娣与她素来攀扯不上,只因柳飒为人耿直爽朗,父亲官高; 沈良娣又属矫揉造作之辈,行事多半捧高踩低,虚与委蛇,自然入不了柳飒的法眼。
现如今沈崇提拔为安抚使; 前脚刚离了京城,后脚便有他即将高升的消息肆意散播,这好歹让沈良娣心生得意,仗着这股子势力,渐渐地膨胀起来。
“柳姑娘今日穿的好生俊俏,定会攀上一门好亲事。若你看上哪家公子,尽管与我诉说,我便去求了殿下,将他指给你罢了。”
她说话没掌握好分寸,出口便是过度酸腐,以往总是舔着脸与人家阿谀奉承,一朝得势,便不知如何显摆才是,微微拂动的羽扇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头上的两尾长羽,随着羽扇的摇摆,轻轻荡漾,流光溢彩,沈良娣掩面而笑,好似在唱一出蹩脚的曲子,甚是满意。
柳飒瞪着她,眉头微蹙,继而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气,混合了难以言喻的臭味,她嗤笑,又不屑的站远。
“沈良娣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些,且不说你母家势力如何,单凭你在东宫妾室的位份,如何替我筹谋,又如何能左右太子殿下的心思。听闻前些日子沈良娣禁足,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殿下了,想来承恩殿的门槛长什么样,你都不记得了。”
柳飒懒得与她周旋,几句话说完,刚想走,却被沈良娣上前拦住,眼睛瞪得如同初春的杏子,又圆又有些狰狞。
“柳飒,从前你父亲位高一级,我自然待你尊崇了些。可现在,我身居东宫,父亲又升为安抚使,不日回京,自然少不了一番恩赏,到时,你若如此不知好歹,我便与你不再客气。”
到底是见识浅薄,沈良娣威胁的话语,明显底气不足,有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虚弱感。她挡在柳飒身前,不仅身姿娇小,连气势都被压迫的毫无还手余地。
柳飒本就长得比一般女子高大,如今见她这副仗势欺人的样子,嘴角不免冷哼出声,低头上前,轻声说道。
“今日我虽然没有提剑,可发簪亦能当做凶器。你若再无事生非,不知廉耻,阻我前行,我也便不再手下留情,权当宴上多个谈资,给你放点血,热闹热闹。”
话音刚落,耳畔忽然传来隐约的扑簌声,她皱紧眉头,忍不住捏了鼻子,阴阳怪气道,“沈良娣何等癖好,竟然擦这等味道怪异的香粉,果真与众不同。”
身后的宫女像是找到了共鸣一般,眼睛发亮,连忙附和。
“柳姑娘不知,我们良娣擦得是玉兰花粉,香气怡人,这怪味定然不是花粉的过错。想是宁寿苑的奴才,偷懒将夜香找地方倒了,奴婢方才便闻到了,只是良娣心善,不让我们提起。”
宫女觉得,这样委婉,想必沈良娣便不会突然发作,谁曾想,她巴望着等夸赞的时候,沈良娣忽然回头甩了她两个巴掌,随即绕开柳飒,脚步生风一般,往后园走去。
她本想硬推开柳飒,思来想去觉得那人粗俗残暴,便当即弱了胆量,从旁绕道。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各自挨了两巴掌,却是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刚要跟去,便听柳飒笑道。
“今日你家良娣约莫是吃多撑着了,都小心些伺候。”
胡说,明明良娣为了今日的华服,晨起连饭都没吃一口,何来撑着一说。
皇后位于假山之前的凤椅之上,微微侧着身子,两旁的宫女举着团扇,遮挡微不可见的日光。前侧摆了一条长案,搁着瓜果小食,几个孩子绕在膝头,分食了桂花糕,便围着院子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假山位置颇高,底下的情形一览无余。
随水流汩汩而下,两旁白梨高耸,曲径波折,水中清澈无鱼,偶有几朵花瓣飘下,打了转,继而泛波逐流,
赵胤居于首位,对面略下便是赵恒,他穿了一袭烟罗紫锦袍,脸带笑靥,举手投足间放浪形骸,风流无限。
陈伯玉坐于赵胤下手,着一身碧青色便服,领口绣着银丝流云花样滚边,腰间束月白色腰带,挂了一枚墨绿色玉佩,显得儒雅谦和,意气风发。
再往下便依次是各家世子,坦荡坐于软蒲之上,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曲水一侧,便有无数女子三五成团,赏看评论。
沈穗穗坐于一棵硕大的白梨树下,就着飘落的花瓣,饮了口梅子茶,酸爽恬淡。因她入东宫之后,并未见过列臣之女,故而今日赴宴的姑娘,她都觉得面生,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相谈甚欢。
她穿的寡淡,又仅以梅花步摇簪发,晚娘站在身侧,挡住多半眼线,故而并未有人认出,她便是东宫太子妃。
皇后瞧着她懒散,便寻人将她找了过去,纤手指着案上的小食,颇为宠溺。
“穗穗,胤儿正与其他世子品酒吟诗,你身为东宫太子妃,今日便要端的起身份,莫要让那几个妾室抢了风头。本宫看你这身装束,着实随意了些,过来,低下头。”
沈穗穗顺着她的吩咐,微微凑过脑袋,云顶髻另外一侧,被插进去一支分量不轻的簪子,末了,皇后看着她的脸蛋,满意的笑笑。
“这才像样子,你过去胤儿身旁,曲水流觞,要的是风雅之意。你帮他们往水中放羽觞,跟着凑个热闹。莫再一人坐在树下,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宦子弟,有几家老臣请本宫帮着寻觅良婿,你也多看看。”
冯安利索的在赵胤身旁放了软蒲,又退了两步,将沈穗穗让过去。晚娘看着那枚凤簪,于乌发间金灿灿的分外惹眼。连日来的辛劳便觉得有了回报一般,就连太子妃被欺负的闷气,也瞬间一扫而空。
晚娘抬着眼,恰好看见前方沈良娣在那花枝招展,举手投足间温柔妩媚。月白色的襦裙上,墨蓝色的鸟羽随着摇曳,变幻出不同的潋滟风光,着实张扬。
柳飒饮了盏茶,转头看着那个碧青色人影,丰姿玉朗,儒雅万千。她面上稍稍发热,又不忍移开视线,只好又饮了一杯梅子茶,体内的那股热气才稍稍好了些。
陈伯玉已经喝了两觞酒,照理说羽觞顺流直下,应在下游处羁绊,可这羽觞如同长了眼睛,每每经过他身侧,总会被突出的石头绊住。连冯安都觉出异样,碍着赵胤的面子,没敢开口。
宫女将双耳羽觞递到沈穗穗手中,那人颔首起身,芙蓉花开似的领口托着那张沁了细汗的小脸,也分不清是梨花香气,还是沈穗穗襦裙上的气息,总之,赵胤觉得,甚是满足。
她俯身,单手将羽觞放进水里,因为姿态偏低,领口开的稍稍过了一些,隐约可见白皙如雪的肌肤,一缕长发垂在腮边,随风的吹动轻轻抚摸她的鼻梁,眼睛。
沈穗穗神情专注,羽觞顺流而下,不偏不巧,错开了陈伯玉面前的石头,欢快的飘了下去,如同一叶轻舟,曲折蜿蜒。
下游的人松了口气,面色皆是红润喜气,谁都想沾沾酒气,拔除污秽,更何况,上好的御酒,也只有此时能畅快淋漓的饮用。
陈伯玉侧着脸,支着脑袋看她,沈穗穗就着晚娘的帕子,擦净额头上的汗,随即坐在那方软蒲之上。
“你莫要再去放羽觞了,让冯安去就好。”
赵胤盯着她的胸口,不自觉的想起那片涟漪洁白。圆润秀气的起伏,伴随芙蓉领口的开合,渐渐呈现出曼妙的曲线,让人遐想万分。
沈良娣悠悠转到赵胤对面,挨着赵恒坐在白梨树下,初初落座,那人还回过身瞅了她一眼,随即挑嘴暗笑。
忽然一声噗嗤,沈良娣连忙正襟危坐,后臀紧俏,羽扇轻轻扇了扇周围,那两个宫女饶是被熏得作呕,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倒是赵恒,扬了声调,唯恐有人听不见。
“宁寿苑今日有人放炮仗吗,怎的噼里啪啦的响。”
他一边笑,一边拨弄面前的水流,鼻底忽然出来一阵恶臭,他素爱干净,又经常出入花街柳巷,自然闻不了这种造作的味道,现下便再也笑不出来。
“不对,这炮仗八成掺了夜香,着实恶心。”
沈良娣强装镇定,羽扇遮面,裙摆处的层层鸟羽如同雀鸟展翅,分外妖娆艳丽。她已经极力克制,虽然神情无异,可腹内的绞痛从没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方才那几声响动,也已经是尽力而为,某处如同被盐腌过一样,松软疲乏,若不是一直绷着神经,哪里能抻到现在。
“豫王叔说笑了,宁寿苑怎么可能有炮仗。这里是礼佛之地,自然清静宜人,想是豫王叔听错了。”
沈良娣有些尴尬,偏偏又崩出噗嗤几声,若不是周遭喧闹,现下早就被人发觉了。那里带着热流,缓缓溢出,她倒吸了口气,耳根子不由火烧火燎起来。
赵恒盯着她臀部,又转向那扇子后面的白脸,味道愈来愈重,忽远忽近,他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转回身子。
沈良娣吁了口气,忙让其中一个宫女回去拿大氅,以防意外。
长长的襦裙摆了一尾漂亮的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