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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情绪没有起伏,只是暗叹了口气,又问:“她什么反应?”
“她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是高兴的,只是现在大少爷的事让她太伤心担忧,所以才没表现出来。”
刘嫂从不会对我说谎,所以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可沈亦茹越高兴,我就越不安,越惶恐。
如果这个孩子最后查出不是楼少棠的,要打掉,我将会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可想而知。
“那楼家其他人呢?他们也知道了吗?”
“没,这我可没说!”刘嫂眼珠子一弹,连忙摆摆手,“还没到3个月,不作兴让太多人知道的。”
我舒了口气,总算还不是太坏。
刘嫂端起床头柜上的粥碗,“大少奶奶,我知道你没胃口,但为了宝宝,你多少吃一点。”她舀了一勺递到我嘴前,“我里面特意加了你最喜欢的瑶柱,味道很好,你尝尝。”
看她如此关心我,不想拂了这番好意,我不再拒绝,张嘴把粥吃了。
刘嫂见我肯吃很高兴,又舀了一勺要喂我。
“我自己来吧。”我接过她手里的碗。
“好。”刘嫂笑道,帮我把背后的枕头调整了下,让我靠的更舒服些。问我:“大少奶奶,你要还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我淡淡一笑,“不用。”
刚说完,突然想到要去找医生问点事,于是改口道:“我想吃些水果,要不你帮去我买点吧。”
“好咧,你想吃什么水果?”刘嫂积极地问。
我随便说了几个,刘嫂一一记下后就去帮我买了。
她一走,我立刻去了医生办公室。半道上,听见几个小护士在议论,才知道原来这个医生刚从外地调过来,难怪她不认识我是楼少棠的太太。暗自庆幸,这样还真是好,省得这事又被当丑闻传出去。
进到办公室,里面有几个患者,我站在一边等。本来没打算听别人的病况,但其中一人问医生,她还能不能怀孕?因为曾与她同病相怜,我就刻意听了。
原来这人以前和别人恋爱时打过好次几胎,子宫壁变薄,现在结婚想要孩子,却难怀孕了,他老公为此正和她闹离婚。她说着说着就哭了,但这事医生也无能为力,只从专业的角度给她意见,让她去做试管。
这个病人刚哭哭啼啼地走,下一个病人就忙问医生,她的流产手术能不能马上做,因为明天还要赶回老家和男朋友结婚。
我听了很无语,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不过想想这年头,什么奇葩没有?!
医生应该是和我有一样的认知,立刻没好脸地把她斥了一通,“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想什么时候手术就什么时候手术!早知道不要,当初干嘛不做措施?!手术时间不能改,你改婚期吧!”
被噘了顿,病人胀红着脸,灰溜溜地走了。医生无奈地摇头,对着我感叹:“现在这世道真是奇怪,想要孩子的生不了,容易怀的又不要。”把病历往边上一搁。
“是啊。”我附和地笑笑,坐到她对面。
看我是一个人过来的,医生有点意外,“你先生呢?还没来吗?”
“他在外地出差,没这么快赶回来。”我又扯了个谎。
医生理解地笑了笑,“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要问的问题有些难以启齿,我抿抿唇,沉默了数秒,才鼓起勇气问道:“我想问一下,怀孕期间能不能做亲子鉴定?”
第246章 坦白还是隐瞒,艰难的抉择()
医生笑眯眯的脸瞬间诧愣住。
我预料到她会这个表情,脸微微泛红,但还是大大方方地直视她。
片刻,医生缓过神,“谁要做?你?”她目光疑惑地在我脸上逡巡,似是有些不相信的。
我点点头。
她面露惊讶,不敢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又点点头,“嗯。”
医生盯着我,不知是不是太过吃惊,她半天没说话。
我内心很忐忑,急于想知道答案,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绞握着,但脸上却平静无波。
又过了会儿,医生才将表情调整过来,虽然是职业化的严谨正色,但还是不经意地轻泄出了一丝鄙夷。
不怪她会如此,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听到我问这话,肯定都会认为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同时和几个男人交往,搞到怀了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不过无所谓,随她怎么想吧,现在与名声相比,弄清楚孩子父亲是谁才最重要。
这样想,我就更不在意她怎么看我了,复问道:“能不能做?”
见我态度不觉无地自容,反还坦荡荡的,大概是认为我恬不知耻,医生鄙夷的神色更为明显了,皱了下眉,说:“一般情况是可以的,在16周到20周之间做羊水穿刺。”她原先对我和蔼亲切的说话声变成了硬声硬气。
“要这么久?”我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只被这回答弄得心里一荡。
16周就是4个月,若那时查出来不是楼少棠的,要打掉就难了。因为再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比如说吃过药怕影响宝宝健康之类,又或是3个月内胎儿不稳自行流产,就和上次一样。
而且到那时,楼少棠和沈亦茹一定把我当国宝保护,指派专人24小时贴心照顾我,不会让我出一点点的岔子,我若想弄个不小心摔倒,意外流产什么的几乎没可能。
还有,他们也定会请国外产科权威全程监护我,孩子是不是有问题,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更无法以这个为理由打掉了。
“你以为呢?”医生口气很差的呛我。
我抿唇不语,只听她又说:“我说的只是一般情况,但是你情况很特殊,本身流产机率就比别人高,而孕期的亲子鉴定是有一定流产风险的,如果你做的话,流产机率就更高了。你确定要做吗?”
医生冷绷着脸问我,我心重重一沉。
若结果是翟靳的无所谓,流掉最好,可如果是楼少棠的怎么办?
不,这个险我不能冒!
“除了羊水穿刺还有其他方法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绷直身体,手捏得更紧了,手心里全是汗。
“没有。”
医生的话将我希望无情打破,我身体瞬间一垮。
现在似乎除了向楼少棠坦白,我已无路可走了。
可是,我该如何向他开这个口?!
内心痛苦万分,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病房。刘嫂已经回来了。
“啊呀大少奶奶,你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一看见我,她立刻迎上来抓住我手。
看她一脸焦急,满头大汗,胸前的衣服也被汗浸湿,想必刚才是出去找过我。
“我去花园透透气。”不让她看出我痛心的情绪,我极力扯出一抹轻松的笑。
刘嫂大大地松了口气,“快回床上休息吧,你现在的身子不宜到处乱走。”她扶我坐到床上,帮我把被子盖好,问我:“水果买来了,你想先吃哪个?苹果还是葡萄?”
我哪有胃口?摇摇头,“现在不想吃,先放着吧。”
看我的确不想吃,而且脸色也不太好,刘嫂没有强求,“那你先休息,我去把碗洗了。”
说着,她把床头柜上先前我吃的粥碗和保温壶收拾掉,出了病房。
我拿出手机又上网查了一番,如医生所说,除了羊水穿刺,的确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提早鉴定。
我哀叹口气,关掉网页,打电话给秦朗,想问他找证据的事。电话还没接通,听见病房门锁转动的声音,我下意识抬眸望去,诧异万分。
“老公!”
“老婆!”
我和楼少棠异口同声。他憔悴的面容堆满喜悦,箭步朝我走来。
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敢相信,用力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掐手背,楼少棠就已站在了我面前,宽厚的大掌握住我微凉的手。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握力,我终于相信这不是梦。真的是楼少棠。
“老公,你怎么出来了?”我激动不已,也困惑不解。
楼少棠抚摸我脸颊,笑道:“我被无罪释放了。”
我一听,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真的?”,情绪转惊为喜,“秦朗帮你找到证据了?”
楼少棠轻摇下头,“是乔宸飞,他刚才去警局自首了。”
我愣了2秒。“什么?”反应过来,“你说乔宸飞自首?”
“嗯。”楼少棠语气肯定地说:“他已经跟警察坦白,说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
我震惊,难怪先前他那样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楼少棠会平安无事,原来是他去自首了。
可是他说过这事也不是他做的,是翟靳。他现在却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就为了换楼少棠出来。说到底,是为了我。
一时间,我内心五味杂陈。
“老婆,你真的怀孕了吗?是真的吗?”
楼少棠的问话将我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看向他。他凝望着我,目光灼灼闪亮,脸庞每一个棱角都透现出欢愉。
我心涩然,一定是沈亦茹告诉他的。
“嗯。”我嘴角拉开淡淡的笑弧。
话音一落,楼少棠立刻激动地一把抱住我,“太好了!老婆,我们又有孩子了!终于又有孩子了!我说过会有奇迹的!”
他声音亢奋,欣喜若狂。
我难过得眼眶发烫,鼻子酸涩。
本来就没想好要怎样跟他坦白,现在更没有勇气说了。
片刻,楼少棠放开怀抱,见我眼睛泛着潮湿,以为我是喜极而泣,他轻柔地抹我眼睑,“好了,这是喜事,不许哭。”
他语气全是宠溺与疼爱,在我湿润的眼睑上亲吻了下。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事,从兜里拿出手机,“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国外权威,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我心微微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