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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压在心底多年的痛苦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出来。我把当年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告诉了他,整个诉说过程里,楼少棠神情全是惊怔错愕的。
他想不到。万万没有料到。
“对不起。”我流着泪对他说。
这句道歉我欠了他3年,现在终于说出,对他的歉疚虽没有全然无存,却是释然不少。
楼少棠缓过神,抬手,温柔地抹去我眼泪,情绪激动的,“不,你没有错,是我不对,我没有调查清楚就妄下断论,轻易放弃了你,让你承受了这么久,这久多的痛苦。还反过来怪你怨你恨你、报复你、打击你,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他满面愧责,悔恨不已,眼泪蓄满眼眶。
我看了更心痛了,“不,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更无地自容了,楼少棠?”
我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楼少棠也紧抱住我,脸埋进我脖子里,呜呜哭泣。
他哭的比我还要伤心,此时此刻他心有多痛,我深能感受。因为我和他一样,也是痛到无以复加。
忽而又想到一件事。
“楼少棠,你是怎么知道我手心里藏着秘密的?”先前他那样急切地抓起我手腕看,明显是早知道。
楼少棠抬起脸,抹掉脸上的泪,“在你回来后我就发现了,你总是有意无意的握紧左手,以前你从没这样的习惯,但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曾想过会不会是你手不舒服,或是这3年里养成的新习惯,可根本没想到”他又哽咽了,声音已被哭得微微沙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说着,他拉起我手,手指颤抖地轻抚我掌心,满面满眼藏匿不住的心疼,“你为什么这么傻,这样伤害自己,不疼吗?”
我摇头,“不疼。”当时,比起剧烈的心痛,手掌上剧痛我真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楼少棠将我手拉到唇边,低首亲吻我掌心。
他一点一点地吻,轻柔又绵密的。
我盯凝着他,悲痛随着吻渐渐消弥,甜蜜如花般在心间慢慢盛开。
“楼少棠。”我启唇轻唤。
“嗯?”楼少棠抬起头。他又泪流满面了。
我没再说话,抽出被他拉住的手,捧住他脸颊,重重吻上他的唇。
我动作太过突然,楼少棠万没料到,愣了瞬。
我离开他的唇,凝视他深情深邃的眸子,用不顾一切的决然语气,“楼少棠,我爱你,我们重新在一起。”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再次吻住他。
又愣了2秒,楼少棠才回过神,即刻张开嘴回吻住我。
阔别3年,我们的舌重新交缠在一起,唾液重新交融在一起,心也重新交映在一起。
我们站在街头,旁若无人,拥紧彼此,忘情而热烈的激-吻。
若不是听见一阵汽车喇叭声,我想我们还会继续吻下去。
离开对方的唇瓣,我们都显得意犹未尽,我侧首朝店铺的方向看去,楼少棠视线也随之往那里看。
只见先前都在我店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到店外,全都在看我们,媒体们纷纷拿着相机和摄像机对着我们拍摄,秦朗和娘炮眉开眼笑,好像比我们还高兴,我秘书和工作人员也都面露欣喜的笑容。
“楼少棠。”我看回楼少棠。
楼少棠当然懂我在顾虑什么,立刻给秦朗递去一个眼色。秦朗也马上会意,走到媒体那里,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媒体们逐一把相机交给秦朗。
不是我不想让公众知道我和楼少棠已复合,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件事对于我们是激动喜悦,但对于另一些人却是晴天霹雳,是噩耗。
比如沈亦茹,比如恒恒。
除了他们,我最担心的还是蕊蕊。
她不知道自己巴巴已经去世,我不知在她以为自己还有爸爸的情况下该如何告诉她,她将会有新爸爸。
虽然她还小,不懂成人的婚姻关系,和因此形成的家庭成员间的关系,但对于爸爸的概念还是很清晰了解的。加之她与翟靳深厚的父女感情,恐怕她很难接受楼少棠做她新爸爸,这件事若处理不好,翟靳离世的事恐怕也再难瞒住她。
“怎么了?”见我蹙眉,唉声叹了口气,楼少棠不解地问。
我抿抿唇,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翟靳死了。”
楼少棠一下懵住。
“什么?”他震惊万分,“翟靳死了?”
“嗯。”
“怎么会的?发生了什么?”
我从未在楼少棠脸上见到过如此惊愕的表情。他遇事向来冷静,再大的冲击都能淡定沉着地应对。可见翟靳的死对他有多么震撼。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已是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人的生命是很不堪一击的,平时再怎么强大的人,哪天说没就没了。
我把乔宸飞对我说的,有关于翟靳与舅舅发生火拼的事一字不差的转诉给他,他听后沉默不语,但从表情来看,他还是很不相信。
看太阳快落山了,媒体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我对他说:“先回店里吧。”
楼少棠点下头,牵起我手。
一回到店里,媒体们就来跟我们道别,还不忘和楼少棠表忠心,说一定把今天的开幕仪式放在头版头条报道,也不会曝光我们复合的事。
楼少棠让秦朗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分发给他们,其实不给他们也不会乱说乱写,但毕竟是我新店开张,为了讨彩头。
他们走后,娘炮和我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小鲜肉”也走了,我向秘书和其他下属把接下来的工作简单交待了下,也让他们回去了。
最后只剩秦朗。
我让他打电话给舒俏,叫她一起出来吃饭,却被楼少棠制止了,说想单独和我吃。秦朗也拒绝了,说这几天他和舒俏都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没有时间。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再忙吃顿饭的时间总有,他是不想破坏了我和楼少棠的二人世界,既然他有意成人之美,我也就没再坚持。
等秦朗也走了,楼少棠才和我离开。
“想吃什么?”刚坐到车上,楼少棠就问我。他心情大好,笑容从我们接吻后就没有隐去过,一直挂在脸上。
我先不忙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调侃他,“楼少棠,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是戏精啊,要不要考虑一下改行去演艺圈发展?”
楼少棠先是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笑容更大了,轻捏我脸颊,“我只为你一个人演戏。”然后眉一挑,也是很调侃的,问:“我演得怎么样?能不能得奖?”
“能”我笑,故意拖长尾音,揶揄道:“你这么棒的演技要是再得不到奖,天理难容。”
“那奖品是什么?”楼少棠笑容忽而变得有些狡黠的。
我哪想得到他会问我要奖品,愣了下,刚准备去思考,他就俯身凑近我,在我耳边低语了句。
我一听,脸不自禁的泛起红晕,微微发烫。
“流…氓!”我推开他,装嗔的,嘴角却是上扬,笑得愉悦。
楼少棠坏坏一笑,“先吃饭,奖品慢慢再给。”
说完,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
我凝视着他挂笑的英俊侧脸,甜蜜的心渐渐渗进一股酸酸的滋味。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他如此灿烂的笑容了。
“想好了吗?吃什么?”他又问我。
我想了想,“我想去城南公寓。”
楼少棠似是一怔,侧首看我,默了2秒,说:“好。”
车一路疾驰来到城南公寓。
走进楼道,我内心感慨万千。3年里,我无数次在梦中回到过这里,从没奢望过有一天会真的再回来。眼眶不禁酸涩,晶莹沾在了睫毛上。
楼少棠看见了,冲我微微一笑,笑容里也含了几分苦涩和心酸,牵住我手的大掌安慰我的又紧了紧。
坐电梯上楼,来到门口,楼少棠头朝指纹锁偏了下,柔声对我道:“开门。”
我诧异。
楼少棠笑而不语。
3年,他一直保留着我的指纹吗?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如果不是,楼少棠怎会让我开门。
我搓了搓手指,抬手,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
嘀——
门锁开了。
楼少棠又示意我去开门。
我没有迟疑,打开门。
当看见眼前的景象,我刹时惊怔住。
第376章 这3年他竟是这样过的()
“怎么不进去?”见我失神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楼少棠轻笑,问。
我回神,侧转过头看向他,想说话,可喉咙很酸很酸,哽得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他又是对我一笑,从他笑容里我看出,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牵起我手走进去。
关上门,他立即蹲芐身,拿过地上的女式拖鞋放到我脚下,然后脱去我脚上的鞋帮我换上。
我视线从脚上这双我3年前穿的拖鞋上抬起,又看向屋内,缓缓环视。之前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涌出眼眶。
玄关鞋柜上的水晶天鹅摆件,旁边放置钥匙的水晶托盘,对面墙上的抽象派油画;餐桌上的桌旗,餐垫;茶几上的玻璃花瓶,花瓶内插着的几支红色郁金香,水晶烟缸和杂志;沙发上的抱枕,毛毯;电视柜上镶嵌我照片的3个相框,吊頂上的水晶灯;落地窗两边的布艺窗帘,系窗帘的坠穗绑绳;还有那年过年与他一起挂的中国结,每一处布置与陈设都与3年前我们共同生活时一模一样,就连摆放的位置也未有丝毫变化。
眼泪止不住的流,我顾不得擦,脚步不自觉地往里走,来到厨房。
料理台上的刀具,灶台上的炒锅和煲汤砂锅,旁边的电饭煲,杯架和杯子;墙上钩挂着的围裙、隔热手套。与外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