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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好法子,这事情必须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若是大家都知道了,那便失去了本来的意味。
如此,今日殿内侍奉的人,包括这三个蠢货,拉出去一并砍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日三餐那般寻常,几个侍卫进殿拖了尚在混沌的几人,利索的架着去了午门,这几条人命,低贱的如同杂草一般。
“好好替朕筹谋此事,陆学士,三日后,我要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赵恒,乃天命所授!”
。。。。。。
落霞殿内的沈穗穗,将换了一身织锦海棠纹襦裙,头上簪了支红宝石金累丝步摇,团扇还未取出,便听到殿门口传来一阵明亮清脆的笑声。
她微微蹙起眉,旁边的婢女往后退了几步,替她掀开内殿的帘子。
迎面一朵艳丽的红裳美人,招摇的如同花蝴蝶一般闪了进来。
“吆,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是不习惯济州的天气,怕热,要跳后山的碧玉泉,凉快凉快?”
这女子父亲是济州太守,根深叶茂。后宫之中,她向来自视清高。旁的后妃一概不放在眼里,哪怕是被尊为皇后的沈穗穗,她更是不屑一顾。
沈穗穗的身份她知道,左右不过是嫁过人的女子,难不成赵恒还能一心一意为她?是以,她见了面也不过虚虚一礼,还未看清楚,便飞快的起身了。
“洛妃?我瞧你珠圆玉润,步履艰难,若是冬日便罢了,这炎炎夏日,你这样的身段,着实吃累了些。
咱们二人,总觉得你更应该跳进碧玉泉去清醒一番,说话间,我倒忘了让婢女摆些冰块子。洛妃别介意,落霞殿我是住着不觉得热,你不同,瞧瞧,鼻梁上都出了汗,想必身上黏腻的厉害。”
有人忍不住微微出声,旁边的婢女连忙去地窖取了冰块,特意将铜盏摆到洛妃前面,丝丝凉气莹莹绕绕,白色的烟雾如同化作嗤笑之脸的恶魔,让那人强行压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
“倒不知道京城的女子这般巧言令色。”
她用帕子擦了擦脸,红色的宫装下,白皙圆润的体态着实已经湿透,“一直觉得皇后娘娘慈眉善目,雍容至极,想不到原是这样的咄咄逼人。”
“我这人没旁的爱好,你若敬我一尺,我必让你三分。但若你不知进退,我便与你奉陪到底。
这无关京城与否,洛妃,这关乎一个人的秉性。”
“秉性?那我倒要请教一下皇后娘娘,一女不得二嫁,你如今嫁过人,又跟了皇上,这算什么?是你的淫,还是你的荡?”
洛妃掩着嘴唇,眉眼挑衅的看着沈穗穗。
“原本我不知道洛妃来的目的,现下却是全明了了。”
沈穗穗坐在主位,饮了口清茶,以往做太子妃的时候,见惯了后宫女子各种法子的争风吃醋,却都没人敢像洛妃这般堂而皇之。
所谓天高皇帝远,济州逍遥久了,也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洛珠长居济州,自小娇生惯养,太守只有这一个独女,更是想尽法子也会满足她的要求。如今赵恒在济州称帝,想必二人之间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故而洛珠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我什么目的?还请皇后娘娘明说。”
洛珠就着婢女的手坐下,又仔细擦了一遍汗,落霞殿内不如自己寝殿,热的厉害。
“你是来教我如何做皇后的。”
此言一出,便是洛珠如何胆大,也立时站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赵恒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沈穗穗笑道,“竟是一只纸老虎,我以为洛妃有何等胆量,敢以下犯上。”
洛珠被戳中要害,忙出口还击。
“不要以为我惧你,皇后娘娘,我只是怕给皇上增添烦心事,故而不得不屈身将就。你若是识趣,便早早让了皇后之位,也好彼此成全,凡后宫与前朝,必然紧密关联。如今你无树可依,又是再嫁之身,总有人老珠黄的一日,如若真的等到那一天,连皇上最后一丝怜惜之心都没了,那你可就惨了。”
“洛妃的意思,若我现在识抬举,禅位与你,那你能帮我安排一条明路?”
沈穗穗侧着脸,佯装讶异。
见她上钩,洛珠眼中不觉泛起亮光,面上的得意之色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我自小生在济州,对此地形十分熟悉,若要送你出济州,也并非难事。”
“若赵恒不答应呢。”
“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皇上如今宠你,也不过为了你的相貌而已。”洛珠再次擦了擦汗,殿内燃着的白梨香,只允许落霞殿用,其余后妃,不得擅自焚此香料。
“赵恒,听到了吗,这位美人,也在劝我离开济州,这几天已经有六位美人过来了,落霞殿疲于应对。”
洛珠闻声连忙转身,赵恒站在背光处,只看身形便觉得阴冷可怖。
“臣妾。。。”
赵恒大步跨了进去,伸手想要揽住沈穗穗,却被那人轻飘飘躲了过去。
洛珠的肩膀抖得厉害,人也不如刚进殿那般自信嚣张,她只听过赵恒的狠辣,却并未真正见识过。是以现下忽然惊觉,自己原来不知不觉间一脚踏了进来,成了瓮中之鳖。
“洛妃惯爱管闲事,只是洛妃的父亲在朝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我也不好怪罪。
如此,便小惩大诫。”
洛珠稍稍平息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担心过猛。父亲还在朝中做丞相,就算赵恒怪罪自己,也不会如何重处。
“那么,便找人拔掉洛妃的舌头吧,这样热的天,听她讲话便觉得聒噪无比,于人于己百害无一利。
洛妃,你便要乖一些,也为洛相省却不必要的麻烦。”
他声音温和,伸手拍了拍洛珠的肩膀,那人面色颓然惨淡,难以置信的一把抱住赵恒的小腿,泪珠子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臣妾真的不敢了。。。皇后娘娘,臣妾错了,你求求皇上,不要拔掉我的舌头,没了舌头,我如何唱曲,如何与皇上说话,皇后娘娘,是我的错。。。”
沈穗穗避开她的纠缠,闭上双眸,赵恒伸脚撇开洛珠,两旁的内侍连忙上前架住洛珠,不容她再上前喊叫。
“我这般处置,穗穗可还满意。”
他的脸凑到沈穗穗旁边,吹了口气,那人只觉得浑身寒毛耸立,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你自己满意就好,问我作甚。”
“穗穗不是恨她吗,恨洛相助我登基,恨我杀了赵胤,恨你自己被骗,被诓,总得找个人来出出气。活该洛珠倒霉,过来挑衅,我便替你成全了她。”
赵恒薄唇勾起,迈着细碎的步伐,转眼间冷意凝起。
“赵恒,你命人烧了书院,害我沈家,又让我误会此事为赵胤所为,你这种心性阴鸷的小人,永远不可能继承大统。
你不杀我,总有一日,我定要亲手将你的人头砍下,慰我沈家亡灵!”
“好狠的心那。”
赵恒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佯装心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本就活的荒唐,本该是我皇兄的人,却成了我的父亲,我连连身份都是假的。
整个宫里,所有人都那么伪善,唯独穗穗,真叫人下不了手。
我本是要杀了你的,胡映雪却留你性命。后来在东宫,我有过许多次机会,却都放弃了。因为你笑的时候,从来没有算计过我。
鬼使神差,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就像有个人真真切切为着我一般。穗穗,我赵恒这一生,再不会像待你一样对待旁人了。
哪怕你现在恨我,可我告诉你,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烧了沈家书院!因为,你根本不是沈家人,你是前朝公主。同我一样,与这个朝廷,有着对立战线的前朝七皇子之女。
你最不该爱上的人,便是他赵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今天会有三更,补上这几天出去浪的。
实在抱歉,感谢等待!
赵恒:来啊,造作啊!
沈穗穗:疯子。
赵恒:来啊,快活啊!
沈穗穗:我特么宰了你!
赵恒:来啊,生仔啊!
赵胤:我四十米的大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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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
“疯子!”
沈穗穗欲挣脱开他的钳制; 却冷不防被赵恒压着身子推到殿内的圆柱上; 整张脸狠狠的贴在上面,她能闻到桐油的味道。
“别逼我; 我不想杀你。”
赵恒呼吸急促; 眼睛里似乎涌起血丝; 他声音颤抖; 似乎在极力压制情绪。
“赵恒,你就是一个阴诡小人; 再怎么算计,你连赵胤的半分都赶不上。终有一日; 赵胤会带兵攻下济州; 我是前朝公主?你就算编瞎话; 也要有个度。”
“我有没有说谎; 你自己心里清楚。穗穗; 韩初为什么会叫你主子,为什么费尽心力闯进东宫,又为什么处心积虑非要杀死赵胤。
你以为韩初是七皇子的遗脉,可从始至终; 你有没有看到七皇子与七皇妃的画像。哦不; 其实你从小就见过他们二人,也就是韩初所谓的父母。
你的那张脸; 难道比起韩初,不是与他们更为相似吗?韩初为了你,甘愿化成一把利剑; 周旋于南靖与京城之间,试图挑起战火,虽复国无望,却必须遵循七皇子的遗愿,让大梁不得太平。
与其说韩初是为了父辈的心愿,倒不如说他只是为了你,可怜,可惜,可叹呀。”
赵恒松开手,又弹了弹衣角,抬眼,眉目微挑。
沈穗穗的脸被压出了红印,赵恒的每一句话如同重锤敲打着她的胸口,不是没想过,只是没去想。
片刻,她双目直视,微吸了口气。
“那是他的选择,赵恒。从韩初不听我的建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