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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了声哨,手下人听见这声哨响立刻停下手,回到他身后。
男人没有理睬他,而是看向了更加愤怒,再度发动骚乱的工人们。
他冷眼旁观着男人镇定自若的对工人们抛出一个个解决方案,将混乱的局面彻底扭转。
他很不屑,因为男人用的方法是商人惯用的那套伎俩——拿钱砸人。在他看来,人心是永远不会知足的,现在满足了他们,等过段时间他们又会闹,所以唯一能彻底解决的方法还是武力。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不然,他的势力又怎会越来越大。
他嘲弄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只见男人又对被他视为垃圾的工人们鞠躬道歉了。
工人们震惊了,女人也震惊了,他也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有多骄傲,多不可一世不止他知道,全海城也是无人不知的,从来都只有别人对男人卑躬屈膝,谄媚讨好,现在他竟然反过来对别人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不过震惊只维持了不到几秒,他便又起不屑,这就是商人另一个惯用的伎俩——惺惺作态。
无妨,只要能帮女人摆平这事,管他鞠躬还是下跪,反正受辱受屈的又不是他。
看着男人呈90度弯的身躯,他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痞笑。
事态在男人诚恳的道歉后彻底平息。做完善后工作,最后厂房里只剩下他和男人、女人,还有他和男人各自的保镖。
男人站定在他面前,刚才对待工人们的那副歉意的面容早已收起,又变为初进厂房时那般的冷若冰霜,直视他的双眼更似把冰刃。
他知道,他们要正式对峙了。
不能说他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但他一直都等待着这一天。
等看男人的反应,等着向他宣战,等着他来向他挑战。
“你,究竟要做什么?”在对视半晌后,男人如冰块般又冷又硬的声音率先响起。
听他语气里透着质问与警告,他倍觉可笑,也为男人不觉自己做了背叛兄弟道义的事而更感愤怒。
他将所有情绪化为一抹讥诮的笑,“你的女人,我要了。”
他神态是一如既往的散漫不羁,说话的语气却是认真笃定,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出,他在说“你的女人”这几个字时,心是被刺痛的。
是的,涂颖本该是他的女人,却因为男人的不义,现在变成了男人的。
可是,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男人挥拳砸向他的时候,他不是不能躲,但他不想躲,他要用男人这一拳为他们过去的哥们儿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这拳之后,他们就彻底决裂了,过去深厚的友谊、肝胆相照的情份一笔勾销,以后,他们就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男人也是这样想的,面容阴沉至极,并警告他离女人远点,说完又将一记重拳砸到他脸上。他依然没有躲,还很无所谓的笑了,舔了舔嘴角的血,轻视而挑衅男人,说自己会带着女人远走高飞。
男人没有说话,但面容更为冷鸷了,女人却是被他挑起怒火,警告他别胡说八道,喝斥他闭嘴。
他怎么是胡说八道!
他会带她走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一定会!
他胸有成竹。
“你试试!”终于,男人不再沉默,阴冷的声嗓切断女人仍在喷发的怒火,语气透着警告和自信。
他为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已是他的瓮中之鳖,仍在对他狂妄而觉好笑,挑眉,释放出一个对男人的警告无谓的笑容。
男人脸庞的愠怒之色越来越盛,却是没有再理他,牵起女人的手往厂房外走。
他勾笑,在他们快到门口的时候叫住女人,“lisa,还有7天,我等你。”
他故意这样说,不仅是为了提醒女人,更是挑衅男人。
见男人聚满狐疑的眼神,他冲男人挑衅的一笑。
男人一定会盘问女人的,女人也一定会把事情和盘托出,他们还一定会吵上一架。吵架必伤感情,伤了感情关系必有裂缝,有裂缝他就必有机会。
他很笃定自己的想法。他们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入了他的局就只能任他摆布。
直到男人和女人消失在眼帘,他才敛起笑容,环视了圈被工人们砸得乱七八糟的厂房,一个新的念头猝然跳现出他脑海——既然那块空地女人没有接受,那就由他帮她造一间新的工厂。
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建工厂的事在第二天就开始着手。除此外,他又从法国买了三条目前日化业最新的生产线,准备帮女人扩展业务。
他还知道女人有一个将品牌做到国外的梦想,于是又买下了巴黎最繁华商业街区的10间店铺,产权人写的都是女人的名字。
心知女人不会接受的可能性99%,但他仍对那1%抱着极大期望。
接到男人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餐厅顶楼的花园种郁金香,这是女人最爱的花种,他特意从荷兰空运来一批,全是珍稀品种。
“在哪儿?见个面。”男人语气冰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他勾勾唇,站起身,脱下手套扔到一边,“什么事?”手插进裤兜。
“见面再说。”
他沉吟2秒,“好。”
第423章 我爱她,比你更爱(番外)()
他们约在了餐厅附近的一家雪茄吧。他故意晚到了会儿,男人应是准时的,已坐在桌旁,俊脸布满阴云,手上夹着根燃烧了一小段的雪茄。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一瓶威士忌,2杯酒,还有一个牛皮文件袋。
他走过去,坐到男人对面,男人立刻质问:“为什么?”
“什么?”男人问的什么他自然明白,但他就是装傻,挑笑,盯看男人。
“为什么要抢我的女人?”
果然!
“你的女人?”他好笑的冷笑一声,身体往后,姿态慵懒地靠到椅背上,“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男人轻蹙了下眉,露出微微的不解,把手里的雪茄搁到烟缸上。
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破,他索性敞开天窗,把话都亮出来,“当初在法国,我明确跟你说过,我看上她了,要她,也因为考虑到你会不会对她也有想法,还特意问你是不是也爱她,你说不爱。可一转身,你就和她复婚了。”
原本还算冷静的情绪,在说到此处再也无法冷静,愤恨在胸腔内炽烈燃烧,他笑容尽敛,“楼少棠,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女人,现在还反咬一口。”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爱她。”男人立刻说,与他相比,男人情绪特别冷静,还似是讥诮的勾了下唇,“你再仔细想想,我有说过吗?”
他眼睑微微一跳,脑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的确,如男人所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不爱女人的字眼。
可是,男人当时表现的又确实是不爱女人的。
见他不说话,男人轻笑一声,“所以,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你自己误解了。”
他沉默不言,定定直视着男人。
迄今为止,他在这个世界上只信任过三个人。第一个自然是他的妹妹,第二个是跟在他身边长达15年之久,早已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私助pierre。
另一个,就是男人。
可是,他对男人毫无保留的坦白,男人却对他讳莫如深。
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把他当哥们儿,男人并没有。
这一刻,他不仅觉得被男人背叛,还被他耍了。
果然,不能相信任何外人。
唇瓣渐渐勾起,他为自己的愚蠢笑了。
“楼少棠,没想到你也会耍诈。”他声音透满阴寒,怒恨积满整个胸腔。
“这叫耍诈?”男人不认同的哼笑了声,“我这最多只能叫做不坦白。”端起酒杯,悠悠地啜了口,又说:“虽然这事的确是我做的失当,但既然现在我已经和涂颖在一起,你就不应该再纠缠她,君子应有成人之美的美德。”
男人的话说的不无得意和略显风凉,他听得刺耳极了,忿意加剧。
“我可不是君子。”他冷勾了勾唇,“更没什么美德。”
说完,他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将酒饮尽,随后将空酒杯咣一声倒扣到桌上,
残酒沿着杯壁缓缓下滑。
男人看眼桌上的空酒杯,又看向他,脸回到最初的阴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放手,要继续飞蛾扑火?”
“怎么,你觉得我会输?”他冷蔑一笑。
男人不语,定定望着他,片刻,脸色渐渐放柔,“franco,我知道你不甘心。”他说,语气变得循循善诱的劝导,“你向来好胜,也从来没输过,可这是感情,不是交易,也不是争夺地盘,不是靠你用什么软硬兼施的手段就能赢的。感情讲的是两情相悦,涂颖不爱你,你再怎么做都没用。”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爱我。”他立刻反驳,“如果不是你,现在她已经是我的。”
他一直坚信这一点,是楼少棠横刀夺爱,先占有了女人的爱。
男人诮笑了声,把酒杯搁到桌上,“看来你不是爱她,是不甘心,不服气。”
“不是。”他斩钉截铁,很肯定自己绝不是为了争这口气,“我爱她,比你更爱。”
这一点他也坚信,他爱涂颖爱到能为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而男人一定不能。
“你会比我更爱她?”男人甚觉可笑的,“你才认识她多久,了解她吗?”
不介意男人的轻视和嘲讽,他比男人更为嘲讽的笑了一声,“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不能自理呢。”
男人一愣,继而煞是惊讶。
他本不意告诉他的,可男人却一再自以为是,也轻视他对女人的爱,所以才要杀杀他的锐气。
见男人很是不可思议,他继续道:“2年半以前,在你还是植物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男人瞳眸倏得一缩,显然被震惊。他唇角勾