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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玉佩不是你让宫女送给我的吗?”
沈穗穗佯装不解,一只脚假意迈进沈良娣为她挖的陷阱。
“妹妹,你若真的喜欢,我可以求殿下,送一块给你,可你,你万万不该盗窃啊。”
沈良娣义正言辞的看着她,有种大义灭亲的英勇,她眉毛微蹙,手里的帕子跟着她的说话抖了几下。
“怜怜,鸳鸯佩,怎么可能有第三块,这玉佩,只有你跟我。”赵胤情真意切,这场景,到让沈穗穗有些无端的辛酸起来。
同为沈家女儿,一母所出,万千宠爱,全都给了沈良娣。
“殿下,玉佩若是拿回来,你莫要罚妹妹,想必她也不是有意的。”
沈穗穗提着鹦鹉,交给韩初,“照顾好我的鸟,我去趟慈安殿,赵胤,咱们去拿玉佩。”
晚娘跟在后头,心里十分忐忑,自家主子什么水准,自己最清楚不过。沈良娣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敢拉了太子过来兴师问罪,明摆着,就是想给太子妃一个下马威。
这样的事情,从太子妃入主东宫之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现下,终于发生了。
慈安殿内一派祥和,他们去的巧,正好赶上皇后请安。
“胤儿,今日带太子妃给皇祖母请安吗?”皇后正在围着一串油润赤红的珠子赏玩,看见赵胤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多了些慈祥之意。她素来不喜沈良娣,因为赵胤太过宠爱,自古婆母与媳妇之间,总有道逾越不过的沟堑。
对于沈穗穗,她却格外喜爱,大约因着她傻,没有心计。
“穗穗过来,你皇祖母方才说,南靖的将军,带回来保山赤玉,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你我开开眼界。”她说的含蓄,左右不过给太后颜面,这等宝贝,也不是人人得见的。
沈穗穗探着脑袋刚要过去,谁知赵胤挡在她前头,咄咄逼人。
“皇祖母,母后,儿臣只想给怜怜讨个公道,太子妃昨日去了流芳殿,拿了沈良娣的玉佩。太子妃说,玉佩给了皇祖母,如今孙儿有个不情之请,劳烦皇祖母割爱,将那玉佩还给儿臣。”
说着,跟沈良娣一同跪在太后面前,倒真像是亡命鸳鸯。
皇后气的甩了袖子,从赵胤进门到现在,他根本没把自己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一口一个怜怜,简直有伤风化。
太后眯着眼睛,笑嘻嘻走到他们跟前,“起来,都起来说话,自家人,动不动跪下,胤儿,这就是那位沈良娣?”
她只看了沈良娣一眼,便拉着赵胤的手往前走,“穗穗,你比沈良娣进东宫早了几个月,却没人家识大体。你瞧瞧,这玉佩,你讨好似的送与我,却不知是别人的心肝肉。饶是我这个老人家,也比不过沈良娣在胤儿心中的地位。”
三言两语,看起来是苛责,实际上却让沈良娣面露羞色。
“皇祖母,不是孙儿心疼玉佩,而是那本就是一对鸳鸯佩,我与怜怜一人一个,总不好拿出来在你面前丢丑,谁想到,太子妃不知轻重,拿来跟皇祖母换了鹦鹉回去,实在荒唐。”
赵胤处处都在为沈良娣说话,这更惹怒了皇后。虽然太后说了起身,可也只是伸手去拉了赵胤。
如今沈良娣还老老实实跪在那里,越发楚楚可怜,招人心疼。
“东宫本该以太子妃为尊,一个良娣,敢跟太子同拿鸳鸯佩,僭越了不说,闹出去,也不怕外臣笑话。”
皇后这般庄重,沈良娣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当场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用帕子抹眼泪。
“胤儿,你的妾室,对你母后,就这般无礼吗,我只不过训斥了几句,她便这样毫不遮掩的哭泣,传出去,是我苛待了她不成。”
“母后,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沈良娣往前跪着走了几步,抬脸,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委屈,求救般看着赵胤。
“皇后,你也莫跟孩子生气,不过是他们间的情谊。
沈良娣,你过来。”太后招招手,把赵胤拉到沈穗穗旁边,然后又笑眯眯的看着沈良娣。
“走过来,别跪了。”
太后坐下,热闹了一天,最后也不得安生。
旁边的嬷嬷替她揉按发丝,缓解疲惫。
沈穗穗挨着赵胤,两人都觉得极其不自在。赵胤板着脸,跟看仇人一样,看了她一眼,便嫌弃的瞥开。
“皇祖母,不是孙媳妇不讲道理,只是,殿下今日问我玉佩去了何处,我身边的宫女没忍住,告诉了殿下。竟惹得殿下与太子妃大动干戈,孙媳妇实在不安。”
“听你说话,也是个讲道理的。我今日收到了南靖保山赤玉,你若喜欢,便拿走,只是这玉佩,就别提了。总归是妨碍你们相处,胤儿送给谁都会有微词,不如。。。。。。”
太后原本是想给沈良娣台阶下,却不妨被她中途打断。
“皇祖母,我与殿下情深,那玉佩,本就是一对,不管保山赤玉何等珍贵,也比不过殿下对我的情意深重,还请皇祖母开恩,把玉佩还给孙媳妇。
我,一定不让殿下跟妹妹起争执,这次妹妹去流芳殿私拿玉佩的事情,我也会让宫人噤声。”
“妹妹?你叫谁妹妹?”皇后起身,玉阶之上,她雍容华贵,怒目而视,对沈良娣,已经耐心全无。
“回母后,我与妹。。。。。。太子妃自幼亲昵,一时间忘了。。。。。。”
沈良娣吓得面黄入土,想起之前赵恒的警告,忽然起了一身冷汗。
“你口口声声叫妹妹,难道把东宫当成你们沈家?太子妃尊贵,容不得你妄言,你说她私拿了玉佩,保不齐你身边的宫女如何杜撰。盗窃,偷取,这种字眼少不得传出。肃清宫闱,乃后宫之主的本责,沈良娣,今日,若你不拿出证据,污蔑太子妃,绝非小事!”
额头碰到地面,沈良娣的脸早就没了刚才的血色,加上赵胤不再帮自己开口,要说之前仗着他宠爱,恃宠而骄,谁能想到,今日落到这两人手里。
恐怕连赵胤,也得跟着受罚。
太后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她浑身抖动,如同筛糠,想必吓破了胆。就这种心境,还敢污蔑旁人,给了机会,不知珍惜,反而妄图攀咬太子妃,留下也是祸患。
“皇后,你探查之前,我先把玉佩还给沈良娣,儿女家的情长意短,我老了,看不懂。赤玉你不喜欢,便送给穗穗吧。”
沈穗穗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转身,一脸惊喜。
“皇祖母,鹦鹉我可是不还的,这红珠子我也喜欢。”
赵胤翻了个白眼,也没说别的。
玉佩由老嬷嬷递到沈良娣手中,那人仔细的看了一遍,又谨慎的揣在怀里,贴胸而放。
沈穗穗看她那副模样,知道沈良娣只是为了陷害自己,而并不知道鸳鸯佩有问题,否则,她决计不会放在胸口。
“母后,儿臣有证人。”
沈良娣哪还有方才的弱不禁风,擦了眼泪,言辞灼灼,好戏仿佛要开场了。
第9章 009()
想着一时半会审问不完,太后遂叫人搬了软塌,置于赵胤和沈穗穗面前。
沈穗穗双脚吃痛,也没多想,立时坐下。倒是赵胤,真真与沈良娣同甘共苦,昂着头,身姿笔直,仿佛殿下那人跪一刻,他便要跟着站一刻。
太后本想让沈良娣起来回话,却被赵胤这一番举动刺激的收回了好心,到底年轻,跪着就好。
鱼贯而入的两人,是流芳殿的宫女,沈穗穗看着眼熟,其中一个,刚刚跟着去了清秋殿,跪在赵胤面前痛哭流涕,谴责自己的偷窃行为。
再后面,便是清秋殿的内贼,那几个自作主张,留下玉佩的宫女,清一色的浅绿色衣裳,挽了双髻。
“皇祖母,母后,这几名宫女,都可为儿臣作证。儿臣觉得空口诬赖了妹。。。。。。太子妃,确实是她主动去的流芳殿,拿了玉佩又到皇祖母这里换了鹦鹉。
我本想忍气吞声,可是,殿下所赠之物,实乃怜怜心中所爱,万望母后查明真相,还怜怜一个公道。”
那几名宫女齐刷刷跪在后面,太后说道。
“沈良娣的意思,今天必然要治了太子妃的罪名,方能泄恨?”
“皇祖母,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此事不查明,皇祖母和母后,还有殿下,都会觉得是我无理取闹,望皇祖母莫要偏袒。”
小家子气,太后饮了口茶,又吐进雕花瓷碗。
旁边的嬷嬷端了盘桂花糕,搁到沈穗穗面前的案上,沈穗穗回头,正好对上太后的慈眉善目。
她的肚子还真有些饿,出门这样久,连口茶水都不曾喝。
“太子妃,这是桂花酿,去年奴婢埋在院里桂树下,香醇甘甜,太后特意赏给你喝。”
嬷嬷替她倒了一杯,精致的琉璃盏,随着桂花酒的注入,慢慢呈现出金色的光彩,她低头嗅了嗅,很是开心。
“谢谢嬷嬷。”
举杯,饮尽。
赵胤忽然坐下,身边的软塌跟着陷了下去,沈穗穗手里还拿着琉璃盏,桂花酿入口芬芳,还没来得及饮下第二杯,赵胤已经接过去喝光了。
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殿下,目光殷切。
“赵胤,那是我的杯子。”
沈穗穗犹豫着,终究还是没再喝酒。
“我知道。”
“你怎么用我的杯子喝酒?”
“我不嫌弃你脏。”
“我嫌弃你啊。”沈穗穗脱口而出,赵胤扭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仿佛沈穗穗再多说一个字,就能当场拧下来她的脑袋。
“各自报上名来,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若是谁敢胡言乱语,一律杖杀。”
皇后居于下首中央,上头便是太后。
慈安殿的气氛,从没像今天这般庄重肃穆。
殿内只有沈穗穗,心安理得的吃着桂花糕,时不时低头看看跪着的沈良娣,晚娘皱了眉头,心知不妙。
“回禀太后,皇后,这四个宫女,手脚不净。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