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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万万没想到,他与我的孽缘,缘起竟会是乔宸飞。
上天真是会捉弄人!
这就是蝴蝶效应吗?
先是让我负了乔宸飞,而后又因乔宸飞令翟靳认识了我,给我带来了现在的这许多痛苦。
事到如今,我已分不清到底是谁负欠了谁。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本就相互牵绊着,彼此亏欠着,才造就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杂世界。
深吸口气,压住内心万千的感慨,我平静而冷然地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兄弟的老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不讲道义的事?”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和理解翟靳的这一做法。
“你是我兄弟的老婆,没错,可你并不是因为爱他才嫁给他的。不是吗?”翟靳收起戚色,语气再度理直气壮起来。
我怒火重燃,却是强力克制住,大方承认,“是,当时的确不是。”
我从不否认与楼少棠的结合初始是基于金钱,却也有力的反呛他,“既然当年你就已确定爱上了我,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你在那时出现在我面前,用你现在对我的所有好和付出来俘获我芳心,说不定我早就是你的人,我们现在会是幸福的一对。”
这个可能真的不是没有。那时的我别无他求,一心只想有钱,并找到合适的骨髓能治好小宇的病,如若那时翟靳来到我身边,先不说他英俊的外貌和对我狂热的爱,仅是他拥有雄厚财力这一点,就能让我转投他的怀抱。
可惜,没有如果。
他没有来。
我在心的荒漠里独自行走了3年,直至楼少棠醒来。
是他慢慢地将我枯死的心又浇灌鲜活,把我从对生活的无望中解脱出来,为我重燃起光明。
他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他。
除了彼此,此生我们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而翟靳却在此时又突然出现,要拆散我们,夺走我们的幸福。
我怎么会让他得逞?!
不!绝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翟靳声嗓突然暗哑,发出的音全是悲怆的。
我微微一诧,怔然地望着他。
他抿唇不语,表情似是在暗暗调整自己的情绪,掩盖住脸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悲郁。
很快,他再次开口,“我来了,而且那天我已打算找你,让你做我的女人。可是”
他顿下话,刚才藏匿起来的悲郁神情又渐渐地浮现出来,闭上眼深吸口气,强压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片刻,他复睁开眼,浓浓的悲伤在深褐色的眸子里涌动,“可是,就在我走向你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第286章 上帝的旨意()
他话说的平静,可语气却满是痛心、无奈与不甘,而眼波中流动的又是阴狠的光。
我紧紧盯凝他,被他的话深深地惊诧住。
他来找过我。
他竟然真的来找过我!
脑中倏得闪现出楼少棠曾经说的,翟靳父亲被暗杀的事。
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就是在那时。
我眼眸微缩了下,他说的意外会是那件事吗?
不过,就算是又如何?!
它与我毫无关关系,更动摇不了我坚定的信念。
我定了定神,冷笑了下,用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对他说:“这恰好说明我们真的无缘。这是上帝的旨意。所以翟靳,你认命吧,放手吧。”
许是听我拿他之前说的话回击他,翟靳眼睑微微一跳,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敛起眼中的戾气,面容恢复到最初的平静,说:“是,上帝让我在3年前错过了你,可我从没有放弃你,这3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对你的爱非但一分不减,还与日剧增。其实,我早就已计划好,等我把所有事情收拾干净就回来找你。”
说到此,翟靳顿下话,不知为何,涩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是欣慰的笑,“不过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上帝就主动让你来到了我身边。”
我一听,心倏得一荡。
他说的该不会是
“那天,当我在戴高乐广场看见你的时候,lisa,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情?那种狂喜、兴奋和激动,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过的。于是,我毫不犹豫就向你走去。”
果然!
翟靳脸上的笑容无比欣喜和甜蜜,而我却是惊异得说不出话。
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原来那天他的搭讪全是演戏,是为装成与我初遇。
“hi美女,不介意一起坐吧?”
“一个人来旅行很寂寞的,要不要我作陪?”
“如果你想睡我,我不介意。”
“我叫franco,你呢?”
那天的情景如同放电影般一幕幕在我脑中划过。他说的话,他散漫不羁的姿态,还有他的痞笑。
对了,我记得他还叫了我的名字,ying。
那时我是惊讶过,但后来他说了一个与我名字谐音的另一个名字,才打消了我的疑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原来,并不是。我没有听错。
他知道我对他撒谎,什么lisa,什么无业游民,统统都是假话。
他知道,他都知道。
此外,那天他是约了楼少棠谈事,他明知我和楼少棠的关系,却配合我演戏,当作我们不认识,给我俩互相介绍。
我一直以为是我演技好耍了他,没想到却是被他当成一出戏,看我在卖力演出。
在塞纳河畔的那家米其林餐厅遇见他也并非偶然。
还有,他如预言家般说我日后一定会在法国定居,一定会爱上他。当时,我只觉可笑,却没往深处想。
还有,酒店前,他向我道别时说的那句不被我当真的“jetaime”,原来也意义非凡。
还有
此时此刻,与他在法国相处的一幕幕排山倒海地向我的大脑侵袭而来。
那时的我完全被蒙在鼓里,只当他是我在异国他乡的一段感觉还算不错的奇妙偶遇,以为我们的缘分始于巴黎,也终于巴黎,从未料到与他竟会有渊源,更料不到他会来扰乱我和楼少棠的幸福,带给我们无边的黑暗和无尽的痛楚。
不过有一点我料对了,那就是当时我就认定他暗藏危险,绝非善类。
“这是上帝的旨意。没错,你说的对。”翟靳的话切断我纷乱的思绪。
我回神,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已收,表情郑重地看着我,说:“所以,lisa,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他这番充斥着强烈占有欲的话,瞬间将我内心错综复杂的情绪打得烟消云散。
我冷冷盯视他,“你说3年前想让我做你的女人,是因为我嫁给楼少棠不是因为爱。可是现在,我和楼少棠是相爱的,你为什么还要来拆散我们?”
“是他拆散了我们!”翟靳立刻回道,阴戾下脸,“他已经和你离婚了,却还来纠缠你。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是我的。是他从我这里抢走了你!”
“”我无语,他这套理直气壮的歪理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我不是你的,那何来拆散,何来抢走?”我反诘他,又说:“翟靳,你太偏执了。”
“你会是我的。一定。”他语气坚定,表情毅然决然的。
我冷若冰霜、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不想再去斥骂或是辩驳了。对于一个思想极度偏执的人,说再多只是浪费唇舌。
我要用行动向他证明,我不会是他的,我注定是楼少棠的,这一次他必须放手。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片刻停在了我们边上,几个医护人员迅速下车将重伤的乔宸飞抬上车,我不再搭理翟靳,跟着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朝他看眼。他紧凝我,眼神全是势在必得的。
我暗暗捏了捏手,内心忐忑万分,但却向他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为免夏佩芸又要“大闹天宫”,我没有通知她,而是给乔宸飞养母打了电话,把情况跟她说了下,她听了急得马上赶去医院。我又给秦朗发了条消息,让他直接去医院找我。
救护车抵达医院时,乔宸飞养母和秦朗都已经到了,乔宸飞被送去了急救室。
待看见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我才暂时松了口气,才问秦朗,“楼少棠怎么样?案件有新进展吗?”
与我焦灼的心情相反,秦朗神色轻快无比,“楼先生没事,我来就是要带你去见他的。”
“没事?”我大脑短路了2秒,反应过来,“他被放出来了?”
我半信半疑,有些激动。
秦朗笑了笑,“没有,楼先生还在拘留所,我是带你去那里见他。”
我一听,刚燃起的惊喜立刻又暗灭,“那你怎么说他没事?”
见我又着急起来,秦朗说:“你先别急,楼先生确实没事,具体情况到了那里他会告诉你的。”
我还是了解秦朗的,他做事实事求是,不会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我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和乔宸飞养母打了声招呼,让她等乔宸飞手术后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们便走了。
“对了,为什么我们能去探视?”坐到车上我才反应过来,楼少棠被拘捕不到4时,按理是不能被探视的。
秦朗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得意的笑,“上面有我们自己人。”
我微微一诧,从没有听楼少棠说过在公检法还有他的人,联想起之前yvonne说的那些事,我问他:“你和楼少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秦朗愣了瞬,表情回到以往的正经,似是思索了几秒,点点头。
可能是怕我会生气,他马上又解释:“楼先生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心。”
他说的没有错。我要之前知道楼少棠对翟靳做了那么多会危及他生命的事,我一定成天提心吊胆。
我理解楼少棠的用心,所以并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