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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理直气壮; 仿佛作恶的时候; 这身功夫在行侠仗义一般。
“吃苦便要害人吗?吃苦便是灭人全族的借口吗?你弱你有理,是这个意思吧。
胡映雪,把别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当我被你拿剑在火光中直视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若你想到今天,当初是否会一剑将我刺死!”
沈穗穗看着不断挣扎的脚踝,忽然扬起右手,奋力刺下,一道血痕澎溅而出,胡映雪咬着唇,硬是忍下这一刀,神情阴鸷的瞪着沈穗穗,一副挑衅的样子。
“皇上,看看你所宠爱的沈穗穗,原来说起恶毒,她比任何人都要狠辣。皇上,你所爱的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声音里带了一丝凄凉与不甘心,胡映雪抓着网眼,发丝凌乱。
赵胤走到沈穗穗旁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那人没有回头,握刀的手在不停哆嗦。
“需要我帮忙动手吗,穗穗,这些脏污的血,别染了你的裙子,我来吧。”
说着,掌心温热,从沈穗穗虚握的手里接过刀子,没有片刻犹豫,赵胤出手很快,利索了挑断了胡映雪的手脚筋脉,又将刀子嫌弃的扔到地上,冯安快速递过去一碰水,他洗了洗,擦完后连同那块帕子,一同扔到地上。
胡映雪提着的那口气,在赵胤落刀的时候,悉数倾泻,她红着脸,面带痛苦,因为斩断手脚筋,四肢无力的搭垂着,只有那双眼睛憎恨的盯着下头的两人。
冯安命人将网子两头解了下来,胡映雪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下,网子缠的更为厉害,她却没有反扑的余地,只能萎靡的伏在地上,看着四处抹开的血迹,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
远处的宫女内侍,个个伸长了脖子,不明所以的唏嘘连连,那些以往卑躬屈膝的下人,都是一副嘴脸,谁都没有出头,也没人惋惜。
更多的都是在说,你看看,到底是奴才出身,就算有一天当了主子,也要被正主压下来的。
是了,估计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皇后还是太子妃的,听说当年胡奉仪装的很柔弱,谁知道太子妃无故失踪,胡奉仪一下子就成了贵妃,谁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还能什么,贱呗,趁着主子不在,爬上龙床。
活该她这么久没有子嗣。
墙倒众人推,胡映雪闭上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疼痛丝毫没有休止,让她绝望的是,为防自戕,沈穗穗找人用麻布堵了嘴巴,下颌几近掉落,口水顺着唇角滑到下巴,落了前襟,锁骨处,看起来十分脏腻。
赵胤带着沈穗穗离开,冯安指使人将胡映雪丢进那口缸里,伴着浓重的酒气,沈穗穗到底没下手砍断她的四肢。
被腌渍的感觉非常不好,胡映雪整个人软软的瘫在里面,酒气熏染,如同醉了似的,神志渐渐模糊起来。
冯安与晚娘小声嘀咕几句,晚娘忽然拎起旁边的盖子,一把将露出酒面的脑袋按了下去,连着喝了许多的酒水,胡映雪觉得肺里嗓子里全是呛人的味道,又咳又难忍。
麻布进了酒水,满满的渡进嘴里,整个嗓子如同肿了似的,被酒气灌满,每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贵妃娘娘,我们主子心善,没将你做成人彘。只不过,我这个做奴婢的,向来睚眦必报,如今既然你已落难,我也没什么好伪装的。
从前你施加到我身上的恶劣之事,往后我便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今日起,我会日日过来问候,还会嘱咐旁人看好这口酒缸,万不能被不懂事的杂碎看到,免得少了趣味。”
晚娘的袖子微微滑了下去,露出那一段白皙的手腕,连同一大片狰狞的伤口,被胡映雪看的清清楚楚。
她笑了笑,又将眼睛闭上,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晚娘抓起她的头发,尤不解气,便掐着她的脖子动了动,“贵妃娘娘,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活着,奴婢们才知道恨该如何实施,你若不小心蔫了,我便会去求了皇后娘娘,找太医将你治好,等好的差不多了,再泡进缸里,如此,你觉得怎样?”
晚娘纤细的脖颈微微露出,一片红色的烙印,那是没给沈穗穗展示的伤口。
从她莫名离开东宫之后,一切都变了。
胡映雪只手遮天,当着赵胤的面是一副面孔,背着赵胤又是另一副骇人模样。可谓脸皮转换十分自然,作为清秋殿的老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晚娘。
时常有意无意,被胡映雪叫去问候几番,却又无法找人倾诉。
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今天这幅场景。
冯安擦了擦额上的汗,与晚娘一同离开。
几乎前后脚的空隙,杜青青从树后闪了出来,嬉笑着踢着石子走到那口缸前。
侍候胡映雪的宫女都被遣散做了苦役,外面留守了侍卫,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
她轻悄悄的掀开那盖子,正好对上胡映雪那双恶狠狠地如同鬼怪一样的眼睛,登时吓得连连后退。
后又反应过来,缸里的人已经没了还手的余地,便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眉毛轻佻,居高临下的趾高气扬起来。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妃娘娘,怎么了这是?手脚筋被挑断了,真是可怜。这双会弹琵琶的手,如今也只能做个酒酿丸子了,
啧啧,我看了都觉得可惜,贵妃娘娘,疼不疼?”
看起来像是问候,实则杜青青手里拿着一块石子,对着胡映雪的脸蛋狠狠地划着往下涂抹,凛冽的血痕一道道的布满整张脸,纵横交错,看起来比地狱中的恶鬼还要恐怖。
“真好看,真好看。”
她一边画一边笑,最后大功告成,满是欣喜的打量着那颗早已面目全非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咒骂起来。
“一个宫女,与我们平起平坐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登上贵妃宝座。
我父亲是尚书,皇上做太子的时候,我是良娣,再怎么算,也不该轮到你一个奉仪去做贵妃。
还好,皇上最后醒悟了,瞧瞧这可爱的小脸,别有一番风情呢。若是泡了酒水,你猜猜,会是什么滋味?”
胡映雪睁大了眼睛,惊恐而又畏惧的看着杜青青,那人一脸的作恶,忽然提起盖子,猛烈的砸击胡映雪的脑袋,一开始胡映雪还能撑住,浮在酒面上。到后来,整个人整个脑袋都被砸的嗡嗡作响,脸上的伤口一碰到酒水,如同刀割车裂一般,痛的想要立时咬断舌头。
嘴里塞得满满的,就算屈辱,也不能自戕。
沈穗穗从回到殿内,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胤握着她的手,忽然开口问道。
“胡映雪勾结了侍卫,想要将你怎样?”
“嗯?”半晌,沈穗穗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今日未曾说完的指责,只不过,那都是前世的冤孽了。
该了结的,好似都已经处理干净。心里忽然就空了许多,沈穗穗叹了口气。
“赵胤,我曾做过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我被人溺死在清秋殿的池子里,身上绑了石头,水草缠绕着我的鼻子,眼睛,我喘不过气,没人救我,我死了,连魂魄都不能安生。
后来,我。。。。。。”
“别说了,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赵胤一把抱住她,亲吻在发间,温柔无限的抚摸那万千青丝。
“还好,那只是梦。”
“还好,我能重新来过。”
。。。。。。
“穗穗,你觉得新来的厨子如何?我怎么看你面色有些不虞,是不是哪里吃得不对劲?”
赵胤从朝堂上刚一回来,便看见恶心呕吐的沈穗穗,小脸蜡黄,看起来十分虚弱。
“我没事,呕。。。”沈穗穗转身,晚娘替她捋捋后背,又是一阵恶心,这让沈穗穗有些不安。
不过一次而已,怎么会这么巧。只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怎的就中了呢?
她擦了擦唇角,一脸惊诧的看着赵胤,那人摸摸脸蛋,笑着问道。
“我长得这样好看?”
“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沈穗穗难得说几句甜言蜜语,赵胤登时笑成了一朵花。
“宣太医。”
许太医诊完沈穗穗的脉象,忽然激动的叩地高呼。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大梁即将增添一位皇子了!”
赵胤与沈穗穗面面相觑,似不能相信一般,他站起来,走了几圈,复又激动的走回来,坐下,握住沈穗穗的手,言语间有些动容。
“穗穗,我没听错吧,我要当父皇了,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额,赵胤,你听我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见她表情凝重,赵胤连忙压下兴奋,耐着性子问道,“你说。”
“我再外头,还有个孩子。。。。。”
果然,话音未落,赵胤忽然变了脸色,不过片刻,又紧紧握住沈穗穗的手,下保证一般。
“就算是赵恒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穗穗,接回来吧。”
沈穗穗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额头,骂道。
“混账东西,那孩子自然是你的骨血,怎会是赵恒的。
我与赵恒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两人对视着,忽然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赵胤凌空抱起沈穗穗,在殿内打了个转,又将她安稳放下,语气温柔。
“穗穗,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哪怕以为她和赵恒已经翻云覆雨,哪怕以为她为别人生了孩子,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回来。。。。。。
第70章 070()
青葱竹林; 偶有清风拂过,卷起一片涟漪; 便抖落灌木丛间,没了踪迹。
“你可真是好本事,从哪弄的奶/水?”苦雨大师摩挲着光秃秃且起了皱的脑袋,嘴角拎着笑意。
床前那人温柔的抱着婴孩,目光淡然,左手被孩子的衣服遮住; 能看出有伤痕; 交错暗红。右手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