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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玉开口,“沈崇逃走是哪日发生的?二小姐被劫,又是否在同一天?”
“三日前,沈崇逃离看守,消息从益州先传到京城,京城里的暗卫不敢耽搁,又传到杭州,已经过了三天。至于二小姐,确实在同一天被劫走。”
赵胤起身,“我明日回京,伯玉你继续留在杭州,查完所有事宜方可回去交差。”
“是。”
陈伯玉知道事情紧急,便多问一句。
“太子妃与殿下同行?”
赵胤一愣,他闭上眼睛,复又很快睁开,目色清明果决,“不,她留下,等过了这阵,你与她一同回京。”
沈崇逃走,二小姐消失,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他们就是朝沈穗穗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喜欢放假啊!!!我只想安静的码字,哈哈哈,被挤了两天,根本没有力气码字,爬山爬到小腿抽筋,我来了,接下来还是日更,不好意思了,也没请假,也没人催更,好桑心的作者那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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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48()
沈穗穗是被一阵骏马嘶鸣吵醒的; 习惯性的摸向床边; 却发现空无一人; 只留有温热的气息,赵胤走了。
她飞快起身; 穿山鞋子,披上外衣便匆忙往外跑,下台阶的时候许是苔藓湿滑; 竟然脚底打了一横; 陈伯玉眼疾手快; 从门口飞奔而来; 凭空接住沈穗穗。
那人也不含糊; 道了声谢; 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甬道; 心中只觉得气急; 一跺脚; 便要翻身上马。
“太子妃,殿下有急事; 必须回去处理; 你不能任性。”
陈伯玉牵住缰绳; 拽的那匹马往后打着转,绕了一圈; 停在原地。
“陈伯玉,我不管你听他说了什么,你现在不放开; 便别怪我翻脸无情!”沈穗穗难得红了脸,尖声划破了天际,惊起几只偏居枝头的鸟雀,扑棱棱的打落几片叶子,从上头翩然略过。
“太子妃,我只遵殿下旨意,你这样不管不顾,唯恐会坏大局,伯玉恕难从命。”陈伯玉也是耿直,牵着缰绳,抬着脸,神色不变。
眼看那匹马低下头悠闲的啃食青草,沈穗穗心一狠,咬牙撩鞭,一把抽向陈伯玉的手臂,啪的一声巨响,只见陈伯玉手背上立时泛起一条血痕,可他也只是握的更紧了些,丝毫不为所动。
“陈伯玉,我只想追过去,与他说几句话,说完我便回来,如此你都信不过我?!”沈穗穗小脸急得通红,眼睛里似乎蕴了泪水,忍着委屈不让它掉下来。
“伯玉遵从殿下的吩咐,必然要护太子妃安全,是以,太子妃此番不应追上去。待杭州事情解决,伯玉会亲自护送。。。。。。”
周遭一阵冷吸,沈穗穗伸手一拽,硬生生把陈伯玉拉上马来。
“陈公子,坐好,那么你便听他安排,护我周全,别管我要做什么,总归你跟在左右。”
说罢,扬鞭一甩,双腿用力夹住马肚,沉声喝道,“驾!”
陈伯玉没坐稳,往后颠了一下,随后慌忙扯住沈穗穗的衣服,宽大的衣袖迎风招摇,沈穗穗无暇他顾,弓着身子不停的催促骏马,身后那人是何状态,她没心思想象。
赵胤走得匆忙,半个字也没留给自己,若不问清楚,糊里糊涂岂不叫人难受。
沿途有沙土扬起,陈伯玉素知沈穗穗马术极好,当年在书院,沈汝携众人郊外骑马的光景历历在目,化作男装打扮的沈穗穗,就算仍在一群书生堆里,丝毫不逊色半分。
或许是赵胤察觉到身后有人,总之他一个人拽了马等在路口,马蹄子噔噔的踏在石阶上,直到看见素白的衣纱上下翻飞,有一抹纯澈的身影愈来愈近,赵胤嘴角忍不住轻轻勾了起来。
沈穗穗拉紧缰绳,却没有打横下马,只是坐在马上,一脸肃穆的盯着赵胤。
“你大可放心离开,也无需担忧挂念我,我身后有陈伯玉照应,你走便是!
赵胤,今日杭州有一场游园会,听闻才子佳人都会跟风,盛装参与。你走便是,你走了,我倒要穿上晚娘为我备的那件最华丽的衣裳,好好看看,杭州的游园会,究竟是怎样的奢靡繁华。”
她说着气话,渐渐地,眼角竟然隐出泪水,可面色依旧不卑不吭,她紧咬下唇,赵胤站在马下头,只是微笑着看她,眼神中极尽宠溺。
“穗穗,我回京,确实有事。”
“赵胤,我痛恨你瞒我!你若有事,大可以光明正大与我告别,何故这般鬼鬼祟祟!”
沈穗穗胡乱用手抹了一把泪,身后那人在赵胤灼热的目光中,匆忙翻身下来,避到后面的树旁。
“穗穗,沈崇回京了,我必须亲自回去,而你,最好等我解决完这些琐事,否则,我怕他狗急跳墙,胡乱攀扯。”
赵胤走上前,握着她的手,耐心至极。
沈穗穗几乎立刻翻身跃下,就着赵胤的手着地,一脸警惕。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没想到竟还留他性命。”
她不喜沈崇,这事关两家恩怨。沈崇卖主求荣,不管沈嵩茗曾经待他亲厚如师,只管消息是否利于自己升职,只要能在名利场分得一丝机会,哪怕让他反扑恩师,他也必然首当其冲。
“他还有用,适合藏而不适合杀。”
“你怕他揭露我的身份,挑明我不是沈家女儿的事实?那他不管沈心怜死活了吗?”
沈心怜有了身孕,且不是东宫太子的,顶着这样大的帽子,赵胤都能安然处之。作为沈心怜的父亲,难道对此事会一无所知?
“你这话是何意?”
赵胤不解,沈穗穗从腰间取下一枚香囊,将里头的花瓣全都倒了出来,末了,竟还有一张小巧的薄纸,掺在里头,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异样,或许会以为是凌乱的花瓣。
“给你,看看。”
赵胤迟疑的接了过去,刚看了开头,便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匆匆合上纸条,将沈穗穗拉到旁边。
“你从何处得到此物?”
沈穗穗偏头,“就许你有事瞒我,不许我有事藏你?赵胤,你若早些与我商量,此事不必这般匆忙。
这纸条还是从彩玉身上拿到的,当初我听闻沈崇被伏,只以为他凶多吉少,没想到竟然还有转圜的余地。上面是益州太守与沈崇的信函,意思很明白,他们想要把沈心怜当做诱饵,送给南靖皇帝,换取结盟的条件。后来为什么没有实施,原因你自然清楚。是他们找到更为便捷的方法,与你达成同盟。
沈心怜必然不知道沈崇打的什么主意,若她知道亲爹时时刻刻想拿她去换取权势,你觉得,就算沈崇逃跑,又能如何?”
赵胤皱着眉头,他知道这是险棋,没有必胜的把握,却又必须放手一搏。沈心怜的心里,究竟会如何抉择,就看这风,扇的够不够大。
“我不想你泛险。”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赵胤,我要与你一同回去,如果你自己孤身面对,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心中有鬼,反倒有理说不清出。若是我也跟着回去,任他龙潭虎穴,也总有法子破解。”
沈穗穗面色坚定,好似如果赵胤说出拒绝的话,她便有千言万语等着反驳。
末了,那人揉揉她的脑袋,“走吧。”
沈穗穗胸口一松,扭头看向树后,“陈公子,劳烦你自己走回去吧!”
两人前后上马,马蹄簌簌,尘土飞扬,陈伯玉从树后走出,身上沾了野草的汁液,显得有些狼狈。早就熟悉看到沈穗穗的北影,而他,好似也只能看见她的北影而已了。
几日奔波,从金吾门前踏马而过,所有侍卫远远看见令牌,纷纷让开,排成两列规整的队伍,沈穗穗跟在赵胤马后,前面有一人被内侍引领,看方向应该是往宣政殿去了。
那人似乎回头看了他们几眼,胸有成竹的样子,内侍带他转了个弯,绕进一条幽深的高墙窄巷。
赵胤挥鞭,路上驿站换了多匹骏马,这一匹也已经累到瘫倒,鼻翼不停地伸缩,黑油油的泛着气泡。
“穗穗,我去宣政殿找父皇,你先去清秋殿换身衣服。”
两人分头行动,赵胤回京之前,已经找人去请凉国公,这件事情要想完美收场,必然要有个德高望重的人说几句公道话,这人除了凉国公,赵胤再想不出比他更合适的。
沈穗穗踏进宣政殿之前,冯安在门外对着她使了眼色,赵胤已经与皇上吵了起来,动静不小,竟还有摔碗砸杯的声音。凉国公正巧也走过来,沈穗穗福了福身,与他打过招呼,两人前后脚进了宣政殿。
凉国公也是倒霉,刚进殿,就被迎面飞来的东西砸到了眉框,登时流了许多血出来,皇上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进殿,忍不住咳嗽一声。
“凉国公找朕有事?怎的太子妃也过来了?”
他负手而立,下面跪着赵胤与沈崇。
许久未见沈崇,那人身形瘦到脱相,两颊深深的陷了进去,胡子没来得及刮,灰白相间,破败的衣袍还留有泥土的痕迹,发丝凌乱,双唇干涩如同在沙漠里被沙浪烤焦了一般,裂出一道道血痕。
“回皇上,微臣前些日子在府内查到益州城内的奸细,全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益州太守控制,以家人作为胁迫,将京城官家事宜一一回报,臣不才,截获其中一封信件。”
“哦?”皇帝转过身子,内侍将信件递到他跟前,他却并没有动手,那内侍只好自己端着,也不敢再送回去。
“凉国公,你的事情先缓缓,不如我们来听听方才沈崇与朕说的故事。他说,现如今的太子妃,也就是穗穗,不是他沈崇的女儿,竟然是前朝太傅的孙女,沈汝的女儿,沈穗穗。你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